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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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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柴生火,忙得不亦乐乎。因为都是自己动手,所以每个人都吃得格外香甜。

    收拾了碗筷,李昭炽与南徽说要出去走一走,便双双出去,苏凰也道:“我们也出去走一走吧?”

    段瑾却拉住她:“让他们两人去吧,我们来对弈几局,岂不更乐?”南春也在一旁帮腔:“对啊,他们两个男人,出去肯定往林子深处走,越险越喜欢。现在天都黑了,林子里阴森森的,又有虫蛇出没,小姐何必跟去?”

    这样一说,苏凰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安心坐下与段瑾对弈。也不记得对弈了几回,她下的‘无忧角’两边都被段瑾逼住,正急得眉头紧蹙,南徽忽然来了。她见南徽与段瑾使了个眼色,觉得古怪,便问:“有什么事情?这样神神秘秘的。”

    段瑾并不回答,只是起身把手伸向她,笑道:“跟我出去走走。”

    屋外月光如水,虽然只是细细的一弯,但与繁星相映,亦是皎洁明亮。苏凰出了门,随段瑾往右走,绕过屋旁的一蓬慈竹,便到了两边有竹篱的小道上。

    白天不曾仔细看的一丛丛与竹篱并排而立、枝叶翠绿的花现在已绽开花瓣,朵朵洁白若雪的花满展于竹篱之上,月华流转其中,映得蓬蓬白花清辉灿烂,犹如两行漫绽的枝头飞羽,教人以为误临仙境。她掩不住满心诧异,惊呼一声:“这是昙花?”

    她未及从惊诧中回转过来,又不知从哪里响起了空灵清幽的箫声。箫声嘀呖如莺语,不一会儿便有鸟雀闻声而来,在花朵上展翅盘旋。鸟雀越聚越多,有大有小,有彩有灰,夜莺、黄鹂、云雀,种种相逐,啁啾互戏,更让人惊叹不已。

    苏凰踏上被昙花掩映得黯然失色的青石板,行走于相对的两行昙花间,细细观赏那些冰清如玉的花朵。靠近花蕊的花瓣较为宽大,越近花托的花瓣则越细长,如菊瓣伸展,整朵花形如漏斗,散发出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幽香。又加上身旁时有自在娇莺恰恰啼,宛转似笙簧,清脆如织机,整幅景象更让人陶醉。

    伫立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清声吟道:“哑咤人家小女儿,半啼半歇隔花枝。”又笑向段瑾:“昙花一现本就难得,又有如许百鸟同朝之景,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段瑾却看朝竹篱暗影中看去,微笑道:“若不是天成,而是人为呢?”

☆、59迢迢暗度

  从暗影中慢慢站起一个男子,手执一管竹萧正闲闲吹奏。苏凰讶然出声:“穆公子?”她恍然大悟,想起种种细节,心中已然明了:“怪不得……”
  一个长长的尾音悠然回响在空阔寂静的山谷中,百鸟又相继消失在重重树影下,昙花也开始一点点卷拢莹然生光的如雪花瓣。李昭炽微微欠身,望向苏凰的双眸璀璨如星:“微末技艺,愿能博姑娘一笑。”
  苏凰折下一朵正含羞凋谢的昙花,眉眼间都是笑意:“若穆公子这样好的本事都只算微末技艺,那天下间岂非‘庸人济济’?”
  自从百鸟来朝的奇景过去,园子里便有不少好奇的侍女去缠着李昭炽再一次吹箫引凤,然而李昭炽从来不为所动,逼得紧了,便只说一句:“人多嘴杂,不宜被外人知道,不然又要给大人惹来祸端。”
  侍女们听了,也只好作罢,只是一有空便去看他训鸟,聊以慰藉无聊的时光。那些鸟儿有的如云雀,善歌,有的如画眉,羽毛华彩,有的如黄莺,歌舞俱佳,然而最出彩的是几只白鸽。据说那些白鸽能飞极远的路程,风雨不避,只是还没有人真正试过能飞多远。
  这个消息从如意嘴里说出来,又通过南春传到苏凰耳朵里,便是另外一种心思。苏凰手上的一针针丝线在光洁的布帛上穿过,不禁有些动心:“南春,你说如果用穆公子的鸽子传信到京城,楚姬和怀柳姐姐能不能看到?”
  南春理着丝箩里的丝线,连声应道:“既然说得那么神,试试也不碍事。平常不易动用驿差,若是能成,往后与京里书信往来也方便多了——小姐要不去找穆公子商量商量?”
  苏凰只稍稍提了提,李昭炽便满口应承下来:“姑娘不必担心,我每次多放一只鸽子出去,即便有一只半途中遇到不测,也还有备用的。”
  待两封信发出去,南春看着三只白鸽冲天而上的矫健身姿,无不崇拜地悄悄对苏凰咬耳朵:“原先觉得穆公子狂妄无礼、不识好歹,现在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即使与段公子站在一起,也是不分伯仲呢。”
  苏凰不觉失笑:“穆公子本来就是世家公子,原先是流落街头太落魄,以致心中颇有不平之气,如今慢慢回转过来,应该也是他原本的性子了,自然和珣郎不相上下的。”
  两人一边说着悄悄话儿,一边往书阁里头走去。进了书阁,才发现段瑾正神色凝重地在读一份书信,旁边还放着一节竹筒,是用旧了的颜色。苏凰轻轻地走过去在他对面跽坐,从南春提着的一个胭脂色八角漆盒里端出一碗汤来,柔声道:“天气热,喝一碗凉汤解暑吧。”
  段瑾把手上的书信卷好放回竹筒里,接过汤碗,见汤汁浅褐清亮,如一块透明的琥珀盈盈卧于白瓷碗中,又有凉意扑面而来,混着过窗而来的微风,让人满心清爽,食指大动。他拿起汤匙喝了一口,便觉酸甜冰爽,满口生津,笑道:“这真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乌梅汤。”
  南春看一眼苏凰,抿嘴笑道:“这汤是小姐采的日出前荷花里的露水煮的,乌梅也一颗颗滤了出来,又在冰碗里搁了好久才拿过来,自然没有不好喝的。”
  段瑾把乌梅汤喝完,才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道:“还有一重缘故,你却不知道。”
  南春不解:“还有什么缘故?”
  段瑾放下汤碗,向南春及苏凰笑道:“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南春不懂得,苏凰却懂,当即便不好意思,嗔道:“珣郎怎么也学得油嘴滑舌的,叫人笑话。”
  南春听她这样说,也猜到个大概,心想总不过是两人相好时的情话,便低了头促狭道:“我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小姐不用怕人笑话!”
  苏凰正拧了她的嘴来打闹,李昭炽却进来了,因为向京中送信的缘故,苏凰对他格外敬服些,忙起身道:“穆公子请坐吧。”又让南春拿了坐垫过来放到小几边。
  李昭炽信步走过去,一眼看到桌上的汤碗,又见南春手边放的食盒,便向段瑾道:“大人真是好福气,时时有人记挂着。”
  南春连忙收了汤碗,在一旁坐了,接口道:“穆公子原先也是世家子,难道没有定下一房妻室的?”
  李昭炽看向她:“大人不也迟迟未定吗?”他的语气有一丝低沉,“亲母早逝,我又是庶子,所以无人为我做主定下婚事。”他见南春有些尴尬,又自己笑了笑:“其实倒还是好事,不然耽误了别人,现在跟着我也是受苦。”
  段瑾听他这番话似乎有消沉之意,便出言劝解:“穆兄不要为往事太伤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后会好起来的。”
  南春急忙道:“是啊,公子不要这样想,说不定也有女子心中牵挂着公子呢?”
  这样闲话几句,苏凰与南春也便回去了。李昭炽才神色凝重起来,问向段瑾:“京中回信了?”
  段瑾把竹筒递给他,肃然道:“陛下认为只不过是普通的边防调动,不足为虑。我爹也曾上书,但陛下仍然不以为意,觉得是我们太多疑。”
  “所以他一兵一卒都未调来?”李昭炽看完信,不由骂道:“真是蠢货!父皇留下的江山,真要败在这个傻子手中了么!”
  段瑾叹一口气:“知州大人请求朝廷增派兵马,反而被陛下斥为好大喜功,想要拥兵自重,更有人添油加醋地说,向朝廷要兵马有谋反的嫌疑。——有前头安国公苏家的例子,谁还敢多说一句?知州大人也只好作罢。”
  李昭炽恨声道:“地方驻军一向不多,要是魏国真的发兵攻来,只怕不出五日就会攻破!”
  段瑾点头:“现在只好密切监视着边防,一有异动便及时奏报朝廷。城墙也要加固,也可多抵抗几日。”
  时间弹指而过,这一日苏凰正在书房拿了本温飞卿的词集读着,南春却急急跑来,连脸上的汗也顾不得擦,把两个卷成小管的纸卷送到苏凰手里:“小姐,回信了,萧姑娘和楚姬都回信了!”
  苏凰连忙打开来看,楚姬还是一如当时轻松活泼的模样,把她一年间的事情细细写来。读完信,就像这些事都是苏凰陪在她身边经历过的,且字里行间透出的甜蜜让苏凰不禁猜测:楚姬有了心上人。她想起楚姬曾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若有一个少年公子曾经真心待我好,就算他负了我,这一生也不算白白过了。”便在心里想: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一个风流潇洒的少年公子?会不会真心对楚姬好?
  再去看怀柳的,便简洁不少,一张纸上只有短短两句话:“各自安好,各自珍重。”再是欧阳修的一阕词:“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姐妹,虽只是寥寥几语,但如何不是似海深情?从家破之后,她们再没相见过,她知道怀柳是牵挂着她的,只是怀柳寻常不能轻易出门,她又走得匆忙,所以连相见的机会也没有。可是现在,怀柳说,“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回忆着从前与怀柳同去踏春、同去庙会、同度乞巧的日子,她便更加一点都不怨了。
  她提笔便在一张信笺上写了几个字,南春看时,正是:“此恨无穷,梦魂拟逐杨花去,殢人休下帘栊,要见只凭清梦,几时真个相逢?”她正欲问苏凰是不是要寄回京去,却见苏凰又把信笺揉成了一团,扔在一边。
  南春忙问:“小姐不回信了?”
  苏凰把两封信抹平夹到书里,闷闷道:“回了信也不能真的见信如见人,反添愁绪。何况,终究不好时常去劳烦穆公子。”
  南春马上摆手:“不劳烦不劳烦,穆公子说让小姐不要客气,随时都可以找他。”
  苏凰把书合上,转身放进书橱里,深深看南春一眼,笑道:“哪里是我去找他,我看你倒是勤快得很,一闲下来便没了影子,直往书阁底下跑。”
  南春红了脸,嗫嚅道:“小姐惯会取笑我,我只是觉得穆公子训鸟的时候可以看看那些鸟儿罢了,并没有别的心思。”
  这样一说,南春也觉得自己仿佛是太点眼了些,往穆梓处去得也少了,闲时只在清风园里陪着苏凰绣画像。画像已绣了两幅,都挂在苏凰的卧室里头,现在绣的苏昕的画像也已完成了大半,又是两个人绣,只需半月的功夫便能绣完。
  正当八月,暑气仍盛,梧桐树下树荫宽阔,又凉风不断,是个乘凉的好去处。苏凰与南春正闲闲地绣着画像,忽听得正园里人声喧杂,是从未有过的事,不由好奇:“是什么事?”

☆、60平地愁

  如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将军府来人了,说是夫人让来的,事先连公子也不知道,这会儿那边正乱成一团呢!”
  苏凰心中一跳,隐隐有不祥之感。她慢慢顺着手里刚穿过去的一根丝线,极寻常似的问了一句:“怎么这样急,连公子也不告诉?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如意用手上的绢子急急地扇着风,说话也带着灼热的气息:“这就不知了,正园里的人都忙得很,我也是听南徽说来的。只是公子特别知会姑娘,让姑娘轻易不要出去,等情势分明再说。”
  段瑾站在府门口,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的妇人,恭敬地迎上前去:“堂姨母怎么来了?事先说一声,我也可好好安排住所,如今只怕会委屈您了。”
  谭裕秋刚被随身带来的丫鬟扶着下了车,听了这话便拉过段瑾的手拍了拍,眉开眼笑:“我这姨甥从小儿就孝顺,对着他亲娘自不必说,从来是无一字不顺不恭的,连带着对我也客气得很,如今出来做了官,也还是一点不变呢。”
  旁边立时有人附和:“大人自来仁义忠孝,镇国将军教出来的儿子,自然是旁人所不及的,话说回来,也是堂姨夫人福气不浅呢!”
  谭裕秋被段瑾扶上台阶,眼角的皱纹都被挤成了深深的印子:“那是自然,我的好福气可都指着这个姨甥了!从来我疼他倒比疼自个儿的孩子还多,往后还指望他拉扯着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呢。”
  段瑾微微一笑,只专心扶着她,并不多言。到了会客的竹厅,已有丫鬟准备了清凉的龟苓膏上来,段瑾接过托盘,亲自端给她:“天热得很,堂姨母一路过来怕会中暑,所以没叫人上热茶。这龟苓膏解暑最好,堂姨母尝一尝吧。”
  深褐色的龟苓膏切成了小块,像一块块润泽通透的玉石,里面拌有淡青色的绿豆沙,更添清爽之气,入口微苦,回味方甘。谭裕秋吃了几口解了暑气,心思也闲下来:“珣儿,你独自一人,在吴郡过得可好?”
  段瑾听她话里似乎把“独自一人”特意咬得重些,心中暗猜是不是家中知晓了什么。但谭裕秋不说明白,他便也只装作不懂:“多谢堂姨母挂念,珣儿一切都好。”
  谭裕秋闲闲地看着沉入碗底的汤匙子:“哦?都好吗?”她眼中悄然有明了之色,抬眼看向段瑾:“你知道我挂念你,却不知‘儿行千里母担忧’。”
  段瑾忙起身躬身行礼道:“百善孝为先,良珣不敢忘记母亲的日夜担忧,却不知堂姨母此话从何说起。”
  谭裕秋放下汤匙,缓了神色道:“你也不用这样处处行礼,我虽则是你的长辈,劳你唤我一句堂姨母,但我没和你娘一般嫁个好人家,素日在京里也是混得只比得脸的老妈子好些,这些你都是知道的。难为你这孩子孝顺,从来对我没有不恭敬过。只是我要问你一句,你真不知你娘为何让我来看你?”
  段瑾露出疑惑的神色,宛如什么都懵然不知的孩童:“还望堂姨母告诉我。”
  谭裕秋道:“听说你府里收留了一个叫花子,善吹箫引凤?”
  段瑾听她说得“收留”二字,心中已然猛地一紧,正在想如何推搪过去,又听到她说“叫花子”,知道她所指的正是李昭炽,便放下心来,轻松道:“对,是有这样一个人,是偶然在路边看见的,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不过并没有那样神,只是会点子训鸟的技艺,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远在京中,我娘怎么知道这件事?”
  谭裕秋看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你呀,是得好好学着些了,不说你父亲段大将军的威风,就是你母亲的手段,你也远远不如啊!”她叹一口气,继续道:“你可知只要有心,即便相隔万里仍能洞悉对方的一举一动,何况你母亲就只你和琮儿两个儿子,琮儿在身边倒也罢了,你一意要跑到这吴郡来,一年到头不能相见,你母亲怎么能不挂心?”
  段瑾默然片刻,歉然出声:“烦请堂姨母回去时告诉我娘一声,珣儿不孝,只知自己到江南游乐,却不顾母亲日夜牵挂之苦。”
  谭裕秋笑道:“这个自然,我肯定帮你把话儿带到。你娘听说了这件事,本也奇怪,说这世上哪里真的有凤凰,只怕是讹传了。她只嘱咐要你凡事当心些,收留一两个人不要紧,别传出去给自己招祸就是。”她舀了一口龟苓膏,回味着微苦之后的甘凉,“说起琮儿,他可赶在你前头了。萧丞相家的小姐不知怎么看上了他,非他不嫁,还曾经以死相逼,闹得京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你娘琢磨着萧家门第不差,那小姐又是出了名的美人,配给琮儿倒也是一对佳偶。”说着又笑起来:“更难得是对琮儿一片痴心,娶回来肯定什么都是想着琮儿的。”
  段瑾听她提起弟弟的婚事,也高兴起来:“这是二弟有福,他若成婚,我定是要回京相贺的。”
  谭裕秋看他一眼:“他若成婚,肯定要在你后头。现在虽是订了婚约,你也知道,不过是让萧家安心的手段。论起正经成婚,长幼有序,他岂能到你前面去?且成婚之后也不当做地方官儿了,你娘每每说来都后悔当时放任你到外头来,陛下那时让你做太子侍书,那是多大的恩遇,你却说贪看江南风景,非要在吴郡住几年不可。你娘想着,住一两年便也够了,催着你早些回京成婚,也好早些抱上孙子。”
  一席话说得段瑾也没合适的话应对,谭裕秋却又道:“你也准备着回京吧,你娘已给你物色了一个合适的女孩子,是端文殿学士顾充的小女儿,听说从小便和女状元似的,”她看着段瑾笑一笑:“到时候成了婚,和你这个真状元在一块儿,倒是说不完的话。”
  段瑾连忙道:“堂姨母取笑了,这样的奇女子,只怕珣儿没福气受用。还是烦请堂姨母给我娘说一声,不要为我太操心,也不用管长幼之序,先把二弟的婚事办了吧。”
  “就知道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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