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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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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这路上有石子,陛下龙体为重,便由臣下护驾罢。”
他垂眼,看着弋栖月笑了笑,随后微微转头,对着夜渌道:
“母亲一路当心,宸卿先回去了。”
夜渌狠狠攥了拳。
——事到如今了,宸卿怎么还是如此相信那个贱女人?!
许嫣在一旁,更是一愣一愣的。
弋栖月便任凭他一路抱着往屋里去,思量着他方才垂首瞧她的那个目光,只觉得那目光里分明写着相信二字。
这厮,也真是反应清奇。
虽说是兄弟俩,但是他和当年墨苍落的反应,可是全全不一样的。
“宸卿,方才那件事,你怎么想?”
半晌,弋栖月低低地问了一句。
夜宸卿垂下眼来,唇角一扬:
“陛下也是傻的。”
“这等事不当平白生闷气的。”
弋栖月哼哼了一声——朕还不是给你母亲面子?
夜宸卿这厮却似是瞧出来她的想法,低下头用唇角蹭了蹭她的额头:
“以后要是再这样,陛下倒不妨真推她一下,也免得白白挨了话,心里委屈。”
“推到地上,推到水里都不妨事,臣下收场。”
弋栖月翻了个白眼:
“你这厮,又要跳到水里救人?”
夜宸卿一愣,没想到陛下会是这等反应,他可全全没想起当年跳到水里救人的事,只想着,到时候要帮着陛下把母亲那边的事应付了。
他笑了笑:“敢站在地上跌倒的,大抵是身子骨硬朗的。”
“敢站在水边对陛下不敬的,多半是会水的。”
“让她们自己游上来便是。”
弋栖月哼了一声,抬手拽了他的领口:
“她若是当真不会水,一个劲扑腾,喊你‘夜哥哥’呢?”
夜宸卿一愣,随后垂下凤眼笑了笑。
——倒是没想到,陛下说出‘夜哥哥’这三个字,一点也不显得娇气,这般好听。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三个字搭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夜宸卿?”
弋栖月一凛眉,以为这厮在犹豫。
夜宸卿察觉到领口一紧,方回过神来,看着她低低地笑了一声:
“陛下若是也这么唤臣下,臣下便谁也不管。”
“这么喜欢淮柔给你的称呼?”弋栖月挑了挑眉。
夜宸卿从没想到过,陛下手里的‘送命题’竟然这般多。
“称呼是死的,人是活的。”
“相同的称呼,不同的人叫,也是不一样的。”
弋栖月哼了一声:“那朕也不叫。”
“你想听就让……就自己叫自己吧。”
夜宸卿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却道:“其实,陛下,臣下倒是盼着,今日真能是陛下做的。”
弋栖月锁了眉头,夜宸卿这厮,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孰知夜宸卿却只是笑笑,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
其实他心里想着——
如若陛下真的推了许嫣,那便是为了他推的。
单是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一暖。
但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不够稳妥大气,也就不曾将心思全全说出来。
谈话间二人已然走到了门前,守在门外的碧溪小心翼翼地给二人将门打开来。
“陛下……可是无恙?”
碧溪看着是容君阁下将陛下抱回来的,心里有些疑惑。
弋栖月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不知不觉间,她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这等地方被他抱了一路,丢人,丢人。
夜宸卿则淡淡笑笑:“陛下无恙,只是方才有人说地面不甚平坦。”
碧溪早已看明白这二人了,如今看见他们这等反应,也知道自己不应多说什么了。
“便好,陛下无恙便好。”
说着,碧溪赶忙往一旁退了一退。
夜宸卿笑了笑,抱着弋栖月便入了屋间。
“夜宸卿,你这厮是卖笑的?”
弋栖月歪在榻上,看着他挑了挑眉。
夜宸卿方从一旁桌案上给她将茶沏好,如今执着杯盏过来递给她:
“陛下打算拿什么买?”
弋栖月哼哼了一声,接过茶盏来,却是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显然是方才在夜氏夫人和许嫣面前憋了一口气,如今这茶算是用来浇灭心头怒火的。
“你是朕的人,让朕……买?”
夜宸卿笑了笑,将杯盏摆好。
还未回头,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当真想听朕叫你‘夜哥哥’?”
夜宸卿一愣,转过头去,不明所以地看着陛下。
如今她便歪在榻上,支着头,含笑瞧着他。
眸子里的戏谑他自然看得出来。
若是平常,这等戏谑定会让他感觉背后发寒。
可是——
如今的陛下,一颦一笑美得惊人。
一时间夜宸卿愣在了原地,没什么反应。
“来,夜哥哥,过来。”
弋栖月一勾唇角,抬起手来晃了晃,示意他过来。
夜宸卿清醒了三分,可是也知道一切都晚了——陛下叫他过去,他总是要过去的。
孰知,方才走到塌边,陛下便直起身子来,纤瘦的手臂环了他的颈项,一时间,冷香扑鼻。
夜宸卿的身形下意识地一僵,可倏忽间,陛下已然凑上前来,朱唇向前一探,在他耳畔轻吹了一口热乎乎的气息。
“夜哥哥……”
夜宸卿一愣。
却是不想她这能叫出来。
孰知,愣怔的瞬间,只觉得腰封处受了一股大力……
弋栖月的面上闪过一丝诡谲,一个用力,眨眼的功夫,便将还愣怔着的这厮压倒在榻上。
“夜哥哥……”
“夜宸卿,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给你的称呼?”
弋栖月索性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还想让朕叫吗?”
她一挑眉,抬手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左右掰了掰。
夜宸卿唇角一扬:
“陛下唤什么都好听的。”
弋栖月哼了一声:“那想让朕叫你什么?”
夜宸卿笑了笑,正要再开口,孰知陛下却先行俯下身来,探出舌尖来,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嗯?”
她赤色的舌尖离开他颈项的一瞬,陛下一挑眉,诡谲的眸子瞧着他。
夜宸卿面上笑意更浓,趁着她往前凑,薄唇向前一送,稳稳地落在她的额间。
弋栖月低低哼了一声,手却探了出去,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腰封拽开来,衣襟扯开来。
略微直起身子来,手肘撑在他胸膛上,另一只手探出手指来,在他的心口画了个完完整整的圈儿。
这厮却将手伸过来,薄唇又凑到她额间鬓间,黏着她,轻轻地蹭着。
这厮是有多喜欢她的味道?
一得空闲,便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宸卿,说……你是谁的人?”
弋栖月倒也欢喜他的吻,不过眼下心底忽而起了几分逗弄之意,她唇角勾起一分笑意来,抬起手来,指腹推开他的薄唇,旋即有些懒散地伏在他身上,手臂撑着他的胸膛,她手腕一转,在他漂亮的下颌线上勾勒。
夜宸卿听见她这句话,吻她鬓角的唇一停。
他的声音有些哑,很低,却格外受听。
“陛下的人。”
“说全了……”弋栖月挑了挑眉,身形一晃,朱唇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说话间,手还懒洋洋地在他腰间轻戳几下。
夜宸卿唇间笑意更甚,声音低哑依旧,一字一句道:
“臣下,是陛下的人。”
好在他记得清楚。
弋栖月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抬起眼来瞧着他,孰知这厮却手臂一拦,整个人带着她一转,倏忽间,薄唇便吻住了她。
弋栖月单手扣在他肩头,一用力,便将他扣在了床头,随后,手臂一转勾了他的颈项,不由他移开去,另一只手却肆意地游移而去。
飘忽间由胸膛溜至腰间,却还要愈发肆无忌惮。
直到……
与坚硬的碰撞。
弋栖月察觉到,那一瞬间,吻着她的人身形一滞,随后,四下的温度滚烫得至于烧灼。
“陛下……”
他在她耳畔低低地唤她一声,依旧是微微暗哑的音调,听来却是分外诱惑。
…
迷迷糊糊,弋栖月又站在方才的园子里。
对面的粉衫女子,拽着她的手臂跌落下去,而此时身后恰恰也响起了脚步声。
弋栖月愣怔地看着倒在地上涕泣连连的女子,却是动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被拽着的衣袖很沉很沉。
跌在地上的人哭着什么,声音委屈得很。
而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弋栖月转过头去,目光却正对上夜宸卿一对凉薄的眸子。
“宸卿……”
她愣愣地唤了一声。
可是对方没有应答,他挺拔冷清的身形掠过她去,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径直走到地面上那一抹柔粉的面前,小心地俯身下去,将那个女子扶起来。
“嫣儿,可是跌得痛了?”
他低下头去,声音很轻,很小心,温柔得让人融化,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弋栖月恰好能看见他垂下的,长长的、微抖的睫毛。
“夜宸卿……”她喃喃地又叫了一声。
对方依旧没有应答,只是那粉衫女子,忽而抬头看向了弋栖月。
“她……她说嫣儿逾矩,便……”
弋栖月一愣,想说什么,可头脑里竟是空白一片。
她愣愣地启口:“不是……”
夜宸卿却不由她说完,忽而抬头看她。
“陛下,宽容一点。”
“便是气不过,也不当伤人的。”
他淡淡地说。
第一卷 213 一只温顺的大狐狸
弋栖月一愣,愣愣看着面前的这一对人——这一对人,温柔而又暧昧。
仿佛她弋栖月不存在,仿佛她弋栖月是个多余的人。
她狠狠地咬了半边唇,想要开口说话。
可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弋栖月心里发气,头脑一乱,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又气又急……
却是一个激灵,满头大汗睁开眼来。
面前只有一盏缥缈的烛光,朦朦胧胧的。
弋栖月头脑依旧迷糊,动了动身子,却忽而碰上一个温暖的东西,她偏过头去,借着烛光和月光瞧了一眼。
却发现夜宸卿这厮用手臂抱着她,睡得安安稳稳的,格外香甜。
大抵是还沉浸在方才的梦里,弋栖月只觉得头脑一冲——
这厮冤枉她,在她面前护着许嫣,如今还有脸在这里睡觉?
一咬牙,一抬腿,将身边这厮狠狠踹了开去。
弋栖月心下还哼哼着。
夜宸卿,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唔。”那边,夜宸卿平白无故挨了一腿,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来。
借着烛光一瞧,却正对上陛下气哼哼的一张脸。
夜宸卿也是迷糊的,可即便不迷糊,他也不可能想明白,陛下为何会生气,但是愣了一愣,依旧是慢慢地蹭了过去,头一歪靠在她怀里。
他长长的头发温柔地挠过她的肩头,蓬松而又柔软。
“发生什么了,陛下?”他靠着她低低地问了一句。
弋栖月气哼哼地抬手推他的脸:
“你还敢来问朕?”
“为什么你要相信许嫣?分明不是朕推的她。”
夜宸卿一愣——他什么时候信过许嫣?
还是说他白天没说清?
“臣下……”
弋栖月可不容他多说,哼哼地捂住他的嘴:
“你这厮就跟没看见朕一样,竟然还冲上去抱她。”
说完了继续推他的脸:“出去,出去。”
夜宸卿更迷糊了。
别说抱许嫣,他碰都没碰。
思量了许久,看着陛下这张迷糊却带着怒气的脸,他的面上却忽而起了几分笑意:
“陛下,魇着了。”
“臣下没碰过旁的女子,更不会抱她们,除了陛下。”
白白挨了陛下一脚,可是夜宸卿的心情还不错。
陛下估计是方才梦着他向着别人,才气哼哼地醒了。
弋栖月愣了愣,却是敛了怒气回味着。
唔……白日里,夜宸卿的确是二话没说抱着她回来了。
而那个梦……
“陛下,宽容一点。”
“便是气不过,也不当伤人的。”
不、原句并不是这个。
原句是——
“栖月,宽容一点。”
“便是气不过,也不当伤人的。”
正是当年墨苍落抱着时芜嫣,转头对她说的话。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许嫣跌在地上哭,夜宸卿立在一旁未发一言的时候,弋栖月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候,她不知在心里暗暗说了多少次……
宸卿,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
大抵想清了因由,弋栖月缓了一口气。
梦靥便梦靥罢,只要不是真的,一切都好。
她偏过头来,朱唇一侧,吻上了身旁人的下巴。
“确是个梦,无缘无故气了你一遭,还害得你白挨一脚。”
“宸卿,委……”
她低低道。
夜宸卿笑了笑:“这个吻是补偿吗,陛下?”
弋栖月抬眼看了看他。
这厮却眯了眯有些迷蒙的眼睛,忽而身子一晃,整个人蹭进她怀里,柔软的长发毛茸茸的,他很温暖,慵懒地靠着她,一呼一吸的温热便洒落在她的肌肤上,弋栖月只觉得,此时怀里的男人,像一只温顺的大狐狸。
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紧紧地抱住他。
夜宸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没说话,闭着眼睛,却是拽着她躺回衾被。
弋栖月也是困乏,便随着他的意思躺下,毕竟方才白白给了他一腿,如今补偿他,也是应当。
孰知躺倒下来,夜宸卿蹭了蹭她肩头,随后依旧是乖乖地靠在她怀里,他不说出口,却固执地用行动让她抱着他。
他侧偏了颈子来,似是找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后便乖乖的不再动弹。
——陛下,抱着我,永远记得我是你的。
这样子,你做梦的时候,就不必担心丢了我了。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唇角不知不觉间,勾起一抹笑意来。
她迷迷糊糊地低下头去,又唇触碰他的鬓角,一路滑移,沿着颈子上的脉落去,而怀中这厮只是有些困倦地动了动身形,其他一概听之任之。
弋栖月抱着这一只如斯温柔的大狐狸,不知何时,也安安稳稳入了梦。
第二日,谈判再拖,便会显得双方心不诚了。
可是谈判的内容自也颇为隐秘,一早用过早饭,易先生便引着弋栖月和东国皇帝,只三人,向着东临山庄主屋的二层楼阁上去了。
然后,易先生的脚步止于门前——这是规矩。
易家人是东北两国的纽带,但是决不可干预分毫。
弋栖月和东国皇帝,今日皆是一袭玄色的长袍,得了易无书的示意,二人相互比一‘请’的姿势,随后各自推开一边的门来,跨入门去。
易无书立在门外,沉了一口气。
他身为易家人,一直以来,遵循祖训,小心翼翼地维系着东国和北国之间的安宁。
可是如今看来,他辛辛苦苦维系的事情,如今早已没有那么简单……
主阁以东的园子。
这小园里绿意葱葱,分外盎然。
后面屋室的门是打开来的,女子便歇在门里,头上未着面纱,她的面容很白,带着三分沧桑,却依旧很美。
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笑意。
直到稳稳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墨色的身影出现在庭外。
“过来,我儿。”
夜渌面上显出一丝笑意来,她抬了抬手,招呼着夜宸卿,随后,她用手比了比身旁的座位。
夜宸卿垂了眸子淡淡道:“母亲。”
随后举步向园内走,声音无波无澜依旧:
“昨日不是方才谈过,今日母亲寻宸卿前来,所为何事?”
夜渌叹了口气:
“若是没有事,娘便不能寻你了?”
“宸卿,她寻你的时候,可都是有事才寻的你?”
后一句话,她说得很低。
她沉了口气,又道:“许久也难得见你,如今得了空当,想多见见你罢了。”
夜宸卿点一点头,眸色却是很深:“劳母亲牵挂了。”
夜渌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和这孩子之间的隔阂,很难消除。
“宸卿,今日母亲想同你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便随便地谈一谈。”
夜宸卿默然颔首。
夜渌松了一口气,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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