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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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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咕噜从八仙桌上跳下来,面上虽挂着笑,却看得出他是很认真的。
“你去我家免费给我做吃的,我当然同意”,栊晴操起手,撇撇嘴道,“可你舍得李砚汐么,说好了啊,我不允许李砚汐去我家。”
“你以为苏州就你梅府一家啊”,刘小挚翻了翻白眼,“小汐也可以去苏州啊,不住你家就是了,哎呀,你别管这么多了,反正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栊晴支着下颌,乌溜溜的眼珠子打了好几个转,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片刻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靥,伸出葱白的小手:“说好了,不许反悔。”
刘小挚嘴角上翘,伸出右手与她击掌为盟:“绝不反悔,谁要是反悔了,谁就一辈子不许吃烤山鸡。”
两人不由齐齐大笑起来。
不知怎么,梅荨心里却有些涩涩的,她起身接过还挽在刘小挚臂弯里的雪青雀翎披风,披在身上。
“姐姐,你去哪里?”二人齐齐问道。
“我去去就回”,说罢,挑开青色落梅软帘,出了屋子。
外头,秋风秋雨已然暗了千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记梦(周六加更)
栊晴执拗的跟着荨姐姐一齐进了洱泉山庄的密道,直到看见她被程霂带到了荣王府,方抱着长剑坐到石门口的泥面上等候起来,室中无聊,只能看着墙角矮几上的油绢伞不断的落下雨珠,渗入泥中,留下一片深深浅浅的痕迹。
外头的风雨大的似要破墙而入,连密道里的光影也微微颤抖起来。
程霂一路上都沉着脸一言未发,把梅荨带到密室后,便当先大步走了出去。
平素他对这位谋士虽然有很深的成见,但是见了面必要的礼仪还是不会少的,而这一回,他如此表现,只能说明荣王的情况很糟糕。上一回曾诒跟荣王坦白的时候,梅荨也在,而程霂又是荣王的贴身侍卫,自然察觉到那次三人谈话之后,荣王就开始郁郁寡欢,侧王妃与荣王之间也不再如从前般亲厚,所有种种,他都归集到了梅荨的身上。这个梅荨一定是罪魁祸首,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会使得荣王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记忆中,只有苏家出事,苏珏被没入教坊司时,荣王才如此落拓过。
梅荨本打算过段时日,等荣王心情平复一些再跟他叙叙话的,可方才听到栊晴与刘小挚击掌盟诺的话,不由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赵昕,儿时种种历历在目,她忽然很想知道赵昕现在怎么样了。
可走到密室门口时,她却踌躇起来。
朝廷波谲,人生风雨她都能坦然面对,可眼下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赵昕。
她也是个弱女子,也幻想着可以与心爱的人山盟海誓。白首偕老,可她还是苏珏,她的身上背负着苏家一百五十六条英魂,背负着父亲的理想,还有赵昕的命运。她不能也不可以被感情左右,更不能背弃初入京城时的誓言。算了吧,曾经的一切都已水涸云散,不复重来,又何必要作茧自缚。
梅荨深深吸了几口气,迈步走出了密室。
这间屋子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左边通往隔壁屋子的太师壁上的两扇槅扇门已经打开,那边的屋子似乎门窗没有关好,寒风吹得这两扇紫檀木槅扇一开一阖,“吱呀”作响,梅荨望了一眼。旋即提步过去,想要关好门窗,可堪堪走至槅扇门旁,就被忽入的风雨打湿了眼眶。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六角素纱灯,昏黄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光影重叠交错,是满屋子的笺纸在寒风中凌乱,笺纸上隐约透出墨迹。
梅荨木然地踏进屋中。伸手凌空一抓,便有一张笺纸随风摇落掌心,纸中画的人儿用的是他最擅长的写意。浓淡留白,一笔拖过,却勾勒出了眉梢的桀骜,眼角的顽皮,还有唇间的明媚,仿佛把画中人儿的魂魄也给绘了出来。如此入木的神韵,怕是已在心中描摹了不下千遍吧。
梅荨伸出指尖一点一点触摸着画里的人儿。似要摸到她的灵魂深处。是她,和那时候的苏珏一模一样。笑的肆无忌惮,哭的尽情淋漓。
“啪”一滴清泪落在画中人儿的脸颊上,还未来的及停留,便已散在纸中。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墨空,像是要把天空劈为两半,北风从推开的雕花支摘窗中灌入,惊的光影一阵纷乱。笺纸在风中如同断线的纸鸢,飘摇不定,梅荨伸出手,握住了扑面而来的一张,不用展平,也能看到上头凌乱潦草的字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笺纸在她手中早已紧紧皱成一团。
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伤悲,好像只能茫然无措的踏进屋子,伸手将这些漂泊无助的笺纸抓入怀中,一张,两张,三张……全是苏珏的喜怒哀乐,一颦一笑。
“轰隆……”一阵惊雷,梅荨下意识的朝槅扇门外瞧去,院子瞬间被照的亮如白昼,闪了几闪后,又淹没在了漫天的风雨中。
一角的大槐树已枝桠稀疏,枯叶覆满井台。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借着廊下幽暗的什锦灯可以隐约瞧见槐树下好像坐着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大酒坛,浑身都被雨水濡湿了,梅荨心中登时一阵绞痛,迅疾如电,却真真切切。
她忙扔下满手的笺纸,顶着风雨跑入了槐树下,荣王要比上回见面清减了好多,连衣裳都显得松垮,湿漉漉的沾在身上,鬓间几绺乌发散落下来,混着雨水贴在额上,双眼空洞无神,直愣愣的盯着万层虚无处,让人不由想起“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
荣王的每一行泪,眉宇间的每一丝忧郁都是为了小珏而添,九年时光,思念小珏似乎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从前,他还可以骗自己,小珏一定还在天涯的某一端好好的活着,他们一定有重逢的那一日,可如今,却有人残忍的告诉他,小珏早就死了。梦碎了,是醒悟,还是沉沦。
“王爷”,梅荨使劲儿推着面前的人,触手处,冷的可怖。
梅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四处环顾,怎么会连一个人也没有,程霂和曾诒到哪里去了?赵昕大病初愈,再这样淋下去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梅荨来不及多想,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瓷药瓶,倒出一粒黄澄澄的丹药和着雨水塞入了荣王的口中,接着又倒出一粒强行让他咽了下去,如此,一连塞了三粒。之后,她又折回屋内,将方才搁在密室门外的油绢伞取了过来,撑在荣王的头顶,这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梅荨”。
是曾诒的声音,可雨声太大,分不清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梅荨扭头朝雨里搜寻,只见左侧不远的地方一前一后亮着两盏灯,正朝这边快速靠近。
梅荨松了口气。
程霂走到前头,见到荣王坐在雨中,忙把手里的灯具一扔,背起荣王快步闪入了屋内。
曾诒忘记了跟梅荨打招呼,也跟着慌慌张张的进去了。
未及,程霂又返身跑入了雨中,应当是去请御医了。
梅荨立在树下,却是一步也挪不动了,油绢伞也歪倒在一旁,她右手强撑在树干上,另一只手则摁着右胳膊上三关封穴的地方,身子不停的打着冷颤,呼吸也急促起来,梅荨知道不妙了,忙转过身子倚到树上,也倒了三粒大黄丹吞了下去。
这大黄丹是保命还魂之药,药材非常难寻,陆神医总共只炼成了八粒,除了给自己留了一粒之外,其余的全给梅荨了。这大黄丹虽然金贵,对荣王这些普通的体质也几乎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但对梅荨却不怎么管用了。
陆神医将大黄丹留给她是以备不时之需,万一真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可以拖延三日的时间,这三日是陆旷赶来京城所需的时日。真正对梅荨管用的是解毒圣药玉露丹,可这些药都是放在栊晴身上由她保管的,她这次来荣王府,只带了一瓶大黄丹,原本就是打算送一些给荣王的,没想到却提前发挥了作用。
屋子里,曾诒替荣王擦干了身子,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似乎想起什么来,抬眸朝屋子里环顾了一下,却没瞅见梅荨的身影,她忙走出屋外瞧了一眼,果见梅荨弓着身子倚在树干上,样子好像十分痛楚,她忙打了油绢伞过去,一面搀起梅荨,一面急道:“你没事吧。”
梅荨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倒在曾诒的身上,她胸口猛地一痛,喉口一甜,便吐出一口血来,殷红的血迹堪堪洒落到地面,便被雨水冲刷殆尽了。
曾诒不由惊了一大跳,四顾着要换人来帮忙,却发现这里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只能手足无措喊着“梅荨”。
梅荨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跌在了雨中,连带着曾诒也一块儿跌了下去,她强忍着痛楚,使尽全身的力气方能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来:“……臂上有三根银针……替我取出一根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取针
曾诒胆子小这个毛病还是没改,她盯着那三根银针看了半晌也不敢伸手去取,急的直问梅荨该怎么办,梅荨却已经阖眼倒在了她的怀里,身子冷的都令曾诒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抱在怀里的怎么越来越来像是一具尸骸。她像是被鬼驱使着似得伸出右手搁在了梅荨的鼻下,鼻息……好像没了。
“小珏?!”曾诒惊恐万分,抱着梅荨痛哭起来,好在这时候程霂已经拉得骨头快要散架的御医回来了,见到这个状况,忙让御医先去瞧瞧梅荨。
这位御医已过了花甲之年,在太医院的十三科里专肄大方科,上回梅荨中了迷药被李砚云带回府里治疗的时候请的就是这位老御医。这老御医虽然已老态龙钟,但一听梅荨这个名字,立刻就伸出手使劲儿摆了摆。梅荨这个人,他印象极为深刻,从医四十多载,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人,体内脉象自相冲撞,自相矛盾,就好像是强行将一缕魂魄安插进了一具尸体里,内中没有正常人的生命体征,外在却又能跟正常人一样说话谈笑,这才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程霂也实在担心王爷的安危,见老御医这副模样,也只好请他进去先替荣王诊治,自己则进了密道去唤栊晴。
栊晴还在密道里无聊的数着从油绢伞上滴落的雨珠,在她自己也不记得数到多少的时候,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了,她兴奋的跳了起来,准备拉着荨姐姐回家吃饭的时候。却猛然发觉荨姐姐并未如约而至。
栊晴站在门口呆了一瞬,脸上的笑靥刹那枯萎,板起脸道:“我家姐姐呢?”
程霂顿了片刻,声音有些低沉:“她好像……不大好,你过去……”
话还未完。栊晴已经飓风似的闪了出去,身法快的近乎诡谲,令程霂不由大吃了一惊。他是个武痴,剑法在京城皇亲卫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他是官府侍卫,并未与江湖上的高手过过招。所以并不知在自己江湖中排名如何,也不知江湖中竟然还有这等诡异身法,让他着实开了一方眼界。
不过,眼下他也没心思思考什么武学造诣,只愣了片刻的功夫。便回身出了密道,他堪堪准备摁下密室门上的机关时,忽的眼前一花,周身有阴冷之风拂过,再抬眸寻索时,栊晴已经背着梅荨消失在了密道尽头。
程霂的身上很有阳刚之气,性子洒脱,恩怨分明。眼下见栊晴这般心急如焚的模样,再想起老御医摇头摆手,俨然一副“准备后事”的神情时。他也不由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摁下机关,走到左侧那间屋子,关上支摘窗,再细心的掩上两道槅扇门后,便去了荣王的屋子。
屋子里苏珏的画像是荣王生病前绘的。一直画了四日四夜,直到笔断墨竭方停下。后来他便大病了一场。这段时日他一直都在上房养病,侧王妃也是没日没夜。寸步不移的守着,前些日子皇后在时,他还勉强喝半碗汤,昨儿皇后掌灯时分回了宫,他就开始喝酒,拦也拦不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瞅着程霂不在,便支开曾诒,让她去后厨给他熬碗山药粥,自己却冒雨跑来了思卿庭。后来程霂带梅荨到了密室,回上房去询问王爷的意思时,却见侧王妃急着说“荣王不见了”,二人才慌慌张张跑来这里寻他。
程霂到荣王屋子时,老御医还坐在床前的玫瑰椅上,替王爷把着脉,身子一动不动,眼珠子一错不错,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般。
侧王妃与程霂却是焦急难耐,正要开口询问,老御医忽然抬手摸了摸颔下飘白的胡子,一面将脉枕慢之又慢地搁回药箱,一面慢吞吞地道:“王爷已无大碍,王妃大可放心,只是身子有些虚,这段时日还要卧床好好养养”,说着,又起身执了一礼,“卑职告退。”
“胡太医,不用开药方子么”?侧王妃疑道。
老御医又缓缓捋了捋胡子:“王爷只是淋了雨,受了些风寒,熬碗姜汤驱驱寒吧。”
“那先前的药……”侧王妃又补问了一句。
“经过卑职的调理,王爷的病已经痊愈了,先前的药自然也不用再服用了,王妃尽管放心吧,王爷没事了,卑职告退”,说着,便转身往屋外走,心中却暗自思忖着,也不知是哪位大罗神仙赐的灵丹妙药,简直是华佗再世嘛,自己又不知药方子,怎么敢胡乱开药,万一药性冲突,王爷一命呜呼,那自己太医院第一御医的头衔还要不要。
程霂忙提起药箱,又送着老御医回府了。
荣王府这厢算是暂时平静下来了,可梅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栊晴一口气便把梅荨背回了栖雪居,来不及给她擦拭,换上干净衣裳,就把蔺勖捉了过去,让他赶紧诊治,还放了狠话,说要是救不醒荨姐姐,她就要踏平蔺府。
蔺勖见栊晴这副模样,便知道情况不妙,也没听清楚栊晴在耳边聒噪什么,就抢进屋子,捉起梅荨的手,搭了三根手指上去,脸色却登时一沉,他忙又伸手去探了探她的脖颈,已经完全探不到脉搏了。若是一般的郎中,肯定是一面摇着头,一面说着“准备后事”的话,可蔺勖是知道梅荨用了三关封穴法的,知道这三根银针的独到用处。他眉头一紧,撸起梅荨右臂上的衣袖,准备取出其中的一根时,栊晴却迅速的伸出手,狠狠箍住了他的手腕,手劲儿大的,几乎要把腕骨给捏碎了。
栊晴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两道目光像冰过一般,眸子里尽是杀意翻涌。
“栊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是断断不会做此下举的”,蔺勖坦然的迎着她的目光。“时间拖得太久了,好在她先前服了大黄丹,否则即使取针,也是回天无术。”
栊晴仍是执拗地盯着他,一错也不错。
她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不愿意接受。
六岁那年,她在梅府养了两年的鸽子大白忽然躺在绒窝里一动不动了,那时候府里的嬷嬷告诉她,大白睡着了再也不会醒了,可她却固执地扶起大白的头,一遍又一遍。直到荨姐姐跟她叙了好多话,她才将大白埋在了后花园里它最爱的那棵桃树下。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即使再心爱的东西也会有失去的一天。
“小晴,你不要捣乱了,救荨姐姐要紧”,刘小挚拉住栊晴箍着蔺勖的那只胳膊。“再说了,只是取一根银针而已,伤害不到荨姐姐的,你不要怀疑蔺勖了,方才荨姐姐不是也说要让蔺勖明儿来诊脉么,荨姐姐都同意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栊晴扭头看了架子床上的梅荨一眼,她知道。若是不取针,荨姐姐就会一直这样躺下去,跟大白一样。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不少,刘小挚趁势一拽,便把她的手从蔺勖手腕上拽了下来,拉着她往一旁去了。
刘小手心里全是汗,还时不时地扭头朝院子里瞅去。怎么霓姐姐和老爹还没到?蓦地,他一拍大腿。抢出门去,原是竟忘了飞鸽通知。
栊晴则像钉子一样钉在一旁。锁住蔺勖的一举一动。
蔺勖就着房中一盆新打来的温水,净了净手,走到床边,举起手,在臂前略顿了片刻后,便一气呵成将那一枚三关针取了出来。
取出的三关针比普通的银针还要细上十倍,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银针上下也尽呈黑褐色,可知被施针者中毒之深。
“去叫人过来帮梅荨净一净身子,换套衣裳吧”,蔺勖将手中的三关针搁入了药箱中,“到了晚上可能会难熬一些,到时候我再过来。”说罢,便提箱撩帘出了屋子。
还未等栊晴出去吩咐,早已站在廊下等候的几名丫鬟便端盆捧衣,鱼贯着进来了。一番折腾后,梅荨通身上下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被褥绣枕也都焕然一新,比起先前湿哒哒的样子,不知要舒服暖和多少。
几名丫鬟收拾妥帖后,就掀帘出去了。
栊晴则趴到床沿上,将那床绿沈绣喜鹊绫被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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