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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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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兰皱了皱眉,却继续道:“既是无事,晚辈便先……”
说着便要转身过去。
“且慢。”
一个略略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孙兰心里一抖,面上确是强装镇定,寻声看去,瞧着胥先生一面捋着花白的胡子,一面广袖飘忽缓缓走出。
“老先生。”
孙兰施施然一拱手,面上安平,心里却已是七上八下了。
胥先生点一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是极为没底。
最初瞧见这女太医,看她的举止身形,以及大抵瞧了一眼她的手,他猜测,此人八成是不曾习武之人。
而后他忌惮墨苍落,不得不离开,也无法判断迷迷糊糊的时芜嫣,会不会在弋栖月的人面前说出他的秘密。
心乱如麻,最终咬牙决定调虎离山。
以苍流前线冻疮一事为由,将墨苍落叫走。
而那小厮叫走墨苍落后,他便小心翼翼地接近了时芜嫣所在的房室。
算计着要盯住孙兰。
只可惜终结还是晚了一步,他出现在房室外暗处的时候,孙兰恰恰已经推开门,同门口丫鬟说‘无能为力’。
胥先生算计过,如果询问那丫头屋内的事,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只可惜如今他并不敢问——
因为他算计不清,这丫头究竟是谁的人。
时芜嫣,还是墨苍落?
不得不承认墨苍落是个厉害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控制了苍流上下,如今时芜嫣门前的丫头,名义上是随着时芜嫣,实则不知是给谁卖命。
胥先生至今都记得时芜嫣当初和他密谋防火烧车时,交出那几个侍从的小心和舍不得。
她反反复复地说:“盼先生稳妥些,他们……他们断断死不得了。”
于是胥先生猜着——那大抵是时芜嫣有力控制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
于是,现如今,他也不敢贸然发问。
只怕墨苍落察觉其中端倪。
胥先生虽自知是苍流的老人,也知道自己医了这么多年的病,救活多少人,八成是德高望重。但是他更清楚墨苍落是何等人,在墨苍落眼里,最重要的东西,远不是情义能比及的。
就像当初煙罪台外,墨苍落看着远处步履缓缓却又狼狈的弋栖月,递给他一个丹药:“这个,一会儿,劳烦先生给她。”
当时胥先生一愣:“难不成,代掌门相信她是……”
墨苍落面上无波无澜:“嗯,拜托先生了。”
明显是无意多说的态度。
胥先生不能多讲,心里却暗暗没底。
墨苍落平时和弋栖月的关系,他还是知晓的,偏偏那还是个丫头,是墨苍落一手带大的,竟也舍得如此对待,更何况旁人呢?
他胥阳,并不想变成可悲的弃子。
于是悄然转过头去,跟上了步子有些急促的孙兰。
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就由自己去硬抢好了。
反正他会武功,手里还拿着药,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小丫头。
本是算计着,悄无声息地接近,用迷药带走,谁知面前的女太医,却忽然淡然平静地转过头来,还准确无误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孙太医。”他捋着花白的胡子笑了笑。
心下却暗道,如今偷袭是没有可能了,眼前这个女子,他看不透她的武功,她却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他,不知如果硬碰硬,他能有几成胜算?
“不知老先生来寻晚辈,所谓何事?”
孙兰沉了一口气,面上带笑,缓声问道。
胥先生笑道:“胥某虚长些年岁,然而惭愧得紧,医术却是不精,努力已久也未能让掌门夫人的高烧全全退下,如今便是来厚颜寻孙太医求教的,不知胥某人此前说的几点因由对是不对,孙太医又是如何让掌门夫人退的烧的?”
孙兰闻言心里一虚。
这胥先生是问过门口那丫头的?
不知那丫头听没听见时芜嫣的迷迷糊糊的叫喊,又有没有告知他?
心里没底,眼下却没有退路,只能咬咬牙,强装镇定之色:
“老先生谬赞了,晚辈不敢当。”
“至于老先生所说那几点,确是极为有用的,晚辈医术不精,只会配药施针此两点,依老先生所言,却又摸不透彻,便只能依保守处理,也并未全全退下掌门夫人的高烧,对于那暗器,更是无能为力,即便如今退下来了温度,只怕也仅是一时的,辜负了陛下,掌门,老先生的信任,晚辈甚是惭愧。”
胥先生笑了笑:“孙太医过谦了。”
“胥某人便是这一时的温度都退不下来的。”
孙兰笑笑:“晚辈也仅为侥幸罢了。”
“承蒙先生慷慨告知此前的分析,晚辈才可摸索尝试一二,却是断断不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的。”
胥先生沉了口气:“那孙太医可肯予胥某人几分薄面,同胥某人交流一二?”
孙兰犹豫了一下。
平心而论,她一点也不想同他交流。
毕竟言多必失。
只可惜,如今也并不敢贸然拒绝。
毕竟面前的胥老先生虽然年老,头发花白,面色沧桑,但却并非垂垂老矣。
不仅仅是步履稳健,甚至堪称精神矍铄。
而他的气势更是强,瞧着也是习武之人。
一旦拒绝,激怒对方,或是让对方察觉她弱势胆怯,甚至察觉到她的心虚,便是死路一条。
“晚辈不胜荣幸。”
孙兰迟疑一二,终是笑到。
“只是陛下心念掌门,掌门夫人,此前便嘱咐晚辈,尽力照料,速速回禀情况,圣命不可违,晚辈不敢耽误。”
“因此,只怕如今只能同老先生讨教一二,此后之事,晚辈也盼着能觅得时候,受教于先生。”
眼前孙兰没有依靠,只得如此道。
胥先生愣了愣,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却道:
“如此也是,胥某人也是断然不敢耽搁陛下之事,也不敢耽搁孙太医公事。”
“如今,便择轻重,只谈胥某人最大的疑点,可好?”
孙兰笑着点头:“先生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胥先生皱了皱眉,道:“身上之病,始于心病,此事胥某人不敢同墨掌门说,但平心而论,胥某人以为,掌门夫人的心病甚重。”
“不知孙太医如何瞧此事?”
他缓声说着,孙兰却是不知不觉心头一紧。
可是终结也不能不答,所做的仅仅是避重就轻。
随后确是低声道:“说句不当说的,若晚辈是掌门夫人,也要有心病的。”
胥先生一愣,随后低声道:“愿闻其详。”
孙兰皱眉道:“说句不当说的,晚辈听着掌门夫人絮絮叨叨的,说掌门许久不同她同房了。”
“她口口声声骂的‘贱人’,说那人抢了她的夫君,日日粘着,装柔装嫩,掌门夫人骂得面色都红了。”
“晚辈担心她急火攻心,便给她稳了神,此后她安静下来,烧也的确是好退了些。”
正文 291 窥得了秘密?
胥先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孙太医此法寻到了原因,恐怕却没能除去根源。”
孙兰心里抖了抖,生怕问题引到陛下身上,忙道:
“女儿家本不该说这等话,但是如今孙某人以为,根源并非去除不了,相反,还是很容易的。”
胥先生点头:“孙太医请讲。”
孙兰道:“若是同掌门阁下讲明,让掌门阁下多陪陪夫人,同她、同她多行夫妻之事,大抵便能去除掌门夫人的心病了。”
胥先生却摇头:
“孙太医有所不知,夫人实则是心生嫉妒,进而不安。”
“且不说现在掌门时常陪着她,外出都要带着她,即便是掌门再多守着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夫人的心病便还在。”
“胥某人以为,关键在于夫人口中的‘那位女子’。”
孙兰笑道:“老先生所说,甚是有理。”
“只可惜,说来惭愧,眼下晚辈关于那位女子,只知道夫人一直口口声声喊着‘贱人’二字。”
胥先生笑道:“说起此事,胥某人倒是知晓一二。”
“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据胥某人所知,那位介入到掌门和掌门夫人之间的人,似乎是陛下的救命恩人,也是陛下安排她到掌门身边的。”
他说着,眯起了眼睛来。
而孙兰又岂会不知晓此事?
正是因为知晓,才会以此事为理由将事情塞过去。
闻言却是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
“先生,陛下仁厚,不会有意破坏掌门和掌门夫人的感情的。”
胥先生笑了笑,道:“孙太医,倒真是位忠心耿耿的好太医。”
孙兰一愣,一股恶寒从背后缓缓升起……
弋栖月在养心殿里等了许久,谁知本来说好办完事情便会速速回来向她复命的孙兰,却迟迟没个人影。
而她在养心殿留着这般久,本是打算提笔给夜宸卿写信交代一二,奈何心里总思量着,这封信一则要让夜宸卿瞧明白,二则若是落入旁人手中,又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来。
这一来一去犹犹豫豫,竟是写了揉,揉了又写,这一下午都不曾忙活出一份自以为妥帖的。
直到——
湛玖领着家裕匆匆而来。
家裕如今只一条手臂,身上却是湿漉漉的。
“陛下,南园里出事了。”
弋栖月一愣。
湛玖却道:“陛下,孙兰孙太医被发现落入南边铃兰园正中的池塘中了,眼下已经救上来了,只是还没醒,还在派人竭力救治。”
弋栖月闻言心里一沉。
——只怕是被人给盯上了。
孙兰恐怕是窥探到了对方的秘密,或者被疑心窥探到了秘密。
心里有点后悔,生怕自己让孙兰去处理此事是害了她。
“安排太医院医师都速速赶往,协同救治。”
“不论如何,保住性命为重。”
弋栖月斩钉截铁道,。
湛玖愣了愣,随即行礼称是:“是,陛下。”
随后她抚了抚袖站起身来:“朕也去瞧瞧。”
湛玖称是,于是家裕便小心翼翼地过去接下‘带话’一项任务,湛玖则随着弋栖月
正文 292 需要一个替罪羊
这一次落水,是在孙兰返回途中,那一处恰恰是空无一人,来往路上的侍从也说不曾见到旁人。
孙兰第二次方才醒过来,瞧着弋栖月,面上却有些恍然。
弋栖月瞧着她的模样,心下算计着——
孙兰分明是个聪明、机灵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跌入水岸那般宽的水池里?
此后恐怕有人作祟。
“孙兰,现在怎么样。”
孙兰白着一张脸,倒是点了点头:“谢陛下,已经好多了。”
弋栖月皱起眉来:
“平白无故,很难落入那水里。”
“孙兰,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推你下水?”
孙兰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看着弋栖月,点头,随后却又摇头。
弋栖月皱了皱眉,不解其意。
孙兰却小心翼翼道:
“微臣……是自己走着的。”
“本是离着那水塘很远,而后不知怎的,只觉得背后有人用力一推,我没停住步子,便栽进了水里。”
而她恰恰是个不会水的,四下又无人。
如此,险些生生呛死在水里。
弋栖月皱了皱眉,一路走过来,早已格外警觉了:“你在看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有碰见奇怪的人?”
孙兰愣了愣。
胥先生。
此前她碰见的人便是胥先生,他拉着她说了许久,最终把话头引到陛下身上,诡异得紧。
但是,最后她分明亲眼看着胥先生被婢子叫走的,说是掌门寻他。
如果是墨掌门寻胥先生,他怎么可能回来加害于她?
“倒是有奇怪的人,同微臣所见所闻也是契合的。”
“只是……此后他被墨掌门叫走了。”
弋栖月皱了皱眉:“却是何人?你瞧见了什么?”
孙兰犹豫了一下,随后道:“回陛下的话,是胥先生。”
弋栖月也是一愣。
胥先生?
在她的印象里,胥先生分明是苍流里面、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让她心无芥蒂的人。
不管是从小到大他的悉心看诊,还是此后湮罪台前,他替她仗义执言,随后又给她护住经脉的药丸——虽然如今尚不清明,这药丸究竟是胥先生给的,还是墨苍落让他给的,在弋栖月眼里,落难时的帮助,最为可贵。
“孙兰,你且说。”
孙兰咬了咬牙:“回陛下的话,微臣给掌门夫人瞧病时,墨掌门有事离开了,掌门夫人烧得厉害,微臣隐隐约约听见她喊着先生说——”
“你不是说你杀了她吗?你不是说,那客栈你拿得准么?”
“为什么,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还将我逼到这步田地……”
“先生,我要让她给我的孩子偿命……”
“陛下,微臣当时便想,在微臣之前给掌门夫人看诊的,只有胥先生一人,微臣心里起了怀疑,趁着没人来安定下来掌门夫人便抽身离开。”
“谁知道出了门竟然碰见胥先生。”
“他同微臣说起掌门夫人的事,着重说‘心病一事’,微臣担心他发觉,胡乱编了当初阿钰的事,谁知胥先生却以此事说到陛下。”
“微臣说自己断不敢言,也断然不知,幸好此后胥先生也被人叫走,说掌门唤他过去。”
“微臣瞧着他离开才继续走,然后便被人推入水里了……”
弋栖月听下来,眸光却是愈发暗沉了。
时芜嫣若是唤出‘先生’来,八成便是换的胥先生。
且不说此前看诊的只有胥先生,据弋栖月所知,能被时芜嫣唤作‘先生’,而且迷迷糊糊叫出来,显然颇为熟悉的人,整个苍流大抵也只有胥先生一人了。
这一切,如若真是胥先生所为,恰恰也是切合得紧。
譬如秦断烟那一句‘其实是’,大抵便是一个她弋栖月不会预料到的人。
譬如此后她在苍流时,时芜嫣莫名其妙地中毒,然后要取她的血来解毒,而那时她若是再取出血去,只怕会丢了性命,她誓死一搏不肯给血,可之后时芜嫣的毒也莫名其妙地解了。
如果……这是胥先生所为,他想要置她于死地,只需要随口说出一句‘中毒’,然后说一时配不出解药,但是情况紧急。众人皆知她弋栖月的血可解毒,这无疑能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一切都是这般合乎旧事。
若说还有什么疑问,那大抵就是,当初她还小时的种种。
愣了半晌,最终弋栖月咬了咬牙,抬手攥住孙兰的手:
“此事委屈你了,也辛苦你了。”
“这几日先好生歇息着,养好身子,朕不会让你白白落进水里的。”
孙兰愣了愣,随后忙道:“谢……谢陛下。”
说着竟是要起身。
弋栖月摆一摆手,示意她不必行礼。
站起身来,面上四平八稳,心里却是分外犹豫。
最终想着——
不论如何,还是先将暗器一事告知夜宸卿。
然后派人去查胥先生的信息,如若确凿——那么时芜嫣解毒之日,便是她让墨苍落杀死胥先生之时。
亲自写了信发给夜宸卿,亦是派湛玖安排人去查胥先生的种种。
只可惜,胥先生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并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安安稳稳待在苍流山,除了几次任务之外,几乎不曾出山,无从查起。
至于他的身世……
除了这个有些特别的姓氏之外,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胥’,这样一个姓氏,格外奇怪,可弋栖月身为皇帝,却是除了胥先生之外,不曾再见过的。
三日后,墨苍落一行人再度离开北都。
时间短暂,弋栖月在送走墨苍落时,夜宸卿那边没有回话,而湛玖那边也拿不出消息来。
于是弋栖月只能拿着那纸合约,面上装得平平淡淡:
“墨掌门爱妻心切,朕甚是感动。”
“只是如今,事情隔阂甚多,朕一时也无能为力。”
“既然合约尚在,墨掌门若是信得过朕,便请容许缓些时间。”
墨苍落眸光深深地瞧着她,闻言眯了眯眼睛:
“陛下说得是。”
“如此……便拜托陛下了。”
他语罢转身过去,却在转身之时,控制不住地扫向她的手腕。
天气寒凉,弋栖月这一身袖子极长,他根本瞧不出来,她腕子上还有没有那镯子。
可是也问不出来,她究竟带没带那镯子。
他转身过去,心里却觉得自己可笑。
曾几何时,当他确信她念着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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