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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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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怎么践踏自尊,也只是自取其辱。
顾卫卿脑子嗡嗡作响,她颓然的坐回榻上,紧紧的绞着手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贺琮沉默的和她对视。
他的眼神太过坚硬和犀利,像快刀,一下又一下的砍进她的血肉里,如果细细聆听,能听见刀刃和骨头摩擦的声音。
她沉默的时间越久,这种折磨就越深。
终于,顾卫卿从雕像状态中回神,她用袖子抹了抹脸。眼泪已经干涸,柔软的布料抚过面颊,她竟也觉得疼。她扶着床沿站起来,眼神里一片虚空,毫无焦距。
看她这了无生趣的模样,贺琮比她还要难过还要伤心,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总不会以死相挟吧?她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她是永远都打不倒的顾卫卿,她永远知道该如何做最睿智的选择。
贺琮抢在顾卫卿有所行动前开口,只是他的声音冰凉,像春日里才化冻的冰水,又如同在顾卫卿心口上洒了一把粗嘎的沙粒:“你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小囡囡好,不是么?同样,你也知道怎么做才对你自己最有利,卿卿,你一向都不会让本王失望,这次也一样,是吧?”
顾卫卿摇头:“我不知道。”
第266章 心不在焉
贺琮俯身,轻轻在顾卫卿额头上亲了亲,语气轻柔得像是叹息:“你知道,卿卿,本王从没像现在这样厌恶我自己,我竟然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不信你就拭目以待。”
他离开她的额头,轻叹一声:“是,你不恨本王,不管本王对你做了什么,现在虽然很恨,可很快你就不恨了,本王在你心里……屁都不如。可是怎么办?本王放不开手,你毫无软肋可言,本王除了要挟、威逼、利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动你的心。卿卿,要不然你就把你的心送给本王,本王什么都不要,还会把本王的所有都给你。”
顾卫卿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草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怎么给他的心?把她的心剜出来么?她茫然四顾,想找利器。他要,那她就给他好了,就是别抱走小囡囡,这是她半生仅存的一点希望和温暖,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再次扼杀掉?
贺琮用一只手臂揽住她,道:“别傻了,你这样,让本王很……”
很难受。
“是本王活该,也是本王的劫数,可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你和我已经这样了,再坏也不过比这更坏,我知道自己是混蛋,我认,可这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裨益,我知道你希望我放手,可我放不掉,所以,只有寄希望于你,希望你能想出好主意来改善你我之间糟烂得不能再糟烂得关系。”
顾卫卿一言不发,明明人在,明明在贺琮的视线之内,她却仿佛只余一具肉,身,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却也不再要求他留下小囡囡,就那么茫然的望着他。
直到贺琮走了,顾卫卿才麻木的道:“不……”她将双臂无力的摊放到床上,将冷硬的脸搁上去,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不要带走我的囡囡。”
她最恨眼泪了,因为眼泪只会让人更伤心、更悲痛、更绝望,却不能给人以力量、以勇气、以希望。但现在,眼泪不受她的控制,它们像是有生命般,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带走她心里的坚决和热度,堆积到一起,再反施以她冷硬和冰凉。
分明是她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她却前所未有的厌恶它们。
从没像这一刻这样的痛和恨,她情愿自己把心剜掉,也不愿意把利器的手柄授之以贺琮:太特么疼了。
顾卫卿踉跄着推开门。
一个多月未见天日,这头一天的阳光就如此刺眼。五月底的天,阳光已经带了热度,这让她想起去年为了茶园大旱,她在城中焦急奔走。纵然心焦,却充实。
那个时候她肆意打马长街,匆匆回府,一路收获无数少女、少妇倾慕的眼光。她不会戏耍人心,可她很享受那个时候的意气风发。
可现在,才不过短短一年,已经物是人非。她如今再打马长街,怕是要收到无数的唾弃和辱骂:自甘下贱的男宠。
她到底失去了多少珍贵的东西?岁月无情,带走了可还会再还回来?
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跟前,拦住了她虚浮的脚步。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又要去做什么。
顾卫卿怔怔抬头,是卫刚那没什么表情的五官:“顾公子请留步。”
他拦她做什么?
顾卫卿果然站住脚,心底仍然茫然,眼神却慢慢聚焦:“什么事?”
卫刚触到顾卫卿黑白分明的双眸,竟不敢直视,迅速垂头恭敬的道:“王爷叫我等收拾行装,听公子吩咐,小人想问一声儿,公子打算几时启程?”
启,启程?去哪儿?顾卫卿脑子还没回神,她只漠然的望着院前那一从一簇开得格外鲜艳热闹的花。
沉吟良久,顾卫卿才轻嗯了一声,道:“三日后。”
她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她不只是软弱的刚生产完弱小女儿的妇人顾玉卿,她是建宁府的玉公子,她是顾家长子顾卫卿,她还是掌管着整个闽越茶销权的顾卫卿。有多少茶农在眼巴巴的仰望她养家糊口,有多少茶商在等她一声令下便将茶叶送上船,有多少商铺的掌柜在等着她的茶船,好将茶叶销往大江南北……
对她来说,什么才最重要?人一生中,重要的人和事很多很多,但究其根本,也许自己才最重要,没有了自己,这个世界的花红不红,树绿不绿,天蓝不蓝,阳光明媚不明媚,万丈红尘美不美丽,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卫刚躬身应是,道:“属下这就去准备。”说时让开了路。
顾卫卿却又不急着走了,她腰背挺得笔直,目光深遂而专注,盯着不远处花树,看得出神。
卫刚也没急着走,顾卫卿站多久,他就陪了多久,顾卫卿回神,看他还在,问:“怎么,还有事?”
卫刚摇头:“没。”
顾卫卿道:“我要回府。”
这是知会,不是请示,贺琮把玉牌都还给她了,小囡囡也抱走了,她再赖下去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卫刚自然不敢阻拦。
方源向贺琮禀报:“顾公子回府了,说,说是,三日后启程,到,到时,就就不来和王爷,告别了……”几句话他说得磕磕巴巴,生怕王爷一个心头火起把自己踹出去。
贺琮仿佛没听到,彼时他待在书房,桌案上书页大开,他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良久,似乎有婴儿尖利的哭声传来,他才恍然惊觉:“怎么了?”
方源赔着小心重复道:“是女公子,回了顾家……”
贺琮打断他:“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哭声?”
呃,这么远,王爷莫不是有顺风耳?方源只能推测道:“大概是小小姐饿了,再不就是尿了、拉了……”
贺琮轻蹙眉头,没说话。
方源很是不解:王爷虽说把小小姐抱了过来,可也没像大家预料的那样有多喜欢——想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孩子?小囡囡还小,既不会讨好,也不会逗趣,除了哭就是睡,王爷能有多喜欢?还不是全权交给乳母?可既是如此,又何必从顾公子那里强抢过来?
见没什么事,方源弯身准备退出去,贺琮以手支额,缓缓开口:“知道了。”
方源犯蠢的啊了一声,忙闭嘴。王爷这分明就是心不在焉,所答非所问啊。
第267章 安抚安顿
见到顾卫卿,顾大太太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道:“儿啊,你这是去了哪儿?怎么一去好几个月,竟连个音讯都没有?娘快把蒲团跪烂了,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烧了多少香,供奉了多少经文……”
顾卫卿如今做了母亲,对于顾大太太又多了一重理解,她关心、担心自己是必然的,当下便歉然的道:“对不起——”
顾大太太抹着眼角道:“傻孩子,你也是为了顾家,说什么对不起?快让娘瞧瞧,哟,你这……倒是没瘦。”不但没瘦,怎么好像……胖了?
从来顾大太太见着顾卫卿,定然要说一声“你瘦了”,可这回倒难得的没说。
顾卫卿刚刚生产,虽说不必亲自喂养小囡囡,但王府里汤水精心,她保养得不错。胜在年轻,臃肿尽褪,只除了稍微有点珠圆玉润。
顾卫卿低笑道:“还和从前一前,母亲是看错了。”
顾大太太也就没多问,往她身后看了看,见没有小囡囡,不无失望的道:“不是说你认了个义女么?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娘没什么事,正好替你带着小囡囡。”
顾卫卿一扬秀眉,不容拒绝的道:“不是义女。”
顾大太太改口道:“好,好,是亲生的,是亲生的,那小囡囡呢?这都一个多月了吧?娘可是一眼都没见着呢。”
何只是她没见着?只怕自此以后自己想见都难了。
顾卫卿压制住涌上来的心疼,是浅浅的笑着安抚顾大太太,道:“总有见的那一天。娘,我过几天要出趟远门。”
“怎么才回来又要走?”顾大太太无奈的叹气:“唉,走吧,走吧,儿大不由爷,娘哪管得了你。”
顾卫卿吩咐顾尚去收拾行装,顾大太太拉着她絮絮的问:“这囡囡,是从哪儿拣来的?身子好吧?没什么毛病吧?她爹娘呢?可有什么来头没有?不会早晚再把她抱回去吧?你怎么没抱个男娃呢?”
明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可顾卫卿还是觉得刺耳,以她如今的身份,即使把小囡囡养在跟前,也没法叫自己一声“娘”。
顾卫卿冷硬的道:“娘放心,儿子做事,不会这么着仨不着俩,自然没有一切后顾之忧才决定下来的。”
“那就好,只是到底是个女娃,又不是咱们顾家的亲生骨血……”顾大太太难掩心中遗憾。
顾卫卿不能自曝身份,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嫁人。要想偷着生,又有诸多耳目,好不容易弄了个苏朗,又被他跑得没影没踪,可见这孩子的事儿是没指望了。
那也罢了,可既然是抱养,为什么不抱养个男娃呢?
顾卫卿眉目端凝,道:“既做了我女儿,她便是顾家的亲生骨肉,这样的话,娘以后就别再说了,若是连您都对她心有芥蒂,她以后如何在顾家立足?女娃又如何?我顾卫卿的女儿,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顾大太太见顾卫卿神情不悦,只好叹气道:“你呀,越大越拧,娘说什么你都嫌娘唠叨,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要抱养个孩子,怎么不提早说?娘虽是内宅妇人,做不得主,但好歹可以和你舅舅商量商量?你舅舅是自家人,总不会亏待了我们娘俩,由他出面,悄悄寻一个清白人家的男孩儿,不比现在强?你总是嫌娘多事,可你就没想想,你打小受了多少苦多少磨折?虽说你一向要强,自认不比男儿差,可到底这世道重男轻女,有个男孩儿,将来顶门立户,要比个女孩儿方便。”
“……”不是她拧,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如同她从来也没想过会与贺琮有交集。不是她拧,不听母亲的话,实在是老天如此安排,有刻意为难人之嫌,但她也无计可施。总不能老天给她女儿她不要,非得和人去换个儿子回来吧?
她当然知道身为女孩儿家的苦,若是能由她选择,她情愿自己是个男儿,情愿小囡囡是男儿,可这种事,哪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只是这些事,没法同母亲说。
顾卫卿不欲争辩什么,只道:“我收养了十个男孩儿,将来留给小囡囡做玩伴,对了,小囡囡叫顾长言。”
顾大太太道:“先前你叫顾尚送了个胜男的名字,没多大会又让人改了,我还当你是开玩笑呢。到底一个女孩儿家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确定了下来,所以就没急着上族谱。”
顾卫卿坚决的道:“是儿子考虑有失,想着虽是女孩儿,但将来不输于任何男子,但到底这名字过于直白了些,这才改成长言。女孩儿怎么了,儿子能上族谱,她就必须能上。”
顾大太太立刻就心虚了,左右望望,道:“你,你是打算,小囡囡将来……”
顾卫卿道:“她就是她,永远不必转换身份,也永远不必遮遮掩掩。”
顾大太太轻咳了一声,道:“竟说混话,女孩家就是要养到深闺,金尊玉贵的娇养呢,哪能和你似的抛头露面。你不是收养了义子么?好好培养,将来给小囡囡做个助力也就是了,万万不必像你这般辛苦。”
顾卫卿满心酸涩,到底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念自己的小囡囡,待在自己娘亲身边,心里是又涩又酸又软,她不由得挨过去,想让母亲抱抱,就像她抱着自己女儿一样。
顾大太太一怔,随即笑道:“你这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顾卫卿道:“娘,我今晚想和你睡。”
顾大太太先是吓了一跳,四下望望见左右无人,才轻抚着顾卫卿的后背道:“傻孩子,怎么越大越像个小孩子了。”
顾卫卿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这回一走,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事要好生安顿,先去谢过盛老太爷——这几个月,盛家对顾家的茶园十分尽心。一事不烦二主,她这回要走,还得麻烦盛老太爷。
顾卫卿不是个吝啬的,既然主要精力不再费在茶园上,她便想和盛家合作,由她把茉莉香片的手艺传给盛家后人,获益两家二八分,盛家二,顾家八。
盛老太爷和顾卫卿密谈了一大晚上,第二天便备了厚礼,命自己的嫡次孙盛仲夏拜顾大太太为义母。
他倒是想让顾卫卿认自己的大儿媳为义母,可无奈顾卫卿是王爷的人,他不敢抢,说不得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孙子。
顾卫卿亲自手把手教盛仲夏制茶,又将秘方留了一份,这才打点行囊,启程北上。
第268章 长亭送别
顾卫卿说不回王府和贺琮告别,果然就没回来见他。
贺琮气得把牙都要咬碎了:个狼心狗肺的玩意,这心肠怎么就这么硬呢?不见自己倒罢了,她连女儿也不见?
分明是他故意拿小囡囡作筏,借此要挟顾卫卿,就算顾卫卿软语哀求,他也未必乖乖的把小囡囡抱出来给她亲,可她真这么狠心,最受不了的反倒是贺琮。
他心里大恨:就知道她说的全是屁话,什么女儿最重要?谁都没有银子重要,她就是个为了银子能把自己小命丢掉的人,何况是女儿?
可她这一走,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七八个月,小囡囡还是个世事不知的小奶娃,她只要吃饱喝足睡够了就行,贺琮可不行,他本来想着顾卫卿怎么也能主动示弱,哪成想她这么个拧脾气,愣是坚持到底也不肯服软。
到底借着要吩咐卫刚和卫猱的机会,贺琮一大早带了方源去城外送顾卫卿。
顾卫卿照旧一身男装,气质清冷,温润如玉,看得贺琮心火猛蹿,真想把她按到身下,好好折腾折腾她。
可惜顾卫卿看他的眼神无波无澜,贺琮不免悻悻。他后悔了,不该逼她这么急,一出月子就把小囡囡抱走,原本是想逼她就范的,哪成想倒给了她就此出门的借口,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枉他平素有千般手段,万般心计,可用到顾卫卿身上就跟笑话一样。
见他来,顾卫卿上前行礼。在这些小节上,她一向不亏,这也正是让贺琮最痛恨她的地方。她待他始终像对待一个王爷,哪怕和她再亲近再亲密,她也少有在他跟前撒娇的时候,这让贺琮有着身为王爷的骄傲和有着身为男人的严重挫败。
借着扶顾卫卿起来的功夫,贺琮攥住她手腕,留恋的摸了摸她的手。想想也真够猥琐的,堂堂王爷,竟然无孔不入的揩油。
可不趁这时候摸摸,等她回来什么时候了:嗯?怎么手心有茧了?
她同盛家合作的事,贺琮不知内情,但也知晓个大概,对她关起门来和盛仲夏待了一天两夜的事十分芥怀。
盛仲夏长得人模狗样,虽说已经娶妻生子,但也不乏勾人的资本,贺琮真恨不得把他二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但顾卫卿始终是玉公子,又认了盛仲夏为义兄,贺琮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能去打搅。此时见她满手茧子,便知道她二人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才心下稍稍有些安慰。
贺琮恬不知耻的抚着顾卫卿的手不撒,脸上却是再正经、严肃不过,端着架子道:“不必拘礼,起来吧。”
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大道理,不外乎她身担重任,到外头别轻泛了骨头,好歹收敛些——再贪财也得有个度吧?别坏了他的名声。
卫刚远远的站着,一眼都不去看,卫猱看得直摇头:王爷您装得太像了,这哪里是十里长亭送别?一点儿温情都没有,当然,要是王爷把手松开那就更像了,啧啧,几时王爷有这般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顾公子一点儿都没能领会。
谁都说顾公子可怜,可要在卫猱看来,自家王爷才是最可怜的。
一旁的方源暗暗点头,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但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爷也是自己作的,怨得了谁?但凡他肯给女公子一点儿好脸,女公子也不会对他这么冷漠、疏离。
顾卫卿唯唯微抬着脸,眼神专注,听得十分认真,还恭谨的应诺:“草民知道孰轻孰重。”
到底一句别的话都没说。
贺琮有一种被糊了一脸糨糊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可顾卫卿这么捧场,比拆他台还让他难受:“……”
算了吧,指望她说些温情脉脉的话,下辈子吧。
可她不开口,贺琮也开不了口,他几度张嘴,那句“保重”怎么都没说出来。特么的她都不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先说?难道让自己的底下人都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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