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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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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我现在很老吗?”他挑眉道,言语中颇有些不满,我笑吟吟的滑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唇,软声回答:“当、然、没、有!我家夫君在妾身眼里最帅了!”他掩不住笑,只是亲了亲我的指尖,动情道:“我知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阿卿,待你我皆是白发苍苍之时,还是能这般一起相携着看夕阳,对吗?”
  我心中蓦地一紧,白发苍苍,我们真的能有那样的一天吗?

  ☆、携手相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为什么木有点击率木有点击率……看我哀怨的碎碎念……
  子房不语,只是这般静静看着我,他明知如今这般亲昵的时刻,那些残忍的话我根本说不出口,却在此时提出关于未来,提出白首之约,他……其实是想借机留下我吧,所以才会在此时乞求一个契机,一个承诺,他……并没有如他所说那般,对于我的离去那么洒脱。
  我又何尝不知他此刻话语之间的小心翼翼,若是我微笑着答应,那既是应了此情此景,也全了他的一番苦心,如何不好?可是……我不想骗他。
  理智的过分了,我心底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自己,我苦笑,我情愿面对丑陋的真实,不也想要层层华美包装之下的谎言,所以,我只是低头,轻轻对他道:
  “无人知晓未来究竟会如何,包括我,子房,”我坐直了看向他,那目光中的深邃几乎就要攫取我的全部视线,我轻轻一笑,继续道:“但是请你相信,在这一刻,我是真的由衷希望,待你我岁月老去之时,还能如今日这般看着静谧的夕阳,携手相将。”
  既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未来,那何必要这样患得患失?我忽而想通了,第一次抛弃了关于未来的一切念想,只想告诉子房,我的夫君,此刻我对你的心意,坚定而又澄明。
  “阿卿……”子房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之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几丝颤抖,他狠狠将我拥入怀中,叹息道:“若是这样,也好。”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们便出了房间,虽然我执意与他分开走,他却笑着怎么也不肯放开我的手,张子房,张帝师,我现在可是穿着男装,你这般肆意而为,真的合适吗?
  依旧是给足了一晚的房钱,掌柜的虽然不解为什么我们明明不住店却偏偏要了一间屋子,却还是眉开眼笑的接下的子房递过去的钱,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我们也不想太难为人家,出乎我意料的是,子房还特地给了那个指引我的小二一些赏钱,我眨眨眼,他只是淡然道:“他是个聪明人,你不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我吐舌,这个男人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的我一举一动、便是我心底所想他也知道?笑眯眯的挽起他的手,二人一齐漫步回军营,迎着微醺的夕阳的时候,他忽而道:“阿卿。”
  “我在听。”
  “我知晓,其实你……你并不喜欢行军打仗的生活,我也知晓,一旦两军开始交战,我必定无暇顾及你,但是我答应你,一旦有如今天这般的机会我便会带你出来走走,所以……”他执起我的手,认真道,“所以,对于这种日子,请你尝试着去习惯、忍耐,等我能复国的那一日,等韩国能强大起来的那一日,我便带着你归隐,游历五湖,笑看四海,这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
  “好。”我笑着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回应,如果说关于未来,我给不了你绝对的承诺,但至少眼前,我能给你的,是我全部的信任。
  刘季得到了顾韦的金钱支持后,他重新整顿了军队,补充了粮草,三日取砀,得到军卒五六千人,而司马迁在《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第八》中是这样记载的:东阳甯君、沛公引兵西,与战萧西,不利。还收兵聚留,引兵攻砀,三日乃取砀。因收砀兵,得五六千人。
  顾韦被子房送往了沛县,我本不想他与大哥他们见面,但是念及到毕竟顾韦毕竟是顾睿诚的亲爹,我还是不要轻易替他做决定的好,所以也就默许了子房这一行为,一想到总算不用看到顾韦那让我畏惧且厌恶的脸,我的心情也就好了起来,一扫之前的压抑。
  “顾韦走了?”子房自帐篷之外而归,带着一身清早的晨露,我赶紧替他拭去鬓角上的水珠,他应了声是,坐在我身边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是我就睡不着了,索性起来了。”我道,如今越来越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旦身边没了那人的温暖,我就会下意识的醒来,之后再怎么想赖床也无济于事,子房任由着我替他擦干头发,一双黑眸静静看着我,看的我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打趣道:“你看什么?莫非是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子房不语,只是忽而轻轻拥住我,轻拍着我的背,那感觉,更像是安慰,我一怔,随即无奈笑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为顾韦的离开而难过吧?”我承认,我与顾韦根本就不像一对父女,更像是仇人,彼此间的利用与嘲讽,又哪有半分亲情可言?此次我曾私下问过顾韦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娘,若非当时他眼里那一闪而过来不及隐藏的痛楚与懊悔,我根本不会如此简单的放他去沛县,说到底……他应该是爱过我那位娘亲的吧,便是看在逝者的份上,我也不想再与他针锋相对了。
  “我只是觉得,顾韦对你,太过残忍。”子房启唇道,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诶,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会不会是他路边捡来的,所以他才对我这般苛刻。”其实我从未觉得谁注定要对谁好,就如同顾韦,我从不因为顾三是他的女儿而强求他对顾三好,所以对于他的狠心,我除了愤怒,也没有太多与伤心沾边的情绪。
  感觉面前人微微一颤,随即好似不在意道:“是否是顾家的女儿,对你很重要吗?”
  我不由得有些好笑,张子房如今是怎么了,干脆脱离他的怀抱,看着他道:“其实是不是顾家的女儿,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娘对我好,那么无论我是谁,我一样会孝顺她,记着她,她就是我顾卿的娘亲,”随即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道:“不过……若不是因为我是顾家的女儿,我也不会遇见你。”
  子房闻言,也是低头一笑,悄声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我奇道,他只是摇头,故作神秘,我怎么缠他他也不肯说,只有作罢。
  之后,刘季的队伍已经逐渐庞大起来,有上万人,他一时有些自满,觉得以自己如今的队伍,攻下丰县不是问题,尽管子房多次劝说,道队伍虽大,可还需时日磨合,尚不适合作战云云,刘季却仍然决定从下邑出发,再度攻丰。
  子房叹息,夜晚相拥而眠时与我抱怨,道刘季如今这般莽撞,又岂能攻下丰县,为了与雍齿的个人恩怨弃大局不顾,实在有失明主风范,听他提到雍齿,我算是记起来了这么一号人物,雍齿此人其实是刘季的同乡,出生世族,所以对于草莽出生的刘季向来都是轻视谩骂,刘季自立为沛公后,他虽然跟从,却依旧是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身份低下的混混,所以他在刘季最困难的时候献出了丰县,投靠了魏国周市,依刘季的泼皮性子又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气,所以他才数攻丰县。
  以前在书上每每看到此人,总觉得此人实乃福星转世,纵观历史,像他这般数次得罪君主,让君主恨得牙痒痒之人居然还能封侯善终,简直是不可思议,我一想到刘季当着那么多手下人的面,大骂雍齿的模样,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刘季气的满脸通红,跳脚骂人的样子,一时没忍住。”我感觉到子房投来的目光,赶紧举双手投降作不杀状,惹得子房连连对我叹气,我拽着他的袖子,安慰道:“这是刘季的一块心病,你也就莫要劝他了,他性子再好如今毕竟也是一方领袖,说多了他总会觉得你侵犯了他的权威,届时于你不利。”
  “我知道,”他道,“只是我不想看着士兵在战场上无谓送命,每一位士兵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阿卿,我是不忍心啊……”
  我敛了笑意,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位成功君王的背后,又是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所铺就的一条白骨皑皑的长路,下意识的抱紧了他,子房,还好我知道,在这条白骨路上,没有你。
  

  ☆、思其利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吗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果不其然,尽管刘季自砀县得到军卒五六千人,可依旧没有顺利攻下丰县,据子房讲,刘季因此勃然大怒,在帐篷里将雍齿的八辈子祖宗骂了个遍,又提及此次一战损伤的士兵,他面色黯淡,我除了安慰,也没有别的可以多说。
  或许是因为长期拘于后方的一小片帐篷里,外面的世界我没有机会亲自见到,无法知晓战争的残酷,又或许因为我是一个现代人,心中心心念念的不过是爱人是否安好,做不到他那般的兼容天下,所以对于他的难过,我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也在竭尽全力的尝试着去理解他,包容他。
  若是我没记错,历史上记载着刘季此番再度攻丰失败,已经彻底消耗尽了他的耐心,他这时候听说了项梁在薛城,便留下了大部队继续围堵雍齿,自个儿率了百来人前去薛城见项梁,从他处得到士兵五千人,将领十人,之后再度三攻丰邑,这才让雍齿战败而逃。
  不知道刘季会带谁前往薛城呢?我在心里暗道,他会带子房去吗?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恐慌,自参与这才秦朝末年的大动乱以来,我与子房几乎是寸步不离,此次他若真是前去薛城,断然不可能带上我,我只有在后方一直默默等待,这不禁让我有些恐慌,尽管我知道这一路安全的很,可是……这会是战时,我们第一次的分离,更何况……若是子房不在我身边了,吕释之那边,我想想还是会很忌惮。
  尽管如今守在这里的都可谓是子房的心腹,但是若是哪日吕释之撒起泼来,刘季不在,谁又能真的一时拦得住他?
  子房却只口未提此事,我也只当是自己想多了,刘季手下能人异士那么多,不一定非子房不可的,我也只有这般安慰自己了。
  几日后,我于帐篷四周走走,想着此时也没什么人,整日呆在帐篷里的时光简直无聊的能让人长草,刚寻到一个暖洋洋的地方,正准备窝起来好好晒晒一去身上的霉气的时候,却听身后有人道:
  “张夫人。”
  声音有些耳熟,我转身,便见一人背光而立,身影有些阔绰不明,我眯了眯眼,待眼睛适应了那强光之后才淡然道:“原来是吕大人。”
  此人并非是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吕释之,而是吕家大公子吕泽,对于这位看上去进退有度的大公子,我虽然称不上厌恶,可是寥寥数次的会面中,他对于女子天生的轻视,让我打心眼里没法喜欢此人,是故我的态度是冷漠的,也不觉与此人有什么好多说的。
  “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妾身就告辞了。”便是对着他,我都觉得有些难受,也不想勉强自己与他虚与委蛇,提出想走,他不禁无奈笑道:“张夫人莫非有这么不喜在下,便是偶然遇见了也不愿多说一句?”
  “是。”我淡然回道,他兴许没想到我这般直接,有些一愣,我冷淡道:“心里如何,妾身想来应该悉数表现在脸上了,吕大人既然心中有数,又何必多言?”
  “哎……”他长叹道,随即恭敬的对我揖手道:“之前数次有所冒犯的地方,还望张夫人海涵。”
  我一时受惊,后退几步,狐疑的看着来人,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子房的帐篷不远,虽不是自家的地方,有外人路过也属平常,可又偏偏在我出来散步的时候,遇到了这样一位千年难得一见之人,他还对我斯般客气,这么几点合起来实在是巧合的诡异,让人不得不防,我皱眉,回道:“吕大人,妾身实在受不起您的大礼,过去种种妾身早已忘记,吕大人不必如此介怀,妾身出来时间已长,怕夫君担心,这就告辞了。”
  “张夫人留步!”他在我身后唤道,我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回道:“不管今日吕大人来找妾身是因为什么,妾身怕是很难答应你,凭借吕大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顾卿一介妇人又如何能办得到。”
  “呵,在下知晓,是释之多次打扰了夫人,所以夫人才……”
  “既然知道,为何还来找我?”我猛然回头打断他,语气中的嫌恶是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吕大人,你明明知道令弟所作所为,为何不制止?长兄为父,你便任由着他这般胡作非为?”吕泽如今对我客气,原因不过有三,一是我夫君张子房,如今越来越得沛公的青睐,吕泽自然不会想因此得罪子房,二是即便沛公不对外人言说,凭借他与吕泽的关系,吕泽多多少少会知晓我的一些特殊存在,三是他如今怕是有求于我,自然要放低身段,我想通了这些,自然会好好利用这几点,底气也足了不少。
  “是在下教弟无方,还望夫人海涵。”吕泽不恼不怒,依旧是对我赔礼道歉,见此情况我倒有些迷糊了,却愈发谨慎起来,他这般的放低姿态,只怕真的是有要事所托。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耐心已到极限,索性直接问道,他这才抬头,对我请求道:“在下知晓因为释之多次打扰了夫人,张大人才会在此次前去薛城的人员队伍里,建议沛公加上释之的名字,但是……”
  “你说什么?”我惊讶道,子房居然建议刘季此次带上吕释之去薛城?为了避免在未来共事的时候会与吕释之有隙从而影响了他的仕途,我从未将此事告知子房半分,他也从未提及过此事,我只当自己足够瞒天过海,谁知他居然?。。。。。。
  “原来张大人不曾将此事告知夫人吗?”吕泽有些意外,随即却道:“那也无妨,在下知晓张大人与夫人鹣鲽情深,是释之不明就里才会打扰了夫人,在下替他向夫人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淡然道,“便是子房提议,沛公带着令弟前往薛城,那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这兴许是他们商讨之后的战略,这些事我也无法插手。。。。。。”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吕泽打断道:“并非如此!在下知晓张大人是怕一旦他随着沛公前往薛城,那释之又会前来纠缠夫人!张夫人,释之的为人在下最为清楚,若他在薛城惹出了什么乱子,那只怕是于我、于张大人都不利!还望夫人能够好好想想其中利弊,劝劝张大人!”
  言罢,他不再多言,直径冲我揖了揖手,在我面前转身而去,我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他刚才的言语,一时无话。
  满怀心事的走回了帐篷,刚挑开帘子便被人拥入怀中,直到那熟悉的气息铺撒在耳边时,我才回过神来。
  “去哪儿了,嗯?”
  慵懒的尾音上翘,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语调,就好像每天早晨他刚刚睡醒时的那种语气,我轻声道:“出去转了转,你。。。。。。。你要跟着沛公一起去薛城?”
  “是的,”他没有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只是劝慰道:“怕你瞎担心,所以想着迟些告诉你,毕竟这次不能带着你。。。。。。”
  我埋首在他胸前,闷声道:“你都知道了?”
  感觉他微微有些一怔,随即淡然回道:“嗯。”
  “什么时候?。。。。。。”我不解,追问道。
  “在你将门口值守的人都换了的时候,”他摸了摸我的发顶,道,“你生性洒脱,随遇而安,不是那样爱计较的人。”
  “可是你此番。。。。。。会不会和吕释之结下梁子,会不会影响你的仕途?他毕竟是沛公的小舅子。”我试探道,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若是我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再好的仕途也只会显得我无能,阿卿,我知道你隐瞒此事是为我好,但是请相信为夫,定能两全。”
  “你。。。。。。”眼眶里似有湿意,我闭着眼轻声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不计前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想两更的 但是每天被拉出去逛街逛一天 人都已经哭了 实在是没时间啊……
  既然子房说了,他会寻到一个两全的法子,那我也就安下心来,唯恐吕泽又来找我弄一个什么偶遇,我也只有困在帐篷里,饶是长草发霉,也绝不踏出一步。
  尽管是否要带吕释之出行,并非子房这个谋臣所能决定的,不过两日后,他们决定要走,刘季依旧是下令吕释之跟随。
  我在帐篷里替子房收拾衣物,道:“此番前去,你该是能见到项氏叔侄了。”
  “嗯。”子房应道,我叠着手里的长衫,接着道:“你不是一直就很仰慕他们二人吗,此次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此次虽说是沛公先去寻求项将军的帮助,不过亦是个机会。”
  我应了一声,居然再也无话可说,许是气氛太过沉闷,子房轻轻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我不会去很久的,来去至多十日,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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