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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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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饭后,诸人集合,刘季带着我们退至留县,刚刚安置好,他便又被刘季叫了过去,我百般无奈也只有认命的待在屋子里,心中分析如今战况。
  刘季如此急切的召集手下,不过是因为与司马尼的一战于我方不利,他急着商量对策罢了,我有些疲倦,趴在桌上思索着,却一个不留神睡着了。
  待醒来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温柔似水的眼,我揉揉眼,软声道:“子房……”
  “怎么不到床上去休息,”他揉了揉我的头,宠溺的如同对一只小狗,我瘪瘪嘴道:“不小心睡着的。”
  “阿卿,”他看着我的眼,一般这个时候他都是有要事要对我说,我忙端正坐好,问道:“怎么了?”
  “刚才……下面禀报,有人前来找我,我去见了他,发现那个人是……”他颇为犹豫,我见他如此,也有些紧张了起来,道:“是谁?”莫非又是他的哪个青梅竹马?一个淑子不够还要给我来个水夫人不成?
  “是顾韦,”他轻声道,“他不知从何处打听到我的名字,要求我给予他一个容身之处。”
  我“蹭”的一下蹦起来,怒道:“他怎么还没死!顾家被抄家居然也没弄死他,他居然还有脸来找你?他不知道顾家是因我而毁的吗?他凭什么觉得你我还会收留他?”
  “阿卿!”他赶紧安抚我,我却莫名的觉得心里一阵烦躁,每每与顾韦,与洛阳顾家有所牵连的时候,我就会心底里涌起一股本能的排斥,莫名而来,也不需要缘由,就是想躲得远远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罢了,可为什么,顾韦就是不肯放过我?
  “让他滚!你我早就不欠他什么了,凭什么要收留他!”我低斥,子房轻拍我的肩膀,劝慰半天我才勉强平静下来,他叹道:“也罢,你言之有理,顾韦的存在太过危险,待会儿我就遣人送他走,你也莫要气了。”
  “恩,”我答道,也不愿意将对顾韦的发泄在子房身上,便道:“对了,方才你们商量出对策了吗?”
  “没有,”他微叹了一口气,坐至我身边将我揽在怀里,幽幽道:“双方人数差别并不大,甚至我们的人数略多于对方,却始终无法占据有利地位,这般持久下去,于沛公实在是不利。”
  “己方士气低靡,粮草耗尽,这些即将接踵而至的问题不得不考虑,所以沛公才决定暂退至此,休整一番,再作打算。”
  我靠着他的肩膀,转了转眼珠子,道:“还记得《黄石公兵法》上所言吗?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禄重则义士轻死。”
  “如你所说,既然我方人数优于对方,为何却不得胜利,那便是士气不高,死士不多,如今情境,若是加大奖赏力度,是否会出现更多的死士?重赏之下,必有死夫。礼赏不倦,则士争死。至于要解决士气低靡嘛,其实也不难。”
  我笑了笑,抬头见他若有所思的侧脸,柔声道:“夫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昔者良将之用兵,有馈箪醪者,使投诸河,与士卒同流而饮。夫一箪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军之士思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子房,你可有想到些什么?”
  备注 最后一段的翻译:身为将帅,必须与士卒同甘苦,共死生,才可与敌作战。如此才会我军大获全胜,敌人全军覆没。从前,某良将带兵打仗,有人送他一壶醉酒;他叫人将酒倒进河里,并与士卒一起就河而痛饮。当然,一壶酒不能使一河的水都变得有酒味,但全军将士却因此愿意效死力战,就是由于将帅士卒能够同甘共苦的缘故。
  

  ☆、双剑合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的很潦草 原谅我 赶着考科目一!!!特么的要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去复习了
  “你的意思是?……”子房并不言明,我只是了然的看着他,微笑着点头,他眼里忽而泛起要一股子光亮来,可随即便湮灭,我不解道:“怎么了?”
  “可如今军饷不足,便是沛公有心打赏,也实为困难,”他皱着眉道出如今困境,我偏头思索了番,忽而脑中精光一闪,扯着他的袖子道:“这个好解决,交给我!”
  “你想做什么?”他反抓住我的手,质疑道:“这里是军中,你莫要乱跑,小心……”
  “放心!”我朝他吐了吐舌头,“我不过是去见见我那大难不死的父亲大人,以解数年不见的相思之苦,尽尽孝心罢了,”见他越发皱起的眉头,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摇摇他的手臂撒娇道:“笨子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顾韦的财产被抄干净了吧。”
  “你是想说服顾韦拿出他私藏的那些钱,用来交换他的一时容身之处?”他果真是与我心灵相犀,不过寥寥数语他便能理解我话中深意,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我笑眯眯道:“怎么会是说服呢,对付顾韦这种人,自然是要……”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那人深邃如墨的眼睛,里面的温柔缱绻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眨巴眨巴眼,我缓缓说道:“自然是要,威逼呐……”
  用过晚饭后,子房执意与我一同前往,我拗不过他,只有二人一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韦被安排到一个相当偏僻的帐篷里,子房先行而入,我紧随其后。
  “贤婿,你总算来了!”
  阔别多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仍旧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子房只是轻笑几声,淡然回道:“不光是在下来了,顾前辈,还有一位想要见您。”
  “叫什么顾前辈,多生疏,你是卿儿的相公,自然该唤我一声岳父……”他话语未落,子房便退至一旁,露出一直站在最后的我,我扯下头上的帽子,抬头,看着那瞬间说不出话的人,冷冷一笑。
  “卿……卿儿……”顾韦面前憋出一丝笑来,我打量着他,这么多年不见,他倒是消瘦了很多,头发更是满头花白,倒显得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哪里还有当年坐镇顾府的半分威风,我笑着低头垂眸,打断道:“别叫的这么亲热,我的爹,呵,顾韦,我在你眼里,从来不过是一颗棋子。”
  “我说顾韦,你为什么还活着?没想到李由抄家都没能要了你的命,还让你活到了现在。”
  我上前一步,不等他开口,便蓦然发难,他一时怔住,随即一张国字形的脸憋得通红,显然是发怒前的征兆,对于他的一切情绪我实在是太熟悉,还不等他说话,我便嗤笑道:“怎么?生气了?又想骂我?还是又想把我许配给哪个瘸子疯子?顾韦,你觉得你如今还有命令我的资本吗?”
  “你!……”顾韦捂着胸口后退几步,猛咳几声,脸愈发通红,却不敢发作,显然是有所顾忌,我上下扫视他一眼,笑眯眯道:“看得出这几年你过得也不是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面对顾韦,我就是忍不住的出言讽刺,当初他逼死了顾三,为了他的儿子逼我嫁给一个病鬼,对娘亲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又间接害死了香兰,太多太多的恨,让我实在没法对他保持和颜悦色。
  想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我逼问道:“顾家被抄之后,你能活到现在,只怕还私藏着不少钱财吧,说!在哪里?”
  “没有,我一点钱都没有了,没有!”听完我的话后,他连忙道,随即顿了顿,缓缓重复道:“没有,我一点钱都没有了,没有。”
  我明显感觉他是长吁一口气,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待缓了好一阵后才悠悠答道:“我的那些钱抄家的时候早就被搜刮走了,我一点也不剩下了,你就算是逼我,我也拿不出来。”
  “看来你似乎没有说实话,”我向前一步质问道,顾韦却瞬间没了刚才的慌张,只是抬头看着我,那种眼神,好似他瞬间掌握了这场对峙的主动权,我一时有些慌乱,面上只有佯装镇定,他居然坐了下来,对我道:“倒是你……我竟不知行军打仗还会带家眷,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我妻,自然会与我寸步不离,”子房揽过我,悄悄示意我无需逼问,他笑答:“顾前辈,虽说你于我妻有养育之恩,只是这份恩情与你对她的利用来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如今你既然也落魄至此,怕是没有办法为你提供安身之处了。”
  “走吧,”子房于我轻声道,拥住我便提步向帐篷外,我有些不解抬头看他,我还没开始逼问呢,虽然顾韦看上去并不是很想合作,但这样就放弃,也太快了吧……
  显然顾韦也是这样觉得的,他强行止住了咳,忙对着我们喊道:“你们……你们就这样走了?”
  “呵,”子房头也不回,只是冲我提了提嘴角,看到那一抹狡黠的弧度,我总算是知道他此刻在打什么注意了!好你这只张狐狸!我感慨道,干脆便顺着他的戏本子一起演下去,来一出双剑合璧,倒是如何?随即冷笑:“那你还想怎样?子房,我们走罢。”
  “一切都听娘子的,至于此人,你若见了心烦,等下我便遣他走。”子房嘴角笑意不改,在我耳边道,我却总觉得他有几分不正经,老脸一红,在顾韦看不见的地方捏了他一把,他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也没办法叫出声来,只有憋在那里,如雕刻般的侧脸蓦地有些扭曲,我却差点笑成内伤。
  我们二人刚刚除了帐篷没多久,便见一人气喘吁吁的从后追了上来,他一把拦住我们二人的去路,断断续续道:“你……我……我把钱给你们,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别走!”
  那人除了顾韦,还能是谁?我与子房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笑意。

  ☆、白发苍苍。

作者有话要说:  要考科目一 刷题有点乱 昨天没更新  我到底在说啥= =咳咳 有点乱……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洛阳被抄走的钱财之外,顾韦私下还怀揣着大量的财富,不谈其他,至少一解如今沛公之困境还是绰绰有余,想着顾韦他整日活在这巨财带来的患得患失、惴惴不安之中,我就由衷的感觉到开心。
  看着顾韦那满脸的不情愿,我自心而发的一股子喜悦,面上却是带着讥讽的笑,冲他道:“这些钱,能换的你的命,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还是非要等到你为了这些钱丢了命才满足?”
  顾韦一听,果然不敢再有所不满,只顾着将头缩了回去,尽管他如今落魄至此,我却仍然不想看见他,哎,我轻叹一口气,还是将他送到下邳或者沛县吧,依他这不安分的性子,若是随军,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子房将建议以及钱财悉数交给了沛公,惹得沛公连连夸他是一员福将,并召来手下许多人,于帐中商议对策,我闲来无事,四处溜达之时发现此处距离以前我与子房躲避追兵的地方不远,一时心血来潮便换了男装,简单交代几句之后便溜了出去,由于此处离战场尚远,是个宁静之地,诸人又是在修生养息,我此刻偷偷溜走,倒也不难。
  估摸着天色还早,便是在外晃荡一个时辰再回去也无妨,我走在大街小巷上,看了人群依旧是熙熙攘攘,讨价还价,买卖交易,丝毫未受到刘季与司马尼一战的影响,站在街头的那一瞬,我忽然就明白了,其实战争胜负如何于百姓而言其实根本就无关紧要,无数将士在战场拼的你死我活,于他们不过是一个结果,率领他们的王又由谁变成了谁,他又能否给他们想要的富足生活,忽而有点羡慕这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不必奔波劳累,日升日落,在家中备好饭菜等待心爱的人踩着夕阳归来,何其惬意。
  哎,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那般日子不正是在下邳时隐居的时候吗?战争生活不过初初开始,我竟然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这样又该如何做好一个伟大古人的妻子呢?我在心底暗暗指责自己一番,竟然就这样走到了当初住的那个私馆门口,小二笑着迎上前来,正想开口问的时候有些愣神,我一笑,淡定道:“我要二楼最靠里的那间屋子。”
  小二一怔,随即回复一贯的笑,弯腰道:“好的好的,那屋正空着,这位夫……这位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这个小二很聪明,不问我为何偏偏要最里面的那间屋子,也不问我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多打赏他一些钱好了,我心道,便跟着他一路上了二楼,他替我推开房门,我走了进去,看着一切如常,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十年了,距离上次到这里已经整整十年了,里好像并没有为时光所弃,一切都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我抚摸着桌沿,这我静静坐了下来,小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也顺手替我带上了门,我感谢他的细心,让我能够更好的缅怀着十年的光阴。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只当是小二过来送茶水,便头也不回的悠悠道:“我这边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先出去了。”
  只听又一声关门声响,我道小二该是出去了,却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心中叹气,颇有些不耐道:“都说了什么都不要,你可以走了!”
  “不知娘子为何这般不快,可否告诉为夫一二?”
  一贯熟悉的干净嗓音,带着些许的柔情与宠溺,在我耳畔响起,我惊愕的转身,却见那一袭白衫的男子双手负在身后,低头静静看着我,嘴角上扬着那分明是喜悦的弧度,我赶紧爬起身,结结巴巴道:“子……子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就准你悄悄溜出来,我便不可以了?”他尾音微微上翘,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低头看着我,笑道:“娘子私下出游,却不愿带上为夫,可让为夫好生难过。”
  好个油嘴滑舌!我一拍他的手,嗔道:“少来,我没带你,你不是一样跟来了,”随即认真道,“说真的,你不是应该在沛公那里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还好意思说,”他点了点我的鼻尖,无奈叹道,“急急忙忙的结束了沛公那边的事,一回去却不见你的人,跟下面的人一问才知道你换了男装说是到附近转转,想着这附近就是留县,便猜着你会不会到这里来,果然……”
  “你怎知我会到这里来?”我仍是不解,他一笑,上下扫视我一眼,道:“此处……是我第一次知晓你是女子的地方,”我脸一红,想起当初不得已将他藏在浴桶里的事,顿时觉得窘迫的很,好在他也没打算取笑我,接着道:“这里……还是我第一次请求娶你为妻的地方,也是你,告诉了我,婚姻,是要建立在二人相互了解相互依存之上,而不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着光亮,“阿卿,这个地方不光是对于你,对我,一样是十分重要的回忆。”
  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我心里如同喝了蜜一般的甜,主动抓住他的手,仰头甜甜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出来很久,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回去了,谁知道你会那么早回来,”随即拉着他的手在房里走了一圈,感慨道:“没有想到,真的就这样过去了十年了,而我认识你,也已经十年了。”
  “呵,”他低头笑了笑,我奇道:“你笑什么?”
  他却不答,被我缠的受不了才淡定道:“其实是九年又两百三十二天。”
  我一怔,没有想到他却记得这般清楚,其实我早已忘记具体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只记得是个爱下雨的夏天,他被我的目光一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咳几声别过头去,讪讪解释道:“我没有刻意记,只是我对这些比较敏感……”
  他最后剩下的那两个字“而已”我没有让他说出口,平生第一次的,我主动的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他不过呆滞片刻,随即立刻伸手揽住了我,从我手上接过主动权,我闭着眼,感觉心底里有许多许多的东西都在瞬间膨胀而出,心里除了甜蜜之外还感觉到了一丝苦涩,苦的让我竟流出泪来,他有所察觉,离开了我,伸手抚过我的脸颊,不解道:“怎么哭了?”
  “没什么,只是太开心了,”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该如何启齿?世上有一个人这般珍重的对待和我在一起的每一日,我却还在整日想着要怎么离开他,离开这个年代?第一次,我觉得我也许真的是,没有心的残忍。
  此时夕阳西陲,正好落在那窗户间,看上去讨喜的很,我们二人一起并肩看着夕阳,分神时缓缓抚过他的脸,如今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复初遇时的那般年轻,那般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隐忍,甚至有了些许轻微的皱纹,这是岁月与际遇给予他的馈赠,让他在磨砺与不公中学会成长,我看着他,可是这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依旧是当年的翩翩公子,他抓着我的手,眼里有着明显的笑意,“你在看什么?”
  我伸手遮住他的额头和鼻子嘴巴,只留下眼睛,十年了,这双眼睛依旧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歪着头打量着,轻笑道:“我在努力回忆你当年的模样。”
  “怎么,我现在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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