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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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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醉的酒,旁边是朕的男人,公主以为有何不妥?”
弋栖月这么一说,把自己的情况说得和东国皇帝有八分相似。
却也是巧妙地开脱,给东国皇帝和自己都留足了余地——都只是醉了,谈不上不妥,两方一致,便也抵了。
淮柔终归也不能说自家老爹的不是,沉了口气,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北国陛下说的是……柔儿,受教了。”
易无书见状忙道:“今日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不过是一同饮酒,聊聊旧事,两国陛下放得开,是对易某不见外,抬举易某了,易某可是受宠若惊。”
易无书是个机灵人,很擅长打圆场。
东国皇帝此时被乾妃暗戳戳掐了一把,酒醒了大半,再加上听见弋栖月、淮柔和易无书的话,心里又清明了几分。
沉了口气,笑道:
“这么些年了,一喝高了,就爱撒酒疯,渌……爱妃倒是适应了,只怕是吓着诸位了,过意不去,朕……自罚一杯,算作赔礼。”
说罢,满上酒,一饮而尽。
弋栖月这边笑:
“朕同东国陛下倒是有缘,朕也有这毛病,既是陛下罚了酒,朕也当自罚。”
她不慌不忙地斟着酒,却是一边斟酒一边低笑:
“东国陛下教出来的柔儿公主,真是一等一的谦逊知礼,不随着陛下和朕胡闹,还会劝谏一二。”
她的话说得很好听,这一桌人都听着不大对,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东国皇帝醉得迷糊,只当是弋栖月在真夸,可是想了想柔儿平日里的骄纵,便笑道:“这丫头,也就会说些大道理,北国陛下可莫要取笑小女。”
只有淮柔在一旁,清清楚楚地知道弋栖月所指。
——不就是讽刺她去北宫那次的所作所为?!
父皇的答案更是气人。
淮柔咬了咬牙,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却是憋得手都在抖。
弋栖月随着东国皇帝笑了笑,随后也将那盏酒一饮而尽。
谁知,弋栖月方才撂下杯子,那边乾妃便站起身来,笑道:
“北国陛下当真是年少有为,本宫佩服得很,敬陛下一杯。”
弋栖月愣了愣,今日已然是第五、六盏了。
可是对面是……
咬了咬牙,立起身来,满上酒杯道:“多谢,朕为晚辈,回敬娘娘。”
语罢,二人一比酒盏,同时一饮而尽。
乾妃笑了笑坐下来,弋栖月也坐下来,孰知……
方才搁下酒盏,淮柔那边却又站起身来,面上挤出一丝笑:“多谢北国陛下方才的指点,柔儿这便敬陛下一杯。”
说罢,不待弋栖月回应,已将酒满上,一口气吞了下去。
淮柔心下得意……
她大抵算计过弋栖月喝了多少,今日,便是要让弋栖月出丑!
让弋栖月为当初、今日事付出代价,也讨回东国丢失的面子。
即便她这一杯灌不倒弋栖月,她嘱咐好了周围几人,他们随后也会随着敬酒。
敬酒不可辞,否则便是失礼。
淮柔便要看看,她弋栖月的酒量有多大!
烈倾见状咬了牙,冷冷地看向淮柔——
这淮柔当真不是个好人,当初便图谋不轨,如今又在算计陛下!
只可惜她为外臣,这等场合挡不得酒,不然,凭着她烈倾在战场上和弟兄们千杯不倒的酒量,她定要替陛下喝倒这全桌人!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正执起酒壶来打算将酒满上,她已有些醉了,手在颤,她却控制不了,一旁,却忽而探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扶住她有些颤抖的手。
弋栖月一愣,可倏忽间,身边的人已然满上了酒,拂了拂袖子立起身来。
“陛下事务繁忙,喝太多酒,只怕要耽搁。”
“敬酒的各位,可容在下代陛下一饮?”
夜宸卿淡淡说着,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杯盏,随后抬眼看向淮柔:
“公主可是答应?”
淮柔看着他拿着弋栖月的杯子立起来的时候,心里已是后悔万分,如今真想说——别喝了,不用喝。
哪怕刚才已经看见那二人的吻,她也不想再度见证这件事。
可如今哪有退路?
“夜……容君阁下高义,是本宫的荣幸……”
淮柔磕磕巴巴地说着,愣愣地看着夜宸卿一饮而尽。
夜宸卿面不改色,喝完一盏又满上,笑道:
“可还有人敬陛下的酒?”
来此的东国之人,都是东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是接触到皇家的人,自然知道夜宸卿是何人。
惹不起,更不敢惹。
夜君现在的样子,明摆着是对他们灌酒的警告,于是众人齐齐低下了头。
夜宸卿笑了笑:“北国重礼,宴会将毕,那便由在下替陛下敬贵国诸位罢。”
他从东国皇帝敬起,除了敬了歪歪倒倒的东国皇帝三盏,其他东国大臣,各自敬了一盏。
被敬众人自然知道敬自己酒的是何人,也知道夜君此为,明摆着是在护着北国陛下,喝下一口口酒只觉得是在喝毒药。
中途弋栖月拽了拽夜宸卿的袖子,孰知这厮只是转头,冲她笑了笑,低声道:“不妨事。”
宴会毕,好好的午膳,东国皇帝是走着来,躺着回的。
易无书吩咐人收拾残局,北国一行人便也往回去。
带着绿意的北园里,夜宸卿一俯身,将摇摇晃晃的弋栖月拦腰抱了起来。
“陛下这酒量可不成,局上怕是要吃亏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弋栖月哼了一声,抬手抚上他的面颊:
“你这厮喝了那么多,没醉?”
夜宸卿笑:“不曾醉。”
他抱着她往客房走,步子稳得很,这可装不出来。
弋栖月哼了一声,察觉到如今自己在他怀里格外稳当,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地全然卸了力气靠着他。
“前年中秋大典,是谁喝醉了跑回去抱着朕的?”
夜宸卿身形略微一滞,随后却是垂下眼去看着她。
凤眼里含着潋滟的笑意,他低低道:
“那晚……”
“面上醉了,心里可是清楚的。”
所以答应的事,说过的话,都是真的。
弋栖月哼哼了一声,一转头,面颊往他胸前一靠,不说话了。
夜宸卿笑了笑,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紧,顺着这一条小路,稳稳地走着。
第一卷 211 一模一样的伎俩
“主子,夫人……请您过去谈谈。”
弋栖月在屋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那边无影在门外,压低声音同夜宸卿说着话。
夜宸卿眉头颦了一颦,随后道:“请母亲稍等,我再去瞧一眼陛下。”
无影点一点头。
夜宸卿入了屋,不一会儿又转了出来。
“我自己过去,你便在这里陪着陛下。”
他说着,心里却是一清二楚,母亲大概会跟他说什么事。
大抵便是,先解释一下今天的事,说是她年轻时候糊涂了,但也是为了夜氏。
然后估计就要开始劝他,说陛下行事不妥,让他离开她回到东国。
也许母亲还会用些其他的词语。
只是,夜宸卿早已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大抵他也是个傻的。
如今他记得,北都祸乱之时,他中了毒,陛下跛着脚,背着他走密道,浓烟滚滚,陛下一瘸一拐的,她自己被熏黑了脸,却记挂着捂住他的口鼻。
他记得,灵隐寺里,本应逃走的陛下从密道里跑出来,一把抱住他。
他记得,无影说,陛下是自己吞下焱毒,来检验那解药是真是假。
陛下不曾放弃过他,也许她不说,甚至她根本不自知……
但是她的行动毫无迟疑。
而他觉得,这便足够了。
无影愣了愣:“主子,若是北国陛下醒了,问起来,当如何说?”
夜宸卿淡淡道:“如实讲便是。”
无影心下愈发看不明白主子,可他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忤逆过主子的命令,算计着主子和易庄主是旧交,东、北两国也都不可能动他,定是安全的,便颔首称是。
弋栖月歇了大抵一个时辰,在榻上动了动身子,磨蹭了一会儿方才爬起来。
卧雪小心翼翼地立在门边,瞧见陛下终于起身,赶忙取了洗漱之物来递给她。
“宸卿人呢?”
弋栖月四下瞧了瞧,接过东西来。
弋栖月洗漱一向不需人伺候,如今头脑大抵清醒,也是收拾得飞快。
卧雪笑了笑,只觉得自从夜公子封为容君,自己的活便少了不少。
如今陛下醒了便问,看来若不是容君主子有事走开来,她估计此事也不用忙活了。
“回陛下的话,容君主子托刘公公留话,说夜氏夫人寻他谈谈,他便去了。”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
他母亲寻他,他该去的。
卧雪见状笑了:“陛下现在天天一口一个容君,那日碧溪还发了醋劲儿,说活都让容君主子忙了,婢子二人都快要给陛下送出宫去了。”
弋栖月笑,抬眼看着她:“朕还当真算计过此事。”
“你二人陪着朕,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如今年纪也到了,前些日子朕去瞧母亲,她还念叨着你们,说朕该各给你们寻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
卧雪一愣,随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婢子是说笑的,陛下切莫当真!”
“老王爷当初救下婢子全家,婢子这一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了这恩情,能伺候陛下是婢子的福分,请陛下切莫赶奴婢走!”
弋栖月见状只是笑了笑,抬手扶她起来。
“好端端的何必跪下,还说什么做牛做马的,好,这事情以后再谈。”
弋栖月心下却想着母亲的话。
的确,碧溪和卧雪也到了年龄了。
卧雪又是她家里的独女,父亲当年救下卧雪一家,可如今若是让卧雪当一辈子丫鬟,他们家还是没有后人。
卧雪一家人都忠厚得很,弋栖月也想着,自己不可以束缚着人家。
至于碧溪这丫头,倒是好说,碧溪对湛玖的心思,弋栖月早就瞧出来了。
算计着湛玖虽说愈发能干,可是他依旧不大擅长日常的事务,若能安排着碧溪照顾他,他二人也能一齐留在她身边,甚好。
洗漱完毕,弋栖月着了一袭浅绿与殷红相映的衣衫,上面纹着一只银色的大鸟,似是凤凰,这一对碰撞的色彩一重一轻,穿在她身上却丝毫显不出艳俗,红色妖娆,碧色点翠,真真是恰到好处。
弋栖月前些年便来过东临山庄,这次刚来忙着打点,也没顾上细瞧这里的变化。
如今正好要想想明日和谈的事情,她便美滋滋地想——
恰恰好是春日,不若自己一边逛逛这园子,一边想事情罢。
摆一摆手,示意卧雪不必跟着,弋栖月大摇大摆出了门去。
易无书是个颇为会享受的人,因此他书房附近的园子,景致是为最佳,弋栖月晃晃悠悠便往那边走去。
正是夕阳时分,却还未到晚饭时候。
西边的残红给这一园翠绿镀了一层蔼蔼的金色,分外温柔。
枝头点翠,便是映着这飘落的色彩也除不去那几分盎然,那翠色倔强而又坚韧,却是不喧闹亦不苍凉。
弋栖月便欢喜这等感觉,恬然而不死寂,本就是恰到好处。
可是,走过几处草木,却忽而瞧见小径的尽头,飘飘忽忽有一抹看似柔脆的粉色。
弋栖月颦了颦眉顿下脚步,算计着要不要打道回府。
她并不想同那个女人多言,即便她并不怕。
可是,思量间,许嫣已然转过身来,几步走到弋栖月面前,盈盈一礼。
“久闻北国陛下大名,一直也来不及一见,或是即便见了,也无缘同陛下讲谈,今日总算是得了这等殊荣,小女许嫣见过陛下。”
弋栖月点了点头,只道:“阁下客气了,免礼。”
可是心下却想着……
许嫣待她客气,却不会是真的客气。
弋栖月对许嫣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理亏,毕竟,当初是她在许嫣的圆房夜生生将夜宸卿劫走的。
哪怕如今能看出来,夜宸卿不想娶许嫣,甚至抵触许嫣,弋栖月也不能否认自己的行为。
许嫣笑了笑:“谢陛下。”
随后直起身子来看向弋栖月,她比弋栖月矮了不到半头。
“嫣儿记得初见陛下,还是将近三年前……”
许嫣面上含笑,低低地说着,可是话语却就此打住。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有些诡异的光。
弋栖月一言不发,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陛下,如今只你我二人,三年前的事是我的心结。”
“不知陛下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嫣忽而攥住了弋栖月的袖口,低声问道。
弋栖月颦了颦眉,没有动作,方才启口要说,却只觉得眼前一晃,随后,伴随着‘噗通——’一声,许嫣一个跟头,摇摇晃晃栽倒在地上。
弋栖月看着面前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倒下,却也不慌乱。
——这等伎俩,时芜嫣十二三岁的时候便用过了。
——弋栖月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女子若是这么做,那么身后一定是有人走上前来的。
上一次是墨苍落,这一次……
弋栖月施施然扭过头去,却见着夜宸卿正陪着夜氏夫人一同往这边走。
呵。
许嫣那边,小心翼翼地攥住弋栖月广袖的一角,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低声道:
“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同陛下争抢。”
“当年之事,奴婢着实不曾料到,陛下会突然出现,不然,便是奴婢再仰慕主子,也绝不敢同他成亲的。”
“何况,当初那成亲……也只是个仪式,并无半分实诚,请陛下相信奴婢,当初是奴婢的不是,但是,奴婢是当真不敢忤逆陛下的。”
弋栖月冷笑着站在那里。
好,真好。
演得不错,梨花带雨。
身后,夜氏夫人同夜宸卿已然走上前来。
夜氏夫人自然将许嫣的话悉数收入耳中,她一直以来都宝贝许嫣,当年的事更是觉得对许嫣不起,如今听着嫣儿这孩子话里的意思——这个当年不合礼节、不速而至的北国皇帝,竟然敢以这件事向身为受害者的嫣儿发难?!
夜渌本就对当初弋栖月强行劫走夜宸卿的事耿耿于怀,如今听见许嫣这般说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皇帝如此只怕是刻薄了。”
“当年的事,孰是孰非,人人心中自有定论,皇帝何苦在此,白白冤枉嫣儿,她早已受尽了委屈!”
夜渌的话语很硬。
随后,不待弋栖月多言,夜渌又将目光移向许嫣,惊愣片刻,忙走过去将许嫣扶起来:“你这孩子,怎的跌在地上。”
许嫣小心翼翼地瞧了弋栖月一眼,低眉顺眼地对夜渌道:
“谢夫人,不碍事,是……路上……有石子,嫣儿没瞧清楚,不小心绊了一跤。”
夜渌闻言,面上一黑。
谁人不知这东临山庄修得极好,路面平坦,行人之处更是绝无碎石!
嫣儿这丫头就是太老实,被欺负成这副样子,还要帮着这皇帝说话!
“罢了,好孩子,随我回去,好生歇歇,莫要委屈着。”
夜渌柔声细语。
她却暗暗咬了咬牙,只觉得这皇帝欺人太甚!可是算计着东国和北国之事,也不敢再对弋栖月说重话,沉了口气,只得转身看向夜宸卿:“宸卿,你随着我再走走。”
——这皇帝不是故意找不痛快吗?
好,她夜渌便让她也不痛快!
按理说宸卿陪着她是陪母亲,名正言顺,至于嫣儿也在,如果这北国皇帝不悦——也是北国皇帝自己‘多想了’。
第一卷 212 〃陛下,宽容一点。〃
弋栖月闻言,眼光一闪,瞥了一眼一旁的夜宸卿。
这么久了,这厮一直没说话。
也被许嫣这一招蒙过去了?
弋栖月又一次意识到,这一招可真好用啊。
可谁知——
夜宸卿这厮却只是向着夜渌道:“母亲,一路过来,该说的都说了,宸卿是陛下的人,应当随陛下回去。”
夜渌一愣,许嫣更是一愣。
弋栖月表面不动声色。
其实比起夜宸卿的表现,她心里更在意的,是他对这件事,究竟相信的是什么。
孰知,夜宸卿几步又走到她面前来,却是一俯身,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既是这路上有石子,陛下龙体为重,便由臣下护驾罢。”
他垂眼,看着弋栖月笑了笑,随后微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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