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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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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若水摇了摇头。
  
        这时,从门外匆匆跑进一个人来,他递给帅无缺一张纸条:“刚刚在门口发现的。”
  
        帅无缺扫了一眼纸条,神色大变,他吩咐来人:“快快,速速传报,让弟兄们都赶回来。”
  
        他把纸条递给余若水,纸条上写着一行大字:“南京公所大祸临头,速去救援。”
  
        纸上的字迹语气,和那张纸条相同,俨然出自同一个人。
  
        聚升楼酒店,走进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他们就是余若水和花容。
  
        昨天和帅独缺分手后,他们另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实在没有头绪,就只好用个笨法子,杭州城里满街跑,东张西望,唯愿能发现一点线索,这总比呆在客店里傻等要好。
  
        这天,两个人找了一个上午,人走得累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就进这聚升楼来吃午饭。
  
        这聚升楼在净寺边上,窗外就是烟波浩淼的西湖。
  
        余若水和花容两人,哪里有心事赏玩景物。低着头匆匆扒饭,吃完就可以出去再找。
  
        “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今日有客来,吃仔哈样好?街头上买鲫鱼好;鲫鱼哜哩哜哩叫。掌柜的,快给我两条哜哩哜哩叫的鲫鱼。”
  
        余若水和花容两人一听,知道是茶博士公孙望来了,花容正欲起来招呼,余若水一把把她拉住,努努嘴。
  
        这时,从门外正走进一个驼婆子,花容认出就是那天在严州城王福兴茶馆装扮掌柜女儿的那位。
  
        两个人低着头不让他们发现,静静地观察着。
  
        公孙望看到驼婆子,一骨碌躲到桌子底下。
  
        驼婆子慢慢走进来,在刚才公孙望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来。脚在桌下乱踢,嘴里道:
  
        “什么破酒店烂酒店,好端端的桌子底下放块大石头。”
  
        余若水偷眼看着,心里暗暗惊奇,他看到驼婆子的脚在公孙望的屁股上乱踢,公孙望居然蜷缩着不敢吭声。
  
        驼婆子说:“掌柜的,快拿壶滚沸的水来,我驼婆子要把这块石头好好洗洗,都是跳蚤,钻到我裤管里了。”
  
        公孙望一听这话,吱溜一下钻出来,口里吐出一口气:
  
        “乖乖,开水一烫,茶博士岂不变成死博士。在地上滚来滚去叫着‘娘呀娘呀!’你老缠脚又不是我老娘,我岂不活活痛死。”
  
        驼婆子冷冷一笑:“我以为是块石头,原来是个茶桶。公孙望,你还不快点还我银子。”
  
        “你找公孙望有什么事情,小畜生给你转告就是。”
  
        “你少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公孙望是小畜生的师父,小畜生就是茶博士屁博士,茶博士屁博士就是我小畜生,徒弟给师父传个话,关你驼婆子屁事,快走快走,我茶博士最怕看到驼婆子了。”
  
        “好,我不管你叫什么,反正还我银子就是,那天我和你说定,我叫你办的事情你要是没办好,我的银子就是十两一天的利息。你要是敢赖着不还,嘿嘿,老太婆可就要传言天下,茶博士赖账不还天下第一,哼,那时候人们一看到你,你说会叫什么?”
  
        “小畜生对不对?”
  
        “哼,叫你躲债鬼。”
  
        公孙望突然愁眉苦脸起来:“烘隆烘隆狗肉香,人家都来讨债了,香什么啊!狗肉香,买块姜。买块姜茶博士撞死啊,买姜买姜,茶博士又赔老婆又折银子,你还要买姜,买姜辣死你个小畜生。”
  
        公孙望大叫大嚷着,伙计端着鱼上来,小心地放到茶博士面前,一转身就逃开了。
  
        公孙望突然谄媚地笑了:
  
        “老缠脚,我把哜哩哜哩叫的鲫鱼都给你吃,这下总好了吧。”
  
        驼婆子手一探,连鱼带盘子扔出窗去,她说:“快点还钱,要不去把田原给我找回来。”
  
        余若水花容一听田原二字,心里一惊,彼此看了一眼,点点头,这回总算有线索了。
  
        公孙望挠着头,没有了主意。他嘀咕着:“田原田原,田原又不叫田原了,你还田原田原。田原现在叫公孙望,是我小畜生的师父。”
  
        余若水和花容对视一眼,暗暗惊奇,这公孙望的话是真是假?
  
        公孙望朝驼婆子叫道:“师父不学好,你叫我小畜生怎么办,你还想叫我把他的脑壶喀嚓扭断,叫我欺师灭祖啊?公孙望掼下小畜生,自己跑去和哪个女人相好了,老缠脚,你叫我小畜生怎么办?”
  
        驼婆子冷笑道:“你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
  
        公孙望眼睛一亮,站起身,突然叫道:“师父,你来了?乖乖,老缠脚又想你了。”
  
        驼婆子一回头,公孙望从她的身边唰地掠过,在门口一闪就不见了。
  
        驼婆子发觉自己上当了,骂了一句,纵身跃出门去。
  
        余若水和花容,跟着也追出去。
  
        他们追到门口,哪里还有公孙望和驼婆子的身影。两人沿着一条路追出很远,最后失望地站住了。
  
    
  
    
  
    
第30章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留在酒店里的其余家丁都已死了,桌上地上,到处是殷红的鲜血。
  
        宇文燕垂着双手,仰头看着屋顶,苍白的脸就象一张白纸。
  
        很久很久,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想当初离开快哉山庄时从者如云,众兄弟五六十人,今天竟无一人生还,我宇文燕有什么面目和他们的亲人交待?!纵然他们不说我骂我,我自己又于心何安?!”
  
        他缓缓地拔刀在手,一声长啸,人突然飞在空中。
  
        刀光飞舞,人影恍惚。
  
        刀锋所指,灯火倏地暗了,然后又复明亮。
  
        他盘着的头发在飞舞中四散开来,飘洒飞扬,肆意纵横。
  
        刀光忽敛,人盘腿落在地上,低垂着头,悲怆地吟道:
  
        “江湖流落岂关天,禁省相望亦偶然。等是新年未相见,此身应坐不归田。白发苍颜五十三,家人强遣试春衫。朝回两袖天香满,头上银幡笑阿咸。当年踏月走东风,坐看春闱锁醉翁。白发门生几人在,却将新句调儿童。”
  
        血,一滴一滴落在他白色的衣摆上。一阵难忍的咳嗽猛然地摇撼着他。
  
        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在刀锋剑尖溅起殷红的鲜血的时候,或许会有一丝快意,或许会满足人的自尊,却不知道,刀光所向,无数的生灵和寂寞,无数孩童咿呀的企盼和妻子的伫足长望,都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血雨江湖几时休,几时休,宇文燕仰天长叹。
  
        四下里寂静无声,吕不空和卢平阳怔怔地注视着宇文燕,有那么一刻,一种彻骨的悲凉袭上他们的心头,使人黯然神伤。
  
        宇文燕一跃而起,捧起酒坛,往嘴里脸上,倒着浇着。
  
        他把酒坛往前一送,递给吕不空:
  
        “行到水穷处,坐开桑落酒。吕兄,喝酒喝酒!”
  
        吕不空接过酒坛,就往嘴里倒着。
  
        拴在门口的马突然惊慌地嘶鸣起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门前一晃而过。
  
        宇文燕右手在桌上一按,人跃离凳子,象支脱弦的箭射出门去。
  
        他驻足门外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马车上的棺椁已经不见。
  
        黑暗中,传来一个人拔足急奔的轻微声响。
  
        宇文燕把气一提,循着声响追去。在夜色里看到前边有个人影,双手托举着黝黑的棺椁,朝旷野深处急奔。
  
        宇文燕怒喝:“站住!”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宇文燕听出是催命判官陆乘,他举着沉重的棺椁疾足奔走,居然呼吸均匀,可见内力着实了得。
  
        宇文燕当下不敢轻敌,拔刀在手,尾随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跑出很远,陆乘在奔跑中突然刹住,猛一转身,棺椁在空中打了个旋,一头扫向宇文燕。
  
        宇文燕往边上一闪,刚刚站定,陆乘轻轻地叫了声:“给你!”
  
        手中的棺椁急迅地飞向宇文燕,宇文燕提刀欲挡,又恐伤了棺椁,而不挡的话,棺椁飞过去落在地上,非砸得粉碎不可。
  
        无奈之中,宇文燕只好把身子朝后一仰,双手托在棺椁的底部,人跟着朝后倒在地上,双手一带,棺椁贴着他的身子滑过去,轻轻地落地他脑后的地上,没受什么震动。
  
        几乎和棺椁落地的同时,宇文燕一个鲤鱼打挺,人从地上跃起,稳稳地站在棺椁面前,手中的刀在夜色里微微地闪亮。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赞道:“好身手!”
  
        人随话音,闪到了宇文燕的面前,宇文燕听到陆乘已让到一边,恭敬地说:“属下参见教主!”
  
        宇文燕心里一凛。
  
        天道教主一身漆黑,静静地站在宇文燕面前,戴着面罩,只露出两只犀利的眼睛。
  
        宇文燕感到这身影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宇文燕更不打话,身影忽闪,左手的刀往前一递,刷刷刷接连三招,逼得天道教主往后退了一步。
  
        天道教主垂着双手,惊讶地问:“你这是什么刀法?”
  
        宇文燕微微一笑:“独步刀法。”
  
        刷刷刷,又是三招。
  
        天道教主定睛看着,人又往后退了一步,垂着双手,仍不还招。过了一会,他点点头:
  
        “好,宇文公子自创的独步刀法,在下就此领教。”
  
        宇文燕又是一笑:“过奖。”
  
        天道教主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宇文燕的刀法委实怪异,绝对不是当年宇文鸿飞威振武林的独步刀法。
  
        他左手反握刀把,刀刃朝上,一改刀法中的劈、砍、撩、扎、点、穿、刺、剖。
  
        一招“凝滞为地”本该自上而下削向对手的下盘,在宇文燕的手里竟变为刀刃横着一抹紧接着往上剖去,对手一惊之下若不是躲闪及时,只怕肚子就要被宇文燕剖开了。
  
        天道教主因此退了一步。
  
        一般来说,左手使刀,已是一反常规,所出的招法和右手使出的正好相反,已够让对手头疼,加上宇文燕又是反握刀,手中的刀似刀似剑又似枪,刀法中融进了剑招和枪法,出其不意,令对方措手不及。
  
        先前,宇文燕知道天道教已窥得本门的独步刀法,料想他们对自己早有准备,此刻劲敌当前,自己若使独步刀法,正好中了对方的下怀。
  
        情急之下,宇文燕左手握刀,反刀法而行之,加上他为人又极聪明,反应神速,几招使出,却取得意想不到的威力,当下心里领悟。
  
        他索性由着性子,把平时暗记在心的鞭法锤法棍法,都混杂在当中使了出来,一柄刀在他手中,上下左右翩飞,忽而凝重忽而轻飘,忽而愚拙忽而灵动,刀断意连,恰似书法大家的狂草,恣意纵横无拘无束,全凭着一时的才情和灵气,倒令对手捉摸不透他的来龙去脉。
  
        这情景就象两个国手博弈,一方下出一着邻村顽童的臭棋,对方反倒要为之一愣,因为他不相信以对手的棋力,竟会下出这么一着臭招,他揣测在这当中,肯定隐藏着一个大的阴谋,因此他不敢贸然落子。
  
        天道教主怔怔地看着,突然发出一阵笑声,他领悟了,双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捏住宇文燕的刀刃,稍一用力,宇文燕手中的刀断成两截。
  
        一左一右,两柄剑刺向天道教主,吕不空卢平阳已经赶到。
  
        天道教主衣袖一挥,把吕不空的剑卷了进去,右手一掌拍出,卢平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连人带剑朝后摔去,直挺挺落在地上。
  
        天道教主衣袖一甩,吕不空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天道教主突然拔地而起,手中的半截刀射向吕不空,宇文燕惊呼一声,赶紧抢上,右手在空中握住那半截刀,刀刃割进他的手指,手掌里顷刻湿漉漉的。
  
        四下里突然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宇文燕和吕不空的喘息声,天道教主一跃之后就无影无踪。
  
        两人一骑、一辆马车,马车上载着一具棺椁和一具尸体,卢平阳静静地躺着,再也不会作声,马和马车逶迤地朝着昱岭关外缓缓驶去。
  
        再有一天的行程,就要到快哉山庄了,两个人在马上垂着头,一路上默不作声。
  
        只有宇文燕的咳嗽,时不时打断这旅程的寂寞。
  
        过了歙县境界,宇文燕欣慰地想到:快到家了!但这一丝欣慰转瞬即逝,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家在他的眼前,遥远而又凄迷。
  
        而吕不空,这时既难以掩饰满腔的悲愤,又为一件事深深地困扰着,看来,天道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若水范用和花容他们,这时会怎样呢?
  
        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我又错了。他想,我又错了。
  
        在这个关节,本来应该大家合在一起,以死相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化整为零,不正好遂了天道教的心愿吗?
  
        吕不空啊吕不空。吕不空失声惊叹。
  
    
  
    
  
    
第31章 鬼都不想见的人和他在一起了

  
        外面风雨飘摇,多少人为了找到他而疲于奔命,甚至付出了生命。而田原此刻,却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停留在不远处一个朦胧的人影上。
  
        窗外是一个不大的院子,竹影摇曳,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枯竹叶,已有好些年头了,竹叶落了一茬又一茬,新竹也长了一批又一批。
  
        一条小溪从东边紧挨着院墙的峭壁底下,潺潺流入,横穿过院子,又从西边的院墙下流出去。
  
        小溪上搭着竹桥,过了这桥,就是简陋的院门。
  
        院门关着,还插了门闩。
  
        屋子是从一堵如削的峭壁底部直接披出来的,后墙就是长满青苔的峭壁。
  
        虽然是干燥的冬季,岩缝里还是渗出细密的山水,地上挖了无数曲曲折折细长的小沟,把这些水引到屋外。
  
        “老婆婆,你为什么把我捉到这里?”田原冲着那个朦胧的人影问。
  
        鬼见愁没有理他,仍自用剑耐心地砍削着一段木头。
  
        她把一根原木削成方木,接着削去方木的四个角,把它削成圆木,然后把圆木又削成方木,方木又削成圆木。
  
        她的身旁撒满了木屑,那边角落里堆着一大堆这样的木屑。
  
        她把手里碗口粗的原木一直削到比筷子还细,再也无法削了,才扔在地上。
  
        然后取过另一根原木,方变圆圆变方这样削了下去。
  
        削下的木屑,很快没过了她的脚踝,她始终保持着同一的姿式,直到身边的一堆原木都削尽了,她才迟缓地起身,用一把大扫帚将木屑扫进屋角的那一大堆里。
  
        她这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一天一天削着,经年累月,墙角的木屑已经腐烂了,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
  
        她似乎一个人在这地方呆得太久,田原的到来,丝毫也不能扰乱她原有的节奏。
  
        她不理睬田原的问话,不理睬田原在干什么或想什么,有时候她抬起头朝田原看看,目光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在说,这人是谁?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的目光里,明显有厌恶之意。
  
        田原好生奇怪,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把他捉来,更多的时候,可能她自己也搞不清。
  
        田原发现,有时候她削着削着会突然停下来,侧耳倾听外面有什么动静。
  
        她这样一只手举着木头,另一只手拿着剑,悬在半空,呆呆地听着很久一动不动。
  
        然后她醒转过来,低着头继续削木头,在她一低头的刹那,田原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似乎听得到从她嗓门里滑出的一声叹息。
  
        田原感觉她好象在等什么。
  
        剑削着木头,发出节奏平稳空洞的“嚓,嚓,嚓”的声响,偶尔有一些山雀落在院里,那时候嚓嚓的声响就会混进叽喳的鸟鸣,和毛竹摇晃起来的沙沙声响。
  
        除了每天都要削完一大堆木头,她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规律,无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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