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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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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凰用力把那句在心里嚼了一夜的话一字字从齿间挤出来:“长幼有序,他的婚事耽误不得,你的婚事更是宜早不宜迟。”她不忍再看段瑾,低头继续道:“你深谙礼法,应当知道作为嫡长子的责任。”
  段瑾的笑意凝成一朵僵硬冰冷的霜花,他拉起苏凰的手,直直看着她:“堂姨母还是来找你了,是不是?是她让你这样说的?”
  苏凰挣脱他的手,偏了头不去看他:“堂姨夫人说得有理,顾学士的女儿比我高贵得多,与你门当户对,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可是我不喜欢!”段瑾双眼满溢哀戚,几乎要求她看一看自己,“桐儿,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在雪地里,我说过,半妆红豆,各自相思瘦。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心思,也说好等三年期满,我便正式行六礼娶你为妻,你为什么要听旁人胡言乱语?我们的事只在我们自己,与旁人无关,你何必苦着你自己呢?”
  苏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凄然道:“我可以不管旁人的言语,可那做主的不是旁人,是你娘啊!婚姻大事本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都不能主持,我还能怎么办?”
  段瑾默然良久,道:“你记不记得那片画上梅子的梧桐叶?”他见苏凰眼中有惊异之色,勉强笑了笑,“其实我很早便知道了你的心思,即使红叶不能传情,《摽有梅》的典故也是瞒不了人的。我知道你总是有太多顾虑,但只要你不去想这些事,总会有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求我庶士,迨其吉兮。这吉日,不会太久。”
  苏凰听着这一番话,盈盈落下泪来,看向他:“我固然是舍不得,若是真的情意深浓,哪有人会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到别人身边?但我们若成婚,还须两年时间,势必耽搁了怀柳姐姐和你二弟,纵使他们没有怨言,我们也不怕众口铄金,但两年间肯定备受煎熬,这种折磨又比让你另娶他人好多少?”
  段瑾拭去她脸上的泪,轻轻将她拥到怀里,柔声道:“你不用想这些,有什么事,你只要想有我为你遮挡,便足够了。良琮的婚事并不难,虽然常礼是长幼有序,但礼法总有变通之处。且我娘虽不大开明,我爹却不在意这些,只要我修书向我爹说明,他会让良琮先成婚的,不会耽误了萧家小姐。”
  苏凰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但听他说不会耽误怀柳,便也稍稍放下心,不再提这些话,徒增各自烦恼。
  过了几日,好久没见到的李昭炽却过来找她:“苏姑娘可要寄信去京中么?我的几只鸽子自飞了一趟,便停不下来了,一直扑腾着要远飞,我管都管不住了。”
  苏凰正在给怀柳的嫁衣上绣繁复的鸾鸟纹样,听到李昭炽这样不着边际的理由便在心中暗笑,一边给南春丢了一个促狭的眼神,边向李昭炽笑道:“这样说来,确实有信要寄往京中,一直怕麻烦公子,所以没有去找公子,不想却劳动公子亲自过来了。”
  南春红着一张烤熟了的龙虾似的脸,飞快地瞟了李昭炽一眼,羞羞答答地问了一句:“穆公子就为这个过来的?”
  李昭炽笑道:“本来是为这个过来的,现在看到南春姑娘,倒想起来,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过姑娘了。”
  南春从小丫鬟手里把茶接过来,亲自奉到李昭炽手里,抬眼看了他一下,旋即低了头糯糯地问:“我天天去看穆公子驯鸟,穆公子不会烦我吗?”
  李昭炽随丫鬟的引领走到椅边坐下,极爽快地应道:“怎么会烦呢?南春姑娘若是想看,随时找我便是了。”他饮了一口热茶,又向苏凰道:“若苏姑娘有信要寄,只管吩咐穆某,万万不要客气。”
  苏凰点头道:“我现下便有一封,等写完了便让南春送过去。”

☆、63风刀霜剑

  南春把信送给李昭炽,照例是多发一只鸽子出去。她看着两只鸽子展翅并排而去,羡慕道:“若是人也能如鸽子一般,想飞便飞,天高云阔,该会多自在。”
  李昭炽闻言,笑向她道:“若是人人都自在无羁,天下可就乱了。”他拿出身上带着的竹萧,“想这些事干什么,姑娘还不如听我吹曲子,乐得逍遥。”
  南春偷偷看他一眼,陪他一同在石阶上坐了,静静听他吹曲子。一曲罢了,只觉满心尽起梓里之思,其箫音余声袅袅,不绝如缕,似乎还飘荡在书阁下满湖的澹荡烟波之上,不曾远去。南春许久在从箫声中回过神,她回味着曲中的淡淡愁绪,看向李昭炽:“《菩萨蛮》的调子并不罕见,但唯有穆公子能吹到如此境界,有逗秋引雨之能。不知穆公子心中想的是哪一首?”
  李昭炽把笛子重新挂到腰间,看向飞烟缭绕漠漠如织的湖面:“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李翰林之语,果然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穆公子是思念家乡了吗?”南春低下头,“京城虽远,终有一日可以得归。公子是家邦俊杰,来日返京,定能获得锦绣前程。”
  李昭炽淡淡一笑,向她道声谢:“便借你吉言,如果我真能返京成就一番大事,必不会忘了姑娘的好处。”
  南春听他这样说,以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意,索性跟他敞开心扉,说起她极少有人知道的身世:“穆公子终有一日能返回京城,可是南春却早就无乡可回了。”她看一眼李昭炽,轻轻道:“很少有人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京都人,甚至,我原本不是景国人。”
  李昭炽疑惑道:“看你的言行举止,与京都人无异啊,怎么会不是景国人?”
  “穆公子可知道十五年前被魏国吞并的小国乌琉?”南春谈及往事,声音不可抑制地带了几分哀痛,“当时的乌琉国主尹世韶,是我的父亲。”
  李昭炽闻言惊讶不已:“听闻魏国攻破乌琉王宫之后,屠宫两日,王族一律处死,连侍奉的宫人也屠戮殆尽,护城河为之血染,而且因为土壤被血渗透太深,乌琉王宫至今都寸草不生,以致成为一座弃置的鬼宫。你既是乌琉公主,如何逃得过魏军的屠刀,又到了景国境地?”
  南春慢慢走进自己的回忆里,将当时的景象一一道出:“当时我只有两岁,人人都说两岁的孩子是没有记忆的,我却深深记得。
  那一天正是上元灯节,合宫饮宴,赏灯猜谜。父王的妃子很多,孩子也很多,我与母妃恰恰是最不讨父王喜欢的,别的娘娘有父王赏赐的花簪与宫灯,只有母妃没有,别的哥哥姐姐都有成群的乳母跟着,偏我没有。母妃不想去宫宴上受别的娘娘嘲笑,也不想我没有花灯可看,便偷偷抱着我出宫看花灯。
  街市上火树银花,灯火如昼,比宫里的寥寥几盏花灯好看百倍。我正拿着母妃买给我的玉兔花灯看,母妃却匆匆忙忙地跟着人群跑起来。后来我才知道,是魏国趁灯节时父王不备,派出重兵来攻打我们。随着马蹄迫近,街市上到处都是哭喊声,只一会儿,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便冲到了宫门下。
  宫门守卫并不严,父王在兴头上,下令同贺佳节,禁军都聚在一块儿吃酒,甚至有人在睡着觉。我与母妃出宫门时还觉得庆幸,这时却心急如焚,魏军铁骑如入无人之境,片刻后便进了宫门。
  母妃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我拼命逃出城去。第二天,母妃抱着我站在城外的高地上,看见宫里血流成河,知道回宫无望,只好带着我四处漂泊。母妃从前只是一个小官的女儿,既无资财又无一技之长傍身,没过多久,我们便饥寒交迫,母妃苦苦熬了两年,最终还是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而我连安葬母妃的办法也没有,我在路边用手刨了三天三夜,只刨出很浅很浅一个土坑,勉强能放进母妃的遗体,又找来一些枯树枝放到母妃身上,让她可以不受风雨吹打。
  母亲死后,我无处可去,那时我也多日水米未沾,在路旁守着母妃,饿得奄奄一息。直到省亲后赶回京中的夫人路过,看我可怜,便给了我一些吃的,还带我回到国公府。夫人见我与小姐年龄相仿,便让我跟着小姐,陪着小姐一块儿长大,从来不曾苛待过我。这么多年过来,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的家在哪里,乡在哪里。”
  李昭炽听着她的话,想起往事,不由生出同病相怜之情,对她也亲近不少。见她忆事伤情,便逗她开心:“魏国干下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事,不会有好下场的,总有一天景国也会发兵把魏国灭掉,到时候你就可以回乌琉看看了。”
  南春也现出一抹笑意,婉转道:“南春也借公子吉言,盼着那一天。”
  京都深居景国腹地,每一年的秋天都来得格外早。谭裕秋的马车经过两月的颠簸,也终于抵达了镇国将军府。莺儿扶着谭裕秋走出段夫人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觑着她问:“段夫人并没有怀疑那位苏姑娘和段公子的关系,苏姑娘也没有对段夫人不敬,而且我看着,苏姑娘是正经的闺秀,怎么您却对段夫人说苏姑娘是不好相与的狐媚子?”
  秋风卷起庭中的干枯落叶,拂得谭裕秋的脸上也如秋霜冻过,她稳步走出院子,保养得依旧白嫩的手指抚上自己渐趋老去的面庞,语气森冷:“没有一点误会,怎么能逼得他们母子生出嫌隙呢?”她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谭柔影害得我只能嫁给一个商贾,一辈子屈居她之下,为她做牛做马——她得意了一辈子,也该有几件不顺心的事了。”
  莺儿瞪大眼睛,恍然大悟:“所以您在吴郡时故意告诉段公子,他娘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的举动,好让他不自在,是不是?”
  谭裕秋被莺儿搀扶着走出将军府,面上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段瑾是个孝子,仅仅是这个能算什么事?我还让他府里的那个姑娘劝他回京娶顾充的女儿呢,他们一对痴男怨女,怎么会愿意分开?追根问底起来,只会觉得是谭柔影派我去说的——也是,本就是她派遣的我,什么事都是她的主意,可与我不相干哪。”
  莺儿附和道:“是,是,夫人果然聪颖过人。只是万一苏姑娘不按您说的做,该怎么办?”
  谭裕秋瞥了她一眼,摇头道:“这就是你年轻了。我向来看人行事,那苏姑娘一看便是有傲性的,绝不会做瞒天过海的事。我既与她说了婚事紧迫,她便会觉得一刻也耽误不得,若不与段瑾说,就是私心误事,良心肯定不安,何况她与萧家小姐确实情同姐妹,更不忍心因为她而耽误了人家。所以,她肯定会劝段瑾的。”
  莺儿露出崇敬的神色,连连道:“夫人果然好计谋。”
  谭裕秋愈加志得意满,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也顺眼了许多,继续道:“我在之前故意半遮半掩地试探段瑾,本来就让他心惊肉跳,生怕他母亲有什么阻挠之举,等我告辞后,他必会身心松弛,以为不会再有意外。哼,那时那位苏姑娘再梨花带雨地劝一劝,让他去娶别的女人,岂不是一个好大的“惊喜”吗?这时,他再想一想,我说的这些都是受他母亲指使,岂会没有一点点怨怼?而谭柔影从我嘴里得知那苏姑娘不是正经人,自然要想法设法让她离开段瑾,这个时候,一个非要与苏姑娘在一起,一个非要拆散他们,你说,会有什么好戏?”
  莺儿点头笑道:“若果真能成,夫人倒要多谢这位苏姑娘。夫人多年在段夫人面前为奴为婢,奴婢看了都觉得夫人委屈,如今只让她母子有嫌隙,让她不痛快几天,可真是便宜她了。”
  谭裕秋看她一眼,微笑道:“看不出你这丫头倒有孝心,不枉我疼你。”
  在谭裕秋回京半月后,一封母亲亲笔的家书果然躺到了段瑾的书桌上。家书不过寥寥几语:“珣儿:段氏香火凋敝,唯汝与良琮可承父志,光耀门庭。而今我与汝父渐老,既无长子在京侍奉汤药,又无幼孙膝下承欢,每每思及,顿生凄怆。汝宜早日回京迎娶顾氏千金,承续段氏香火,亦可为幼弟之表率。”却让他左右为难。
  他正不知怎么回复,忽听得苏凰的声音:“珣郎在看什么呢?”
  段瑾回头一看,她已到门边,便不着痕迹地收起家书,恍若什么也没看到过:“不过是知州大人送过来的公文,让我随便看一看罢了。你这时怎么来了?”
  苏凰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罢,朝门外喊了一声:“南春,快拿进来给段公子看一看。”

☆、64恩爱两不疑

  南春闻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绘着并蒂莲图案的朱漆锦盒,待她打开锦盒来看,段瑾只觉满眼是红艳艳的一片,光彩夺目。
  苏凰把盒中的嫁衣拿出来,满展开来给他看:“这几月里慢慢磨着,终于也把怀柳姐姐的嫁衣绣成了,只是没法送到京中去。所以我想……”
  嫁衣本是极珍贵的缭绫制成,那红色艳丽无匹,又不流于轻浮,红底上织就的同色团花若隐若现,在光线的转换中有千百种变化。现在由苏凰把它做成嫁衣,衣缘上绣着玄色雷纹,方折回旋,沉稳庄重。两边衣袖上相对绣着大朵大朵的玄色云纹,与正身上的凤鸟纹互为呼应,那凤鸟皆以玄色蚕丝线与银线绣成,凤身为玄色,凤羽则玄银相间,银线光泽柔和,玄丝颜色冷峻,两者同织,便是刚柔皆济,极有美感。
  此时苏凰一脸笑意地将嫁衣展给他看,他一阵恍惚,仿佛觉得苏凰已经穿上了这件嫁衣,盖头被他揭起,她头上花冠繁重,却衬得她明艳动人,正笑脸盈盈地唤他:“珣郎,从此我们便是夫妻了。”
  他心中的决心越发坚定,柔柔看一眼苏凰,道:“不用担心,我令驿差送到萧相府上去。萧家小姐看到这个,也一定会高兴的。”
  苏凰与南春把嫁衣叠好,重又放到锦盒里,才坐到他身边,很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奢望怀柳姐姐真能穿上这一件,萧伯伯仅她一个女儿,给她安排婚事必会殚精竭虑,何况嫁衣这样重要的物件,不知道会用多好的衣料与绣娘,那么多好的准备着,我做的这一件就显得粗陋无比,不知道怀柳姐姐看不看得上眼呢。”
  段瑾把装信的细竹管偷偷放进衣袖里,安慰道:“你的心意,那些绣娘如何比得上?且就算萧家小姐不能穿上你做的衣裳,你的心意她也会记得的。”
  正说着,南徽却急匆匆敲门进来:“大人,知州大人请您速速去一趟官衙。”
  苏凰见他有事,便与南春告辞离去。走出长长的廊桥,南春回头看一眼书阁四周的树木,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今日怎么不见穆公子养的那些鸟雀呢?连穆公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苏凰心如明镜,看了南春一眼,取笑道:“这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什么时候帮你做嫁衣呢?”
  南春脸红得要烧起来,低了头羞赧不已:“小姐又说这样不知羞的话。”她心中一转,问向苏凰:“小姐用之前夫人为你留的极品缭绫给萧小姐做了嫁衣,那以后小姐与段公子成亲……该用什么?”
  苏凰脚步未停,心中却像灌上了千斤铅石,沉得一颗心摇摇欲坠。她叹一口气,喃喃道:“我与他……谁知会是谁有幸嫁与他呢?若是真能与他白头偕老,就算穿粗布麻衣嫁给他,我也心甘情愿。可刚才我们进去之前,从书阁里出来的驿差……穿着京中的服制。”
  “可段公子不是说那是知州大人差人给他送来的公文吗?”南春话一出口,马上明白过来,“小姐觉得段公子不想让你知道?”
  苏凰点头:“平日我从不多问这些,珣郎也不会怕让我知道什么。从京中传来的信件,除了家书便是怀倾哥哥的信,”她看向南春,“怀倾哥哥的信,珣郎从来都是自己告诉我,更不会有心瞒着我。所以,今日这信多半是段将军与段夫人写来催他回京成婚的——上次来吴郡的那位夫人,估计也到过将军府了吧。”
  暮色是暗沉的鸦青,秋月明亮清寒,寒鸦被秋风惊起,翅膀拍打出“扑扑”的声响,一声声搅着段瑾与李昭炽的思绪。
  李昭炽沉思半晌,还是想不透似的:“你说,知州接到密报,魏国在边界上陈列的重兵又退回去了?”
  烛光昏黄,在灯罩内燃出昏昏欲睡的光,一层层撒到屋子的角落里,段瑾脸上被帘幕投出的暗影印出几分忧虑:“这才是我担心的。先不声不响地调重兵压境,又毫无征兆地撤回去,长此以往,万一让我军失了防备,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昭炽皱眉道:“你们可上书告诉过那个蠢货?”
  “正是陛下不听,所以知州大人才着急啊!据说陛下也曾疑心过,想要增调兵力严防,但珍妃三言两语便拦下了”段瑾脸上有一丝嫌恶,向李昭炽道:“不知殿下可知,如今陛下宠爱那个魏国公主,已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连上朝时亦许她同坐龙椅,共商朝政。”
  李昭炽像听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笑得直揉肚子。他笑了好半天,才对段瑾道:“哎呀,我这王兄真是可爱得紧!你说,你说那老太婆怎么生了这样一个活宝呢,岂不是上天要助我?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段瑾顿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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