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凰策-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公公道道的先发制人。

    一旁,只听又是一人冷笑道:“不少人方才已经溜走了,如此便无事了,谁知他们是否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五大派本是暗中针对弋栖月,此时皆是心起惊慌——莫不是让她逃了?

    墨苍落也是一颦眉,挥手叫来众位弟子,道:“马上按照请帖去寻了宾客来,无论如何,当让他们回来。”

    众位弟子称是,赶忙整顿好了,离殿而去。

    岳勤见状,又道:“众位也不应忘记,今日,本是墨掌门和时小姐大婚的日子,眼下,老夫也想知道,墨掌门意下如何?”

    他说得委婉,实则是问,时芜嫣污迹斑斑,他可还愿娶她?

    墨苍落却只是拂了拂袖子,启唇不加犹豫:“苍落识得嫣儿,有十年了,她虽是有时不分轻重,做了些错事,可也分分明明是念着在下的,苍落本就是要娶她为妻,如今,纵使如此,也无意离弃……”

    殿中之人闻言,皆是安静了下来,心中各有所想。

    弋栖月立在一旁,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

    把当年的事抖搂出了一大半,他是真的……还想娶时芜嫣?

    还是想要借机留下众人,瓮中捉鳖?

    若是后者,师兄,你这筹码,可是下得太狠太重了!

    栖月不知,自己何时让你痛恨至此,以至于你无论如何,也想置我于死地?!

    弋栖月略微颤着手,扣上了腕上的木镯,这镯子乃是木质,本不应显冷,可却这般苍凉。

    她的唇角漾起一抹苦涩——罢了,师兄,你若想反击,便随你罢。

    面庞上,又是风平浪静,她回眸看向一旁的百里炙,却见他此时正瞥着那眉山夫人,唇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不消说,她也知道,这厮定是为着他弹珠点穴的把戏暗喜着呢。

    忍不住抬手,轻轻敲了敲百里炙的额头,低声道:“别幸灾乐祸了,这一来,你我这两日怕是离不了这苍流了。”

    百里炙闻言一愣,敛了笑容,回眸看她,低声道:“为何?”

    话音刚落,便听那边的墨苍落继续说着:“今日这大堂,宾客,皆已制备完好,苍落记得,明日也不失为一吉日——何况今日天色已晚,诸位若是不介意,不妨在敝处留宿一晚。

    待明日,定会再行举办一场婚礼,还望众位,予墨某几分薄面。”

    婚姻大事,竟能这般草率、仓促地决定?!

    更何况,如今,时芜嫣声名破败……

    大堂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可又一细想,不少人也明白了墨苍落的目的——想必他是怀疑眉山夫妇之事乃是有人设计安排,想要查清此事。

    可是,如此作为,不计后果,难免武断了些,当真值得吗?

    却见大堂正中的墨苍落,虽是浑身是血,伤得不轻,但依旧面色冷峻果敢。

    众人心底也自然有着犹豫——谁又知道,今日留下,是吉是凶?

    但若是不留,恐怕便要留人话柄,仿佛是心虚,想要早日逃离此处,免去罪责。

    此时,遥江派里,一个师兄低声嘀咕着:“这可是婚事。就这么定了?哼,我看这苍流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才不肯留下。”

    岳勤掌门闻言,回头瞥了他一眼,却未开口。

    一旁,弋栖月拢了拢面巾,压低了声音:“师兄如此说,虽也不错,可如今动手脚之人尚未查明,我派乃是五派中唯一一个未受波及的,若是急着脱离,怕是无异于招惹事端。”

    一旁,百里炙不着痕迹地压了压面巾,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立在她身后。

    他二人前些日子便是化作了岳勤手下的那一对‘金童玉女’,这一对人乃是岳勤昔日里从大火之中救出的,起了怜悯之心,收作了徒儿,这一对人儿以面容毁坏为由,自觉无颜面示人,便恳请师父藏起他二人,岳勤一向好说话,便也答应了下来。

    只可惜,这善良的掌门人至今也不知道,那二人,本就是弋栖月派入他身边的卧底。

    岳勤叹口气道:“荣儿说得不错,何况,如今,嫌疑最小,也可以说成是嫌疑最大,是断然不能现在便离开的……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自然要留下来,也莫要让别人小瞧了我们去。”

    众弟子颔首称是。

    南岳国的使者队伍中,侍从低声询问着耶律泽,耶律泽却毫不介意地笑笑:

    “我南岳干干净净,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既然本就为庆贺而来,自然是要留下的……何况,父王本也说,此事过去,便让我歇上些时日,如此,也耽搁不了那边的事,无妨,自然要留下。”

    “可是……殿下,留下恐怕……”侍从吞吞吐吐,心中满是不安。

    “呵,不错,这殿中,卧虎藏龙。”耶律泽声音又低了许多,几不可闻,又道:“可是,所谓的高人,不一定全是立在你敌对一方的……换句话说,若是永远也不肯与那高人相遇,又能有什么机会?!”

    侍从闻言噤了声,颔首称是,退了回去。

    耶律泽兀自颦了眉,聪明如他,能隐隐地感觉到,墨苍落的心思,怕是不仅仅停留在婚事上——反而更像是在还击,想要同什么人一决高下。

    不过耶律泽也不可能想得明白,在墨苍落心中,还击和终身大事,究竟孰轻孰重。

    不一会儿,果然,殿中众人皆表示,愿意留下,参与明日的婚礼。

    墨苍落闻讯一扬唇,拱手道:“那苍落在此,便多谢诸位美意了!”

    说着,一扬广袖,让弟子分别领了各个队伍,前往已经安排好的住处了。

    弋栖月随着遥江的队伍一步一步走出这大堂——其实,她自然不需要那弟子的引领,因为这苍流派,便是她长大的地方。

    最后瞥了一眼墨苍落高大挺拔的身形,弋栖月低下头去,蒙着半张脸,拢在袖中的手在颤抖。

    不要理他,不要看他。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

    可谁知,临出门,她依旧是听见了身后,墨苍落压抑的咳嗽声……

    是了,替时芜嫣挡下那一剑,他伤得不轻。

    弋栖月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牙齿也咬上了唇角,却是依旧往前走着,不肯回头。

    遥遥地,听见身后,时芜嫣焦急的声音:“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师兄……”

    弋栖月闻言,不着痕迹地拢了拢面巾,强迫自己松开那攥紧的拳头——弋栖月,你又何必如此自欺欺人,为他而心疼呢?

    他注定是你的敌人,而对敌人的丝毫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今,你难道忘了当初,那毫不留情的十剑?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弋栖月啊弋栖月,当年,他对你,可曾有过丝毫的疼惜?

    别忘了!想当初,每每你为了他弄个伤痕累累,却只能换来他一句:“不错,下次,再随我出去罢。”

    弋栖月渐渐松开手来,一步一步,直到那身后的交谈声,再也无法听清……

    夜幕初降。

    百里炙坐在榻边,垂着一对眸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剑柄。

    弋栖月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手支着下巴望向窗外,纵使那是一片漆黑——她在凝眉思考着什么。

    半晌,忽而听见百里炙轻声笑道:“……今日,可是炙第一次,同陛下同房。”

第一卷 073 逃离苍流

    弋栖月闻声一愣,正想告诉他隔墙有耳,莫要叫她‘陛下’,一回头,便见到百里炙这厮已经凑近了自己的肩头,附在她耳畔,这才轻声开口说话。

    弋栖月难得地笑了笑——他倒是听话得很,聪明得很。

    她扬了扬唇,收回话来,思量着他的话语,顺手撩起一绺他的长发,在手中玩弄着——他所说的,倒也不错。

    大婚之夜,他宁愿喝个酩酊大醉,也不肯圆房,后来,没了那等条条框框,她也自是无意圆房,于是,从他来至今,竟是从未同房。

    可他也不需冤枉,毕竟,她弋栖月,并没有这种打算。

    弋栖月眉头微微一颦,却不多言,继而扬唇一笑,扭过头去,轻声道:“炙只要那酒,不要朕,自然是同不了房……怎的,你难不成还怪着朕呢?”

    百里炙闻言,也知她是调笑,侧过头去,凤眸里闪过一丝光:“自然是陛下要怪臣下了——臣下酗酒,当真该罚。”

    弋栖月笑笑,这公子炙向来是说说笑笑,似是极少顾及龙威的,若是夜宸卿的话,想必回她的便会是一句:“臣下不敢,请陛下责罚。”

    冷冷清清,平平淡淡,是他长久的顺从和沉默。

    弋栖月忽然回过神来,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他来,随后摇了摇头,便也揭过去了。

    “其实……今夜,也是不能同房。”

    百里炙闻言一愣,继而又一笑:“陛下无意等到明日的婚礼?”

    聪明如他,自然能意识到,这墨苍落,在陛下的心目之中,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弋栖月却摇摇头,面上既无喜悦,也无伤悲,只是沉声道:“这婚礼早晚举行,明着举行,暗地里举行,都是他们的事,朕管不了,也无心再管。

    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实际是为着五大派,如今,目的既已达到,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肯娶的,想嫁的,热闹欢喜不论真假,都随他们去了。”

    百里炙听她说得轻描淡写,不禁愣了愣,随即,唇角一扬,弧度恰好:“陛下……果真是明辨是非的君王。”

    弋栖月笑了笑——对啊,明辨是非的,君王。

    她这么做,才像一个皇帝啊。

    回了神,她凑近百里炙的耳畔,低声交代了几句。

    百里炙却一愣,道:“陛下,纵使熟悉路途,如此,也太冒险了……炙倒是无妨,可是陛下……”

    弋栖月扬了扬唇角,道:“湛玖他们便在平城郊外接应,何必担心?何况,如今身份敏感的不仅仅是朕,你这西国的皇子,他们若是知道了,也会死死盯着。

    此番若是不暂且分头善后,而是贸然离开,不仅目标太大,也容易被人察觉,你便按照朕之前交代给你的路径行事,朕的路径你也知道,但若无其他事情,时间应是差不多的,若是你先到了,便领着湛玖他们沿路接应,如此,也免于一同被擒。”

    百里炙闻言,终于点头道:“那好,陛下千万要小心。”

    弋栖月只是一笑:“莫要担心朕,炙一路上小心着些——毕竟,这也是朕从小长大的地方。”

    百里炙一愣,也察觉到她笑意之中的凄凉,咬了咬薄唇,沉默着点头应下。

    半个时辰后。

    原本二人的屋内,苍流派两个负责杂物的弟子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而他们身上,已然被套上了遥江派的衣着。

    弋栖月身着那久违的苍流衣饰,又潜回杂物室,将遥江某位师兄的随身玉佩掷在了杂草堆中,转身正欲离开,却突然发现,在此处向东一点点,便是她昔日的房室。

    那个她从小居住的地方。

    可她是苍流的罪人,她不知道如今这房室是否还有人居住,还是说,已经被废弃,甚至,已经被掌门、长老们禁封……

    弋栖月突然觉得不舍。

    ——当初,不管她被多少人唾弃,至少这屋子,还是陪着她的。

    她咬了咬唇,一跃上了房顶,遥遥地望了一眼,本只想留个念想,谁知瞥了一眼,却意外地看见,那空旷的院子的正中,有一个人一袭白衣,迎风而立,安静得出奇。

    只是一眼,弋栖月便愣在了原地。

    不由自主地低下身去,伏在这房顶上,微微眯起眼睛来看向那个人的身影。

    这院子已经荒芜了,四下杂草枯枝,没有那等蓬勃的春意,但也不是废弃丛生,乱得不成样子——显然,许久以来,这院子还是有人打理的。

    可弋栖月并不知晓,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凝眸看着庭院里的身影,那身影挺拔,修长,却又冰冷。

    弋栖月看着他立在那里,也看得出,他体现出来的,分分明明地羸弱——是了,白天里,他为了时芜嫣,受了不轻的伤,自然不可能好的这般快。

    白日里他那压抑的咳嗽声又在她脑海里回响。

    她狠狠摇了摇头——弋栖月,你何必如此自作多情,你知道吗,他不稀罕,不稀罕!

    她在心中恶狠狠地冲自己吼叫着,可是眼圈也不自觉地湿润了。

    十里春风初识君,岂料西风草木寒。

    她又瞥了一眼他,定了定神,想要起身——多留无益,他和她,已注定是死敌。

    正欲转身,却忽见那庭中之人有了动作,只见他一拂广袖,手探入袖中,须臾之间,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物什,遥遥看去,并不大,呈一个小环。

    墨苍落低下头去,一对凤眸盯着那东西,一手执着,一手在上面抚摸着,他的长发映着那惨白的月光,显出几分缥缈朦胧。

    他还像是当年,她躲在树后,看着的那个拔剑起舞的少年。

    弋栖月紧紧地攥住了右手手腕上的木镯,咬紧了唇盯着他的身影,是了,他手中那东西,她又岂会认不出?那,分明是当年,他予她的木镯的另一只……

    原本这两只木镯,是一对。

    弋栖月又瞥了一眼他的身影,身上卸了力气,半卧在房檐上,眸光一闪。

    她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断不会贸然前去,哪怕她想跳下去,想到发疯。

    可谁又知,如今他究竟是真心于此,还是……诱她出动?

    若是后者,她只能冷笑,笑他的精明!

    弋栖月就这般卧着,半晌,终于拂袖起身,冷冷的身影上洒了些许月光,显不出真切。

    她回头浅掠一眼,继而飞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个银色的面具,恰好能遮掩眉眼。

    她伸出手来,将这面具覆在面上,随即在房顶上轻踏一下,那身形便如鬼魅一般,须臾之间便没了踪迹。

    弋栖月在这苍流的夜中穿行着,如今的她躲躲藏藏如同一个贼,可这分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分明是她昔日里最爱的地方,分明是她曾经想要舍命保护的地方,分明是……那时她心上之人所在的地方……

    弋栖月咬了咬牙,任凭泪水在眸中打转,可是不肯滴下。

    只能疾行如风,尤如一匹孤傲的狼。

    过了那寂静的庭院,她双脚一踏离了地,继而跃上了墙头,想要从那人迹较少的后院出逃,这也是她和百里炙约定好的。

    只是一个凌厉的翻身,弋栖月便立在了高高的院墙之上,正欲飞身而下,却听身后一声低笑:

    “阁下真是好手段。”

    弋栖月闻言,身形一滞,心下暗道一声不妙。

    听此人的声音,并非是她所熟识的人,但是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在这里出现,又能有什么好事?

    更何况,此人方才说的并不是‘好身手’,却是‘好手段’,是否是在暗指,他认为白日里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她设计而为?

    不过,若是经他这一句话便认了,那可就真真是个痴傻之人了!

    弋栖月冷哼一声,低声道:“阁下所言,在下倒是不懂了。明人不做暗事,若是想讲明白,不妨现身说话。”

    那人又是一声轻笑,倒也毫不在意道:“暗事?我又未曾躲藏,不过是在此歇息罢了。”

    说着,一个尚未成熟的坚硬果子便不知从哪里投了过来,弋栖月立在墙头,身形微微一侧,抬起手来,准确地抓住了这东西,只是接了个片刻,便松开手来,任凭其落到地面。

    一对眸子却循着果子投来的方向瞧去,正是那边的一棵高树——枝叶密集处,隐隐约约,可看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散漫悠闲地闲坐在树木的枝桠上。

    弋栖月兀自撇了撇嘴,侧身瞧了瞧他,随即在那高高的院墙上狠踏一脚,翻身便跃上了那树干的一棵树枝。

    “呵,胆子也是真够大的,这般冲上来,不怕栽了跟头?”那男子从一旁树上叼了片树叶下来,衔在口中晃悠着。

    弋栖月闻言,定了定身形,心下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名义上是说她一跃上树太过冒险,实则是暗指她一手操控五大派参与的婚姻太过冒险,不怕栽了跟头。

    她却是装作不懂:“打小身子轻,这种事做得也不少,自知压不坏这枝桠,至于公子,身长体重,恐怕就当小心着些了。”

第一卷 074 交代

    那人听她这般说,也是心下明了,却道:“我?呵,我……为何要小心?这院落,本就是我应在的院落,阁下,才是闯入之人。

    若是苍流来了人,擒走的也是阁下,而非是在树上歇息的我。”

    弋栖月却笑:“阁下此言,可是混淆视听了;在下驻足于此,潜身至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