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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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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醉了,醉得不轻。

    弋栖月所认识的夜宸卿素来冷清,可是偏偏受不住酒。

    就像当初,中秋节的那晚,他饮了酒,而那也是他第一次抱住她、主动地吻她。

    如今他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身,将她钳制在他滚烫的、带着隐隐酒香的胸膛处,酒香伴着苏合香,惹得弋栖月也是一番迷乱。

    弋栖月却忽而在想。

    如今他醉醺醺地抱住她,接下来,会不会……

    可弋栖月思来想去,觉得那样的事情终究是不妥,她被天下人传的浪荡不堪,孰知她心里偏偏是执拗、坚持,自持得很。

    她并不知道她对他的情感,如今自也认为那般事情很是不妥。

    弋栖月想着,如若他醉得沉了要迷迷糊糊地乱来,也许……她会运起内力来推开他去罢。

    可是夜宸卿并没有。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他的胸膛靠着她。

    再然后他头低了一低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又轻轻一转,将面颊埋在她的长发间。

    夜宸卿的长发温柔地搔过她的肩头,微痒。

第一卷 153 束发

    弋栖月不由自主地心里颤了一颤,忽而又想起方才他那紧锁的眉头。

    大抵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有很多苦楚,只是他不言。

    可是聪明如她又岂会瞧不出端倪来。

    便是他和他母亲的隔阂便足以让她生疑。

    弋栖月索性有些费力地转过身去,手臂一环将他抱住,任凭他紧紧地抱着她,也并不将他推开去。

    就像当初她落难时,多少个夜里习惯的抱住守夜他,她只当是在梦里抱住一个温暖的炉子,白日醒来却发现她死死抱着他,被他护在怀里——他不也从未将她推开去?

    这次便由她来抱住他罢。

    …

    此时此刻,夜氏的乾殿。

    许嫣跪伏在殿中央,夜氏夫人坐在正椅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许嫣生生忍下了自己满腔的不甘和失落,小心翼翼道:“夫人早些歇息罢,主子的事情,来日方长。”

    夜渌涩涩而笑:“来日方长?”

    “如今这情况便是因为此前的来日方长。”

    “老身终究是亏欠了这孩子,以至于如今他这般待老身。”

    “嫣儿,你是个懂事孩子,好在老身还有你孝敬。”

    许嫣一愣,忙道:

    “夫人言重了,夜氏上下谁人不孝敬您?主子更是孝敬您,只是他不善言辞,不曾讲出罢了。”

    夜渌苦笑:“他对老身,还有多少好心呢?老身本还纳闷怎会变成如此,直到前些日子去瞧了一趟老无花,老身才知道自己当年的荒唐事尽被他收入了眼底。”

    “他精明却也敏感,老身一丢丢的念头都被他瞧清楚了。”

    许嫣只是听着,并不敢多问半句,只是低声道:

    “血浓于水,夫人疼主子,主子总有一日会知晓的,主子颇有胸襟,到时候绝不会多计较的。”

    夜渌只是笑得苦涩。

    “这何其容易呢,如今老身便是待他好,他也只当是算计他。”

    “有的事情,便是老身自知荒唐,苦苦求他,承诺于他,他也不肯退让半分。”

    “嫣儿,你总说他碰也不肯碰你,但你可瞧见了?他也根本不肯让老身碰他。”

    “倒是对他那位北国陛下,他如何都习惯。”

    “你可知,方才老身赶过去,被外面侍从拦下了,那侍从只听他的话,老身多问一句,竟是红着脸答‘也不当进去’。”

    “老身又岂会不知是什么事,可是老身又能怎么办呢?这孩子偏偏就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也不知是动了痴心,还是只为着和老身作对。”

    许嫣愣了愣,眉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嫉妒。

    她自然也听出了夫人话语里的哽咽。

    许嫣收了收神,几步上前去攥住夜渌的手,低声道:“夫人莫要伤心,免得伤了身子。”

    “主子应当只是一时糊涂,如今又醉了酒,才迷迷糊糊。”

    “主子打小便聪明,有主意,岂会栽在那么一个将将二十岁的女子手里?想必主子也是有他自己的算计的。”

    夜渌咽了一口气,随后紧紧拽住许嫣的手:

    “嫣儿,好孩子,老身一直当你是老身自家女儿。”

    “当初那孩子太委屈你了。”

    “你贤惠温柔,又懂事得紧,如若他真的娶了你那该多好,老身便放心了,不必这么提心吊胆,可他怎么偏偏瞧上那个北国的皇帝。”

    “那绝不是个好女子,你听听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有今日白天她同老身讲的一席话,句句扎心,说得老身喘不过气来——她怕是恨不能将老身怼得无话可说。”

    “老身是怕,怕这皇帝毁了他……”

    许嫣听着夫人愈发哽咽的声音,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去,随后忙不迭地抚着她的手背。

    “夫人,嫣儿随没有嫁给主子的福分,却有侍候主子的福。哪怕主子不理睬嫣儿,嫣儿也会尽心尽力对主子好的,夫人莫要担心了。”

    “如今天色晚了,夫人还是保重身体,如今主子回来了,夫人也不妨养足了精神,寻个时候给他解释一二。”

    “夫人是主子的亲娘,解释下来,他必定能回心转意。”

    她这一番话讲得甚是好听,夜渌听下来只觉得安心且舒心,一来二去,也终于收了一番心酸。

    许嫣又是愈发懂事,见状赶忙安排了丫鬟去拾掇,她亲自干大丫鬟的活儿,侍候着夫人睡下了。

    …

    翌日一早。

    夜宸卿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陛下屋间的榻上。

    昨晚宿醉,今晨头脑依旧有些昏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可倏忽间便嗅见了那熟悉的冷香。

    ——陛下的味道。

    他略一怔愣,大致清醒,却见榻上只他一人。

    夜宸卿并不知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醉醺醺地来寻陛下,再然后,似乎便没有了印象。

    他动了动身形想起身,可是一转眼便瞧见在窗边理着一头长发的陛下。

    乌发如瀑,映着清晨的日光。

    即便没有装饰,却也美得惊人。

    夜宸卿愣怔了片刻,随后低低地唤了一声‘陛下’。

    弋栖月闻声手一停,只觉得自己心里一热——她又想起昨晚的事。

    弋栖月对自己一向坦诚,想得明白的事情,从不自欺欺人,比如说——昨晚那一瞬,她的的确确是对这个男人动情了。

    不知不觉间面上一热,她也不回头,只是应了一声:

    “醒了?昨晚你似是喝了不少酒。”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宸卿这边应了一声,随后动了动身形要从衾被里出来——可倏忽间却发现自己的外袍已然褪了下去,如今只着一袭中衣。

    他愣了一下——是陛下帮他收拾的?

    “昨晚确是贪酒了,劳烦陛下了。”

    弋栖月那边一愣,下意识地转过身来,却见这厮还没穿好衣裳,一袭衣襟敞开的中衣,他瞧起来也还带着几分迷糊。

    她心里动了一动,随即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故作淡定:

    “也不妨事,朕也就能把你那带酒味儿的袍子拽下去。”

    随后她稳了稳神转过身去:“若是头还犯晕便再歇歇,若是没事了,收拾收拾便起来罢。”

    “昨晚他们送了套衣裳过来,就在旁边搁着。”

    夜宸卿点了点头,如今头也算将将好了,他理好了衣着,见陛下在那边依旧只是梳头发,只当她是不大愿意搭理他,他记不得昨晚的事,便也不多说,转身便去后堂洗漱去了。

    孰知,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颈项上一溜殷红的……

    吻痕。

    夜宸卿瞧见这痕迹愣怔了一秒,抬起手来拽开自己的衿口,手一摸,只觉得这吻痕落下的颇为真实。

    本就觉得方才陛下有些奇怪,如今他心下愈发好奇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手抚着自己颈项上的痕迹,夜宸卿的嘴角起了一丝弧度。

    此时此刻,正屋的弋栖月依旧在摆弄她那一头长发。

    从小到大,她的确是会自己束发的,只是因为这束发是跟师兄学的,江湖中人也没有礼节上的顾忌,因此她会束的发式都颇为简单。

    要么是束好了披散着,要么是简简单单系个马尾。

    至于其他,都是碧溪等丫鬟帮着弄的。

    如今来夜氏,她本也没想到这层麻烦,如今真碰见了,只觉得有些难堪——

    在夜氏,那位夫人咄咄逼人,如若她这么随随便便地出去,只怕又要被诟病一番。

    弋栖月思量着,手里攥着梳子便在一绺头发上来回梳。

    ——要不,今日她不离开这间屋子了。

    反正这屋子的侍卫是夜宸卿的人,而夜宸卿又不会忤逆于她,如此,那位夫人也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正思量着,一只温热的手便探了过来,轻轻巧巧地将她手里的梳子拿了过去。

    弋栖月愣怔了片刻,只觉得背后那隐隐的苏合香甚是好闻。

    夜宸卿倒是个厉害的,只这么一会儿,他身上已经全无酒味了。

    夜宸卿便在她身后俯下身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

    “臣下来罢。”

    他的声音很温柔。

    弋栖月也不多言,只是任凭他在她身后触碰着她的头发。

    她浅浅掠了一眼镜中的影子,站在她背后的男人格外受看,他垂着一对漂亮的凤眼,仔仔细细地给她打理着头发,动作颇为温柔细致,却又是丝毫不显得娘气。

    他那一对手也颇为好看,修长硬朗。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弋栖月瞧着他的影子,忽而眸光一闪——也瞧见了他颈项上的印子……

    昨晚的一切又莫名其妙跃入了弋栖月的脑海里,只一想便觉得心头发热。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移开眼去。

    夜宸卿不动声色间将她的神色统统纳入眼底,温润的嘴角不知不觉间也噙起一抹笑来。

    二人皆是未发一言,可是这屋间也毫不显得尴尬。

    直到夜宸卿将弋栖月的一头长发绾成了一个流云髻,煞是好看。

    弋栖月对着镜子瞧了一眼。

    心下却颇有几分郁结——分明她是个女子,怎的她不会束发,夜宸卿却是会的。

    可是她又一想——分明当初在农家里,她不会行炊,他也是会的。

    这等事情越想越多,她记得夜宸卿这厮甚至是会缝补衣裳的,大抵就差会绣花了。

    于是,心大的弋栖月在心里对自己讲:

    都是因为夜宸卿爱好太过广泛,把女孩家的事情都学去了。

    至于她不会这些事,正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她身为帝王当心怀天下,这些事不会也罢。

    总之——这全然不是她弋栖月的问题。

第一卷 154 既是敢做便要敢当

    夜宸卿在她身后,见她久久没个反应,低声道:

    “陛下可是不欢喜这发式?不若再换一个。”

    弋栖月心里只觉得愈发别扭——她一个不会,他却仿佛会不少。

    “如此甚好,不必了。”

    她撑着面子,故作淡然。

    夜宸卿在她身后笑了笑:“那臣下便去安排早膳。”

    弋栖月点了点头,他便转身出去交代侍从,复又合了门转回屋里,看向对着窗外发愣的她。

    “臣下昨晚贪酒,但是隐隐记得陛下是有要事寻臣下,昨日耽搁了,陛下现在请讲罢。”

    弋栖月回了神来:

    “朕来这里之前是同湛玖他们讲好的,倒不是疑你,只是怕路上有个万一,因此最好还是让朕和他们通个口风,也免得引起麻烦。”

    “当然,你若是方便,不妨让他们进来,蒙着眼睛带来便好,朕也不窥伺你夜云天的地形。”

    夜宸卿笑了笑:“是臣下考虑不周,这等事昨日就该做好的。”

    “一会儿臣下便去交代,如果外面南乔的兵士不很凶,应当下午时分,湛大人就能进来见陛下。”

    弋栖月点了点头。

    心下却想着——倒是他醉酒时候更好些,如今他恭恭敬敬的,反倒没趣了。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夜宸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日下午,湛玖当真带着几个手下来了,湛玖将外面的形势讲明了,弋栖月也简单交代了他几句。

    如此到了傍晚。

    弋栖月出了一趟屋子,又碰见了那位夫人。

    那夫人瞧了一眼弋栖月身边的夜宸卿,又瞧了一眼弋栖月,可是瞧着弋栖月的眼神却颇为奇怪。

    再然后,这夫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也没为难什么,只是弋栖月发现,这位夫人频频瞧向夜宸卿的领口。

    等到后来弋栖月边走边想想明白之后,才意识到——

    昨晚自己不慎留在他颈项上的印子还在。

    她不着痕迹地掠了一眼,发现那红色的痕迹简直堂而皇之。

    心下暗暗道:夜宸卿这厮难道没瞧见?

    表面上却也不得不说道:“宸卿,这几日你将换上几件领口高些的外袍罢。”

    夜宸卿侧过头来瞧她:“陛下怎么……”

    弋栖月心一横,抬手摸了摸他颈项上的红痕:“遮一遮,你母亲方才瞧见了,似是要将朕整个吞了。”

    夜宸卿却是扬了唇角,低低笑道:“她不会的,何况……陛下既是敢做,便要敢当。”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哼了一声:

    “如何叫朕敢作敢当呢,昨天晚上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忘了,到头来全都怪在朕头上,你倒是有理了。”

    夜宸卿浅浅一眯凤眼:“臣下昨晚做了什么?”

    弋栖月挑起眉睫来瞧他:“你不是说要敢作敢当吗?如今连自己做了什么都记不得?”

    夜宸卿笑了一笑,转过身去,低头凑近面前的女皇陛下。

    “记不得便不记了,那臣下也当得,可好?”

    弋栖月抬起眼来瞧着他,如今夕阳西斜,火红的天光洒落在他一边面上,一时间俊美得不可方物。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来揽了他的颈项,朱唇向前一掠,狠狠地吻住他的薄唇。

    夜宸卿只觉得冷香扑鼻,而这也是他最为欢喜的味道。

    他极度厌烦那些女子的脂粉味,当初他和许嫣的圆房夜,陛下突然冲出来把他按倒下去,他下意识地想推开她。

    可那时候他嗅到她周身的气味,一缕冷香竟是毫不恼人,他一时间便未动手。

    后来大抵猜出她的身份,便也继续忍了忍,作罢。

    再后来随她回宫,然后,他自己也不曾预料到,他竟会……

    夜宸卿将薄唇送给她去,随后抬起手来,紧紧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火红的夕阳便散落在四下,一时间这庭院美得不甚真实。

    而那边,夜氏夫人夜渌一路走着,可是脑海中就是除不去方才自家儿子脖子上哪红色的痕迹。

    而那女皇帝竟还好意思堂堂正正地直视她。

    呵,堂而皇之,这是在跟她这个当娘的示威?!

    夜渌越想越气,随后一拂袖子,一旁许嫣慌忙劝她,可是夜渌丝毫也没听进去。

    “老身现在就去寻宸卿这孩子,把事情都讲清楚。”

    许嫣低低道:“夫人想好再去,莫要操之过急。”

    其实许嫣又何尝是真的在劝,她也瞧见那红痕了,只一眼便觉得又羞又气,可惜无可奈何,她恨不得夫人现在就跑去大闹一场。

    夜渌恨恨道:“自然是想好了。”

    随后,发足便走。

    孰知夜渌带着许嫣和随从没走多远,便瞧见前面一处园圃旁,便瞧见自家儿子抱着那北国皇帝,动作颇为亲近暧昧。

    而周遭侍从皆是低垂着头,红着一张脸。

    夜渌心下气急。

    一旁的许嫣更是心神一个恍惚,想起了昨日夜里他挥袖丢开她去的情形。

    “皇帝,宸卿,如此怕是不成体统,这等事好歹也要到屋里再说。”夜渌心里气,可是想到自己和儿子已经隔阂不浅,只能压下一口气来。

    这边,弋栖月的动作略一一停,随后在夜宸卿唇边清浅地啄了一下,随后放开他去。

    “是朕疏忽了,夫人见谅。”弋栖月的声音淡淡的,丝毫不以为意。

    夜宸卿见弋栖月松开了手臂,随后也放开她去,只是抬起眸子来看着自己的母亲。

    方才他眸子里的一团烈火已经给压下去了,如今他瞧着自家母亲,风平浪静。

    “母亲不必担心,夜氏的纪律是否整肃,宸卿会处理好的。”他淡淡道。

    夜渌只觉得喉咙一哽,她听他这般和她讲话,冷漠得仿佛一个陌生人,心里又酸又疼。

    可是又能如何呢?

    她只知道如今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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