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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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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成吉思汗的辉煌业绩来,大玉儿由不得将胸微微一挺,昂头微笑道:〃原来公主对于家祖先的故事也很熟悉。这北京城,早在五百年前已经属我蒙古所有,如今我可谓故地重游,不知这算不算公主所说的帝气?〃
长平点头叹道:〃太后如果是男儿身,必为一代明主。奈何阴差阳错,惟有辅政之缘,却无掌国之份。太后之子,贵为皇裔,禀承上天眷宠,但却不是独一无二的天子。〃
大玉儿勃然变『色』:〃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我儿不是惟一天子,难道还有什么人敢于分庭抗礼、与日争辉不成?〃长平微笑不语。而大语儿一言问出,也已明白了:南明皇室犹在,又怎么能说大清一统天下?顺治,的确不是惟一的天子。她不得不放下姿态,恭谨求教:〃依公主看来,我祖上何以不能久居大都?〃
大都是蒙古建都北京后改称,当大玉儿提及祖先成就时,不由自主地沿用了这一蒙古历史上最辉煌时期对北京的称呼。在她内心深处,其实是认为蒙古高于满洲,紫禁城真正的帝脉应该是属于蒙古而非满清的。只恨,自己不是男人!
在大玉儿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从来瞧不起男人的,瞧不起皇太极,瞧不起多尔衮,甚至瞧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福临。无奈只有男人才可以征服天下,而她,就只能征服男人——而这一点最隐秘的心思,无疑是被公主看穿了。她不禁暗暗筹划,若有所思,表面上却努力做到不动声『色』。
而长平似乎并无察觉,依然毫无保留地侃侃而谈:〃蒙古以力夺京,废弃金中都而建元大都,然而漠古上都未废,两都并存,争战频仍,互不承认——自己的部落尚不能统一,何以服天下?因此百年之后,终归还政汉人,退走中原。我大明太祖皇帝一统天下,臣服九洲。因而,大明与蒙古的恩怨可谓久矣。〃
大玉儿昂然道:〃二百年前,你明朝灭我蒙古,二百年后,复灭于大清,可见这紫禁城之于大清虽是以力夺京,而于我蒙古,却是完璧归赵。我儿为帝,当之无愧。〃
长平摇头道:〃太后所言虽是,然而也正由此可见,汉、满、蒙,俱各拥有江山一脉,帝气之宗,却都没有十成把握。除非能将三支帝气合而为一,方可保江山永固。当今皇上为满蒙后裔,已集中三分之二;而我大明帝气虽在强弩之末,却足可分庭抗礼,纵不能卷土重来,亦足使江山变『色』。〃
这一点,大玉儿却是不能不承认的。也许南明朝廷未有实力向大清讨还江山,然而持续争战下去,必然会日渐削弱大清元气,未必不有人趁虚而入,鱼翁得利。这就像元朝〃两都夺政〃,致使朱元彰起义成功;而崇祯与李自成自相残杀,方使清军得以入关一样。历史,从来都是重复的。
然而她还有一些不能肯定不愿相信的事,关于皇位,关于宗室,岂是长平三言两语可以定评?遂问:〃既然刘伯韫得到《透天机》而辅佐大明立国,大明又何以不能久长?难道《透天机》没有教会大明皇帝江山永固的秘诀?〃
她的语气里其实是有一点点讽刺的,然而长平不以为忤,仍然平静地回答:〃大明得窥天机而坐天下,可是却在不慎间遗失了两样东西,致使天下不能久长。〃
大玉儿不由问:〃哪两样东西?〃
〃一样就是《透天机》,在刘伯韫死后就遗失了,二百年后方为李自成所得;二是昔年元顺帝败退之际,曾私携传国玉玺〃制诰之宝〃潜入大漠,致使玉玺湮没,同样二百余年不见于世。我大明朝曾挖地三尺,搜求四方,终究不能寻得此宝,因此大明朝虽然昌盛,却一直是没有玉玺的朝廷,也是没有玉玺的皇帝,终究算不得真命天子。〃
大玉儿一惊猛醒,点头道:〃这个我是听说过的,那玉玺后来流落草原,辗转被察哈尔部所得,察哈尔归顺后献与先皇。俗云〃得宝者得天下〃,先皇也正因此宝而有意问鼎中原,一统天下。〃她说出这一句,不禁忽发奇想:这过程,多么像李自成偶得《透天机》因而窥天下?倘若皇太极因为得到了〃制诰之宝〃而自认真命天子,李自成当然也可以因为得到了《透天机》而有理由废帝自立。多么巧合,《透天机》与〃制诰之宝〃竟同时重现人间,却偏偏又不能为一人所得。上苍,终究不愿意把所有的福荫都集于一人之身。她不禁再一次想,历史,尤其是帝王史,从来都是在重复过去,没有什么故事是新鲜的。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天机!
到这时,大玉儿对于长平已是心悦诚服,不禁诚心诚意地道:〃昔曹孟德煮酒论英雄,曾向刘玄德道:今天下之英雄,惟使君与『操』尔。如今你我烹茶说帝脉,我虽不才,也不禁要说一句:这紫禁城里,公主确是我博尔济吉特的惟一知己。然而请教公主,当今天下,皇家帝气应分几路?又如何可以合而为一?〃
长平道:〃这紫禁城不属于我父皇,不属于李自成,也不属于多尔衮,自然更不属于你和我。然而,他们和我们却是人中龙凤,是这天下间最有帝气的凤『毛』麟角。倘若将这所有的帝气都集中起来,使皇脉骨血集于一人之身,那么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必当长寿安康,至少可以保得紫禁城三百年安宁。〃
大玉儿心中暗暗计算,福临为多尔衮与自己所生,他自然可以代表满蒙两族最高贵的血统,至于崇祯皇帝的血脉,八成便指长平公主自己,可是李自成的骨血又指什么呢?因笑道:〃天机玄妙,非我辈凡俗可以了解,还请公主说得明白。〃
长平道:〃这便是我要送给太后的第二项大礼,却也是我要太后还情的条件,还望太后答应了我,才好明言。〃
既是交换的礼物,又是交换的目标,这却是怎么回事?大玉儿见长平正谈得畅快,却又忽然转移话题,神龙见首不见尾,左右猜解不开,笑道:〃你左一件大礼,右一件大礼,可是每样礼都说得这样古怪,叫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呢。〃
长平并不回答她的话,却指着桌上的茶壶问:〃太后见过这种茶壶么?〃
大玉儿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你从前说过,这种玉瓷茶具来自耀州,釉面光洁如玉。的确很精致的。〃
长平笑道:〃太后赐过我许多礼物,我无以回报,就将这套茶具作为还礼,送给太后吧,也就是第三件礼物了。〃
大玉儿一愣,听长平先前两件礼物说得那样玄妙,而这第三件礼物却如此微薄普通,猜想断不会无缘无故送她一把茶壶,这壶中必有古怪,遂拿过来反复端详,也没什么特别,又斟了一杯茶到杯中,方欲举起。长平急忙阻拦:〃太后不可。〃太玉儿变『色』道:〃怎么?〃
长平道:〃茶里有毒。〃
大玉儿豁然掷了杯站起身:〃你要毒死我?〃
长平笑道:〃我若想对太后不利,早已下手,还用等到今天么?有毒的茶,是给我自己喝的;斟在太后杯里的茶,是好好儿的西湖龙井,决没有错。〃
大玉儿若有所悟,拿起壶来将壶中水尽皆倒出,反复端详,因见壶盖上有个气孔,便又将手指按住那孔翻转壶身,果然又倒出一股水来。
长平笑道:〃太后果然冰雪聪明。这叫做双响壶,正是陕西耀县的特产,原是李自成送我的礼物,今转送太后。壶中原有两股水道,平常倒茶时出来的是外壶里的水,若是倒茶时用手指堵住气孔,就可以将内壶中的水倒出。摄政王洞房花烛夜喝的喜酒,可也是从这样的一把壶中倒出来的呢。〃
大玉儿闻言大惊,到这时候,再冷静也不禁勃然变『色』:〃你派人在摄政王的酒里下了毒?你口口声声说要除去摄政王,原来是给王爷的酒里下毒?〃
长平淡然道:〃倘非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确保摄政王不与皇上争夺帝位呢?〃
大玉儿悲痛莫名,愤然道:〃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丈夫,谁若于他不利,我必千万万剐为他报仇。你这样做,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长平笑道:〃我知道太后必会为摄政王报仇,所以早已自我裁决,不劳太后动手。〃话未说完,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转为惨白。
大玉儿知她所言非虚,茶中果然有毒,而长平已然毒发,不禁惊骇莫名,喃喃道:〃你何苦这样做?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长平喘息道:〃我便不死,难道太后会饶过我吗?我既深知太后心思,又害死太后最心爱的人,太后若不杀我,怎会心安?我替太后除却心腹大患,这是我送给太后的一份大礼,太后就是不想领我的情,怕也是不行的了。〃
大玉儿心惊意动,这半晌风起云涌,瞬息间不知发生了多少变化,虽然不见刀枪,却远比千军万马厮杀疆场更叫她惊心动魄。眼看着长平气息渐微,喘成一处,想到这些日子里两人情投意合,无话不谈,不禁颇觉感伤,也着实佩服长平心思细密,似乎早在谈话之先已经算准每一件事,甚至提前喝下有毒的茶水来求自己答应她最后一个心愿,如此敢作敢为,不留余地,的确世间罕见。其实她即将毒发身亡,自己接不接受她的条件都已经没太大分别,便是答应了她又如何?左右又无人听见。遂慷慨答道:〃好,不论你要求的条件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长平忽然挣扎站起,向着大玉儿施礼道:〃长平先在此谢过了。〃想是行动得急了,一缕鲜血自她唇边沁出,一句话未说完,身子已连晃两晃。
大玉儿忙将她扶住坐好,诚切说:〃不必多礼,你有话尽管说出来吧。〃
长平气吁吁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今天所请,原是一个不情之请——不求太后看在我的面上,只求太后遵从天意——倘若我女儿他日入宫为妃,且生了儿子,希望太后立他为帝。〃
大玉儿一愣,重复道:〃你女儿?〃脑海里忽然浮起小公主香浮精致的眉眼,那孩子离奇出宫原是她早听说的,那时正值哲哲太后病殁,宫中大办丧事,值卫多有疏忽,神武门任人进出,形同虚设,长平说是女儿患了天花,不敢耽搁,连夜送出去治病。大玉儿虽是不信,也悄悄儿地派人出宫查过,却没半点线索,又加上诸事『操』劳,便将这件事暂时搁起,今听长平重新提起,便知必有蹊跷。让一个母亲做出骨肉分离的决定,是比壮士断腕更为艰难的吧?大玉儿原也猜测过长平如此安排必有谋图,却再也没想过竟是打着这般主意,诧道,〃你不是说香浮是得天花出宫了?原来是想让她换个身份再重新进宫,还要我儿立她为妃。这怎么可以?我大清皇室怎可娶汉人女子为妃?又怎么可能立汉妃的儿子为太子?〃
长平此时气息渐微,却仍勉力说道:〃满蒙通婚,原是你们世世代代的风习,血统一说,不过是蒙骗天下人的。果然要血统纯粹,那也不必联姻了。皇上是努尔哈赤与成吉思汗的后代,血统高贵;香浮的身上,却有大明与大顺的两朝骨血,也是尊荣无比;那李自成其实并非我汉人子民,李原是西夏的国姓。倘若香浮嫁了皇上,便是集合了满、蒙、汉、西夏四股力量,使天下所有的皇家帝气合为一体,集鳌足四极为一柱擎天,可保江山永固。则我父皇在地下,也当瞑目。我已算出,当今皇上会有十年的帝运,十年之后,若一切如我所说,则请太后作主,顺应天意,将皇位传给圣上与我女儿的后代。〃
大玉儿大惊,问道:〃宫中从来没人知道香浮的生父是谁,原来她竟是你与李自成所生。那李自成与你有杀父之仇,你方才也说他曾向你求聘,你百般不允,原来却私下里委身于他,这岂非……岂非……〃
说到〃杀父之仇〃四个字,大玉儿忽然想起建宁的母亲绮蕾来。绮蕾是皇太极血洗察哈尔部的战利品,她的入宫,正是为了报复皇太极的杀父之仇而意图行刺。难道这长平公主与李自成的孽缘也是如出一辙?绮蕾临终之前,曾将建宁托与自己照顾,然后便自缢而死,如今,长平竟又将这一幕在雨花阁重演。只是那绮蕾临死之前,有意换上了仙家打扮,表明不恋尘缘;而今长平仰『药』自尽,却是改装还俗,穿上了大明皇后的盛装。绮蕾与长平,不同民族,不同身世,然而行事却一般神秘不可测,这里面,又孕涵着怎样的天机?大玉儿一时浮想联翩,连说了两遍〃岂非〃,却终究未能说下去。
长平不知是害羞还是回光返照,双颊泛起红晕,喘着气说:〃李自成几次向我求聘,我想他若不能立我为后便不能登基称帝,不能成为紫禁城主人,那是巴不得的事,因此死也不从。战事一天天『逼』紧,终于他大败而归,自知回天无力,到底不甘心,匆匆在武英殿登了基,立了原配高夫人做皇后,又放火焚烧宫殿。临走之前,他闯进我的寝殿说,不管怎么样,也要做一天我的丈夫,死也不冤。当时所有的人都忙着去扑火,寝殿里只留下我一个,竟然被他,被他……〃长平说到这里,又吐了一口血,喘息起来。
大玉儿只觉匪夷所思,顺治只有十年帝运的预言令她既惊且怒,却又似被这话禁住,不能发作。眼看着长平越来越萎顿,有心搀扶一把,却像中了魔咒般,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长平顾自喘了半晌,接着说道:〃我委身于贼,早该杀身殉父,以全名节。可是,我是大明惟一留在紫禁城里的皇族血脉,父皇曾经赐我一剑,可我命不该绝,竟然被贼逆所救,这是天意;我怀了杀父仇人的血肉,这也是天意。人人都说当今紫禁城是大明的坟墓,却是大清的襁褓。可他们不知道,香浮才是紫禁城易主后迎接的第一个新生命。天意要这孩子降生在紫禁城,她注定要做紫禁城的主人,让大明的最后一点骨血永远地留在紫禁城。为了这个孩子,我必须先保住我这条命,为她铺好前途;可是现在,有太后帮我看着她成长,我也就可以卸去重担,含笑九泉了。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送给太后的第二件大礼,求太后照料她一生平安。〃
紫禁城,大明的坟墓,大清的襁褓,而它迎来的第一个生命,却是大顺王李自成的女儿!
这究竟是一笔孽债,还是一旨天机?
大玉儿颤栗着,她几乎已经要被长平说服,却努力地不愿被说服:〃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如果你想保住大明血脉,为什么不去投靠南明,那里不是你们明朝的余部吗?〃
长平惨笑着,却仍带着一股不屈的傲气道:〃大明的根在紫禁城,那些人虽然接二连三建立了几个南明政权,可他们不是帝王正宗,成不了大气。什么弘光、绍武、永历,又是什么福王、唐王、鲁王、桂王,这就和李自成在西安建的大顺朝,你们在盛京建的大清朝是一样的,没有住进紫禁城里,怎么好算是真命天子?紫禁城是有灵『性』的,它会自己选择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必须拥有真正的帝王血脉,集中了天下最优秀最高贵的人的骨血精神,才可以真正拥有紫禁城的至高权力,使它长治久安。〃
大玉儿道:〃虽然如此,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如果你想让女儿幸福,有多少条路可以走,为什么偏要选择以死要胁?你常说:从来茶道七分满,留得三分是余情。你自己,又为什么这样不留余地?〃
长平的目光已经『迷』离,却仍喘吁吁地喃喃着:〃父皇说我惟一的过错,便是生在帝王家。可这是没得选择的。我是帝王的女儿,必须维持一个帝女的尊严和责任。香浮也一样,她也是生在帝王家,有注定的路要走,没得选择。太后,难道可以例外吗?〃
大玉儿看着平生第一知己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香消玉殒,不禁想象千里之外的爱人也是这样挣扎在生死边缘,心下又是疼痛又是愤怒,不禁流泪道:〃可是你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我的承诺,倘若我不接受你的条件,你又如何?你说你害了摄政王,你可知道他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帮助一个害死我丈夫的仇人的女儿?你把女儿托付给我,就不怕我反而对她不利、用她向你报复吗?〃
长平面『色』如雪,声音渐渐微弱,却仍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多尔衮欠我大明子民的『性』命何止千万?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恨他,却不会亲手取他的命。我给他下的不是剧毒,只要你马上派太医赶去喀喇城,还来得及救他,那就不用受我的礼,也不必答应我的话。我留下他的命,交给上天来抉择,如果天意让他活下去,又或是我女儿没能生下儿子,那便是大明再无生存之理,我死而无怨。否则,请太后顺应天意,体恤故人,容我女儿在紫禁城立足,让明清两代的血脉流传下去,永照日月……〃她倒在茶案下,气尽力竭,眼睛半开半阖,神智已经渐渐走远,却仍喃喃着重复最后一句话,〃香浮,妈会看着你,保佑你的。〃
大玉儿早已看得呆了。她眼前看到的是长平,心中想着的却是多尔衮,此刻长平死得有多么惨,他日多尔衮便会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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