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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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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了那般久了。
因为一局棋已经开始了。
而这一局棋注定不会下太长的时间。
墨苍落和她的合约时一场博弈,究竟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但是不论谁付出谁没付出真心,本质上都是笑里藏刀的相互利用。
墨苍落志在三州,如今大抵统一了三派,也笼络震慑好了乡绅,却没有系统的、强大的、经由训练的兵力,但是如果向南国借兵,北国便有机会以‘南国干政’为由,发兵吞下南部三州,于是墨苍落选择同她合作。
借兵出去了,他的动作也是飞快。
只是弋栖月不知道,届日如果墨苍落统一了三州,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墨苍落绝不像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或是会踌躇满志的人。
这样的人拥有了三州之力,便更显得吓人——
毕竟有了三州,便不再像从前的苍流那般施展不开拳脚了。
他可以养兵,可以屯粮,甚至可以构建一个类似于东国、或是旧日西国的小朝廷。
只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但是弋栖月选择同他合作,也不是因为痴傻或是思虑不周。
她对于南部三州,也有一种莫名的耻辱感和执着。
可如今,三州甚远,鞭长莫及,朝中三州人士以刘庆国为首,却是寥寥。
于是有心无力,一心想要收复,却只有兵力和心思。
没有了解,也没有足够的基础。
于是她选择了墨苍落。
借兵出去,实则是打算借来经验和计谋。
弋栖月再等待着,不久之后时机成熟,她定要寻墨苍落,还有和南部三派不干不净牵扯众多的南国,去碰上一场瓷。
碰瓷罢了,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正式出兵,如此也不辱北国‘尊礼’之名。
到时候,只盼着一切顺利,也要能瞧见那厮。
思量间弋栖月兀自勾了唇,孰知养心殿却想起了敲门声。
“陛下。”
是墨苍落的声音。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敛了神情低低唤了一声‘请进’。
墨苍落举步进来,面色却是颇为凝重。
“陛下可还记得墨某人跟陛下提及的一件事?”
弋栖月皱了皱眉:“何事?”
墨苍落沉了口气,随后低声道:
“当初陛下从苍流离开后,夜云天中人来寻,当时他的暗器伤了嫣儿,只说乱动怕是会害了嫣儿的性命,可是这暗器至今都没有解除。”
“嫣儿难受得紧,这几日事情多,来回往返也多,如今烧得迷迷糊糊,墨某人心急,便来问一句。”
弋栖月抬眼看着他。
她不知道墨苍落有没有发现离去不久的夜宸卿。
但是心里却分外肯定,她断然不会让这二人碰面,哪怕宸卿已经喝下了同生相煎蛊的先解药。
“如此说来,是朕照顾得不周,让掌门同夫人受苦了。”
她启口说着,却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随后又道:“朕一会儿便派太医去别院给夫人瞧病。”
墨苍落颔首称是:“谢陛下。”
弋栖月却皱了皱眉:“只是,胥先生分明在此处,朕记得他老人家医术高超,莫不是也瞧不清这病这暗器?”
墨苍落皱了皱眉,随后低声道:
“胥先生说是瞧不了的,那暗器上似是有蹊跷,他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若是陛下宫中的先生们也处理不来这暗器,不知陛下可否代墨某将夜公子请回来。”
弋栖月闻言却是冷笑:
“墨掌门此言差矣,未免也太看得起朕了。”
“当初那一趟苍流,是朕被迫前去,受尽苦头,事后都没算计清他去救朕,对于那暗器更是一无所知。”
“而后让夜公子离开,也是墨掌门当初的要求,朕只是照做,如今早已决裂,覆水难收,墨掌门讲不出的话,朕更是讲不出。”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
“朕若是答应,墨掌门又能给出朕怎样的条件呢?”
正文 289 孙太医看诊
也许是原本就料到弋栖月不会善罢甘休,墨苍落听着她要‘条件’,面上也是半分惊异之色都没有。
“月儿,你想要什么?”
弋栖月眯了眯眼睛:“如果朕说,朕要当年湮罪台前,所有看着朕受刑的人的眼睛呢?”
墨苍落一怔,随后皱起眉头瞧她:“月儿,你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弋栖月冷哼:“难不成只许墨掌门说行不通的事,便不允朕说行不通的事了?”
墨苍落咬了咬牙:“那暗器留着,左右不是个法子。”
“陛下若是肯帮在下去寻夜君阁下,墨某人自会给陛下合适的条件,至于夜君那边,同陛下这边是分开的,墨某自然也会想办法感谢于他,不会让陛下亏欠他太多人情的。”
弋栖月哼笑:“既然如此,墨掌门未免也太赔了吧?”
“如果墨掌门亲自去寻夜君阁下,想必只需要一份条件便可了事,为何偏偏要经由朕去做,白白再给朕一份条件?”
墨苍落眸子沉了一沉:“一时却是寻不到他的。”
弋栖月转过头去,随后低哼出声:“感情墨掌门是想要让朕帮着撒网寻人。”
“可惜,朕有一言当说,如今东国的消息纷乱,但有一点却是确定的——夜云天已经隐匿了,并且始终无人能说出来,如今夜云天之人究竟在何处。”
“至于其他,南部的消息,朕还不及墨掌门通晓。”
墨苍落眸子闪了闪,随后道:“既是如此,墨某人还是希望能拜托陛下,至于条件,只盼陛下能想个合适的。”
其实他也并不想如此。
于夜宸卿,重要的倒不是这暗器,而是同生相煎蛊。
如果寻不到人,墨苍落便也无法将蛊施下。
可惜如今他忙于南部三州的清理之事,根本脱不开身。
而嫣儿生病过去之后,他便也没有理由和机会再借外力找寻夜宸卿了。
于是,执着不已地继续对弋栖月提出要求来。
弋栖月抬眼瞧着他,眸子里光华沉了一沉,随后低声道:
“既是墨掌门执意如此,朕也不好驳了掌门阁下的面子。”
“不过,这笔账也是要算清的。”
“既然今日答应,那么朕的条件,便也在今日说清。”
墨苍落颔首:“陛下请讲。”
“如此,朕若能替阁下寻到夜君阁下、联系上他,朕希望墨掌门能答应,替朕除掉苍流派中某位人士,亲手将他的头颅给朕。”
墨苍落身形一滞:“这样……”
弋栖月看着他:“掌门阁下不必误会。”
“这个人,不会是阁下、掌门夫人、或者掌门夫人的家眷。”
墨苍落皱眉:“那是何人?”
他本以为她会趁机报复,或者说,一本正经地说出肆意的玩闹。
弋栖月摇了摇头:“朕只能说,除去这几个人之外的人。”
其实如今她也拿不准是何人。
只是苍流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不仅仅是墨苍落、时芜嫣。
更有其他的人,其他的力量……
这么多年,有太多太多解释不清的问题。
当年总是格外巧合的事情,那时她被擒到苍流,时芜嫣莫名其妙中的毒,还有此后旅店前烈火烧车,苍流的重重嫌疑……
以及。
弋栖月始终无法忘记的是,当初秦断烟死之前,咬牙切齿说出的那半句话——‘苍流想要害你的人,其实是……’
不会是墨苍落,不会是时芜嫣,而是另有其人!
墨苍落眸子闪了闪。
瞧不分明面前这丫头的意思,只是觉得她依旧是想要泄愤。
不过思量一下,当初的她的确是太苦、太委屈。
沉了口气,便也点了头:“好。”
弋栖月咬了咬唇,又道:“如若可以,朕希望,事情能全全结束、完满于掌门阁下见到夜君阁下的那一天。”
说着翻手从一侧拽出一张纸来:“签下合约,以为稳妥。”
“掌门阁下,请。”
墨苍落垂眸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纸,终究还是点了头,抬手执起笔来……
“孩子,我的孩子……”
此时此刻,北宫客房里,时芜嫣烧得迷迷糊糊。
胥先生坐在榻前,手边是满当当的药箱,他皱着眉摸着时芜嫣的脉。
时芜嫣却是迷迷糊糊地一直念叨。
“夫人,好生养好身子,掌门和您还会有孩子的。”
胥先生沉了口气,低声说着。
时芜嫣念念叨叨的声音小了些,随后却又道:
“弋栖月,她怎么还没……”
“夫人。”胥先生咬牙,打断了时芜嫣的话。
“夫人,这是北宫,即便有私人恩怨,在这里也请注意分寸。”
时芜嫣的声音低了几分:“可是……可是她……”
外面丫鬟却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胥先生,掌门带着宫里的孙太医过来了。”
胥先生沉了口气,低声又说了一句:“夫人,请千万注意分寸。”
随后搁下东西来,拂袖站起身来,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先生,嫣儿,这是陛下派来的孙太医。”
“孙太医,这是内人,这是敝派医师,胥先生。”
那边,墨苍落带着孙兰走入屋中,抬手介绍着。
孙兰一拱手:“夫人,老先生。”
胥先生忙道:“当不得,孙太医年纪轻轻,堪当大任,而老朽只虚长些年岁,心里佩服。”
孙兰笑笑:“老先生德高望重,晚辈不敢当。”
时芜嫣却依旧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说话,更没有搭理孙兰。
孙兰也不介意,也不多客套,便做到塌边摸上时芜嫣的脉。
“老先生瞧着,是如何的?”
胥先生愣了愣,随后道:“老朽以为,有五点原因,一则是水土不服,二则是奔波劳碌,身心疲惫,三则是昔日那一处暗器,虽说长长处理,但终究是害了全身,四则是自从夫人丢了孩子,身子便大不如前了,五则是……”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道:“大抵是心里郁结。”
最后这一点,无疑是对着墨苍落说着。
也是……防止时芜嫣迷糊着说漏了事情。
果不其然,墨苍落闻言身子一震,随后抬眼看着胥先生。
胥先生身子一凛,随后不敢说话了。
“好,多谢先生指点。”
孙兰点一点头,低声道。
墨苍落则是收回目光来,平平淡淡道:“如此,劳烦先生了。”
胥先生却并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总觉得那目光如刀似箭。
咬了咬牙低头下去:“是老朽应当做的。”
“只盼夫人能早日康复。”
墨苍落低低应了一声。
而胥先生在苍流这么久,对于墨苍落的脾气也是大抵清楚的,他自然能读出来墨苍落的警告。
听到墨苍落一生应答,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如此,老朽便先告退了,若有事宜,老朽便一直候着。”
“劳烦先生了。”
墨苍落低声道。
于是胥先生沉了口气,也终于能哆哆嗦嗦地出去了。
墨苍落便负手立在屋间,垂首看着孙兰给时芜嫣医病。
孙兰的医术,虽说比不及玉家,但也是一等一的。
但是凭她竭力配出焱毒的半解药一事,她的能力,便可见一斑了。
所以弋栖月派她过来时也说明了,要好生瞧病。
于是,墨苍落锁着眉头看见孙兰忙碌而又娴熟,而她所做的,也符合他对于医术的缥缈了解,如此,心里不免觉得此人是个可靠的。
而月儿那丫头,分分明明是不愿意的,却还要送来一个医术佳而可靠的太医,估计是因为嫣儿是女子,所以月儿叫的人还是女子,不会有所谓‘不方便’‘逾矩’一说了。
于是他点一点头,继续瞧着。
“总是烧着绝不是个办法。”
孙兰一边瞧着一边低声道。
“孙某试了试,温度大抵下来一点了。”
墨苍落点一点头道:“多谢孙先生。”
孙兰却摆了一摆手:“事情未完,当不得谢字。何况如今是陛下派在下前来,掌门阁下若要谢,也请去寻陛下言谢。”
“以及,掌门阁下,不知方不方便将夫人身上暗器的所在告知于孙某?孙某有意一试。”
墨苍落愣了愣,心下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抬手道:“好,请。”
说着弯下腰去,比上时芜嫣的衿口。
“那暗器虽说不大,却锋利诡异,还偏偏留在了内人颈窝上。”
“便是此处,先生。”
孙兰颔首:“好,那孙某人便瞧一瞧。”
说着小心翼翼地给时芜嫣将衣襟拽开一部分,瞧着她颈窝处,的确是嵌卡着一个金属的、发着隐隐银色的四角物体。
看着很是坚硬。
孙兰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时芜嫣的身子却猛地一抽。
“先生,这暗器诡异,不可轻易碰,一碰便是刺骨之痛。”
墨苍落愣了愣,随后说道。
孙兰额上有些汗,随后只是低声道:“抱歉,孙某人大意了。”
墨苍落忙摇头:“先生过谦,是墨某人没有提前交代清楚,倒是麻烦了先生,辛苦了内人。”
孙太医点了点头:“谢过掌门,孙某尽力。”
墨苍落颔首:“谢过先生。”
谁知此时此刻,一个小厮进了门,小心翼翼对墨苍落低语几句。
墨苍落愣了愣,随后对着孙兰一拱手:“墨某人有些事先离开,这里便先拜托先生照看着。”
孙兰颔首:“墨掌门请放心。”
墨苍落点一点头,转身匆匆而去。
而孙兰转身过去,小心翼翼继续验查。
谁知手却突然被时芜嫣拽住,那力道跟疯了一般。
“先生,先生……”
“你不是说你杀了她吗?你不是说,那客栈你拿得准么?”
正文 290 她究竟会不会武功?
“为什么,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还将我逼到这步田地……”
“先生,我要让她给我的孩子偿命,为何这般难……”
孙兰身子一凛。
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想着,这‘先生’二字,定不是同她说的。
杀了的又是谁?什么客栈?
这位夫人想杀的人,也没有死?
锁着眉头,却想起陛下此前嘱咐她的话。
万事小心,息事宁人,得到的消息,回来之后再说。
如今榻上的掌门夫人狠狠地拧着眉头,嘴里开始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而外出去谈事情的掌门阁下,不知何时就会回来。
孙兰咬了咬牙,从医药箱中取了些药,和着水便给时芜嫣灌了下去。
只见时芜嫣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也不嘀嘀咕咕的了。
孙兰松了一口气。
又处理了一二,大抵让时芜嫣的体温稳定下来,此时墨苍落还没有回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兰收拾好了药箱,沉了口气站起身来,随后转身推开门去。
门外不见墨苍落的影子,只有一个低眉垂首的小丫头,正正的在门边站着。
孙兰心里一虚,她不知道这小丫头听见了什么。
于是故作镇定道:“代在下告知掌门阁下,夫人的烧已经将将退了,至于暗器一事,很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小丫头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颔首道:
“明白了,谢谢太医,婢子定会帮忙带到。”
孙兰从面上挤出一丝笑意来。
执着药箱转过身去,却是对着丫鬟不清明的态度愈发心里没底了。
只怕身后什么人跟上来。
于是加快了速度,想要疾步离开这处客房庭院。
孰知,一边走,一边觉得身后有脚步声。
孙兰又并非习武之人,知道若是给人盯上了,怕是走也走不掉,打也打不过的,身子一凛,索性咬咬牙转身过去。
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全然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觉得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掠过。
孙兰咬了咬牙,想起方才时芜嫣的话。
隐隐猜着——
在她之前,是胥老先生给掌门夫人瞧病。
如此看来,她口中反复说的‘先生’,是不是也是这位胥老先生?
那种被盯视的,别扭而又难受的感觉依旧存在。
终究孙兰选择了以退为进。
“不知胥老先生寻晚辈何事?”
她说得安静而又平淡,仿佛丝毫不心虚。
话音刚刚落下,空气便瞬间安静下来。
四下只有冬日带着寒气的风声。
孙兰皱了皱眉,却继续道:“既是无事,晚辈便先……”
说着便要转身过去。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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