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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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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柳听见丫鬟说怕意头不好,心里也有一层隐隐的担忧,忙用另一只手护住了酒杯,软声道:“大婚之日不比其他时候,总以稳妥吉利为上,不过是一小杯酒而已,妾身喝了也没什么,将军不用担心。”
  良琮听她如此说还是不太放心,朝屋内环视一眼,便计上心头。他一把夺过怀柳手中的酒杯,仰面饮尽,又道:“这酒不算,只是我一人喝的。少夫人既喝不得酒,你们便去厨房端江米酒来,我们两人交杯共饮,也不算坏了意头。”
  那丫鬟无法,便领命出去。走到中庭里,却见南徽在庭中转悠,她与南徽算是熟识,便过去寒暄了一声:“嘿,你不是跟公子去了吴郡吗?怎么在这儿晃悠呢?”
  南徽愁眉苦脸地朝一旁的屋子努一努嘴,道:“我这才赶到呢,公子与夫人有事商量,也不知会不会受夫人的罚。”
  那丫鬟不知其中缘故,虽想问个究竟,又怕回迟了误事,只得匆匆走了,剩下南徽一人继续在庭中来回踱步。
  段瑾一进屋子就跪到了地上,连软垫也没铺一个。青石地砖上细细的纹路连在一起,勾成喜鹊登梅的图样,虽是六月里,在青石上跪得久了,也感受得到凉意一丝丝穿到了骨头里。他并不打算与母亲争辩,只想让她放下成见,看看苏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而不是一味觉得她狐媚下贱。
  段夫人坐于堂前上座,一脸怒容:“你这逆子,怎么还有脸回来?你只在吴郡守着那不三不四的狐媚子不就足够了?还要我这啰啰嗦嗦的老婆子干什么!”
  段瑾连忙伏身磕了三个头,道:“儿子虽不孝,但从未嫌娘啰嗦,儿子知道娘一心都是为我好。”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段夫人越想越气,顺手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掼,冷笑道:“对呀,你是朝廷新晋的状元,知道的倒是多得很。这么多年圣贤书读下来,可不是越读越有主意了么?”
  “儿子不敢。”
  “不敢?不敢的事你都做尽了,现在倒说起你‘不敢’这样的话来了?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
  段瑾垂了头,沉声道:“儿子听不明白,请娘示下。”
  “混账!”段夫人一把将茶杯砸出去,瓷片碎裂的声音传开,把南徽吓了一跳,忙轻轻推了门问:“夫人可要换一盏茶来?”
  段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斥道:“没你的事,滚出去!”
  南徽战战兢兢地关了门退出去,屋里又是一片寂静。段夫人拿茶杯出了气,心中稍稍舒缓了一点,语气也不那么刺人了:“你要收留罪臣的女儿,娘不想管,左不过是好生供养着她,不缺衣少吃也就是了。可你怎么还与她……嗐!顾学士的千金也是百里挑一的女孩儿,哪一点比不过她一个罪臣之女?她无依无靠的,娘是怕她故意勾引你,求一个荣华富贵,而非真心待你啊!”
  “苏姑娘原是安国公之女,累世公侯,地位远在我们家之上,荣华富贵怎么能撼动她?”段瑾脸上浮现一丝温柔的神色,娓娓道来:“我初次见她,那是她最落魄的样子,却总让我想到松柏——娘,她就是一个像松柏的女子,在寒冬坚毅不屈,在得意时也不轻世傲物,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贪恋财货俗物?”
  段夫人也有些动摇,只是还不愿改变主意,便道:“就算她像你说的那样好,也不会好过顾学士的女儿去,我们家的长媳必得挑京中最好的千金小姐,若你真娶一个罪臣之女,传出像什么话?何况原先安国公是被陛下亲自下诏处死的谋反罪人,你要是娶了他的女儿,陛下也要疑心你父亲与乱党勾结,你可想看到那样的下场吗?”
  段瑾听了便默不作声,半晌才道:“只要娘知道苏姑娘是正经的人就好。至于陛下的看法,儿子自己去说,绝不连累父亲。”
  “你真是迷了心智!”段夫人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变得焦躁不安,起身走到他身前,责骂道:“你去说?你有多大的脸面能说得陛下回心转意?须知安国公是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陛下也是说杀就杀了,你以为你得了陛下几天好脸色便能为所欲为、恃宠而骄么?我劝你最好早些想明白,免得惹出弥天大祸,殃及全族!”
  “可是娘真的相信安国公会谋反吗?这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够了!”段夫人一声断喝止住了他,继续道:“珣儿,这种话,我相信你只跟我说过。但是我希望你从此在我面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皇命就是天,不需要你去猜它对不对,那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她睨一眼段瑾,见他跪得膝盖已在微微发抖,顿时又心疼起来,便只冷着脸道:“你且回房歇息吧,明日见一见琮儿,又要匆匆赶回吴郡了。”

☆、67归吴

  告假时日不多,段瑾只稍稍见了一见父母及二弟和萧怀倾就回了吴郡。山水迢迢,纵使他与南徽都是纵马而行,到吴郡时也已入了八月。
  他连衣裳也顾不得换,一进府便往清风园去找苏凰。彼时苏凰正拿着手绷在树下绣着东西,如意也陪在一旁绣着什么,倒是南春不见踪影。他悄悄走进园门,到了苏凰面前,才轻声唤道:“桐儿,我回来了。”
  苏凰闻声抬头,似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又揉了揉眼睛,问向如意:“是我绣东西时间久了,眼睛也花了么?”
  如意放下针线站起身来,朝段瑾行了礼,笑道:“不是姑娘眼花,我们大人真的回来了。”
  段瑾走近几步,拉过苏凰的手,柔声道:“你看,我就在你面前呢。”
  他手心灼热,是疾行千里堆积的温度,衣裳也失了往日的干净整洁,满身透着风尘仆仆,连额上的汗珠也是密密的一层,正是远行归来的样子。苏凰一下扑到他胸前,眼睛一闭便有泪珠滚落,与他身上的汗水融到一起,慢慢洇湿了前襟。
  苏凰一句话也不说,只紧紧将他抱住,不舍得让他离开。段瑾想到自己已经三天没有沐浴更衣过,便轻笑道:“我一身汗味儿,真怕薰坏了你,我先去沐浴更衣,即刻便来找你。”说罢转身要走。
  她拉住段瑾的衣袖,却依旧没有言语,段瑾也随着她的性子。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赧颜低语:“那你可要快些。”
  段瑾出了清风园不多一会儿,南春便欢眉喜眼地回来了。苏凰收拾着针线,望了她一眼,笑问道:“穆公子又吹了什么曲子给你听?”
  南春手中拿着一个手钏,递到苏凰面前:“这个十八子手钏,是穆公子搜罗了好久的种子才做成的,有禳恶辟邪、长保平安之效。穆公子说一直感念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点心意,让小姐一定收下。”
  苏凰看了一眼手钏,其中不乏莲花座、金蟾子、通天眼等珍稀的种子,想来收集起来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只是自己与他来往不多,且手钏乃贴身之物,实在不适合收下这样的礼,便推辞不接。
  南春急了,连忙道:“小姐,穆公子一番好心,你还是收下吧!我已答应了穆公子要送到你手上,你要是不收,我怎么回复他呢?”
  苏凰笑一笑,让如意把针线等物拿回屋里去,又把衣袖撩上来一寸,正好能看见皓腕上戴着的一串红豆手钏。她见南春不解,又道:“手钏惯常是定情之物,我已有了珣郎的红豆之心,不便再收旁人的了。何况,那人还是你中意的人,”苏凰捏一捏南春的鼻子,坏笑着道:“你们都粗心大意的,我可不能。穆公子虽是无心,我也不便收下,你要是不好回话,不如自己收着吧。”
  南春便害起羞来,嗔道:“小姐惯会取笑人,我什么时候中意他了?且这手钏,他本是送给你的,我就是还给他,也不能自己私藏着呀!”
  苏凰听她这样说,便道:“好好好,你没有中意他。这手钏你只管还回去,反正呀,最后也要回到你手上的。不信,我们便赌一赌如何?”
  南春把手钏放回衣袖里,偏头道:“我才不与小姐打赌呢,总是我吃亏的时候多。”她又想一想,“我刚才一路过来,仿佛听说段公子回来了?”
  苏凰拉过她的手,往厨房走过去,一边道:“珣郎一路回来,肯定还没吃过饭呢,现下也快晌午了,我们去做几个菜,让他好好歇息一下。”
  等段瑾沐浴更衣之后过来,苏凰已将菜肴做得差不多了。因为段瑾长途奔波,身体疲累,苏凰怕口味重了不下饭,便只拣清淡的菜做。一道翠竹报春,一道素炒三丝,一道鲍汁芦笋,一道葱油萝卜丝,再加一碗豆腐汤,菜一道道上到桌上,段瑾早已忍不住,便拿了筷子吃起来。
  苏凰并不急着吃,只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段瑾被盯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是不是沾了东西?”
  苏凰低了头拿起筷子,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果然是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段瑾把青瓷缠枝青花碗放到桌上,深深望向她:“桐儿,可我从来不后悔遇见你。”
  苏凰亦看向他深沉如夜的眸子,坚定道:“与珣郎相识,苏凰九死不悔。”
  随意吃完了饭,如意便带着小丫鬟来收拾桌子,段瑾与苏凰往正堂走去,笑盈盈地问向她:“我虽只在京中逗留了一两日,却还是见到了怀倾,你猜,他现在最喜欢往哪儿去?”
  苏凰想着萧怀倾原先常与哥哥一同往郊外游玩山水,或是与文人雅士饮酒唱和,便随口道:“莫不是又在东郊找到了好去处?”
  段瑾在圈椅上坐了,摇头道:“这个人你还是认识的,只不过你肯定猜不到是谁——你可记得延庆坊里一个叫楚姬的乐伎么?”
  苏凰瞬间想起楚姬信中字里行间透出的甜蜜之意,此时与段瑾的话重叠在一起,顿时如梦初醒:“楚姬?这便对了……”她缓缓坐到旁边的圈椅上,一壁思索着,对段瑾道:“原先在延庆坊,楚姬时常与我作伴,情如姐妹。她性子活泼开朗,待人又真心,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怀倾哥哥原先最爱优游山水、诗文相和,怎么突然变了心性?”
  “这个倒不清楚。只是听他说,这位楚姬姑娘很是知疼着热、善解人意,又弹得一手好筝,总让人流连忘返,所以这两年便时常往延庆坊去找她。”
  苏凰想到楚姬喜欢的那首《抛球乐》,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在心中默默祈祷:少年公子负恩多,但愿楚姬一腔真心,不要被怀倾负了。
  回了吴郡之后的第二年,段瑾想到怀柳与苏凰是闺中姐妹,萧家与苏家向来关系匪浅,便动了让萧家帮着说服母亲的心思。他寄了家书说让爹娘与萧丞相谈谈,萧丞相看着苏凰长大,必不会看错了她,若萧丞相也说苏凰不宜为妇,自己便不再强求。一面又写信找萧明远帮忙,让他多为苏凰美言。
  因用的加急驿差,只一旬的时间,段瑾的信就到了萧明远手上。萧明远坐于书案前,仔细看了一遍,便递给萧夫人看:“依夫人看,这个忙我帮是不帮?”
  萧夫人细细看完,道:“凰儿那孩子怪可怜的,既找了个好男儿,何不帮她一把?”
  萧明远略一沉吟,笑道:“是可怜,不过我也算待她不薄。当初要不是我让薛炎每日去找点乐子,也不会逼得她想出京,倾儿那傻孩子,我只稍稍提了一句段家的儿子在吴郡,他便中了计,急急地求了我把人家赎出来。话说回来,若不是我千方百计地把她逼出京去,她现在还在延庆坊里做一个卑贱的乐伎呢,哪里还能过得舒舒服服的,还傍上了段家的长子?”
  萧夫人听着不忍,忙道:“凰儿好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苏家的事……我们也不是有心,只是凰儿确实是个好孩子,况且又自小与柳儿情同姐妹,若能都嫁到段家去,也能互相做个伴,也是极好。”
  “你呀,就是心太软了。”萧明远用食指轻轻敲着漆得黑亮的书案,嗤笑道:“我费劲心思把她弄出京去是为了什么,夫人不会猜不到吧?我专门让她离京城远远的,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她又攀上什么人,能压咱们一头。且苏文德的死……她若是离京越近,便越容易知道,万一有一天她找我们报仇该如何是好?”
  “安国公的罪名是陛下定的,与咱们何干?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即便是进宫做了皇妃,也不能翻起大浪来,怕这些做什么?”萧夫人蹙眉道:“何况倾儿自凰儿出京之后便不思上进,只往延庆坊里跑,你可知是何缘故?你真以为倾儿只是去捧一个头牌么?”
  萧明远听罢,想了一会儿,道:“依夫人的意思,我们还是帮着说好话,等凰儿成了段家的媳妇,倾儿就会死心了?”
  萧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信放到书案上,道:“既遂了良珣的心愿,又送了凰儿的恩情,她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家来。最重要的是倾儿得像以前那样读书上进,有朝一日光耀门楣。”
  萧明远把信放在烛火上,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信笺,最后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碎屑,嘴边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个诡秘的笑。阴沉幽暗的声音宛若从地底传来,撞进各个黑影笼罩的缝隙和角落里:“就按夫人所言。”

☆、68行珮

  有萧家的帮衬,段夫人对苏凰的看法也有所改观,只是仍怕苏凰的身份会给段家带来祸患。然而段将军却不在意祸患不祸患,又兼有萧明远一力担保,且良琮在怀柳的影响下也帮着替大哥求了不少情,终使段夫人勉强点头同意了段瑾的婚事。
  家书传来,段瑾欣喜若狂,连忙去给苏凰看:“桐儿,我娘终于答应了!”
  苏凰也十分高兴,捧着信笺喜极而泣:“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珣郎,我们等到这一天了!”待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又想起段家原来给段瑾定下的那桩亲事,便问:“那顾家小姐怎么办?”
  京中的六月极是炎热,帘外的芭蕉也被毒辣的日头烤得垂头丧气的,屋子里的风轮虽是一刻不停地转着,仍是暑气逼人。顾行珮闲来无事,随意填了一首《菩萨蛮》细细地写起来,想着能略略静心,消一些烦躁之气。紫毫饱蘸了浓墨,在玉版似的宣纸上游走出来,便是一手俊秀飘逸的行楷:“绣衾孤冷芳华怨,翠帷微动风袭面。”刚只写了前两句,门上挂着的竹帘却“哗啦”一声被人打了起来。她抬眼看去,是身边的大丫鬟云惠刚去取了冰碗回来,顾行珮手上的笔并没有停下,只吩咐道:“我只要一碗就够了,剩下的两碗你与云姣分了吧。”
  云惠却是一脸的怒意,把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搁,转身道:“小姐,我可吃不下去!段家也太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
  顾行珮头也不抬,只淡淡问了句:“段家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云惠气鼓鼓地一一说给她听:“段家一早便来给段公子说亲,可那段公子迟迟不回京,把婚嫁之期一拖再拖便算了,可恨的是刚才我出去,听见夫人身边的云晨正与小丫鬟嚼舌头,说段夫人正来我们府上退亲呢!”
  她正写到最后一句,一听“退婚”二字,心中一惊,笔下便歪了,最后一笔拖沓绵软,整幅字也失了妙处。
  顾行珮好半天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她自幼熟读经典,被所有人视为班昭、谢道韫一样的女子,出身高贵,家道昌隆,爹娘疼爱,兄弟顺从,无一事不称心如意,从来都是她怜悯别人,却不想有一日,也终于轮到别人来可怜她这个天之骄女,锦绣钗裙。她都能想到,那些早就眼红她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多么幸灾乐祸,他们会指着她的脊梁骨说,快瞧,那就是被段将军府退婚的顾家小姐啊,看她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会有这一天啊?这个消息在府里也会传得飞快,现在还在后堂,等不到太阳落山,就会传遍府中上下每一个角落,在阴暗处开出一朵比一朵更毒的花,这些花会慢慢蔓延缠绕,和着流言里沾染的牙上的毒液,一点点将她吞噬销蚀,连骨头都不剩下。
  她知道自己从小就眼高于顶,寻常男子从来入不得她的眼睛,她不是嫌这个蠢笨,便是觉得那个市侩,市井之民她觉得不求上进,庙堂之宦她又认为取巧钻营,连她自己都嫌自己太过挑剔,想着样样合她心意的男子这世上根本没有。直到杏园宴上看到段瑾,她顿时明白过来:不是世上没有这样的好男儿,而是自己这一颗心都是为段将军的大公子而生的。
  那是多么倾世脱俗的一个人啊,纵使别人都说自己是女状元,然而在这个真正的状元面前,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对他顶礼膜拜。他出身武将世家,却在新科考试里三元及第,人常说“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而他状元及第那一年,不过刚及弱冠。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清逸若仙,与自己一样、甚至更胜一筹的满腹经纶却不恃才傲物,与周围人言谈总是虚怀若谷,谦逊非常,身在贵宦,却一点世家子的习气也没有。一场杏园宴下来,那个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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