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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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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进宫的那天起,妾身眼里心里都只有陛下,再也想不起别人。”顾行珮眼里闪烁着盈盈水光,面色又苍白,竟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之态,她抬眼望向皇帝,“陛下可愿意相信妾身的心意?”
  “别人想不起来,那与你有婚约的人呢?也想不起来?”
  顾行珮连忙离座跪下,道:“陛下富有四海,自然明察秋毫之末,妾身与段瑾订约之时,确实心中欢喜,可是段瑾对妾身并无情意,早已退婚……于妾身而言,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她见李昭炽并无动容,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便重重磕了三个头,神色哀戚道:“妾身知道让陛下相信并不容易,陛下以诗试探妾身,妾身也有几句诗念与陛下听,不知陛下可愿意?”
  “说吧。”
  “晏公词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顾行珮脸上粉泪莹莹,如梨花带雨,“妾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么会以宫妃之身,思慕一个故去的毫无瓜葛的男人?”

☆、82邀宠

  “不如惜取眼前人。”李昭炽又倒了一杯葡萄酒,自顾自地吟起诗来,“元稹有一句诗,‘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但朕更喜欢他悼念亡妻的名句……”他看了顾行珮一眼,笑道:“爱妃若能猜到,便不枉朕‘怜取眼前人’。”
  寝殿里的宫女太监相继退了出去,顾行珮伏在地上,耳边只能听见他们轻微而整齐的脚步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脚步声又都化成了关门的“吱呀”声。
  李昭炽漫不经心地等着她的答案,整个殿里静得能听见烛火跳跃。她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的答案?可此时此地,无论她说不说出那首诗,都是极大的错误。
  皇帝摆明了要羞辱她。
  可有什么办法?进了宫,上过龙床,她能走的路便只有一条,那就是迎合上意,又是那么不巧,她刚刚明白这个道理,皇帝就及时给她上了一课,让她知道这条路是多么不易走下去。
  顾行珮知道皇帝的耐心不会太久,所以在沉默片刻后她还是及时说出了答案:“元稹的《离思》,是悼亡佳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更是其中名句,陛下说的可是这一句?”
  “爱妃果然善解人意。”李昭炽探过身欲扶起她,却闻到一缕相似的花香,不由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深嗅了几下,道:“好香。”
  顾行珮刚刚从地上起来,心中后怕不已,连忙从皇帝腿上下来,恭恭敬敬行了礼道:“陛下九五之尊,妾身卑贱,怎么敢如此僭越,望陛下恕罪!”
  李昭炽并不理会她的话,依旧把她拉到身上坐下,在她衣上嗅了嗅;“可是用花薰过?”
  顾行珮低头娇声道:“妾身宫里的玉兰开了不少,便摘了一些来薰衣裳,让陛下笑话了。”
  “不,朕喜欢这个味道,以后便用玉兰花吧。”李昭炽拔下她头上斜斜插着的一支碧玉簪,一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分外温婉动人,“夜深了,爱妃是不是该替朕宽衣了?”
  一夜很快过去,顾行珮在朝露与晨曦的包裹之下回了景福宫。云惠连忙让人准备热水沐浴,一边笑嘻嘻道:“娘娘睡得可好?”
  顾行珮啐了她一口,嗔道:“越发没个正形了!”她环顾一眼四周开得繁茂热烈的白玉兰,半羞半喜地嘱咐一句:“陛下说喜欢玉兰花的味道,以后便都用它薰衣裳吧。”
  云惠刚答了一句,忽然又疑惑起来:“那玉兰花谢了以后怎么办?”
  顾行珮一边走到内室里的贵妃榻上躺下,不以为意道:“陛下不过是一时喜欢这个味道,等玉兰花谢的时候,谁知道他又喜欢上别的什么花儿了?我们要做的,不是守住一种花不放,而是随时知道陛下的喜好。可听明白了?”
  “是。”云惠朝左右望了望,忽然神秘道:“娘娘可知道奴婢是怎么想到用玉兰花来薰衣裳的?”
  顾行珮随手拈起果盘里的蜜桔递到云惠手里,道:“怎么?”
  云惠一边把蜜桔剥了喂到顾行珮嘴里,一边得意道:“奴婢是从御前的人嘴里听到的。前几天奴婢去朝云馆取娘娘写字用的宣纸,碰巧有御前的人送画过来装裱,奴婢看那几幅画上都是玉兰花,便问了几句。结果一问,陛下画得最多的便是玉兰花,不过都是是紫玉兰罢了,奴婢想,院子里的白玉兰开得那样多,不过是颜色有异,拿来薰衣服是一样的,想不到真被猜着了!”
  顾行珮微微一笑,从腕上褪下来一个绞丝三环福碌长寿羊脂白玉镯递到云惠手上:“你立了一大功,这个是从家里带来的,不是宫里的东西,赏给你也没那么麻烦,你便拿去吧。”
  云惠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得了赏赐,感恩不尽,连忙千恩万谢地收着了。等一个蜜桔剥完,底下的小丫鬟已把热水提了过来,在门外跪下了,问道:“热水提过来了,娘娘现在是不是让奴婢们伺候沐浴?”
  顾行珮吩咐一声让提进来,伺候盥沐的宫女便鱼贯而入,依次站到了浴桶边。按着云惠之前的提点,撒在水中沐浴的花瓣也是用的玉兰花,顾行珮心中一转,道:“吩咐厨房,做些时令糕点和羹汤,我待会儿给陛下送去。”
  李昭炽早朝一过,便回了乾泰宫,击掌声从远到近,一遍遍传到殿里来,苏凰也适时端上了热茶。不早不晚,不烫一分也不凉一分,只等李昭炽一落座,就端到他手边去。
  李昭炽拿起盖碗刮了刮,在殿中当值的宫女中没有看到南春的影子,便关切道:“南春的脚好些了没有?”
  苏凰刚刚把茶盘交还给殿外候着的太监,听见在问话,连忙跪下道:“回陛下,有陛下赏的药,应当好些了……”
  “陛下——”赵吉忽然进来,“顾婕妤求见。”
  李昭炽让苏凰起身,又道:“婕妤既然来了,怎么不赶快请进来?”
  顾行珮一袭粉白衣裙,上面疏疏地绣了两枝桃花并几只斑斓如生的彩蝶,又兼粉面含春,杏眸带露,竟像是占尽了春光旖旎,别有一番美态。等她行过礼,李昭炽从御座上走下来,笑吟吟道:“爱妃今日来所为何事?”
  顾行珮拍拍手,云惠便从殿外进来,把手中的食盒打开呈了过去。顾行珮端起一碟合欢饼,甜甜一笑:“同盘风味,合欢情思。陛下可愿尝一尝?”
  李昭炽拈起一块,携着顾行珮往座上走去,声音爽朗:“爱妃的心意,朕怎么能不尝?”
  行动处又有一缕缕玉兰花香飘到李昭炽鼻尖,他不动声色地在心底笑了笑,似是不经意道:“爱妃身上的花香,倒是像一个人。”
  顾行珮睨他一眼,半是不信半是怀疑,娇声道:“陛下觉得像谁?”
  李昭炽坏笑一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嘴唇越来越靠近她的脸,“爱妃昨夜,身上不是也这么香么?”
  顾行珮脸上羞得滚烫,却把头往李昭炽怀里埋得更深,嗔道:“陛下,还有人在呢;叫她们见了笑话……”
  “好了好了,爱妃矜持,朕也不说这些了。”李昭炽向殿下一挥手,“你们都出去,只留茶水上的人在这里。”
  殿中伺候的人一时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苏凰侍立,尴尬不已。苏凰正想着怎么才能出去,顾行珮却娇声道:“陛下国事辛劳,有妾身伺候便足够,留一个茶水上的宫女在这儿也没什么作用,倒扰了陛下的雅兴,不如让她也一并退下吧?”
  李昭炽挑一挑眉,向苏凰道:“既然婕妤这样说,你便退下吧。”
  苏凰刚答了一声“是”,准备退出去,又听他道:“这盏茶凉了,一并撤下去。”
  等苏凰端着茶退出殿外,李昭炽饶有兴致地向顾行珮问道:“爱妃觉得这个宫女如何?”
  “御前的宫女,自然不差,只是仿佛有些脸生,是新调过来的吗?”顾行珮望着皇帝,便有些吃醋,“长得倒是端正,举止也合规矩——陛下是不是看上她了?”
  李昭炽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有爱妃在,朕谁都看不上。”他望向殿外,似有些感慨,“她原本也是贵宦之家的小姐,也颇通诗书,只是先时父亲被判了重罪处死,一夜间门庭凋零,竟沦为了宫婢。我看你们出身与学识都相仿,想着把她赐予你,宫里长日无聊,也好给你做个伴——你愿不愿意要她?”
  顾行珮也不禁动容:“这样的出身,让她做个宫婢委实大材小用。陛下一片仁慈圣心,妾身回宫时便把她带回去,不再让她担洒扫之职。”
  苏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把她调到景福宫去,但皇命不可违,她也只能收拾了行装跟顾行珮一同回去。南春不知道去了哪里,时间紧迫,苏凰连一封书信也来不及留下,只得告诉离辛,让她晚上转告南春。
  一入景福宫,苏凰便闻到了铺天盖地的玉兰花香味。满目的花树映入眼底,一霎间她便忆起了辛夷花谷的花朵如霞,一紫一白,一霞一玉,满腔的思念与伤心一齐涌上来,逼得她一动也不能动。
  顾行珮见她呆呆地看着那些玉兰,便让人摘了一朵,亲手插到她的发髻上,温言问道:“你很喜欢这些花吗?”
  千转百回,在梦里回忆过无数遍的声音又一下子敲落在心头……秋日里,书阁中缭绕着香篆的清幽味道,窗外水波烟茫,温润的少年公子一袭白衣,声音好听得像山泉叮咚:“姑娘似乎很喜欢辛夷花?”
  苏凰强忍住涌动不安的泪,盈盈行了一礼,摇头道:“请娘娘恕罪,奴婢并不是十分喜欢。”

☆、83历乱绮窗前

  顾行珮拉过她的手向内殿走去,苏凰才发现,其实眼前这个女人也有着百灵一样好听的声音:“其实我也说不上喜欢这些花儿,只不过碰巧分到了这宫里,又碰巧陛下喜欢这花的香味……”她笑声玲玲如珠玉,转而又矜持地用手绢捂住唇边,“说来,也兴许是上天眷顾呢。”
  说话间云惠已从偏殿过来,道:“住处已经按娘娘的吩咐安排下了,是偏殿空着的屋子,几个奴婢正在收拾着,到了晚间就可以入住。”
  苏凰连忙向顾行珮行礼道:“娘娘费心了,奴婢不敢承受。”
  顾行珮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坐了,又让人上茶来,方说道:“陛下把你交给我,就是不忍你再每日执帚劳作,来了我宫里,便只当多了一个姐妹——”她略想一想,问:“你年庚几何?”
  苏凰便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卯年生的。”
  “那我该叫你姐姐了?”顾行珮饮了一口清茶,脸上神色欢喜:“我今年十八,你长我一岁,以后便叫你姐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娘娘千金之躯,奴婢怎么敢与娘娘称姐妹……”苏凰连忙跪了,答道:“奴婢姓苏,贱名一个‘凰’字。”
  “苏……凰?”顾行珮刚要去扶她的手凝在空中,慢慢地垂下去,沉默了片刻,方端了茶刮着盖碗,微微一笑:“陛下说你出身贵宦,你是哪家的小姐?”
  苏凰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又不知到底为什么事,只如实道:“奴婢是从前安国公的女儿,因父亲遭了罪,已算不得好出身了。”
  顾行珮让云惠把苏凰扶到座上坐了,面容又如春光温和:“这是哪里话,谁家没个难处?你出身大家,虽是遭了罪,也还是好出身,比不得那些粗使的奴婢们。”她斜了云惠一眼,徐徐道:“洒扫的事万万不可让你再做……陛下说你颇通诗书,你若不嫌烦,偶尔陪我说说话,也便是了。”
  苏凰面有愧色,惭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低贱,哪里配与娘娘说话……”
  “你也别一味过于谦卑了,论出身,你还高过我几头,只叹命运多舛罢了。”顾行珮叹口气,把果盘里盛的新鲜丹荔剥了一个递到苏凰手里,道:“这高苑深墙,伺候的人虽多,却没一个说得上话的。陛下君心莫测,更不能信口胡说。一同进宫侍奉陛下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哪里与她们说得真心话?我在这里也才几月,骤离了双亲,你当我不寂寞么?”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她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丝绢擦了,哀哀道:“你若不愿与我多说话儿,那深宫寂寥,我可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苏凰用双手轻轻捧着那颗丹荔,静默片刻,道:“那奴婢僭越,娘娘倘若觉得闷,便只管叫奴婢陪着说话。至于日常琐事,奴婢不敢做个闲人,烦请娘娘还是给奴婢一个差事,不然奴婢也……于心不能安。”
  云惠走过来,抚着苏凰的肩,嗔道:“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娘娘亲口下的恩典,你快谢恩才是,怎么倒讨起差事来了?”
  苏凰低着头,只微微笑了,并不说话。顾行珮见她半晌没有言语,只好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要讲规矩,我也不能为难你!云惠,可还有什么差事能让她做的?”
  云惠飞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道:“回娘娘的话,伺候茶水的宫女只有两个,倒可以再添一个宫女伺候更衣——这个差事倒也算清闲,又是贴身伺候的事儿,娘娘看怎么样?”
  “嗯,那便就这样吧。”顾行珮转向苏凰,问:“苏姐姐觉得如何?”
  苏凰感激不尽,忙磕头谢了恩,便准备着上差。
  又是一连半月皇帝没有进后宫了,宫里的女人虽不算多,但没有中宫予以管制,闲得无聊在一块儿,总会讲些七零八碎的事情。
  这一日方灵舒与郭明嫣结伴到景福宫闲话,说到后宫无主,太后形同虚设,便扯到了废帝身上。方灵舒指了指东北方向,神神秘秘道:“你们可知废帝怎么样了?”
  顾行珮笑道:“充仪明知我们消息不灵通,却偏偏吊着我们的胃口,可真是坏透了!”
  郭明嫣也道:“知道晋王是你舅舅,皇宫禁苑里现都由晋王的人看着,有什么都瞒不了你,你就别故作玄虚了。”
  方灵舒瞟了她们一眼,起身道:“兽苑里——你们敢不敢?”
  顾行珮看了郭明嫣一眼,迟疑道:“兽苑是陛下明令禁止去的地方,我们贸然进去,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倒是郭明嫣自恃有祥王护着,满不在乎道:“禁军都是晋王的人,有充仪带着我们去,有什么好怕的?你也忒胆小了。”
  顾行珮到底年轻,经不得言语,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一同去了。
  兽苑在皇宫的东北角上,穿过阴沉沉的御林苑和破败的五音馆,便是荒草丛生的兽苑。刚过清明,苑里的野草正是青黄相交的时候,又兼草丛里时不时响起一两声蛰伏着的草虫的短促鸣叫,更显得整座兽苑荒芜颓败,丝毫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方灵舒在前头带着路,也不知拐了几个弯,便进了一个更加暗沉阴森的院落,一路在廊檐下走着,所行处无不是风吹蛛丝扑面,窗棂与廊柱上的灰尘也铺得看不清上面所雕的图案。顾行珮望着满院的清凄寂冷,不觉叹道:“往日读‘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总还觉得相思情长也是一种美,今日见了这景象,才知道什么叫苦寂。”
  方灵舒向后望了她一眼,冷笑道:“废帝当年多次要将陛下置于死地,陛下受过的苦可比这厉害千百倍,这不过是些微折磨,你替他们伤什么情?”
  顾行珮被呛得满脸通红,十分下不来台。她位份又在方灵舒之下,即便是嘲讽,也不好不回话,正在为难,苏凰已向方灵舒行了一礼,道:“婕妤近日看了些闺情诗词,突然见了这些草木荒芜的地方,一时忘了情,并非有意,还望娘娘恕罪。”
  方灵舒因着前时顾行珮常常去乾泰殿,打破了后宫雨露平均的态势,占了好些恩宠,心头早对她不满,才借故敲打几句。本想让顾行珮示弱,却不想是一个丫鬟替她赔罪,脸顿时阴沉下来,斥道:“没规矩的东西,本宫与顾婕妤说话,哪有你插嘴的道理!还不自己掌嘴去?”
  郭明嫣连忙拉住她的袖子,使了个眼色,出来打了圆场:“算了,婕妤宫里的奴婢没规矩,让婕妤回宫了再好生教她。我们来这儿,本不是为了斗气,都是一同进宫的姐妹,别伤了和气。”又转身拉着顾行珮,笑吟吟道:“妹妹知道充仪的性子,嘴上从不饶人的,咱们别理她。”
  这样说了几句,顾行珮也顺着台阶下了,柔柔认了错,道:“本是妹妹不知道轻重,说了不该说的话,充仪娘娘也是为了妹妹好,妹妹心里知道。”
  方灵舒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走了几步,指着一个破落不堪的屋子道:“进到这个屋里去。”
  一行人跟着进去,却只见一幅画挂在东面墙壁上,余者空无一物。正在惊疑,方灵舒却径直向东墙走去,取下了那幅画,向壁上指了指,悄声道:“从这里看。”
  苏凰跟着顾行珮过去,便看见墙上有一个暗格。透过暗格,旁边屋子里一男一女两个人影立时显露无疑,正是李昭烨与珍妃叶纯湘。
  李昭烨只着一身肮脏的素色粗布衣裳,缩在墙角冷得瑟瑟发抖,他束发的簪子仿佛只是一根随便削成的荆木枝,手中却还拿着一支木簪不停地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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