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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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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之间,终究便只应是仇敌。”

    夜渌咬着牙,狠狠刺出剑去。

    周围的夜氏众人只道这二人关系复杂,何况如今还添了一对双胞胎,于是也只得按剑不动,看着这二人缠打在一起。

    ——直到墨长舟的剑冷冷比在了夜渌的咽喉。

    夜渌两眼通红,冷冷地盯着他。

    “你动手罢。”她冷笑了一声。

    “我死在你手下便死了,可是,墨长舟你记住,便是天涯海角,我的手下也会为我父亲报仇。”

    夜渌说着,一字一句。

    墨长舟狠狠颦着眉,盯了她许久,末了竟然缓缓地将手里的剑放了下来。

    夜渌发现他的眸子也是一片血红,可如今她心如乱麻,如何还能想的了其他?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她爱他,算计过他,和他有了孩子。

    如今二人之间却有解不开的误会,以及……血海深仇。

    她后退了几步,盯着他。

    “这事情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如今也是时候一刀两断了。”墨长舟的声音很沉很沉。

    夜渌冷冷而笑,回头看向后面的两个嬷嬷——她们各自抱了一个娃娃,如今事出紧急,墨长舟在那日之后便再没看过这两个孩子。

    而她的父亲也未来得及多看一眼。

    如今几日过去,这两个孩子,却是连名字都没有。

    “墨长舟,这算什么?”

    夜渌咬着牙。

    墨长舟沉沉瞧着她,随后竟是手臂一挥,只见一个布帛一闪。

    随后,只听身后的一个嬷嬷一声低呼——

    再转眼瞧,一个娃娃已经被墨长舟稳稳接在怀里了。

    夜渌看着他,心里已然明了。

    ——墨长舟是要让这个孩子当墨家的接班人。

    墨长舟,他要离开这里了。

    一片骚动,夜渌低喝一声:“便是当真有事,也是你我之事,何必牵扯到孩子!”

    墨长舟涩涩而笑:“血脉里的东西哪里能解释得清?”

    “就像你我,生下来便注定为敌。”

    夜渌闻言只觉得头脑发昏,却是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你要带着他走,然后培养他为墨家报仇吗?”

    墨长舟抬眼看了看她,不置可否。

    夜渌把自己的手攥得‘咯吱咯吱’作响,可是她大概还是爱这个男人的,大概还是心疼他,大概还是念及他是孩子的父亲……

    她终究也没有下令,让人把孩子抢回来。

    墨长舟便抱着孩子转过身去,冷冷的身形渐行渐远。

    “墨长舟。”

    夜渌在他身后忽而狠狠吼了一句。

    “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

    “你委实不过是不肯信我罢了。”

    “我告诉你,今日你若是带着这孩子踏出院门一步,我们便一刀两断!”

    墨长舟身形一滞,随后转过身来瞧着她。

    他未发一言,也许是这几日的见闻让他心里太过笃定了。

    他眸光微闪地瞧着她,再然后,便一步一步地倒退出了那扇门。

    夜渌只觉得心里一晃。

    眼泪当即便涌出了眼眶。

    这个男人,好狠的心。

    抛妻弃子,便是只冤枉她也好,何苦连累这两个孩子?

    随着他的那个孩子,从此不再有母亲,还背负了弑母的使命,而随着她的这个孩子,从小便不会有父亲的疼爱。

    墨长舟,他好狠的心。

    念及此,夜渌咬着牙,狠狠地把自己腕上的木镯子——绣心镯取了下来,蓄了内力向他狠狠掷了过去。

    “你走罢!”

    “这镯子也还你,从今往后我们再不相见!”

    绣心镯,传说中,带着这镯子的二人,便是天涯海角,沧海桑田,最终也能长相厮守。

    可当年她夜渌拽了下来。

    而墨长舟只是无言地接了那只镯子,转身而去。

    再后来……

    老无花跪伏在她面前,告诉她,南北祸乱,墨长舟身死三州境内。

    夜渌闻讯只觉得心间一晃,她无力地坐在椅上,只觉得眼前发黑。

    这个男人,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终究还是走了。

    如若,如若当初她没有摘下那绣心镯,是不是他就不会死,而他们也还会再相见?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抬起头。

    “那孩子呢?”

    无花叹了口气:“被他藏得严实,还未找到。”

    “搜。”夜渌沉声说着,只觉得讲话颇为费力。

    也许他在与不在,是死是活区别其实不大了。

    她这么些年,带着孩子也便这么过来了。

    可是……

    如今她心里只一个想法。

    他死了。

    他终究还是死了。

    他还未找她寻仇,便死了……

    弋栖月本是和这位夫人争争抢抢,孰知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瞧见这位夫人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发愣,转眼间,这夫人已然红了眼眶,手中的动作也早已停了下来。

    弋栖月不明所以。

    “这镯子……从哪里来的?!”

    半晌,面前的夫人忽而冷冷启口。

    弋栖月看着这镯子想起了这镯子本来的主人,想起了那天夜里她看见的、站在自己旧院里的带着另一只镯子的男子,心里也是一片酸涩。

    可如今她又想——

    一个她好奇了许久却从未问出的问题。

    墨苍落和夜宸卿,二人的容貌如此肖似,究竟是何等关系?

    此事她知道夜宸卿不会轻易讲,她也不会硬生生地问,但是从之前种种——墨苍落伤夜宸卿,夜宸卿劝她忘掉墨苍落……

    她大抵也猜测,这二人绝非一条心。

    如今,面前这位夫人既然会对着墨苍落给的镯子发愣,是不是说明,她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弋栖月愣了一愣,随后沉声道:

    “旁人给的。”

    “谁?”

    “无可奉告。”

    面前的夫人面色陡然一青,狠狠地将弋栖月的手拽过来。

    “皇帝,老身警告你。”

    “如今你若是不肯如实回答,老身与你一步之遥,当即便同你同归于尽!”

    “老身会死死拽住你,也免得你回头暗害宸卿!”

    弋栖月抬眼看着她,眼中也没有几丝善意:

    “你想让朕说什么?”

    “这镯子、谁给你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弋栖月冷哼:“方才还一口一个宸卿,如今为了个镯子,就把他的事情忘了,夫人真是好记性。”

    对面夫人一个怔愣,随后咬着牙,拽住弋栖月的力道却丝毫未减轻。

    半晌,她忽而冷笑:

    “别的老身不知,但是这镯子,想必是个男人给皇帝的罢?”

    “皇帝这么宝贝这镯子,看来那个人在皇帝心上?”

    她停了停,又笑:“如何?今日皇帝若是还想要性命,这镯子、和宸卿,皇帝只能留下其一。”

    “皇帝,你会怎么选?”

    弋栖月狠狠咬了牙。

    果然,人这么些年总不会是白活的。

    这夫人看起来本是个直来直去的主儿,如今这岁数了,心思也复杂了许多,一来二去,竟是将这件事甩到了她弋栖月头上。

    她咬着牙,半晌忽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朕……要宸卿。”

    对面夫人一愣,面上忽而显出几分诡异的笑容。

    她正要开口言说,身后却忽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母亲,放开她。”

    面前的夫人一愣,转瞬间,弋栖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几步赶上前来,抬起手来稳稳地扶住她。

    ——夜宸卿。

    面前的夫人怔愣罢忽而扬唇而笑:“宸卿,你终究还是自己来了。”

    “两年了,娘左盼右盼也盼不来你……”

    夜宸卿一手拽着弋栖月,转过脸去看着面前的夫人。

    弋栖月瞧着他二人,只觉得这二人似乎是母子,可是之间的关系却有些疏离,这和当初她劫夜宸卿离开时是一样的情况。

    而如今——

    那夫人说着,眸子里敛去了方才的怒意乃至疯狂,竟是有了几分难得的柔软。

    她几步上前,抬起手拢着夜宸卿微乱的长发,忽而低声道:

    “我儿瘦了,瘦了好多。”

    弋栖月在一旁缄默不言,但是平心而论她并不觉得夜宸卿瘦了,他一直看着清瘦,可是细细一打量便知,这厮可是分外结实。

    那边夜氏夫人眼中却尽是心疼。

    夜宸卿立在原地,垂了眸子,任凭自家母亲抬手理着他这一头长发。

    “我儿,如今她就在我们手里。”

    “以后莫要去那北宫受委屈了,趁着如今同她讲明,我儿,回来罢。”

    夜氏夫人毫不避讳,声音柔软温柔。

    以至于弋栖月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心软,这个女人,不论之前如何疯狂,如何刁难于她,不过是个母亲。

    而这个母亲的心思,大概和她的母亲也差不多。

    未失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留下来。

    孰知夜宸卿任由这夫人抚摸了一会儿,竟是不着痕迹地身形略微一闪,随后低声道:“母亲言重了。”

    “宸卿是陛下的人,留在北宫,绝不委屈。”

第一卷 147 他的母亲 (二更)

    夜氏夫人闻言一愣,咬了咬牙:“宸卿,你不必忌惮她,如今这是夜氏,是我们的地方,我们有办法全身而退,你又何必强撑着,世人皆知……”

    世人皆知那前一阵子盛传的留言。

    北国陛下独宠西国公子炙,视其他二位研墨如无物。

    如今哪怕公子炙死去,宸卿的日子又岂会好过?

    夜宸卿摇一摇头,不容她继续讲下去:“宸卿无半分委屈。”

    “倒是当年母亲……委屈不少。”

    夜氏夫人闻言一个怔愣,随后立在原地讲不出话来。

    夜宸卿却已经带着弋栖月向外走了。

    弋栖月自然也不肯留。

    她把方才二人的对话装入心中,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想着——也不知方才她的答话他听见了没有。

    弋栖月忽而想着——倒也多亏她说的是‘朕要宸卿’。

    而夜宸卿也的确是听见了那番话的。

    如今他一路引着她走,心下也是反复咀嚼方才陛下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偏偏只是这四个字,让他觉得滚烫得紧,让他觉得如今不远万里赶来,竟是分毫疲乏之意都没了。

    可他忽而又想。

    他和墨苍落给她的镯子,陛下会选择他。

    也许是因为那镯子不过是个死物,并不是墨苍落,而他是个活物罢了。

    如若,方才问她,是要他夜宸卿,还是墨苍落呢?

    他心神晃了一下,答案却已然明了。

    ——是了,陛下一定会选择后者的。

    他动了动薄唇,可终究也是一言未发。

    弋栖月这边四下瞧着,忽而低低地笑着:“你怎的还是来了,这般远。”

    夜宸卿回了神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低声道:

    “臣下不该擅自离宫。”

    弋栖月略一颦了颦眉,拽着他的手却紧了一紧。

    “朕哪里有怪你的意思。”

    夜宸卿听着她这低低的嗓音,心里忽而莫名地柔软了几分。

    “陛下,臣下来时,瞧见外面南岳的人还在搜查,如今离开只怕不太方便,陛下若肯,不妨便在夜云天留上几日,臣下会将一切都安排好。”

    弋栖月四下一瞧,随后垂了眸子:“朕是不速之客,若是你这里不介意,朕便留下。”

    其实她心下想着——

    夜云天如此繁复,如今且不说外面,不论是夜宸卿还是他的母亲,只要夜氏不肯让她走,她想要走出去,都并非易事。

    如此倒也不妨留下,也是不得不留下。

    夜宸卿笑了笑,忽而停下步子来,将面前的门推开,引着她进去。

    弋栖月几步踏进这屋里,四下打量着。

    这屋子不小的,里面的装饰素雅古朴,干干净净,桌椅笔墨更是一应俱全。

    再细细一瞧,这屋室还有后堂,估计是洗浴用的。

    弋栖月瞧到这样心里也不由得暗叹——夜云天能独立于世这么些年,夜氏之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辈,安排个小事,都能这般周到。

    侍从侍婢们上前来,又替弋栖月收拾了一小阵子,方才小心翼翼地退下,全程竟是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讲。

    最后离开的侍婢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

    夜宸卿像在宫里一样,拂袖走到桌案边上,略微俯下身去替弋栖月倒着茶水。

    弋栖月则走到塌边碰了碰那床榻。

    如今她在车架里窝了许久,又和方才那夫人较劲了好一阵子,早已乏了。

    看着夜宸卿那边倒茶的身影,她也不多顾忌,索性便歪倒在了床榻上。

    夜宸卿端着茶盏转过身来,却见陛下懒懒散散、仿佛毫不加戒备地窝在床榻上。

    他微微一愣,随即唇角竟是上扬了几分。

    “陛下,用茶。”他几步走上前来,稳稳地将茶递给她去。

    弋栖月喝习惯了他弄的茶水,永远是温的,不凉不热。

    而他便站在一旁等着她喝,末了又将杯盏接了过去,收在一侧的桌案上,温柔得紧。

    再然后,弋栖月本就疲乏得很,便迷迷糊糊地歪在榻上。

    夜宸卿立在一旁,眉眼依旧。

    弋栖月简简单单地休息了片刻,再睁开眼,却见他在那边点了些安神香,那背影依旧同她初见他一样。

    可是等他转过身来,她却瞧见他眉眼间的颜色与平日颇为不同。

    弋栖月说不上来有如何不同,但是她的的确确的知道,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宸卿。

    “宸卿。”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夜宸卿身形停了一停,随后几步走上前来,索性单膝跪在塌前。

    “宸卿,朕瞧着,你的母亲很疼你呢。”

    弋栖月歪在软榻上,纤细的手垂在膝上,细看来宛若白玉。

    她只觉得这夜氏的环境颇为不错,如今外面南国的风头紧,她在这里多留几日,也算不错。

    如今这里环境清静又舒服,夜宸卿也在这里,她觉得甚好。

    夜宸卿闻言微微一愣。

    女皇陛下的话,让他捉摸不透。

    她是从方才的情形看出来的?

    可是,他的母亲……

    他的唇角扬起几分弧度,可弋栖月瞧着,这弧度不显得温暖,竟是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

    “陛下,此番陛下如此行动的确是有些危险,臣下方才寻母亲……”

    弋栖月抬手抚弄了一下他眉。

    “朕说过,不曾怪罪于你。”

    她停了停,忽而看着他道:

    “可是,宸卿,你的母亲这般疼你,朕倒是不忍心扣着你了,朕想着要不要把你还给她。”

    夜宸卿愣了愣,随后低声道:

    “母亲一向性子直率,今日话语的确是有些不当。”

    弋栖月摇了摇头:

    “你怎的如此想呢?朕无意怪她分毫,只是在想朕自己。”

    “朕自不到六岁,便只有母亲了,却又分别十余年,直到十七岁时,才又寻到母亲。”

    “那时朕还未登基,母亲在古寺里同朕讲,说朕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不要再走下去了,她让朕留下陪着她。”

    夜宸卿抬着一对凤眼瞧着她,静静地听她讲。

    弋栖月看着他眉眼里似有似无的温柔,倏忽间,只觉得心里入了一泓泉。

    “可是这条路哪里能回头?回头便是万丈深渊。”

    “其实在那时,在那以后,朕无数次想过,要回去瞧母亲,要陪着她,可是如何可以呢?若是如此,只怕……朕保护不了任何人,只能苟且偷生,早早亡命。”

    “到如今,朕所能做的,委实不过是多寻些时候,回去陪陪她,仅此而已,其他的,朕也顾不及了。”

    她虚扶了夜宸卿一把,示意他不必单膝跪着,坐在塌边便好。

    “你的母亲直率又如何呢?她那一番话很硬,可朕当真是心软了。”

    夜宸卿略一颦眉,却不知当如何说。

    他的母亲,同陛下的母亲,大概很是不同吧。

    而和陛下相比,他大概是……不孝之子。

    弋栖月看着他,却忽而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处。

    “可朕又想着,你若是走了,朕在宫里,便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不可闻。

    可是肩窝处的温热和隐隐的声线,这话语在夜宸卿心里清晰得紧,仿佛是在一池水间漾起了涟漪。

    “罢了,便给你选。”

    “你若留下,朕也绝不会为难你或是夜氏分毫。”

    弋栖月兀自讲了这句话,随后只是枕着他的肩窝。

    他的肩宽阔、暖和,又分外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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