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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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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段瑾顿时反应过来,疑道:“最近殿下时常不见踪影,是找到接应的人了?”
李昭炽这才止住笑,换了一副肃穆的脸,一字一字道:“属于我的东西,我早晚要夺回来。”他想起刚才的事,又忍不住笑起来,“你看,那个蠢货,抢了我的皇位却不懂得珍惜,放在他手里不是糟蹋了吗?”
段瑾忙问:“殿下准备如何做?”
李昭炽却并不告诉他,只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茶,道:“这便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了。”
“我不能劝殿下不去夺回皇位,也没有道理劝,”段瑾看他一眼,深深行了一礼,“只望殿下来日不要兴兵夺位,使无辜百姓遭祸。”
李昭炽笑了笑,把他扶起来,道:“你放心,也许不用我去夺,他自己就得还给我,何须兴兵起事?何况,我手中也没有一兵一卒啊。”
段瑾写给他母亲的信不久便驳了回来,字里行间都是母亲的诘问与指责,段瑾都能想象母亲在写这封信时是多么愤怒。他已在信中说明,自己已有心爱的人,是安国公之女。只等她服孝期满,自己就要迎娶她为妻,而顾学士的女儿,便望母亲不要误了人家。
这于他母亲来说不论能不能接受,都是已成的事实,不会改变,所以他即使知道后果,也不想再这样瞒下去,更不想在年复一年的遮掩中让人觉得苏凰不是正经的女子,让她日后不好做人。
他看完信,提笔便回:“珣儿不孝,望母亲先从权为二弟娶亲,到时儿必回京相贺。”写完便叫进南徽,把竹筒交到他手上吩咐道:“交给刚才那位驿差,依旧例留他好好歇息一晚再走。”
南徽接过竹筒,便猜到几分,觑着段瑾小心问道:“大人与老夫人这样互通书信也大半年了,可有结果没有?其实照我看,大人不如回京一趟,与老夫人面对面儿商量,这样书信往来都是冷冰冰的字陈情,哪儿比得上回京一趟“见面三分情”的好?”
段瑾看他一眼,笑道:“你倒会出主意!”他旋即叹道:“我何尝不想回去当面与我娘说,只是地方官寻常不能擅自离职,我要是无故回京,可就再不能回来了。那时,苏姑娘又该如何?我只盼着我娘早些办了二弟的婚事,我也能借机告假回京了。”
南徽诺诺地出去了,刚出门,却碰见苏凰正走到门边,连忙道:“苏姑娘今日来了?大人正在里头,姑娘快进去吧。”
苏凰谢过南徽,轻轻摇着一把绣着辛夷花枝的八角团扇进了书斋,一眼见段瑾正在里面写着什么,便笑道:“珣郎忙得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段瑾招手让她到书案旁看:“你看,若是二弟新婚,这首诗送他是不是正好?”
苏凰往纸上看去,正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心中便激起一圈涟漪,有些隐隐的欢喜:“你娘答应让良琮先成婚了?”
“眼下虽未定,但世事难料,说不定哪天我娘想明白了,也就不难为我们了,我们也要早作打算,是不是?”
苏凰睨了他一眼,团扇轻轻拍到他身上,把心中的失望不动声色地隐去,化作唇边一抹娇嗔的笑意:“珣郎又寻我开心了,这种事怎么会是难料的天意?”
段瑾看着纸上的一个个墨迹未干的字,似是自语又似承诺:“若不能送给二弟,便送给我们自己吧。总之,桐儿,若我娘一直不同意,还有我爹在呢,就算他们都不同意,我也绝不负你。”
他见苏凰没有出声,又道:“桐儿,日子过得真快。现在只剩一年多的时间了,我娘会想通的,我想,萧丞相也应该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吧。”
苏凰才默然道:“我相信你,但愿不要继续耽误怀柳姐姐了。”
☆、65知音世所稀
画堂春深,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软烟罗一点点细碎地筛进内室,那软烟罗是银红色,远看如落日烟霞,近观似绯色桃花,把金黄的日光也浸了几分喜庆的红色进去。微风弥室,一幅幅织金绘彩的落地长帷轻轻摇动着,像闺中淑女的莲花微步,不肯多挪一寸。回廊四合,屋宇深阔,庭院里来往侍奉的婢仆都静悄悄的,只有檐下吊着的一个金丝笼里的鹦鹉对着斜晖一声声学舌,那是它新学会的一句诗:“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鹦鹉并不懂这句诗的涵义,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它僵硬又幼稚的鸟嘴念叨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滑稽的声音一重重穿过深深的门庭,在回廊里翻来覆去地回响,有种烦躁的寂寞与空洞。
这已是母亲差人送来的第十二套嫁衣,怀柳已经丧失了继续试穿的兴趣,千篇一律的妆花锦缎,千篇一律的织金织银,连所绣纹样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是游龙戏凤便是凤求凰,皆以细密如蛛丝的金线绣成,触目便是满眼的金光灿烂,富贵无极。
箩衣见怀柳并没有要试穿的意思,有些为难:“小姐还是试一试吧,也许这一件就能合小姐的心意了呢?”
怀柳拿罗帕擦一擦刚刚修剪过美人觚里横斜逸出的琼花枝叶的芊芊素手,向捧着托盘的小丫鬟略一扬脸:“罢了,先展开给我看看吧。”
箩衣方与小丫鬟一同把朱漆鸳鸯并蒂托盘里的衣裳铺展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小姐,听说这一件是专门从江南雇的最好的绣娘与裁缝做的,光是绣娘就有十人,历时三个月才做成,想来不会太差。”
怀柳随声往沉香木雕花衣架上看去,顿时睁大了眼睛。
衣架上平铺着垂挂的大红嫁衣在暖黄里泛着微红的日光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灿如云霞的云锦衣料怀柳并不觉得稀罕,只是在她眼里向来寻常的云锦此刻却被嫁衣上所绣的纹样妆点得异常明丽耀眼。一朵朵和合云纹层层晕染,以金线钩边,银丝填纹,云间两只展翅翱翔的凤凰栩栩如生。凤如风,灵动飘逸,羽间似有长风穿隙;凰如火,明亮耀眼,全身四散金光。凤凰正身与尾羽都是用孔雀羽毛捻丝织就,雍容华贵,巧夺天工,实在让人不能不爱。
她这才稍稍满意,正欲让箩衣服侍自己更衣试穿,却又进来一个丫鬟。那个小丫鬟手中捧着一个并蒂莲图案的朱漆锦盒,垂了头道:“小姐,这是驿差从吴郡传来的,夫人已看过,说是一件嫁衣,让小姐自己看着选。”
怀柳白皙纤细的手指刚刚触到云锦细腻绵密的暗色流云,闻言一顿:“从吴郡传来的?凰儿给我做的?”
那小丫鬟也不清楚,便只将锦盒捧得高高的,并不插话。怀柳想了想,又生起闷气来,快步走回绣床边斜着身子坐下,赌气道:“谁要她帮我做了?我不看!拿出去扔了!”
捧着盒子的小丫鬟面有难色,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小姐还是看一看吧,万一是别人做的,扔了岂不可惜?”
怀柳心烦意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你去扔便去扔,哪里这么多话?难道我竟使唤不动你了?”
原先在屋中服侍的小丫鬟想在主子面前抓乖卖巧,听怀柳已不太高兴,便急着凑上去道:“小姐可是生苏姑娘的气?”她觑了一眼怀柳的脸色,见怀柳没有否认,便以为自己猜透了主子的心思,声音也有几分隐隐的得意洋洋,“照奴婢看来,扔了她送的东西都是轻的!那苏姑娘原先仗着是国公的女儿,人前人后一幅轻狂样子,处处想压小姐一头,如今被充作乐伎,虽是我们公子好心肠把她赎了出来,但身份仍在,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低贱,怎么配和小姐平起平坐呢?”
怀柳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但声音却无一丝波澜:“哦?就这些吗?说完没有?要是有什么便在这里全说出来,若说得好,我可有赏。”
那丫鬟越发得了意,喜滋滋地继续道来:“且苏姑娘明知小姐对段二公子思慕已久,婚期也早定下了,但因为她一直狐媚子一样缠着大公子不放,致使段大公子不能回京与顾家小姐成婚,害了顾小姐不说,还拖累小姐至今不能正式嫁与段二公子。小姐你说,这样人可不是天生祸害别人的吗?”说罢又兴冲冲地去夺另一个丫鬟手里的锦盒:“小姐,她惫懒使唤不动,我便帮小姐扔了这碍眼的东西……”
一句话未完,箩衣“啪”地一声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许是看着箩衣一脸怒意有些害怕,她捂着脸不知所措,眼里早汪了一泓泪却不敢掉下来,方才的得意洋洋霎时间烟消云散,只怯怯道:“箩衣姐姐,你打我干什么?”
箩衣把锦盒拿过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哼一声:“没听见小姐说吗?说完了有赏,这一掌便是赏给你的,教你懂得分寸!”
小丫鬟脸上是说不尽的委屈,又不敢与箩衣顶撞,只得瘪瘪嘴看向怀柳:“小姐,奴婢冤枉……”
怀柳本就心烦意乱,看她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她神色楚楚可怜,对箩衣摆手道:“她既觉得委屈了她,便让她去找夫人说理去,不要再来我这边服侍。”
箩衣当即领命,出门喊了两个粗使婆子进来,把那小丫鬟拉了出去。她见另一个小丫鬟也吓得战战兢兢,便柔声道:“这里没事了,你也下去吧。”
被婆子拉出去的丫鬟仍在不住哭喊,箩衣往门口处瞥了一眼,鄙夷道:“又没拿她怎么样,还这样杀猪似的嚎啕,好像真委屈了她一样。”
怀柳脸色稍缓,摇了摇头,无奈道:“你还是这样爱憎分明、风风火火的性子。”她闭一闭眼,有些疲惫无力。轻轻道:“其实她虽说得难听,却不无道理。甚至有些话,我也曾在心里埋怨过……若是别人,我一定会像她说的那样想,那样怨。可那人是凰儿,我每每思及,心中郁郁不忿,却总是不忍心去怪她。”
箩衣一壁开锦盒,一壁温言劝道:“小姐与苏姑娘一同长大,难道信不过她的性子?依我看,她肯定也为难得很,必不是有意要耽误了小姐。”说话间她已把衣裳拿出来铺到床上,向怀柳道:“小姐你看,这件嫁衣倒也大气,很适宜大婚时穿呢。”
怀柳闻言朝衣裳看去,见这一件虽不比织金孔雀的嫁衣绚丽多彩、奢华靡贵,却也端庄沉稳,玄色蚕丝与银线绣成的凤鸟与云雷纹相间,颇有古意,何况衣料是极珍贵的缭绫,其价值不在织金云锦之下。
她想到这里,忽然脑中一闪,刹那间讶然出声:“缭绫?”她细细回忆着,往事越发清晰:“我记得十五岁时,江南有缭绫进贡,一共只得十匹,先帝便赏赐给安国公府三匹。而那次之后,到现在已有三年,再也没有缭绫上贡过,寻常更是千金难求一匹。凰儿如今无依无靠,到哪里寻这样的料子?”
箩衣整理着嫁衣的手也渐渐凝滞,她打量一番床上的衣裳,心中豁然开朗:“小姐,这套嫁衣做成,正该用去三匹衣料啊——苏姑娘是把安国公府得的三匹缭绫全拿来给小姐做成了嫁衣!”
怀柳如何不知,她其实有一瞬间还觉得这不是真的。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越溪织妇二十人悉心织十月方能初成一匹缭绫,若中途稍有差错和瑕疵,整匹皆废,且织缭绫所需工艺极高,并不是人人都能学会,更不提能织得精巧细致的只有几人。所以经常是每五六年才有上贡,每次上贡也不过数十匹之数,即使皇宫里的妃子,也不一定能用得上这样千金难买的东西。
她从前得知先帝赏给安国公三匹缭绫,还在心里暗暗羡慕了苏凰好长时间,总盼着什么时候再有进贡,皇帝也赏赐几匹到她们府上,甚至后来安国公府遭难,她还偷偷在心里想,这次没有安国公在前头,父亲又深得陛下器重,怎么也该轮到我们家了吧?可是皇帝的赏赐一拨拨进了府,却都是她见惯了的金银珠宝,俗气得令人生厌。
而现在,她梦寐以求的缭绫从天而降,苏凰给她做好了嫁衣,什么都是现成的,什么都是圆满的,反而让她不太敢相信了。她压抑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雀跃,再一次找箩衣求证:“怎么会?这么贵重的东西,凰儿竟然舍得,都给了我?”
箩衣倒比怀柳平静,宛若古井无波,只淡淡笑道:“小姐是身在局中,反而迷惘不知了。苏姑娘自知连累了小姐与段二公子的婚事,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为小姐做了嫁衣来弥补对小姐的亏欠。至于缭绫,虽千金难得,到底也是能买到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与小姐的情谊,那才是真正的千金也不换的呀。”
怀柳听了这话才相信。她仰面躺到锦被上,轻轻抚上轻软的嫁衣,一只只凤鸟像要飞出来一般,让她情不自禁陶醉在满目的红色里。箩衣垂首侍立一旁,在檐外红嘴绿鹦哥的啁哳声里,恍惚听见怀柳的一句低喃:“或许多等些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以后有凰儿与我在一处啊。”
☆、66嬿婉及良时
段夫人终究还是答应了先给良琮成婚。
段大将军一早就知道段瑾的事情,只是家务事繁琐,他一向不怎么管,即使段瑾给他寄了三五封家书求他做主,他也总以为段瑾最后总归会听他母亲的话,自己无需插手。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段瑾这一次如此坚决,反倒让他注意起来。
他是武人出身,向来不是很在意不必要的繁文缛节。见段瑾心意坚决,一往情深,也动了慈父之心,便与夫人商量:“珣儿向来孝顺,这一次不同往常,说不准那苏家的姑娘还真是难得的兰质蕙心。且与萧家的婚事不宜耽搁太久,便依他所言,先给琮儿办了婚事为上。反正两个儿子都是同样的骨肉,谁先成婚,生了孙子不都得给我们抱一抱的吗?”
说是商量,其实段夫人心里明白,自己这位夫君戎马一生,极少置喙家事,但只要他说了话,便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即使她心中不大痛快,也只得听他一言,就算不同意儿子娶一个狐媚女子进门,至少要答应段瑾婚期延后的事情。
萧段两家儿女亲家的名头已挂了一年多,京城无人不晓,只因为段夫人一心想要按长幼之序,故而延误至今。
成婚时已是六月,怀柳穿着苏凰给她做的嫁衣,端端正正坐在新房里。她头上盖着一块红彤彤的盖头,眼前便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什么都只是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婴儿手臂粗的龙凤双烛跳跃着蜜柑色的火光,屋外有知了与青蛙的鸣叫,知了居高,鸣声又远又急促,青蛙则远远地低伏在路边的草丛里,一声声唱着迷离倘恍的歌,音韵悠长。怀柳估摸着离良琮进屋的时候还远,便默默地在心里数着蛙声,等她数到第两千六百七十三声的时候,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伺候的仆妇与丫鬟便都行礼:“二公子。”
良琮向她们略一点头,便往床前走去。走到一半,却问:“我现在便揭盖头吗?”
几个侍立的丫鬟都掩唇偷偷笑起来,一个老些的仆妇便奉上喜称:“二公子用这个掀盖头吧。”
他接过喜称,一点点把盖头揭上去,盖头下面露出的面容每多一分,他的心便往上提一分,等盖头全部揭起来,他一时竟呆住了,忘了将喜称放回仆妇端着的托盘里。从前他不是没听说过自己将娶的小姐是多么美艳,但听说总归是听说,再怎么绘形绘声也不如她活生生在你面前那样让人震撼。
良琮虽不喜在女人堆里厮混,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是个美人,只一眼便让人心神摇荡。她一头青丝梳成一个惊鹄髻,髻上满插八支金凤缠枝蝶翼錾花钗,眼含秋波,脸如团月,眉眼间尽是蚀骨柔情,皎若白玉的耳垂上挂着的金镶玉葫芦耳坠微微摇动,便让他心里也有一阵风在吹似的。
端着托盘的仆妇见他发起呆来,便轻轻提醒他:“二公子,该把喜称放下来了。”他才回过神,轻轻嗽了一声掩去尴尬,道:“把酒端上来吧。”
旁边早有人把交杯酒备下,此时便利索地端过来斟了两杯。两人手臂交缠时,良琮便乱了心思,他一口饮完了酒,偷偷看了一眼怀柳,见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只轻轻沾了沾酒杯便迟疑着不敢喝,便笑道:“你是怕酒太烈么?”
怀柳向来喝不得酒,听他这样问,便红了脸点头承认。良琮看她两腮微红,越发显得妩媚动人,立马就起了护美之心,道:“无妨,我替你喝便罢了。”
一旁端酒的丫鬟哭笑不得,只得低声告诉他:“二公子,这交杯酒本是两个人的事,岂能代替的?且交杯共饮,求的便是两人从此合二为一,两厢厮守,若全都一人喝了,恐怕意头不好。”
良琮不以为意道:“什么意头不意头,鬼神之说最不可信,我就算全喝了又能怎么样?”说罢便要把怀柳手中的酒杯拿过来。
怀柳听见丫鬟说怕意头不好,心里也有一层隐隐的担忧,忙用另一只手护住了酒杯,软声道:“大婚之日不比其他时候,总以稳妥吉利为上,不过是一小杯酒而已,妾身喝了也没什么,将军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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