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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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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脸上虽怒,手上却老老实实的倒了一杯温水,轻轻的喂给她:“还喝吗?”
江昭良艰难的摇了摇头,又躺了下去,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摔屁股坐在旁边,质问道:“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长姐是摔傻了吗!”
江昭良轻轻一笑,比纸还薄:“不许和长姐使小性子。”
江淮揉了揉额角,无奈道:“长姐,那高台足足有五丈多高,要不是你有武功在身,怕是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着,帮她拢了拢薄被,“你不会这么不小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昭良微呼了口气,膝盖处一阵接一阵的刺痛,道:“受了蒋岁寒如此奇耻大辱,安能不报?”
江淮眼中一深,芒刺横生,指着她被子下的一双伤腿:“用什么报?用你这双腿报?你要是看不惯她,知会我一声,我帮你除了她不就行了吗!”
“我知道苟良的事了。”江昭良轻轻的阖了双眼,平缓道,“等到旭王从通州回来,坐实苟良罪责,皇上必定借此为由清理朝局,若将你的官职也罢免了,宫中就唯我一人能维护江家了,可我这些年又不受宠,所以……”
“可是复宠的方法有千种百种,你却偏偏选择了最蠢的一种!”江淮哽着声音,“崔玥说了,你这双腿算是废了,即便日后能走,也无法跑跳了,瞎了你那么好的轻功!”
江昭良无奈一笑,费力的撑起身子,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久处深宫,武功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你的功夫在我之上,在这朝堂之中带给你什么好处了?”
“言之凿凿,你现在就是煮熟的鸭子剩嘴硬了。”江淮不忿的指着她,“皇上知道你武功不差,怎会相信你是失足坠台呢!”
江昭良一双眸子饱经冷暖,她轻轻摇了摇头:“你还是孩子,未尝情爱,怎会知道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呢,我和皇上僵持了那么多年,谁也不肯低头,眼下我主动向他示弱,他心里自然明白,况且事发突然,他未必考虑得了那么多。”
江淮听得哑口无言,只是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这具身子会败如浮冰,没想到恢复得还不错。”江昭良揉了揉胸口,淡淡道。
江淮失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广陵仙可是奇药一味,能不……”话音刚落,又连忙住了口。
江昭良愣了愣,一脸惊愕的看着她,扬声质问道:“广陵仙!你把你的广陵仙给我吃了!”
“不过一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淮怕她着急,语气故作漫不经心。
“那可是你救命的药!统共不到十丸了!”江昭良下意识的就要去抓她,斥责道,“你怎么能随便就拿出来呢!下次毒发你怎么办啊!”
“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吗?”江淮连忙稳住她,蹙眉道,“你这一摔,就连疆外的大哥也不停的寄信过来询问你的状况,世子急的病情加重,母亲更是一听消息便昏了过去,歇儿和檀儿成日茶饭不思,我最是慌了手脚,只想救你的命,没考虑那么多。”
江昭良身子虚弱,经不住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顿时咳嗽个不停。
江淮心底焦急,连忙轻轻的帮她顺气:“再者说了,你吃都吃了,也不能吐给我了。”
江昭良咳得厉害,引的眼泪直流,可巧皇帝从灼华宫外匆促赶进来,江淮眼神一瞟,连忙道:“长姐别哭了,哭多了身子不好。”
皇帝连忙扶着江昭良的身子躺下,掖好了被子,心疼的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道:“好端端的醒了,哭什么?”
江淮接过话茬:“回皇上,长姐方才醒来,得知皇上为她重罚了蒋采女,心下愧疚,所以才泪流不已。”
皇帝也不怀疑,攥着江昭良微出细汗的手,道:“你不必可怜她,那个贱人竟敢推你坠台,朕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江昭良好容易平复了心绪,面色惨白,小声道:“可她怀有龙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小产,臣妾心有不安啊。”
皇帝摇头,不容置否的说道:“无妨,她出身乡野,身子结实着呢,朕会让太医署好好照顾她,不会出事的。”
江昭良颇有些触景生情,眼睛一眨,两滴清泪缓缓落下:“皇上,臣妾自幼习武,身体健硕尚保不住孩子,更何况她啊。”
皇帝见她落泪,连忙心疼的安慰道:“好好好,你别激动。”说着,唤秦戚进来,交付道,“你去安排,别叫蒋氏出任何意外,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另行处置。”
言毕,他转头拭去江昭良眼角的泪水,轻声道:“这下你放心了吧,等到那孩子生下来,朕就过继到你宫里,做你的孩子。”
江昭良心尖微痛,摇头道:“宫中没有子嗣的嫔妃多的是,臣妾无能,怕是教养不好。”说着,面色微红,“再者说,臣妾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皇帝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道:“好好好,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江昭良面色愈发羞红:“皇上,君幸还在这儿呢。”
皇帝欢喜的过了头,讪讪一笑。
江淮愣了愣,瞧见自己长姐委曲求全的样子,心下百感交集,她一边故作嬉笑的往出走,一边不放心的回头望。
皇帝今年不过四十三岁,英俊潇洒,沉稳果决,而长姐更是被二十八年的岁月沉浸的更加温柔美艳,倾国倾城。
两人该是郎才女貌,任人妒羡的才对。
眉间微蹙,江淮怅然一笑。
镜子碎了,即便再如何精细修复,还是会有一条明显的伤痕置在那里,无论怎么假意欢喜,都无法掩饰。
另一边,江昭良靠在皇帝的臂弯里,眼眶微红:“当年……是臣妾不懂事,不能体会皇上的难处,失了德行,您冷落我也是应该的。”
皇帝欣慰的笑了笑,淡淡道:“从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我且顾眼下。”说着,又接了一句,“朕已经下令晋封你为昭仪了,只等有了我们的孩子,再晋四妃。”
江昭良一愣,连连说道:“皇上,臣妾久未承宠,无有功劳和子嗣,按理不该晋封,更不该越级晋封,要是皇上真的疼爱臣妾,封了修容就好,昭仪乃九嫔之首,臣妾当不起。”
“朕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从前朕宠爱蒋氏,现在要全全补给你,再者说了,这也是太后的意思,她说你入宫也有十年了,位列九嫔实在是委屈,虽不能马上封妃,就先屈居于昭仪吧。”皇帝道。
江昭良也不推脱,只是和顺的点了点头。
皇帝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意味深长的说道:“比起你从前烈马般的性子,朕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江昭良眼底漫出一抹凉薄,旋即笑道:“皇上真是的,就会贫嘴。”
皇帝也温尔一笑,两人这样依偎着,倒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突然,灼华宫外传来秦戚的惊呼。
“蒋采女!蒋采女你不能进去啊!”
“御典大人您快拦着她点儿!”
“哎呦我的大人哎!老奴要您拦着她,可不是打她啊!”
“大人!大人!抽两下算了!算了!”
“哎!明王殿下您来的正好!快拦着点儿御典大人那!”
“老奴要您拦御典大人!谁要你拦蒋采女啦!”
皇帝和江昭良对视一笑,都未言语,只是瞧着桌上那**紫罗兰,开的尤其的盛。
第二十七章 侧词艳曲
千秋阁。
宁容左斟了杯茶放在江淮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怎么生了那么大的气啊,那蒋氏也算是个美人,瞧叫你两扇子抽的,都抽成花猫了。”
江淮呼了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怎么?你心疼啦?”
宁容左挑眉:“胡说什么。”
江淮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窘迫的咳了几声,起身道:“茶也喝了,气也消了,我就先走了,多谢殿下招待。”
宁容左一步上前拦住她,慢悠悠的说道:“你着什么急啊,本王为了宽泛宽泛你的心,特地命修仁去请了宫中最好的歌舞伎,来给你解闷,看完再走也不迟。”
江淮后退一步,冷冷一笑:“我说殿下,你此次回京实属不易,不好好想想如何讨得皇上喜爱,偏偏每日鼓捣这些没用的。”
宁容左凌眉一竖,面容似笑非笑:“的确,大人说的不错,我的回京之路实在不易,三番两次被人的搅黄。”说着,弹了下江淮的脸蛋,“你的这张嘴,还真是让人又恨又爱啊。”
江淮打开他的手,粗鲁的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想踩到了散落在地的书本,脚下一滑,下意识的去拽宁容左的袖子!
某人不察,也顺势美滋滋扑了过去!
片刻,硝烟散去。
江淮推了推身上的重物,厌弃道:“快起来!”
某人却死皮赖脸的继续趴着,一边装作起不来,一边克制道:“脚抽筋儿了,休息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江淮白了他一眼,想要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
“疼!”
江淮也学聪明了,借着伤口为由,连连呼痛。
宁容左闻听,才不甘心的坐了起来,拿过她的手小心查看着,语气稍有自责:“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江淮瞧见他认真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一把抽回手,坐到软榻上,自在道:“不是说有歌舞看吗?怎么还不到啊?”
某人察觉到被骗了,脸色一黑,冲着门外喝道:“修仁!让她们进来!”说罢,自己也坐到一旁。
修仁在外面和一群歌舞伎听得面红耳赤,闻言,连忙应道:“是!”
说着,打开殿门让那群衣着十分清凉的美女进去。
江淮瞧着这群鱼贯而入的女子,愣了愣,这是歌舞伎吗?
这分明就是……
她脸色微红,别扭的问道:“这是?”
宁容左扔了颗枣子在嘴里,含糊不清道:“这是我从二哥那借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不错……”
恒王的确一向喜欢这些不怎么正经的东西,江淮也无话可说,只得用手背拄着下巴,欣赏某人嘴里那所谓的歌舞。
“开始吧。”宁容左吐了枣核,颔首道。
话音未落,一缕袅袅的笛音直接贯穿整个大殿,颇有些急切,一行美人也缓缓展开身形,于殿中摆好诱人心弦的姿势。
琴音追上,曼妙的声音仿佛在地上摊开一卷精美的画轴,美人急旋着裙摆,脚尖撺掇,恰如玲花绽开,衬的眼前红成一片怒海,涌着沁香。
又不知何时,隐约中多了一丝箫声,瑟瑟抖颤,仿佛呜咽,美人们的身型也逐渐消缓,霎时间聚集,像是瞬收的洪水,让人措不及防。
蓦地,笛声又起,中间的那名美人从袖管中猛地甩出两条白色的缎带来,又顺又长,几乎要打在眼前,还未及反应,又缩了回去,只留下一抹独道的幽香。
似是梅香。
再看过去时,美人们的衣服却不知何时由红转白,料子也更少了些,大片的赤背就这样暴漏在空气当中,她们檀口轻启,抖动着腰间的银铃,配合着动听的音乐缓缓唱了起来,但听来听去,却不解其意,像是疆外的边蛮族语,可韵味不减。
宁容左瞟了一眼江淮,她果然被这精妙的舞曲吸引住了,瞧着那认真的模样,倒有几分没来由的可爱。
要是她能一直如此天真稚嫩就好了。
突然,江淮的面色一僵,霎时变得十分难看,宁容左皱眉,不解的转过头去,面上也是一片讪色。
只见美人们跳到第三曲时,纷纷褪了本就超薄的外衣,唯剩那似肚兜不是肚兜的里衣,且是纱料子,身前的光景几乎肉眼可见,加之动作幅度极大,一不小心就走光……一不小心就走光……
宁容左挥手叫停,问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美人扯好衣服,无辜的问道:“殿下怎么了?舞不是一直这样跳的吗?”
宁容左瞟了一眼身旁人的脸色,咳了几声,正经道:“我说招待御典大人,是让你们把白天的节目演出来,不是晚上,我和二哥私下看的那个。”
美人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无奈的穿好衣服,摆了姿势,准备重新扭动一曲。
江淮轰然起立,耳根虽红,面上却一副正派:“罢了,你们先退下吧,我也看累了。”
某人脸皮甚厚的附和道:“对对对,你们快下去吧,丢人的东西。”
美人们巴不得下去休息,得了令,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回头,宁容左回头解释道:“这是意外,这都是二哥的作品。”
“那你的作品呢?”江淮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竟是些侧词艳曲,污了我的耳朵和眼睛!”说着,气冲冲的就向殿门走去。
“等下。”宁容左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走下榻,慢吞吞的再次张口,“你先……”
话音刚落,脚下一滑,又是那本书做的孽!
眼见着他扑撞了过来,江淮下意识的闭眼,将双臂横在身前!
只听‘轰——’的一声,再睁眼,宁容左撑着双肘,抵着顶梁柱将她禁锢在身前!
他微咬了咬牙,方才冲的太猛,又怕撞到她的伤口,只好用膝盖顶住柱子,这会儿裤管湿润,右腿毫无知觉,估计是流血了。
他扯了扯下衣摆,挡住血迹。
江淮嗅到了那抹腥涩的味道,略微低头,担忧道:“没事吧。”
宁容左疼满头虚汗,沾湿了他乌黑的发丝,瞟了一眼那书,淡淡道:“无妨。”
江淮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认清书的名目之后,只觉得他活该,继而忿忿道:“就知道看这些不正经的图画,摔死你也活该。”说着,伸手推了推他。
膝盖不能吃力,也无法回弯,宁容左身子一晃,又往前倾了一点儿。
江淮在心中呼哀,不推还好,这一推,好家伙,两人又靠的近了些。
她再如何洒脱,毕竟也是个良家未出阁的黄花女子,和一个比陌生人还要尴尬三分的男子这样搂搂抱抱,实在是禁不住窘态,道:“殿下?”
宁容左脸色疼的发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也是倒霉,索性怀中佳人聊以安慰。
他颇为无力的将下巴垫在身前人的肩上,低低的说了一句:“好疼,你抱我一下,抱我一下就不疼了。”
江淮甚是佩服他能用‘你吃饭了吗’的语气说出如此肉麻的话,可转念一想,他这两次受伤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关,加之四年前的愧疚,便鬼使神差的抬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身前的人微微一颤。
宁容左闭眼一笑,索性也将她搂在怀里,用力颇深。
江淮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妙,点了点他的后背:“殿下,好了吧?”
那人却执拗的摇着头:“不行,要一点也不疼了才松手。”
江淮心下好笑,这人怎么像个孩子似的,遂说道:“松手,我帮你看看伤口。”
那人依旧无法动摇,只是往前挪了一步,将她死死的抵在柱子前,抬头,一句话不说的盯着她。
江淮被他看得发慌,如此距离之下,才恍惚发觉这人凭良心说,长的还真是清俊,尤其那双眼睛,景色幽深,内容丰富,能演一出大戏了。
殿中无人,一片死寂。
听到她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还带着三分紧张,宁容左寡淡一笑,又深深的将头埋了过去,垫在那消瘦的肩上。
他的声音像极了古琴单拨弦丝时发出的响动,深厚低沉。
“江淮……”
察觉到颈边某人微热的呼吸,江淮浑身一紧,她还未出阁,到底不懂这些,刚要开口相责,宁容左却转头,轻轻的的啄了一下她的脖颈。
‘轰——’的一声。
江淮的脑中瞬间炸开,冰凉的唇瓣在触碰到她微热的肌肤时,瞬间激起一层淡红的缠欲之气。
感到那愈加放肆的趋势,江淮也不顾什么的伤口,一把推开身前的人,双颊绯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
她扶着柱子,指着宁容左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眼瞧着到这份儿上了,宁容左一不做二不休,疾声道:“江淮,我……”
“别说出来!”
江淮却突然厉声阻止,她看着那人,眼眸间的波澜微微荡漾,颤着唇角,谨慎道:“我不管你要说什么,都……都不要说出来。”说罢,趔趄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宁容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好久,被膝盖间的疼痛拉回思绪。
他无力的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那枚扳指把玩着。
半晌,才淡淡道:“好险。”
第二十八章 文修公主
自那次尴尬的接触之后,江淮和宁容左之间的关系日趋愈下,短短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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