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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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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杀人灭口……”
“虽是越清逸无礼在先,可是直接杀了他……啧啧,最毒妇人心,当真是不假啊。”
“可惜了墨掌门,还险些给她骗了。”
而其他的宾客,此时皆是满面大惊,有的为越清逸不平,有的在感慨时芜嫣的凶狠,还有的人,依旧在回味墨苍落头顶上那绿油油的大草原,更有不少人,真真是在看热闹。
南岳世子耶律泽依旧是以袖掩口,看得好不热闹,他看见一旁的诸位乡绅之流已然悄然起身,沿门溜出,笑意更甚:这真真是一场好戏,那筹划之人真是大手笔,他可巴望着再有趣一些呢。
“世子,要不……我们也走?如此是非,可是吃罪不起。”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抬手虚指着那边溜走的乡绅们。
耶律泽却饶有兴致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是突然前来,干不着我们的事……何况,这殿中可是有一位高人,若不看看,一饱眼福,岂不可惜?”
那侍从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都未听懂,不过隐隐觉得世子说得一定是有道理的,便颔首从命了。
“……师妹?”此时,百里炙依旧是扶着弋栖月,突然低声叫了她一声。
他本就不是那等日日将家国大事挂在心上的男子,心中所念,唯独便是那日酒馆里逢着的一个她罢了,此时,他才懒得管什么时芜嫣墨苍落,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葬月,他只想着他的陛下。
他想起那天红妆正好,陛下和自己分着房,清晨自己举步出屋,却见陛下面上泪痕隐隐,口中喃喃的,恰是两个名字——时芜嫣,墨苍落……
百里炙记得,那时候陛下很痛苦,也许她只是想起了过去,便如此痛苦,他根本无法想象,当初的她,究竟遭遇过什么。
弋栖月闻言抬起头来,面上,却是不悲不喜,她轻轻探出手来,抚了抚他瓷玉一般的脸颊:,声音很轻:“怎的,师兄累了吗?”
百里炙摇了摇头,只是用温热的唇角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同之前她的手臂一样冰凉,莫名的,他好想将他的温度传给她,他侧头贴近她的耳畔:“不是……我是怕,师妹伤心……”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却意外地有磁性,同他的温度一起,让弋栖月瞬间察觉到了一丝罕见的温暖——这种温度,在墨苍落那,在夜宸卿那,她都不曾拥有,更不曾占有。
可如今,百里炙心甘情愿,悉数给了她。
弋栖月扬了扬唇,侧过头去,轻轻咬了一绺他的发丝,轻声道:“没什么……值得伤心的,不必担心。”
炙闻言扬了唇角,愈发显得好看了。
一旁的遥江弟子见他二人这样,皆是不自然地回了头——师父私底下藏的这对金童玉女,真真是日日赖在一起,简直无休无止了。
弋栖月和百里炙是怎么进来的?
实际上,这之间的偷梁换柱,就连岳勤本人,都迷迷糊糊说不明了,可这老道人平日里也不是什么严谨人儿,偏偏又常因为交情收人,因此糊弄一下,也就带上他们来了。
那边,局面却是愈发混乱了,出离愤怒的越清泗竟一扬长剑,与此同时,其他葬月门人也是一愣,众人同时举剑而起,向着时芜嫣便狠狠斩去——
此时,南部,夜云天高阁耸立。
这座建筑总是幽深而又神秘的,正如夜氏一般深不可测,哪怕是五大派之人,也不敢轻易冒犯于它,夜氏神秘,自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府邸,更是因为那夜云天之主——究竟是谁,如今无一外人能说明。
对外人而言更是如此——不仅仅不知名姓外貌,便是是男是女,都是一个谜。
此时,夜云天院落之内,一个侍婢和两个侍从匆忙沿着楼梯向上,随即,在那精巧的楼阁里左拐右绕,终于进入了一个东方乌木所制的门里。
几人小心地进入,只见那屋中正前方,一个水晶珠儿点缀的帘子低垂,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一个修长的身影,长发垂下,对着帘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主上!”
这三人见状,皆是俯身行礼,一脸恭敬。
那帘中人只是轻咳一声,示意他们不必拘礼,随即,只听‘嗖’的一声,便只见一张纸,被一把短匕刺着,从帘内向外飞来,一个侍卫凌厉地一个翻身,用两指夹住那短匕,刺破手臂,似是在验那纸张的真假,半晌,终于将纸条递给了另外两人。
只见那字条上,赫然是一行字——
‘明日晚至后日晚,夜幕降下只红日初升,派人在平城东郊小树林东侧,距驿站五里处候一男一女二人,护送二人至夜云天,不可有半分差错。’
下面,又是一行小字,简单写着这二人的容貌特征,甚是详细。
三人看了这字条,皆是行礼:“是,谨遵主上意愿!”
那里面的人依旧是不言,只是轻轻抚了抚广袖。
“主上,夫人来问,说主上是否是改变主意,要留下来了。”
半晌,那侍婢颤抖着声线,埋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旁的两个人,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谁知,帘子里面的人,毫无动静。
那婢子跪在地上,半晌,声音比之前又小了许多,竟是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主上,夫人……夫人托下人们说……夫人想您了,希望此次您能留下,便是……便是半月也好……”
“不留。”
终于,帘中人沉着声音启口,可是只有这简简单单两个字。
那婢子周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只能颤声道:“是……婢子明白,这便去复命……”
一旁的两个人,更是不敢多言,只得,行了礼,架起那婢子,三人小心翼翼地从屋中退了出来……
第一卷 071 当堂争执
“呲——”的一声,数柄长剑同时斩下,那剑刃之上的寒芒直刺人眼。
鲜血滴滴答答地滴下,同那殷红的婚服交错融合……
“……大师兄?”
时芜嫣本是紧紧闭着眼睛,此时,突然睁了开来,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鲜血淋漓的墨苍落,眸子里,瞬间满是震恐。
墨苍落无力地扬了扬唇角,抬起手臂来搂她入怀。
“嫣儿莫怕……我,自会护你周全。”
时芜嫣的眸子瞪得愈发得大了,她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他用身体为她挡了剑,虽不知是否伤及要害,但是如今,也已经鲜血淋漓。
“师兄……你……”一瞬间,时芜嫣的声音哽咽了,反手抱住他,感觉到他也是摇摇欲坠。
周遭宾客皆是大惊,葬月门人一愣,也不再抬剑,只是呆愣地看着这一切。
弋栖月站在遥江派的队伍中,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切——只可惜,她是在墨苍落疾步向前之时,便猜到了如此结果。
呵,不幸言中了呢。
——她扬了扬唇角,猜测的准确程度甚至使得她的身形都不曾震动。
多么好猜,想当初她独闯苍流,举剑直刺时芜嫣,他也是这般,不顾死活地挡上前去,一剑入了心窝!
呵,墨苍落,你可真是个好男人!
为了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罔顾自身死活!
弋栖月又瞥了那边一眼,然后回了眸,只是看似随意地玩弄着腕上的镯子,可是一双手却在剧烈地颤抖着,她咬紧了唇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处,耶律泽却是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唇,身形愈发得稳了——果真,方才若是走了,可就错过了这一番好戏。
“看来……这屋中的高人,真真是不少。”他垂眉,轻声笑着。
且不说这设局之人乃是高人,以入晦为油头,挑出眉山、葬月的矛盾,同时也激发葬月和苍流的矛盾,若是当真杀了那时芜嫣,想必眉山和苍流也会有不小的矛盾,这样一来,五大派,至少有三派便会暗生异心,可真真是妙计……
这墨苍落也真是个高人,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因此最初不肯动手,怕误了苍流和葬月的关系,等那‘时芜嫣动手’才跑上前去,如此,也算是保住了苍流和眉山的关系,这一挡,真真是一石二鸟!
他扬了唇角,心下也知自己今后所遇之人断不会简单,至少这二人,或多或少,恐怕皆会同他打交道!
那边,墨苍落虽是落了不少伤,但终究是未伤及要害,如今,只听那边,越清泗满面怒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墨苍落,你为何要替这贱女人挡剑?她杀我大哥,不识好歹,心肠歹毒!你便起开,不然,我们同你一并杀了!”
说着,又抬起剑来,寒芒刺眼。
墨苍落却依旧是用身体护住时芜嫣,声音带着几分虚弱:
“嫣儿是墨某的未婚妻,墨某……自是不能让她在大堂之上受什么委屈,清逸兄之事,苍流眉山皆脱不开干系,可如今斯人已逝,我们也当将一切说清,还个真相,清逸兄也好安息……若是如此动手,怕是鲁莽了,也伤了和气。”
时芜嫣闻言,心神终于安定了,柔若无骨地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格外心安。
越清泗闻言,冷哼一声,依旧不放剑,只是冷哼道:“将一切说清?这有何不清楚的?时姑娘怕丑事败露,用短匕刺了我大哥的心窝,一刀毙命,这有什么可说的!”
墨苍落闻言,咬了咬薄唇,轻轻摇了摇头,垂眸来,却依旧抱着时芜嫣不肯放手。
越清泗冷哼一声,回头正招呼道:“动手!”
此时,只听那边,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越公子且手下留情,老夫还有一言。”
众人闻言,这才回过头去,却见那边,眉山掌门时过口边皆是殷红的血迹,气喘吁吁地说着。
众人一愣,方才没人留意那边,皆不知这未来的老丈人是如何弄成这般模样的,墨苍落也凝了眉,而时芜嫣则失声叫道:“爹爹——”
时过却未理她,只是拱手向越清泗道:“如今嫣儿处事不当,自是逃不开干系,所谓杀人偿命,老夫……也是无话可说……”
此言一出,只听时芜嫣又带着哭腔道:“爹爹,爹爹,不是嫣儿……嫣儿没有杀他……嫣儿……”
时过只是疲惫地冲她摆了摆手,面色有些苍白,嘴角的血迹分外明显,又道:“可如今,嫣儿乃是眉山独女,眉山代代传子传女,老夫也不能让血脉,断在这一代。”
越清泗闻言,依旧不放剑,只是拧眉看着他。
时过又道:“因此,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由老夫被越公子带回,听从处置,以代替嫣儿受罪?老夫,必定遵守诺言,定不会有半分违抗。”
此言一出,大殿里皆是一片安静,隐隐地传来时芜嫣低低的啜泣声,她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墨苍落紧紧捂住了口。
时过这才走过去,扶住一旁的眉山夫人,此时,她也是唇角带血,好不狼狈,她抬眸瞧了眼自家老头子和丫头,只能叹口气,拿出帕子来,手抖着拭去唇角的血迹——她本就是个爱惜颜面的妇人,岂肯保持着等模样?
越清泗颦了眉,心下也知道,如今再不应允,恐怕便说不过去了,苍流眉山两派合力对抗他葬月,一不留神,恐怕不仅不能替大哥报仇,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也要搭了进来!
终于颔首,妥协道:“那便请时掌门随我等回葬月罢。”
时过点点头,举步走上前去,也不顾时芜嫣的哭喊,任凭葬月之人挟制住了自己。
那边,眉山夫人叹口气,忽又道:“如今……老妇也不知当不当说,此时虽是嫣儿不对,可也是事出蹊跷……且不说别的,方才自那入晦小师弟掉了剑,老妇随着老头子便不能动弹了,连话都不能说。
越掌门上前时,我二人便也无法处理局面,如今终于勉强用内力破开,却也害了内伤,老妇不知……”
此言一出,那边眉山掌门时过已然狠狠颦眉,心下直骂自家夫人不识好歹。
而耶律泽也是干笑一声,心道这眉山夫人果真是个没心眼儿的妇人,心直口快,不识局面,倒是着了那设局之人的门道!
这一句话,分明是将入晦派也拽了进来,使得四派生出嫌隙,这妇人口不择言,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可是,不待众人多说,便听着入晦大师兄文瑜冷哼一声,道:“怎的,眉山自己杀了人,反倒要将罪名甩给我入晦不成?
小师弟方才入派,习武不久,又一向身子弱,如今只是掉柄剑,便惹人诟病,难道夫人习武时,剑就没脱过手?!
再说这时间,夫人说是时间恰好,可仅仅是一面之词,夫人有什么证据?莫要为了脱罪就血口喷人!”
眉山夫人闻言,倒未料到,自己的言语不曾让人细想眉山遭遇,反倒惹了入晦的不满,可心下也是不甘,毕竟她思来想去,便是刚刚好的时间,谁又能说他入晦没有嫌疑?!
她便又冷哼道:“你这后生好不识礼节!老妇只说是时间,又未强加罪名,你又何必多想?何况如今情况,众人皆是亲眼所见,又何必如此言明!”
那入晦大师兄冷笑:“多想?夫人说得好生委婉,晚辈斗胆相询,前辈言下之意,又是为何不能动弹?”
那眉山夫人冷哼一声,道:“老妇便立在这边,大庭广众之下,谁人能动手脚?那前排的想来是不可能的了——自是这后排之人所为。”
而入晦派又恰恰在这后排,此言一出,入晦派内众人皆是一愣,继而便都启口,低声说着这眉山夫人诬赖好人,不明真相。
而一旁的耶律泽闻言,也知自己所处偏后,却不多说,心下也清楚,眉山夫人此意乃是暗讽
入晦脱不开干系,并非是说其余门派,此时若是心急解释,反倒有问题了。
此时,只听入晦大师姐瞿叶终于也忍不住了,她本就是强势骄傲的人儿,自也受不得这等委屈,便冷声道:
“夫人矛头直指我入晦,可是看我入晦气弱,以为可以随意欺侮?!
倒是不知,那剑本是附在腰间,滑落而下,能干夫人的动弹什么事?何况,我小师弟是师尊的关门弟子,来此没有几日,功夫尚浅,学艺未精,哪有如此武功,能定住二位?
倒不知夫人,狠心诬陷这无辜后辈,于心何忍?
又说我大师兄不识礼节,夫人同这礼节二字,可是沾边?!依我看,便是觉得眉山帽子太重,想硬推给我入晦一顶!所谓的名门正派,呵,好生可笑!”
这入晦大师姐本就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几句话下来,当真将那眉山夫人噎得说不出话,正张口想要破口大骂,便听那边,眉山掌门时过沉声道:“夫人,且歇息罢。”声音里满是无奈。
他又向入晦赔礼道:“内人莽撞,不知事,还望诸位见谅。”
那入晦大师姐一仰头,道:“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第一卷 072 明日,再办一场婚礼
此时,入晦各弟子皆是恨不得冲上前去拔剑了,而眉山弟子那边也是一阵骚动,惴惴不安。
大殿里又是一片混乱,耶律泽暗自扶着腰际蓝宝石所制的腰封,眸中闪过一丝光去。
突然间,只听岳勤沉声道:“大家且冷静些,容老夫一言。”
此言一出,倒也终于安静了些,墨苍落此时见葬月终于放松了口风,便扶着时芜嫣立起身来,只是冷眼瞧着这大殿里密集的、骚动的人群。
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那边,遥江派岳勤掌门继续道:“诸位且听老夫一言,今日本是苍流眉山联姻之大礼,这堂中一切,皆是无比妥帖,不料横生枝节,前因后果,孰是孰非,诸位皆是一清二楚,也是无需多言。”
时芜嫣至今却依旧没有停下流泪,满面愁容道:“岳伯伯,嫣儿,嫣儿真的没有……”
岳勤扫她一眼,叹口气,道:“如今尘埃落定,也莫要多言了。”
周遭只她一人,还有那明晃晃的短匕,若说不是她杀的,又还能有谁?
时芜嫣只得噤了口,委屈地哭着,却又不敢哭出声来,一旁墨苍落看她一眼,也是一言不发。
那边,岳勤又道:“如今越掌门英年早逝,众人皆悲;眉山夫人所言之事,也的确蹊跷,值得深究,可如今,却又无头绪……”
此言一出,虽是平心静气,却听那边眉山门人中,有人冷声道:“遥江无事,岳掌门自是站着说话不觉腰疼。”
岳勤闻言,身形一滞,微微颦眉,道:“阁下此言,怕是不妥,这屋中众人,皆是此事的参与者,谁人能托开干系?”
岳勤是个明白人,在这种情况下,三派出事,入晦被莫名其妙牵连,遥江也绝不可能独善其身!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公公道道的先发制人。
一旁,只听又是一人冷笑道:“不少人方才已经溜走了,如此便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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