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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秘密[出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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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基金买进就套牢。前阵媳妇开的车子出了故障,去车行一问,要换的零件实在太贵,都一星期了,车还停在楼下,这一周媳妇只能挤公交车上下班……周正先将自己的经济状况如实坦白一番,算是给李扬亮了老底儿,并向李扬透露出明确信息:他现在也缺钱,不是一般的缺钱,而是十分的缺钱。

这番先发制人的说辞,周正始终语气温和,尤其在需要转折的地方,十分的委婉;需要拒绝的地方,十分的坚决。总之,周正对李扬的处境,十分的感同身受,却不得不遗憾地表示,实在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但为了表示他非常愿意提供帮助的心意,最后竟这么说:“要不这样吧,我和我们财务×主任打个招呼,看能不能挪点出来临时用一下?”

“那怎么可以?算了,没事的,没事的,呵呵。”李扬的判断完全失误,自讨个没趣,只能讪讪地挂断电话。

李扬自己在单位就负责财务,他内心很清楚:你手里也掌管有大笔资金,可你连自己手里的公款都绝不可能挪用,怎么可能让人家去替你挪用?替你犯罪?

老黄是一位有着十多年飞行经历的老飞行员,供职于××航空公司,前几年因感情不和与结发妻子离异,后娶了个比他小一轮的。老黄是李扬的河南老乡,不仅同省同市而且同县,可谓地地道道的家乡人关系。几年前两人接上头后,就开始了常来常往。常来常往的主要原因,是老黄那位年轻的媳妇莉莉怀孕、生子的过程,以及孩子从零岁长到如今的三岁,凡涉及医院里的事情,全由田歌找人、安排,在医院里跑前跑后。李扬索性把田歌的联系方式给了老黄媳妇,让她有事直接与田歌联系,可老黄那位年轻的老婆,不知是性格内向还是不好意思,从不肯主动和田歌联络,每次需要麻烦田歌的时候,都由老黄出面联系李扬,再由李扬给田歌吩咐任务。

这些年田歌混在医院,受各种处于疾患折磨中的人的“强烈需求”,顺水人情、举手之劳地帮人个忙,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每次只要李扬介绍来的人,田歌都是该出力就出力、该搭时间就搭时间、该欠人情就欠人情,从来没二话。日积月累,老黄对李扬夫妇很感激,逢年过节的,拎一箱时令水果,每次水果箱旁边都另加一只纸箱,里面塞满航空公司的专用袋装咖啡和一次性白手绢,礼品倒是不值什么钱,但情谊摆在那儿。久了,两家子的关系似乎也越来越近了。老黄不仅私下里称李扬为自家兄弟,还逢人就讲:CC集团的小李,那是我兄弟,他这个人好得不行。

李扬接通老黄手机时,老黄正执行飞行任务。人在厦门,明天才回青岛。听了李扬的事,他没回绝,也没当即表态,只说考虑一下,晚上十点之前给他回复。

为了等他的回电,李扬下班后一直待在办公室。

昨晚没把卡带回去,田歌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不悦都挂在脸上,让李扬既心疼又难过。今晚,钱的问题如果还是落实不了,那就没法交代了。因此,这一天,李扬对家不再像往日那样渴望,而是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逃避的想法。

老黄很守时,打来电话时,李扬看看时间,刚好九点五十分。

老黄很诚恳地说:“兄弟遇到事了,我要说一点钱拿不出来,那也是假话。我刚刚下了飞机,打电话向媳妇落实了一下手头的闲裕资金,媳妇这两年一直做黄金投资,她说最近黄金连续调整,现金眼下还拿不出来,手头倒是有两万块可以先拿给你用,我工资卡上还有一万多块钱刚打上来的小时费,凑个三万块钱,你先用着,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不过我们不急用,你用到啥时候都成……”老黄说得很慷慨,还有一层意思没有直接表达出来,李扬却是听出来了,这些年老黄两口子没少麻烦李扬夫妻,这笔钱既然拿出来,就做好了不收回去的打算……严重的挫败感打击着李扬,尤其受到重创的是他的信心和判断,脑中也不时冒出这样的念头:借钱的能力,立竿见影地体现着个人在这个社会中的个人魅力和成功度。但凡混得好一些,职位高一些,或是偿还能力强一些,借这点钱不至于这样挤牙膏一样吧。抛开周正且不说,老黄月薪高达六七万,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好不容易张一次口,怎么像打发讨饭的?一个五万,一个三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挤出来八万。不过换个角度讲,也该知足了。不沾亲不带故的朋友,就算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姊妹,让他把血汗钱掏出来,那也跟割身上肉差不多。以自己眼下的现状,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能借到这些,说明这些年算没白混,这张面子还是值俩钱的……只是剩余那十二万缺口,若要三两天内凑齐,李扬不敢想,一想头就大。

2

这晚,回家的时候,李扬从公司出来,没有按平日的乘车路线走,而是坐公交车,穿过海尔路,沿着香港东路,去往香港中路。在佳世客步行街那儿,有一卖碟的青年,白天不露面,每晚八点以后才出动,好莱坞大片,经典名片,他那儿应有尽有,当然,都是克隆版,八块钱一张,或许克隆的档次稍稍高些而已。看影片,也是李扬主要的消遣方式之一,但一年里也进不了几次影院,买几张碟,抽空放电脑里看看,也算过过瘾吧。从内心里,李扬自然是热爱正版碟片,理论上,对盗版光碟无疑是深恶痛绝的。可具体到行动上,那动辄二三十元、三四十元一张的正版价格,偶尔奢侈一把尚可,买多了,可消受不起。于是,克隆版便成了代替品。最近特别想重温一些老影片,前阵和卖碟的青年约了两张:《肖申克的救赎》和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火柴人》,今晚,是取碟的最后期限。

“李哥,这种老片子现在不好找,我费半天劲才给你弄到的,”卖碟的青年说,“货到两天了,有人问到这两张,我没舍得卖,给你留着呢,知道你肯定会来。”

小青年二十来岁光景,在这里做夜市影碟已有三四年,和李扬,也算半拉子熟人了。他的摊位大约一平米见方,属于随时可以卷起来收进小面包车的后备箱,然后开车逃跑的那种,但对客户,却有着相当高的信誉度。

“谢谢兄弟,”李扬将两张碟拿在手里,蹲在地上,另一手翻看着摊上的其他碟片,看了半天,也没挑出一张来,便站起身,付了钱,道别而去。

他没有立即乘车,而是沿着香港中路的夜市,漫无目的地晃悠着。

这个城市里,香港路的夜晚,繁华和热闹是人神共知的。各大星级酒店如同雍容的贵妇,露着矜持又傲慢的笑容,而在那笑意周边的褶皱里、暗角里,卖花的小女孩、乞讨的小男孩,以及各路白天不能随意乱蹿的“盲流”们,纷纷出动,各显神通,活跃在街头。

李扬躲过一双双伸过来的脏兮兮的小手。遇到坐在路边拉二胡的瞎子时,他停住脚步,听上一阵;来到卖小工艺品的小摊时,他蹲下身子,挑选一番。最终,什么也没选到,除了两张塞进口袋里的影碟,双手空空的。

回到家,已是夜里十一点,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田歌靠在床头翻一本杂志,一边翻杂志,一边等他。待他洗漱过后从卫生间出来,田歌满以为他会上床睡觉,谁知他竟一屁股窝到客厅沙发里,打开电视机和DVD机,将碟插进去,不一会儿,《肖申克的救赎》的片花在屏幕上开始翻滚。

李扬给自己弄了杯茶,往沙发上靠了靠,将腿放平了,以半躺的姿势,欣赏起影片来。

音乐响起的时候,田歌穿着睡衣,猛地从卧室冲出来。

往日的温柔恍似梦幻。

她抓起遥控器,狠狠地摁了关机键,向李扬瞪着两只大眼睛,与往日判若两人,“几点了?这么晚回来不及时休息,自己不睡就罢了,还不让别人睡?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干吗?”李扬抗议。

“《肖申克的救赎》看过一千遍了吧?你眼睛不累吗?”

“我建议你坐下来再看一遍,绝对是一种精神享受。”

“我就奇了怪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精神享受?”

“这种时候怎么啦?这种时候才要找点乐子是不是?”李扬道,“就整天憋家里郁闷着,暗自垂泪或者哇哇大哭,你就看着顺眼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只要还有一天活头,哪怕明天就要掉脑袋了,我也要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地过完今儿个,你能不能学着点?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没意思,哪怕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不愉快,就会扩展到无限大,天塌下来似的,把所有的高兴事全都抹掉,好端端地制造恐怖气氛,你自己不觉得难受吗?”

“少废话,卡带回来没?房子这么大的事,是指甲盖那么点吗?”

“我说,能不能别张嘴房子闭嘴房子,除了房子,咱生活里就不能谈点别的?你是不是得调整一下生活目标?不能一天到晚光盯着房子,你会盯出神经病的知道吗?不是我不让买房子,是我觉得这个时候,在房价一年之内暴涨超过百分之百的时候,不适合买房子,这么不理智恐怕要付出代价的……”

“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已经和中介说好了,周二,周三,最迟周五,给房东交首付去。”

“真要买啊?”

“你以为我开玩笑?玩游戏?”一听他这副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语调,田歌胸里的火花噼里啪啦地冒得更厉害了,“李扬,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能齐心协力和老婆一起改善居住条件?你为什么不愿生活在好一点的环境?你是不是正常人啊?你怎么喜欢像猪一样毫无追求地过日子?”

“停!停!”李扬双手做出一个暂停姿势,压低声音道,“田医生,别激动,隔墙有耳,这么晚了,让邻居听着了不好。我倒不怕什么,就担心你,你不怕名声远播影响正面形象?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谈了一百遍了,今晚我不想谈了,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去交钱,你赶快把卡拿出来。”

南卧门吱呀一响,开了一条缝,妮妮赤着两只小脚从门缝里挤出来,睡眼惺忪道:“爸爸妈妈你们吵什么?为什么还不睡觉?”

“我的宝贝啊,不怕凉着呀?”李扬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心疼地抱起女儿,“是不是上厕所呀宝贝?来,爸爸把你撒尿尿。”

将女儿从卫生间送回卧室,平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看女儿重回梦乡,李扬轻轻带上门,向田歌使眼色,“走,回屋说去。”

田歌却仿佛没听到,泥塑一般在沙发上坐着不动。李扬不再招呼,双手一搂将她拖起,像拖一只面袋子,拖进小北屋,又像丢一只面袋子,丢在床垫上,同时拽过被子把她半个身体覆盖上。

田歌撅着嘴,一双乌黑的杏仁眼,恼恼地瞪着他,一声不吭。

“瞪什么瞪?”李扬压着嗓子,“还不赶快检讨?”

“我没错,检什么讨?”

“还没错?我也就剩下半夜三更看个影碟这点可怜的爱好了,也要被你剥夺掉,你反省一下,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不比周扒皮逊色。”

李扬完全是一种示好、求和的语气,田歌却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瞅着他,坚持不愉快的话题,“你把卡带回来了吗?周六周日,你加班,不是忙工作忘了,就是忙应酬忘了,今天周一,我中午给你发过短信叮嘱你把卡装兜里,你不能说又忘了吧?带回来了吗?”

“听我的,别意气用事,”李扬脱去外衣,往田歌身边坐下,“来,咱再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

“这房子,咱先不买了,成不成?”李扬伸出手,故作亲昵地轻抚她的头发。

“为什么?”田歌用力甩开他的手,脸色煞是难看,声音里也带着些哭腔,“为什么?前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只要我喜欢,就成,你又骗我是不是?”

“不不不,你是咱们家的女皇,我哪敢骗你哪,以后别用这么重的词,这让我很受伤害知道不?咱俩毕竟是一家人是不是?这房子我看都没看,你就定下来,要是万一我不喜欢,别别扭扭住进去了,你心里能舒服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怎么着也要比这阁楼强百倍,你既然能喜欢上阁楼,为什么不能喜欢上强百倍的房子?你不会思维不正常吧?”

“房子毕竟是大事,一下子花出去这么大一笔钱,还要背上银行贷款,如果不满意,心里不舒服,再换一套容易吗?这不是买件衣服那么简单的事,衣服不喜欢顶多浪费个几百块钱,扔了、不穿、送人,都成,房子呢?我的意思是,咱要买,就买个家庭每一位成员都能喜欢的,让每一位家庭成员心里都舒舒服服的,咱一次到位,省得住两年又要换。”

“你还讲不讲道理?不是不让你看,是你自己不去看,我买房子是为一家人改善居住条件,难道是我为了自己享受?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总是让我一个女人操心?人家的房子大事都是男人做主,女人坐享其成,我可倒好,我使劲提着拉着拽着,你怎么就像一摊泥,赖在地上死活不动?咱家怎么这么颠倒啊?”田歌气得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扑扑簌簌往下落。

“行,我就是一摊烂泥巴,说得对,糊不上墙,完全接受,强烈赞同。可今晚确实没法把卡给你了,又忘了,这怎么办?明天吧,啊,明天。”

“我真要疯掉了,我没法活了!”

“上午在单位开了四个小时会,一点才结束,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下午又去银行办业务,办了半下午,单位又来了一群客户,主任让我接待一下,直到下了班,才又回到办公室,整理明天开会用的材料,一干就是几小时……”

“这和你把卡装兜里带回来有冲突吗?”

“有啊,正因为太忙了、太乱了,这不忘了把卡装兜里了吗?宝贝,听话,别闹了,赶快睡吧,明天还要起早。”

田歌瞅了他两眼,腾地从床垫上跳起来,噔噔噔地冲出卧室跑到大门口,换了外套,蹬上皮鞋,“不跟你废话了,走,我们现在到你单位把卡取回来,要不明天你一忙又给忘了,等你想起来了,房子早卖给别人了,我不能等了。你忙,你就撒丫子不用管了,我请假弄房子,不把房子的事搞定了,我什么也不干了。”

“别闹了行不行?现在去单位?保安正愁没素材传笑话呢,咱给人家提供材料去?再说拿了二十万的卡,半夜三更的不怕遇到坏人给动刀劫了呀?”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今天得把卡取回来,明天交房款。”田歌说着拎起包,打开了门就要往外冲。

李扬慌忙跳过去,一手将防盗门推上。防盗门一开一关的,李扬怕把孩子再惊醒了。李扬一手揽住田歌,一手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回小北卧。李扬要给田歌脱外套,田歌站在门角,坚决不脱衣,一副宁死不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李扬知道,没办法继续隐瞒了。

“来,坐下,我和你说个事。”李扬拉住田歌的手,将她按到床垫上。

“快说,说完跟我取钱去。”

“你得保证,说完了不许哭,不许生气,能不能做到?”

“干什么坏事了?”田歌警惕道。

“保证不是故意干的坏事,你先答应啊,否则我不敢说。”

“我答应你。”田歌咬牙切齿。

“那笔钱,我借出去了,可能眼下还拿不回来,得缓一阵子。”

“什么?”田歌失控地惊叫一声,只觉一股气流直顶脑门,“你说什么?”

“钱,二十万,借出去了。”李扬立即用手捂住她的嘴,“祖宗啊,小声一点,别再吵醒孩子了。”

“借谁了?”田歌一把打开他的手,强行克制着自己,压低了声音。

“魏春风。”

“管他要啊,他死了,可他还有公司,还有房产,还有汽车,管他老婆要啊。”

“是啊,这笔钱跑不了,肯定跑不了,早晚会回来的。魏春风在世时,不也借钱给咱用过?买这阁楼时人家借过咱两万,你生妮妮时,人家又借给咱一万,欠条都没打,在咱主动还钱之前,人家从未提起过一句。这些年,春风帮咱的地方还少吗?他向我开口这是第一次,做生意一时钱不凑手,借来周转一下,我能一口回绝吗?没想到出这事儿啊,事情我已经和小陈讲过了,她表示确认后立即归还,现在春风尸骨未寒,咱这就接二连三地上门讨债,不让人寒心吗?你能做得出吗?我相信你肯定做不出来的,让你去要,你也不会去要的,不妥当啊。所以呢,这事还是缓一缓吧,给小陈一点时间,过了这一阵,等小陈从悲痛中走出来,她会把这事提上日程的,到时候不用咱去说,她会主动找来的。”

“我可以给你缓,可以给魏春风老婆缓,可房主给我缓吗?七天内交不上首付,房子就是别人的了,房子又在不停地涨,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买不起房子了,你想过吗?”

“可眼下确实拿不回来,你说该怎么办?”

“你把借条给我,你不好意思去要,我去。”

“别闹了,快脱了衣服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一两天,我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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