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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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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陈圆圆与他重逢后,殊无喜悦之『色』,反而浑身缟素、不施脂粉,哭泣说:〃臣妾出身烟花,复落贼手,早无贞『操』可言,却也懂得**事小、失节事大的道理。从前仰慕将军高风亮节,得侍枕席,自以为终身有靠;没想到将军居然贪慕虚荣,叛明投清,是比臣妾更无德行。妾一路行来,所经茶馆饭庄,听到众人议论,都说将军本是英雄男儿,却为了一个女人甘作清狗,叛国投敌,是天下第一大汉『奸』。妾本无行,累及将军,原该以死谢罪,只为不信传言,才要留着这条命来见将军一面,不料将军果然败德至此。妾对红尘再无留恋,惟愿出家为尼,洗尽风尘,还请将军成全。〃
  吴三桂岂舍得失而复得的美人儿得而复失,苦苦劝说,软硬兼施,陈圆圆只是不从,甚至表示〃若将军定要相『逼』,小女子宁可一死。〃吴三桂无奈,只得许她出家,但与她约法三章:不许截发毁容、不许随意改换庵门、并须与自己定期见面,只是不谈风月罢了。
  为了陈圆圆,从来不信缘法报应的吴三桂大结善缘,捐资建庵,请其收容陈圆圆,名为出家,实为软禁。陈圆圆虽然霞帔星冠,素面朝天,不过是换了一套行头名号,其真正身份仍然只是吴三桂的一名禁脔而已。三桂原本想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出家与跳河如出一辙,都不过是一时使『性』子耍花枪而已,假以时日,总会哄得她回心转意。不料陈圆圆竟然言出必践,虽然不能剃度,却抱定禅心,摒弃声『色』,可怜一代尤物竟然泯灭尘心,敛尽风情,终日只以『药』垆经卷为伴,只如朽木死灰一般。
  每每三桂前往探访,那圆圆虽然依约相见,却面冷心冷,问十句不见得答一句,全不是从前那活『色』生香的绝『色』佳人,若是吴三桂稍『露』亲近之意,则更是立即以死相『逼』;然而有时三桂带儿子应熊同往,那圆圆态度倒反好些,肯对小孩子温言软语,面上也有些声『色』。于是吴三桂后来每每想念陈圆圆,便找个藉口哄儿子与自己同去,也不过是喝杯茶,见个面,过过眼瘾而已。
  这件事成了吴三桂的一块心病,当初一怒揭竿、借清伐闯本是为了陈圆圆,然而如今大功告成、加官进爵,却不能与至爱分享成功喜悦,从此牛郎织女,可望不可及、见人不见心,纵然春风得意,荣华富贵,又有何乐趣?此时看着台上的昆班演唱,不禁又想起陈圆圆的谪仙姿容、天籁纶音,心说这些昆伶无论扮相唱功,又有哪一个及得上我圆圆之万一?
  一念及此,得意之情尽扫而空,倒平空生起一种说不出的苍凉落寞,正所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不知不觉,便有了三分醉意。
  便在这时,忽见几个侍卫押着儿子吴应熊走来,不禁将酒吓醒了大半,离座问道:〃有劳侍卫大哥,是不是小儿不懂规矩,『乱』走『乱』动,闯了什么祸么?〃
  侍卫知道平西王是当朝红人,不便怠慢,只得抱拳道一声〃得罪〃,仍旧押着吴应熊来至顺治与多尔衮座前,跪地禀报:〃启禀皇上、皇叔父王:小的刚才巡逻,恰遇到吴世子『射』下神鸦,不敢隐瞒,特将世子带来,请皇上、皇叔父王发落。〃
  吴三桂大惊,忙向顺治座前跪倒,老泪纵横道:〃皇上、皇叔父王恕罪,小儿村野莽夫,寡闻少识,不通教理,今日误伤神鸦,罪本当诛。但求皇上、皇叔父王体谅他无心之失,饶他一命。〃说罢磕头不止。洪承畴、范文程见状,也都一同离座为他求情。
  多尔衮道:〃平西王且请起来,『射』杀神鸦是世子所为,罪不及父。〃转而向吴应熊和颜悦『色』地问道,〃世子何以有此异动?〃
  吴应熊方才听建宁口口声声说要砍他的头,只当作小孩子恫吓之言,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养乌鸦不过是八旗皇室的古怪爱好,就算自己无意中误杀一只半只,得罪了皇上,也不过责骂几句,罪不至死。如今见到父亲惧怕至此,方知闯下大祸,罪过非轻,也有些怕了,却仍不愿说出建宁公主陷害一节,怕人笑他被小女孩捉弄,况且建宁是位格格,他便说出她来,她如不肯认,又能怎的?遂上前跪倒,从容伏罪道:〃小的初来京城,并不知乌鸦为宫中神明,误杀神鸦,并非有意为之,请皇上、皇叔父王赐罪。〃
  福临见他比自己也大不了两岁,可是英气勃勃,不卑不亢,即使大难临头亦能镇定自若,颇有好感,有心要他,因问:〃刚才不是太后要召见你吗?怎么又『射』神鸦去了?〃
  吴应熊禀道:〃小的方才蒙太后见召,赏赐玲珑撒袋及宝弓一副,因见弓箭精致,忍不住随手试发一箭,不料竟误杀神鸦,实非存心,请皇上明鉴。〃多尔衮笑道:〃我说宫里哪来的兵器呢,原来是太后赏你的弓箭。拿来我看。〃侍卫早将吴应熊所持弓箭恭敬呈上,多尔衮翻覆看了,赞道:〃果然好弓。〃又递与顺治道:〃皇上要不要试一试?〃
  福临知皇叔父是要当众试他武艺,拿起弓来,掂了一掂,笑道:〃好精致的弓箭,却拿什么做靶子呢?〃因看到对面畅音阁台上正在演出《奔月》,那蓝绿丝绸做的布景浪翻卷起伏,圆盘大的一轮冰月冉冉升起,因奋力一箭,正中那月。
  众侍卫凑趣,都大喝一声:〃好箭法!〃廊下诸大臣不知楼上发生什么事,但闻有人叫〃好〃,也都跟着暴喝一声:〃好!〃反使台上诸戏子暗暗发愣,心道嫦娥尚未出场,如何却有这许多喝彩声?
  多尔衮还了吴应熊弓箭,笑道:〃这么说,倒是太后赏你这副弓箭的不是了,早不赏晚不赏,偏在这会儿赏;又或者赏什么不好,偏赏了你这个,倒叫你犯下大过。〃
  洪承畴与吴三桂原是军中旧识,在大明便曾同朝为官的,如今共事清廷,更加亲近,交情与众不同。见吴应熊闯祸,自己也觉面上无光,便一心想替他开罪,但知道满人视乌鸦为祖先,杀鸦乃是大忌,纵不至死,也是活罪难饶,因此搜肠刮肚,苦无良策。顺治『射』月的一箭,倒叫他忽然有了主意,遂离座奏道:〃启禀皇上、皇叔父王,依臣浅见,世子『射』乌是有典故的,非为大过,倒是大吉之兆。〃
  〃是吉兆么?〃多尔衮知他善辩,既出此言,必有怪论,倒存心要听他如何能将一个『射』杀神鸦的大罪开脱成吉兆,何况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刚封了吴三桂做平西王,也实不想将他儿子治罪,因笑问道,〃洪先生有何高见?〃
  洪承畴从容禀告:〃《山海经》说,天上原有十个太阳,日光普照,人间大旱,民不聊生;王母娘娘遂命后羿『射』日,以解民间疾苦。于是,后羿用神箭『射』下了九个太阳,只留下一个日夜更替,遂使大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在古语中,太阳又被称做〃金乌〃。如今吴世子以太后所赐弓箭『射』落神鸦,可谓奉旨『射』乌,与那后羿奉王母娘娘之命『射』日是同一个道理,想来我大清初立,从今往后,必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了。〃
  多尔衮哈哈大笑:〃好一个奉旨『射』日!这么说,太后就是王母娘娘,我岂不成了玉皇大帝了?〃
  此言一出,洪承畴、范文程心中俱是一凛,心说皇叔父王自比玉皇大帝,而将太后比作王母娘娘,岂非以夫『妇』自居?早就听说他叔嫂过从甚密,素有不轨之举,如今看来,竟是明铺暗盖,坦承无讳了。莫非,摄政王有纳嫂为妃之心?暗暗偷看顺治圣颜,却是面无表情,若无所闻。
  范文程虽是汉人,却已是清廷三朝元老,自努尔哈赤起便为大内辅臣的,而且最奇的是,太宗时,他是皇太极跟前第一红人;到了顺治朝,他又成了多尔衮的心腹。此时揣摩摄政王意思,是存心要宽免吴应熊,便也越前一步禀道:〃臣闻逆贼李自成闯宫之际,曾向承天门『射』了一箭,口出狂言,妄称要把天『射』下来。然而他终究不是真命天子,因此枉有神箭手之名,那金箭方才触及承天匾额,竟然不折而断,分明预示着顺朝据宫不久的意思。果然不到一个月,李贼便为我大清所败,紫禁城两易其主。如今,李闯残部已剩无几,遗明却还偏居南地,为我大清心腹所患。今日太后赏弓,吴世子奉旨『射』日;而皇上方才随手一箭,又『射』中明月;这日月两个字合起来,不就是个〃明〃字吗?可见南明注定要为我大清所亡,是为天意。依臣预见,我朝伐明大业,必将仰赖平西王建树奇功。〃
  吴三桂闻言,赶紧磕头禀道:〃范先生所言极是,若蒙皇上、皇叔父王法外开恩,微臣必当效犬马之劳,讨伐南明,以永历首级叩谢皇上、皇叔父王。〃
  多尔衮听了大喜,笑道:〃果然如此,则是我大清之幸也。〃复向福临道,〃既然洪、范两位大学士都引经据典,以为天意如此,咱们倒不好定世子的罪了,皇上看如何发落?〃
  福临淡然道:〃两位爱卿既以为世子『射』乌是吉兆,乃应天命而为,则非但无罪,还当奖赏才是。来人啊!〃因命左右另取赏赐之物。
  吴三桂、吴应熊父子有惊无险,本来以为这次不死也要获重罪,没想到皇上竟说〃非但无罪,还当奖赏〃,都惊出一身冷汗,谢恩不迭。诸大臣眼见洪承畴、范文程硬生生将一段重罪说成良功,都又是稀奇又是佩服,又暗暗瞒怨自己怎无这般口才,这时候都纷纷离座道贺,鹦鹉学舌地说些吉祥话儿讨皇上、摄政王开心,君臣仍饮酒看戏,言笑宴宴。
  多尔衮因笑道:〃皇上一直说读『射』无伴,少却很多切磋的乐趣,学问武功都难得长进。今日既对世子宠爱有加,不如将世子留在京中,闲时陪皇上读书习『射』,一则皇上得一良伴,二则世子也可学些规矩,早日为我大清所用,必有建树。〃
  吴三桂心里一寒,知道多尔衮话说得宛转,意思却狠毒,明明是扣子为质、要胁自己的意思。这大清的摄政王,对自己这个前明降将到底还是不信任啊。然而,他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自己便不愿意,又能怎样呢?如果自己坚持不同意让儿子留在京中,岂不等于承认自己另有谋图,作贼心虚了吗?遂只得匍伏跪倒,称谢蒙恩,饶是丢了儿子,还得做出无限感激状,又重新叫吴应熊来给皇上磕头。
  顺治虽然意外,倒也愿意得一玩伴,遂含笑离座,亲自扶起道:〃从今就是同窗了,不必多礼。〃
  多尔衮吩咐道:〃这便说给礼部,立即为世子择一良第,建造世子府,一应用度,报与太后知道即可。〃
  吴三桂只得再次谢恩,范文程等也都再次拱手称贺,君臣觥筹交错,互道寒暄,虽然心中各怀鬼胎,面子上却是一团和气,言谈甚欢。
  惟有吴应熊,却是满腔愤懑,无可宣泄,他知道,从今天起,自由和尊严便将远离于他,在这个异族人的皇宫里,他的身份,说好听了是皇上的伴读,说不好听便是奴才,与太监无异。不知怎的,建宁公主骄横的面容忽然从眼前一闪而过,他仿佛又听到那刁蛮的声音:〃你记着,我一定会惩罚你的!〃对于吴应熊而言,囚禁京中,也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第四章 小儿女

  建宁真正认识遗明小公主香浮是在一个雨天。
  小雨,从拂晓时下起,直到晌午仍不消歇,淅淅沥沥的,仿佛一个幽怨的女子在哭,又不是放声嚎啕的那种哭法,而是含悲忍泣的抽咽。后宫里阴气重,雨水多,无论四季,一雨便成秋。
  建宁被这雨下得心烦,看看忍冬和素玛一个磨墨,一个洗笔,正在服侍庄妃太后作画,临摩仇之洲的《仕女图》,刚起了个头儿。看看娘娘兴致颇高,大概总得要画上一些功夫,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自己,便悄悄溜出去,从角门一径往建福花园跑去。
  刚到门首,已经见一个小姑娘扶着门在那里张望,她穿着汉人的衣裳,鹅黄柳绿,在雨帘子中显得格外醒目。宫女阿瑟正打着伞在苦苦劝她回房,看到建宁跑来,不禁笑道:〃一个没劝好,又来了一个。这满清的格格,比咱们小公主更淘气顽皮,大雨天儿的也往外跑。〃
  建宁知道雨花阁主仆在这宫里身份特殊,『性』情怪异,见到皇帝哥哥尚不拘礼,何况自己。并不以她的调侃为忤,反笑嘻嘻地说:〃这就是你们的小公主吗?我来了几次,不是说刚好睡了就是病了,总没见着。〃拉了那女孩的手问,〃你几岁?叫什么名字?〃
  那小女孩有一双眼角微微上吊的丹凤眼,鼻子挺拔而骨感,嘴唇单薄而红滟,唇边一对浅浅的洒涡,唇下一颗淡淡的青痣,虽只是三四岁年纪,却已经明显脱出个美人胎子。一对黑眼珠滴溜溜看着建宁,一只手被她牵着,并不挣脱,也不说话,嘴角弯起,似笑非笑,像一幅画多过像一个人。
  阿瑟代答道:〃小公主虚岁四岁,叫做香浮,香炉的香,浮图的浮。〃
  建宁不解:〃浮图?是什么意思?〃
  阿瑟说:〃就是佛塔的意思,有时也当和尚讲。〃
  建宁便笑,说:〃那么就是一个很香的和尚了,不知道好不好吃。〃阿瑟也笑了。
  香浮仍然不语不笑,大眼睛黑白分明,酒涡若隐若现,只管看着建宁发愣。淅沥缠绵了半日的细雨,忽然就在那时候停了,花园的断墙上现出一道彩虹来。而香浮就镶嵌在那彩虹的中间,像一个小小仙子,光彩晶莹。
  建宁忽然有些嗒然若失,仿佛太后娘娘临摩,画得再好也只是赝品,那镶在卷轴里的才是名画。不服气地说:〃我们换个位置。〃拉着香浮的手转了半圈,可是她看不到自己的身后是不是也有一道彩虹桥,自己是不是也刚好镶在彩虹的中间闪闪发光,急得直问阿瑟:〃看见吗?看不看得见我后面有彩虹?〃
  阿瑟敷衍地说:〃看见了,看见了,很美的彩虹。走吧,我们见公主去。〃一手拉住一个,往雨花阁来。
  那么巧,长平公主也正在窗前濡墨挥毫。只不过,她不是在临画,而是写字。见了建宁,便搁下笔,命阿瑟拿糕点果品出来。皇宫为了禁火,除了御膳房、御茶房外,各宫殿都走的是地下火道,除了灯烛香炉之外不见明火,乾清门以南的外廷更是寸草不留,各殿前常年设着两只储满了水的大缸,便是为随时消灭火种的。然而这建福花园由于不在正殿群,遂得以设着独门独灶,时常做些点心茶水,自给自足,不论建宁何时来,阁里总有新奇糕点招呼,比在慈宁宫还自在享受。
  建宁且不急吃糕,只看着长平刚写就的那篇字一字一句地念诵: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她虽不谙此道,然而见句子有长有短,也知道是首词,笑向公主道:〃仙姑在填词么?这句〃帘外雨潺潺〃最好,又应景又形象,通俗明白;这句〃流水落花春去也〃不好,字面虽简单,可是我看不懂。〃
  阿瑟阿筝都笑起来,阿琴却脸上变『色』,若有所思。长平亦笑着,随口说:〃这不是我做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我因它应景,想起来,便练练字罢了。〃建宁羡慕道:〃南唐后主,那也是一个皇上了?能做皇上,还会写这么好的词,真是能干。〃长平道:〃会做词又如何?皇上的本份原是爱民治国,若是一味耽于这些风花雪月的旁门别术,便往往失了根本,也就难怪会亡国了。李煜,终究也还是一个亡国之君;这首《浪淘沙》,便是他的绝命词。〃
  建宁还要再问,阿琴『插』话说:〃格格,吃点心吧,这是今儿刚做的青糕,新鲜着呢。〃建宁见那糕颜『色』碧绿,芬芳可爱,忍不住拈起尝了一口,酥软清香,入口即化,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出来,便想着要给皇帝哥哥带去,央求说:〃仙姑给我装一提盒带走,改天我让人送两大篮子栗子糕来还你。〃
  阿琴笑道:〃格格倒会做生意,这青糕做起来可费功夫呢,你们的栗子糕便是扛一筐来也换不去的。〃
  长平阻止说:〃阿琴不要这样轻狂。〃又对建宁婉言道:〃公主若是喜欢,只管随时来随便吃,却不要带出去,让人见着,恐怕生事。〃
  建宁也知她所言非虚,这青糕便是取了去也未必能送得到位育宫去,送去了也未必便能让皇帝哥哥吃上,那些侍卫太监的层层盘查别提多麻烦了,遂退而求其次道:〃那仙姑告诉我做糕的法儿好不好?我让他们照样子做去。〃
  长平笑道:〃要说也不难,就是寻常的糯米粉搓的糕团,兑进青草捣的汁子就成。若是喜欢,随意再加些松子、瓜仁,甚至嵌上时令鲜花,借点花香味,都是可以的。〃
  建宁听了羡慕,说:〃还是你们汉人会吃,做个糕儿也这么多心思。我们满洲的节庆,却只会吃火锅,汤汤水水的好不罗嗦,再不就是宰一只全羊烤着吃,更没意思。现在太后娘娘又跟着个洋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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