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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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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封檄文洋洋洒洒,将皇帝骂的是狗血淋头,甚至说同为篡权夺位,他竟还不如朱棣功高!

    遥望皇帝,面如干土,气的浑身大汗淋漓,甚有发抖,他一把将龙案前的奏折全全挥在地上,暴声喝道:“放肆!——”

    案前的两人登时跪地,旭王额间满是细汗,紧张得声音发涩:“父皇息怒!那苟良行同狗彘,写出来的东西自然同样不堪入目!”

    江淮被散落的奏折折角划伤手臂,鲜血自破碎的衣口间缓慢渗出,道:“皇上切莫动怒!那只是苟良一人所言,不能当真!”

    旭王猛地回头盯着她,心下冷笑,好个‘一人所言’,短短四个字竟将过错挑得一干二净,追击道:“一人所言?大人未免太能狡辩了!”说着,将檄文递给秦戚,让他交与皇帝。

    “父皇,那檄文的最后一页,共有十九位长信旧臣的签名,他们均在朝中享有官职,此次联手,是要为旧主报仇呢!”旭王义正言辞的说道。

    江淮眼底一紧,什么签名!

    皇帝接过檄文,细细的阅读着,他到底是帝王,呼吸间便稳住了心绪,冷笑自嘲:“当年汉献帝的衣带诏,今朕也算是见识了,密谋诛贼……密谋诛贼!”

    旭王添油加醋:“父皇,那苟良等人竟敢将您比成国贼!实在是罪无可赦!”

    皇帝又翻了翻,瞧着最后一页那些密密麻麻的签名。

    苟良、郭绝、董成、钟吉、吴朔、王子伏、刘北、吴子岚、马滕、季平、、、范盤、江淮!

    那两字如刀刃般插进了皇帝的眼睛,他目眦欲裂,指着那檄文,不可思议的质问道:“君幸……这檄文……你也签字了?”

    江淮太阳穴生疼,看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旭王,涩声道:“微臣没听说这件事,也没见过这封狗屁檄文。”

    皇帝的视线一直紧紧的咬着她,挫牙道:“你伺候龙案整整五年,你的笔迹,朕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说罢,将檄文抛给她,痛心道,“这宫里,只有你书写时喜欢用徐家所创的凌鹤体!”

    江淮慌乱的接过那薄如蝉翼的檄文,触手一模,竟还是用绢帛所作,她忙不迭的摊开,还未等细看,一盏早已凉透的龙井茶劈头砸下!

    额角钻心的痛!

    眼前一花,似有液体自疼痛处流下来,她顾不得许多,只是咽了口干涩的吐沫,头脑风暴的想着如何应对!

    先不说别的,江淮可以确定,这檄文是假的无疑,苟良的为人她清楚得很,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他才不会写这些东西,况且自己也没签过这个名!

    回头望了一眼得意的旭王,知道必是他的阴谋!

    皇上越忌惮什么,他就诬陷什么,恰如那日,自己也是利用慕容秋诬陷的他!

    现学现卖啊!

    江淮思忖着,眼下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只能类仿蜥蜴断尾而逃,尽量减轻嫌疑,脱清干系,以自保为前提,再护全长信旧臣!

    她再次打开那檄文,目光匆匆的掠过上面的签名,心下如火烤般焦急。

    这字迹当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徐家所创的凌鹤体十分难学,若不是她和徐丹鸿是知己,也不能短时间的领会其要,学得七分在手,还融合了自己的特色!

    谁知这独一无二的字迹,竟有一日反补了自己一刀!

    她没时间去思考是谁模仿的自己笔迹,只是道:“江淮从未写过如此无父无母不忠不孝的东西!还望皇上明察!”

    “明察!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辩!”旭王沉浸在报复的痛快之中,喝道,“亏得父皇封你为女官!待你如所出!你就这么背叛他吗!”

    江淮摇头,厉声反驳道:“正是因为皇上厚爱!江淮才不会做出那等不仁不义的事情!”

    旭王冷笑:“不仁不义?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借着为长信王报仇的幌子!想要自己谋权!不是吗!”

    皇帝扶额,眼角满是血丝,声音微顿:“江淮,你告诉朕,杀了朕,诛了国贼,你们继而要做什么?”

    旭王接过话茬:“父皇,儿臣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江淮心头冷得不行,她狠命的攥着手,任凭掌心的伤口复发开裂,流出钻心疼的血来!

    难不成……他知道了世子的事?

    旭王瞟了一眼发虚的江淮,不屑道:“自然是要……拥高阳王为帝了!”

    江淮一愣,紧悬着的心忽的松了下来,还好还好……

    皇帝蓦地一笑,笑容扭曲诡异。

    当年高阳王和长信王关系最近,佛门之事一出,他便逃离了长安,躲去了疆外,皇帝下了死令,抓了七年才抓回来。

    太后不愿见到先帝子嗣尽断,恳求皇帝留其一命,皇帝虽然依从,却要他喝下一杯特制的药酒,废去全身武功,终生卧病床榻,方可断了杀念。

    高阳王不得不从,至此,身如破絮,苟活了十二年。

    “一个将死之人。”皇帝抹了把脸,“你们还想让他坐江山吗!”

    江淮咬着唇角,视线瞥到檄文上的一个签名,顿时醍醐而醒!

    她方才只注意了自己的签名,竟没发觉,其中的重大纰漏!

    既是‘造证’诬陷,就一定会有突破之处!

    她缓缓的直起身子,纤细的腰肢仿佛灌注了无数能量,抬头,对上皇帝狐疑的目光,聚声道:“皇上!江淮冤枉!我有证据证明此封檄文……是假的!”

    皇帝闻言一愣,视线逐渐锋利起来。

    江淮举起檄文,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道:“皇上!您不记得这个范盤了吗!”

    皇帝双眼一紧,浑身的怒意像是戏法般退去,脑仁爆炸似的疼了起来!

    旭王独立一旁,只觉得江淮头顶的狂风骤雨……逐渐向自己刮来……


第三十一章 险中求胜

    旭王咽了咽口水,觉得此事不妙,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疑惑道:“范盤怎么了?”

    而龙椅上的皇上却早已明白缘由,暗叹旭王愚蠢!

    江淮重新将话语权攥在自己手中,底气也足了许多,凿凿有据的说道:“这范盤是正六品的工部屯田郎中,因前段时间顺利解决了城东百姓迁坟的事情,皇上特地将他叫到御前封赏……”

    旭王不耐烦的打断他:“这又如何!”

    江淮冷瞟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殿下知道这些,却不知道这范盤原名并不叫范盤,而是叫范畴!”

    旭王一愣,顿时倒吸了一口极冷的气,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江淮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中书省的一位侍郎也叫范仇,虽说同音不同字,但叫起来实在麻烦,皇上就借此次封赏之机,赐了‘磐’为名送给他,这些,殿下都不知道吗?”

    旭王有些底虚:“改了名字又如何!你们江家最开始不也是姓秦吗!”

    江淮拱了拱手,冷声道:“那是因为我父十七年前立了军功,皇上才赐姓的,如此皇恩,我们一家自然感恩戴德。”说着,指着檄文上的一角说道,“殿下,范盤是上月初三改的名,可这檄文上标注的日期却是今年二月份,要是真有此事,他也该签范畴二字,而非未卜先知,签了范盤!”

    旭王似被雷劈中,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事出匆忙,他来不及细查,只从长青阁取了这些人近日的奏折,叫人仿了笔迹,却不知道他前脚刚离开长安,范盤后脚便改了名!

    “皇上!”江淮恳情道,“江淮虽不能证明这字迹的真假,却能肯定的是,这檄文定是范盤改了名字之后拟造的!也就是说,有人想借此事让苟良罪加一等,顺带诬陷我等长信旧臣!”

    她又瞟了一眼旭王,追击道:“此人居心叵测,天地可鉴!”

    旭王哑口无言,回头焦急的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他本想接着旭王方才的话,直接以贪污受贿,举荐不察为由处置了江淮,她倒了,长信旧臣也就倒了。

    可谁知还未开口,他却又拿出一封讨贼檄文来,登时打乱了他的计划!

    也好,有了这封讨贼檄文,株连之事更加名正言顺。

    可万万没想到,被江淮反咬了一口!

    既然这封檄文是假的,上面的这些话……皇帝盯着旭王,目色阴沉的可怕。

    他竟敢如此辱骂自己的父亲!

    旭王吓得手脚冰凉,扑通跪在地上,喝道:“父皇明鉴!这封檄文是从苟良的鞋底里搜出来的,不会有假!是江淮诡辩!”他急喘着气,眼睛一亮,“对!就是江淮胡搅蛮缠!”

    他稍微稳下心绪,解释道:“父皇,那范盤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苟良定是看不上他,认为他无有实权,不顶用,所以没将此事告诉他,但他后来又在父皇眼前得了脸,还封了赏,苟良才又将此事告诉他,所以……所以这名字是后签的也说不定!”

    皇帝眼底一亮,松泛的呼了口气。

    江淮心尖微沉,如此强词夺理的谎言,皇上竟也能听得进去,她想了想,道:“殿下可有证据!”

    旭王冷哼:“那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封檄文是假的。”

    江淮抬头,明耀的眸子紧盯着皇上,渴求道:“皇上可否相信微臣等人的衷心?”

    皇帝回望着她,眸子里一闪狐疑。

    江淮愣住,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是了是了,临了她还在他身上寄托希望,当真是愚蠢至极!

    旭王见事态如此,落井下石道:“御典大人口口声声说这封檄文是假的,却不敢承认你们这些所谓的长信旧臣早已经有了谋逆之心了吗?”

    江淮死盯着地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脑子转的飞快,喝道:“江淮没有!”

    旭王指着檄文,喝道:“即便你没有,别人也会有!”说着,回头看着皇帝,“父皇!当初您大发慈悲,留他们这些旧臣一命,却不想他们不但不心存感激,反倒行谋逆之事,当真是狼心狗肺!”

    江淮冷喝:“殿下这话是何意!”她微撑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旭王,目光如刃,“当初佛门一事,皇上留下我父一行人的性命,实为仁德慈悲,我父一行自然感激涕零!日日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生怕辜负皇上的厚望!十数年来兢兢业业,不曾有过一丝非分之想!殿下也是我父顾看着长起来的!你可曾看到他有一丝不臣之心了吗!”

    说着,她转头对上皇帝的视线,眼底微红,似有泪光:“皇上!您与我父同行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您该最清楚不错了!”

    皇帝心底微动,瞧着殿内的女子,与平日的凌厉咄人不同,多了一分恳切和真诚,这下倒叫他不知所措了。

    “我父自做了一国国公,为皇上平内乱,安疆外!披肝沥胆,鞠躬尽瘁!就连临死……也叫我不要亏负了皇上的大恩大德!要我焚膏继晷,以报大汤!”

    江淮瞥着旭王,哽咽道:“如今因为小人之言,皇上就说他是逆臣,是旧贼!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被人诬陷的不能平反!”

    旭王被她血红的眼睛盯得发毛,还未反应过来,就听江淮呼道:“是女儿不孝!唯以此命祭奠您的在天之灵!以证旧臣清白!”

    衣袂呼啦啦的掀过脸颊,再睁眼,江淮早已扑到地上,拾起茶盏的碎片就往脖颈上割去!

    皇帝心一抽搐,猛的起身挥手道:“快拦住她!”

    旭王疾步,一脚踢开她手上碎片,虽无性命之忧,却还是割破了肌肤,留下一线细细的血来。

    他蹲下来,把着她的手蹙眉道:“这可是御前!你胆敢放肆!”

    江淮抬头,零散的发丝中露出一双恶狠的眼:“放肆?窦娥还六月飞雪呢,我今日也要血溅麒麟殿!证明白身!”

    她在宫中行走,塑造的是一个飞扬跋扈,浅薄张狂的才女形象,方才那惊人之举,实是情理之中。

    微喘了喘气,脖颈间的伤口疼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旭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底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方才他要是晚了一步,面前的人俨然成了一具尸体!

    当真是豁得出去啊!

    回头,他望着目光复杂的皇帝,道:“父皇……”

    皇帝痛苦的眨了眨眼睛,声声悲叹:“君幸!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要把朕的心放在火上烤啊!”

    江淮抿唇,泪流不止,叩首道:“皇上恕罪,要怪就怪江淮生不逢时,身世非要牵扯到当年的那桩旧事,以至于在朝中行走,时时被人诟病,不能抬头啊……”

    皇帝微叹了口气,道:“这……又不是你的错。”

    江淮低着头,只觉得一股生硬之气顺着丹田直逼脖颈,心下发慌,怕是冬节时发作的病根没压住,方才激动太过,有复发之势!

    舌根一甜,口腔内已充满腥涩之味,她抿着嘴唇,却觉得脚底发虚,四肢冰冷,小腹处一阵刀绞般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噗!”

    那一抹鲜红甩在殿上!

    皇帝眼底瞬间惊骇万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下龙椅,扶起她的身子,心焦道:“君幸!孩子!”

    江淮仿佛置身冰窖,唇瓣上的血色也尽数退去,素日明亮的双眸暗如灰烬,她无力的拽了拽皇帝的衣袖,悄声道:“江淮……冤枉……”

    临了,望着那光芒微弱的殿门口,想起某人。

    幸他未闯,却又怨他未闯。

    手一落,已然不省人事。

    皇帝心口猛地一疼,仿佛自家儿女出事一般,冲着吓傻了的秦戚喊道:“快去通禀太医署备驾!”说着,将她交给旭王,“快送去太医署!”


第三十二章 尸寒之气

    殿外。

    花君惴惴不安,来回飞快的踱着步子,偶尔闻得殿内的叫喊声,吓得肩头一缩。

    宁容左则是盯着掌心的那枚扳指,久久没有开口。

    “让开!”

    两人纷纷抬头,眼中一惊,只见旭王抱着狼狈不堪的江淮从殿内疾步跑出来,大声喝道:“快让开!”

    宁容左目光骤沉,侧身移步过去,还未等旭王相责,便将江淮抢了过去,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眼,飞身向太医署跑去!

    花君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的拽住旭王的领子,质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旭王皱着眉头,又气又疑的说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花君瞪着眼睛,没有言语。

    殿内。

    皇帝无力的靠在龙椅上,江淮方才的一席话,他颇为动容,加之事情又重又急,有些应接不暇。

    他拄着额角,盯着地上的那封讨贼檄文,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事情会进展得十分顺利,没想到旭王急于事成,反倒将了自己一军,这下好了,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必定满朝沸沸扬扬,人云亦云,他如何再能下旨啊!

    况且,他从前未曾细想,今日一瞧那签名才恍然发觉,原来朝中竟还有这么多的长信旧臣在任职!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私下不知道扎了多深的根,有多少旁支协助,加之江淮势大,必定有其余朝臣站在她身后向着她!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若是此时真的将长信旧臣连根拔起,不知道要拔多深,再者,苟良的罪行并非罄竹难书,重不到株连啊。

    那封檄文……

    皇帝摇了摇头,那檄文本就漏洞百出,虽然一出世,自可水到渠成。

    但!

    他不想十九年前的那场丑事重新昭知天下,自己辛辛苦苦掩藏了半辈子的真相,切不可被人提起!

    皇帝望着空旷的殿门,蓦地自嘲一笑,声音冷淡极了:“胆大心细,不枉朕如此看重她。”

    说着,唤了秦戚过来,“传朕玉诏,只以卖官鬻爵之罪定苟良,檄文的事,朕不想除咱们之外,有第四人知晓。”

    秦戚满身是虚汗:“是。”

    “对了。”皇帝又淡淡的补了一句,“江淮那边……要她先养病,上职的事……以后再说吧。”

    ——

    太医署。

    崔玥急得满头是汗,与一众太医忙里忙外。

    花君坐在一旁,面上隐有泪痕,偶尔瞟一眼脸色铁青的宁容左,他却道:“哭什么?又不是死了。”

    花君则愤恨的说道:“你一走四年,知道什么!”说着,担忧的看了一眼屋内,“这病冬节的时候,她也发作过一次,也是像今日这样,浑身冰冷,瞳仁发灰,好悬死了,要不是吃了什么……什么……”

    她说着说着,猛地想起什么,连忙拽着脚步匆促的崔玥说道:“对了!把那丸广陵仙喂给她!”

    崔玥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啊!可是她仅剩的一丸已经喂给了前些日子坠台的江昭仪了!”

    花君的脸色登时煞白:“那……那怎么办……”

    “她这是毒发。”崔玥思忖道,“尸寒之气侵体,便是生世不能除尽的剧毒,她也真是糊涂,我只能用补药调和,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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