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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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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上,苏仁始终都在袖手旁观,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听他的话,去联合了章昭仪来对付苗氏一族。现在回想起来,若非如此,兴许父皇并不会过世也未可知。他是对不起母后的,然而却从未亏欠这两个孩子什么。所以大好年华便要斩断尘缘,从此青灯古佛,孤寂一生,也许是她应得的惩罚。
所以,她才可以面对故人时犹自平静,且笑着道:“这次我能顺利留在京城,还多谢苏厂督出言相助。”
苏仁嘴角轻轻上扬,“这样利人利己的好事,本督自然是乐意成人之美的。”
当时慕容云笑还不知他内心在谋划着什么,后来真相大白的时候,不禁有些愕然。
而这引发了轩然大波的,正是这一年秋天,每三年一次按例修整完善法典之时。在所有上报的诸般需要补全、调整的疏漏中,苏仁所提到的一点,让景帝看了尤为头疼——自最初的大楚律例中,从未明确写出不许女子以经商为业,而历来甄选皇商时,却不允许女子申报,此自相矛盾之处,应该予以纠正。
皇商顶着响当当的名头,但归根究底还是商人,只不过是为皇家办事而已,若论起来,与民间走卒小贩,只有高低之别,而无本质之分。
轻贱女子的传统自古而有之,所以皇商不许女子申报,众人都习以为常,而叫苏仁这般提出来,却是难办的很。毕竟若论体力,女子本就比男人要差些,读书习字之类的,大都更是没有这样的条件。若是连经商做些小买卖都不许了,那些拖儿带女的寡妇,可是叫她们怎么活?
先前他默许了景帝将自己的长姐迎为国师,可就是在这儿等着呢。
不过这一桩事情,却是意外地没有多少人出声反对,女子极少能从家族中得到足够的资本,小商小贩虽多,但能积累到足以申报皇商的程度,全国上下怕是也数不出几个来。
有心思缜密的人,又特意去查阅了关于女子为官的条例,待见到自开国以来,便明令禁止女子从政,绝无可找出纰漏的地方后,才纷纷松了口气——皇商这边倒是无所谓的,别回头松了这口子,他又要往衙门里塞女人就行。
而苏仁本身倒是并未想到那处去,他只是想要给那一别月余的妻子预备一份大礼。
因朝中不太平,所以三年期限一到,陈青鸾不得不独自南下,再去那处山中仙泉泡上一日,来压制体内的蛇毒。
这一路前呼后拥,倒是半点危险也没有,毕竟拜月教出了那样一个搅混了整座皇城的叛徒,如今正是十分谨慎,并不想与朝廷有什么冲突的时候。
回来的路上,都还未到京城地界,这一项变革就传入了陈青鸾的耳朵。
这三年来,苏仁并未再提起过此事,却是悄无声息的做到了。
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没闲着,厂督府人口简单,下人都乖觉的过分,她一个当家主母,也并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在庶务上头。反正府库内的所有钱财与商铺地契都可随便动用,所以在生意上头,她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当然了,凡是经过的地方,总是会多出那么几座学堂并医馆来,按她的话来说就是顺手为之,等注意到的时候,竟然已经有那么多了。
到了城门口,陈青鸾随手撩开车帘,只见前头一人身着玄色大氅,迎风而立。不等她吩咐,马车便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
“前儿虽然给你写信说是今天大约便能回来了,可时辰却不一定呢,你在这等了多久了?”将苏仁迎上了马车,陈青鸾驾轻就熟地替他脱了厚重的外衫,放在一旁。
“下朝之后才过来的,这趟路都不知走过多少回了,需要多少时间根本用不到算便知道了。”
见苏仁随口说完一句之后,便又歪在了软塌边上,只瞧着自己不再言语,陈青鸾偏头眨了眨眼,“特意过来接我,难道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同我讲么?”
苏仁瞥了她一眼道:“你定然都是已经知晓了的,又何必再叫我重复一遍。”
他心内是有些不爽利的,原本按照计划,陈青鸾该是要更早几日回京,应当正好是在回府的那一两日,新的律例才会颁布下来广而告之。哪知正巧有一久未现世的奇花异草被人于山中发现。奇货可居,便广撒了帖子,却是坐地起价,开了一场拍卖,价高者得。
陈青鸾听说了这一消息,便在南疆多留了好几日,最终自然是得了这名花,然而却叫苏仁预备好的惊喜早早便在半路就叫她听了去。
陈青鸾见这人又别起了别扭,凑过来蹲坐于软塌下首,昂首看着他,眸中满是期待,“那些都做不得数的,我就想听你亲口同我说呢。”
苏仁眼底浮现起一抹温柔,轻声道:“如今,女子亦可申报为皇商,若是你能取得这资格,来日便可光明正大地回罗兰去瞧瞧了。”
光明正大的踏上故土,这在陈青鸾从前相当久的一段认知中,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之事,而如今却已经触手可及。
虽然她从来都说自己并不想回去,但内心还是有着些许期待的,毕竟,那里还有她唯一的亲人。
山高水长,阿姐代替她被束缚在皇位上过着殚精竭虑的日子,如今又是怎样的光景,她是一定要去亲眼看过才能安心。
☆、扬帆远航(上)
申报皇商这件事; 陈青鸾并不觉有何难处; 历来外臣本身并不许经商,其亲眷自然也要避嫌; 而苏仁身份特殊,她也就乐得百无禁忌。
以经商互通有无的名义回罗兰的计划既然已经提上了日程,那么便少不了提前做好功课。出海一事,总是伴随着风险,陈青鸾从前唯一的一回乘船远航就遭遇了海难; 如今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所以不论是商道的规划,还是船只建造,都十分谨慎小心。
毕竟来日方长,并不急在一时。
而除此之外,另有一样叫人不能不提防的,便是海盗了。朝廷派出的使臣,他们自然是不敢招惹的,可商船么; 可就不一定了。纵然是皇商,可是面临着巨大的利益,谁能保证那些刀口舔血的人不会生出所谓富贵险中求心思来,哪怕是劫了这一票之后就从此金盆洗手,也是比划算的好买卖。
于是商船也是少不了要武装起来,至少不能随随便便就叫海盗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毕竟在海战上,光凭武功也是未必有用的。
苏仁原本也不过是想要圆她一个心愿; 哪知她在这事儿上谨小慎微地仿若变了个人,少不得也要笑话她几句。
陈青鸾却是笑着回他道:“商队出海,再少也要百余人,又不是我独自一个,倘若真出了事,搭进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那怎么得了。”
苏仁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是老夫老妻了,连情话都不似从前说的多,若是换了初识那些时日,她定会说是为着可以平安归来,不叫自己担心才会如此谨慎。
如今可好,心直口快地说的都是大实话。
他这位夫人近年来越发泛滥起无用的慈悲心,竟是越活越回去了。可再细细回想,她本性可不就是如此么,只不过为求自保的时候,干净利落地叫人都几乎忘了她是被迫而为止了。
简直活成了穷则独善其身的范本。
不过这样也好,预备的越充足,危险也就越小,毕竟这样漂洋过海的行程,除非他当真有一日急流勇退,彻底不再插手朝政,否则也总不能跟着同去。
于是三年又三年,当陈青鸾正式踏上回乡的旅途时,正是她又一次自南疆归来——只不过这一回,却是苏仁全程陪着的。
其实一切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打点好了,然而苏仁只怕她这一去,半年都回不来,误了必须去那仙泉的日子,硬是将她多扣下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陈青鸾只觉他这实在多余,她又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来回这一趟,若顺利的话,最多两月也就回来了,又随口玩笑道:“我也知道你心底里担心我回头见了亲友故人,便舍不得回来,那卡在这段时间去不是正好。那样的话最多半年,我不想回来也得回来,毕竟还需要去泡泉水续命不是?”
苏仁听了,微微颔首道:“你这主意却是不错,若有朝一日你被人拐跑了,我自然是要派兵去守着那处野泉的。”
陈青鸾没好气地回敬道:“哼,还说信得过我,骗鬼呢?”
苏仁垂眸笑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夫人了,可谁让你一出门便爱给自己编个假身份出来,若真有那不长眼的来勾搭,夫人你再一时迷了心窍,可叫我怎么办呢。”
陈青鸾瞥了一眼苏仁,他如今已过而立之年,那艳若桃李的容貌却是一丝瑕疵也找寻不到。
都说岁月催人老,可这话在他身上便不灵了,每日忙的都很难睡个好觉,也不似女子会花大把的精力与银子在保养容颜上。想不通,也只能说是老天爷的偏爱。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她还能看的上谁,被人拐去呢?
二人随意调笑几句,最终还是要拐回正事上来,苏仁道:“下月圣上命我巡查军务,正也要南下,你陪我同去可好?”
也不知是当真便该他去走这一趟,还是假公济私。可许久没有一同出过京城了,陈青鸾也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也就答应了下来。沿途走走停停,一来一回也用了数月之久。
回程的时候,便直接停在了黑峡关。
这面朝大海的小城,其实并不太适宜居住,风浪大,小渔船只能赶在难得的好天气才能出海,平日里多是见些百姓在海边拿着竹篓去捡海货,兴许她蓬莱阁采买的干物中,便有不少是自此处来的。
自开放为通商口岸后,也不若更南面的几处港口那么有吸引力,只是城内外的百姓,较之陈青鸾多年前见过时,要多了几分活泼与生气。
这一回同苏仁一起步上城墙,陈青鸾终于知道了为何从前自远处看,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灰蒙蒙了。巨浪拍出的雾气常年都在,空气中满是腥咸的湿气,经年日久,砖石上都附了一层薄薄的盐粒。
想必那些守军的甲胄也是一样,而当年戒严的那一段日子里,想必他们也并无暇去清洗修护。
所以那日苏仁在城墙上,离得老远便能一眼瞧见,且明艳的叫人移不开视线,可说也是天时地利的功劳了。
都说姻缘天注定,这样想来还真是不假。
见陈青鸾笑意温柔,目光却是遥望着远方,也不知能从那水雾后隐约的波涛中看出些什么来。苏仁牵着她的手微微使力,将她自遥远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在想什么?可是又惦念起了故人?”
陈青鸾瞥了一眼这位一辈子都改不了小心眼这毛病的主儿,笑道:“我是在想,待我出发了之后,你会不会心情不佳,又变着法子找守军的麻烦。”
“麻烦总不是无缘无故找的,他们若是军纪严明,各处挑不出纰漏来,你道本督愿意花心思去提点?只是若有人玩忽职守,等你回来时见到此处乌烟瘴气,治安混乱,岂不是十分败兴。”
嗯,也没说究竟会不会迁怒,总之是先把这责任推到自己头上来了。也好在这话天知地知二人知,若是叫那些守军听在耳朵里,可是要怎么在心里骂自己呢。
扬帆起航,面前是苍茫无际的海浪,陈青鸾站在船尾回望,只见那一抹绛红色的身影仍在原地,她挥了挥手,又高声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也不知对方是否能听到,陈青鸾又凭栏看了一会儿,只觉冷风袭人,衣衫浸润了湿气,开始变得有些黏嗒嗒地沉重,她吸了吸鼻子,心道若是换了那个人,肯定要嫌不舒服,怕是在船上也非得每日沐浴不可。
可是这远航的商船上,淡水可没有那许多可以挥霍,就算是船长,怕是也没有随时沐浴的好条件。陈青鸾走回船舱,心道果然这活计也并不是谁都适合的,自己跟在一个洁癖的过了头的人身边日子久了,潜移默化,也觉着如今这景况有些难耐了。
好在她也不是次次都需要亲自出航的,只是某些人,还是要在已经该换了身份后再见上一次才能放心的。
至少要知道她是真的安好。
同样的,也要叫她也看看自己如今的景况,否则,旁人说的再多,怕也是不能安心的。
果然便如她所想,在登岸后的第二日,便收到了帝都使者的来信,说女帝想要请她入宫面圣。
商队中同行之人,倒有一多半不知她的出身,还当是因着大楚的面子而被高看了,莫不精神抖擞,在海上颠簸了近一个月的疲累一扫而空,干起活儿来也显得更卖力了。
陈青鸾乐得见他们如此,便没有点破,只同那传讯的使者道:“我也正好预备了厚礼打算呈给陛下,待我准备一日,明天便可启程。”
罗兰帝都深处内陆,自港口城市向内,最快也要二日的行程,陈青鸾所乘的马车上还顺便带了好些东西,脚程实在有些慢,这一趟竟用了四日之久。
她幼时所住的地方,是要再往内陆一些,后来到处东躲西藏,几乎跑遍了全国,按理来说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才是。
然而每到一个地方,她能回想起来的,却往往是在逃亡的间歇,偶尔可以在某处驻足停留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儿的回忆。当时连活着都已经要拼尽全力,可如今回想起来,最深刻的印象,却是阿姐塞在自己掌心的糖果。
罗兰的皇宫,陈青鸾从前曾远远望见过一次,那是阿姐被强行带走的一日,她用斗篷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一路跟了许久,然而在发现皇城附近巡逻的卫兵时,便无法再靠近了。
女帝接见一个商人,算不得什么朝政大事。虽说一国之君就算是私事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可是姐妹重逢叙话,待繁文缛节的过场走完了,女帝屏退了众人后,缓缓步下王座。
伸出手来拉住她,就如同小时候一样的动作,掌心带着令人信赖的温度,“你这些年过的好么?”
十年来,又一次听到这温柔的语调,陈青鸾只觉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我QAQ。。。存稿放进存稿箱然而忘记输入时间了,今天补上,稍后还有一更是这篇番外的后半段~
☆、扬帆远航(下)
多年后再次相见; 她们都已经不再是懵懂的少年人了。
有无上的权势作为陪衬; 如今的蓝汐比她记忆中更加美貌了,皇冠下微卷的黑色长发如藻; 披散在背上,神似她们那早逝的母亲。
早年的蓝夫人声名远播,是出了名的美人交际花,她所侍奉的那位公爵,原配夫人早早就去世了。据说之所以没有将她直接迎娶为妻; 全是因为她的身份太过卑贱。
低贱的出身,在哪里都是原罪。
至于后来有了蓝凪这第二个女儿之后,公爵还一如既往地供养着母女三人,也不知是因为心底里当真有舍不下的情爱,还是为了替皇室遮掩住这一桩丑闻而不得不隐忍。
蓝凪还记得,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仍然强撑着每日花许久的时间梳妆打扮,直到有一日; 她一边叫下人收拾行装,一边难得地要带上两个孩子出门。
“去送公爵大人一程吧。”
不管是怎样的达官贵人,在围观别人上断头台的时候,都是没有特等席位的。姐妹俩的视线被前面的人群遮挡的严严实实,被母亲紧紧的牵着,她们只能通过人群的惊呼声来判断,这一场闹剧究竟会在何时结束。
之后便搬到了乡下的别院去,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少了那些用钱也买不来的药材,蓝夫人的生命很快走到了尽头。
在母亲弥留之际,一个通身白袍的中年男子将她们带去了更加偏僻的村子,让她们住进了一所孤独院。虽然年纪还很小,她们也知道这是失去了父母的小孩子最后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蓝凪是从来没管公爵大人叫过父亲的,因为蓝夫人并不允许。所以她最初还总是想着,也许有一日她的父亲会来将她接走,甚至还可以把阿姐也带上。
可是每次提起,阿姐都不许她多说。直到后来,确实有人来找她,然而却没叫她感受到什么骨肉亲情,那个她素未谋面的父亲只想看到她的尸体。
那场围绕着皇权、贵族与阴谋的三角恋在民间演变出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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