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粉夜蝶-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从小在渔村长大,村内多是蚊虫,所以自小辩识可驱蚊虫包括蜜蜂的草药。果然也在山间找到些许。

此时冬天,野蜂多半冬眠。

白蝶菲采摘草药,捆制两个火把,点燃了,凑近蜂巢,浓烟滚滚,草药气味中,巢内野蜂纷纷被熏出,多数飞坠地上,少数逃散,但还是有几只冲过药烟,在白蝶菲身上叮出几个大包。

野蜂叮人,非同小可。白蝶菲却强忍剧痛,一直熏掉几乎所有野蜂后,这才摘下蜂巢,捧回山洞。

巢中许多野蜂蜜涂在约翰烧伤处,果然有些效果。本来已经昏迷的约翰,终于睁开眼睛,冲白蝶菲笑道:“谢谢……萱!”

白蝶菲勉强冲他笑笑,不言语。肩背、手臂、脖颈,多处被野蜂叮出大包,原本剧痛难当,可如今……却变得意识模糊。

“这里的野蜂……好像比较厉害!”白蝶菲勉强说完这句话,眼一闭,昏倒在约翰身侧。

两天后,一路查寻两人足迹找到山洞的陈兆轩,看到燃烧的篝火边,约翰半跪在地上,将烤焦的鱼,喂到昏迷不醒的白蝶菲嘴里。

看到突然出现的陈兆轩,约翰吓了一跳,捧着手中的烤鱼,冲陈兆轩摇头道:“你……是不是和那些匪徒一伙的,要来……要来害我们?倘若你要来和我们为难,我约翰……不要性命,也要和你们这些匪徒拼到底!”

“您误会了!”陈兆轩赶紧道,见对方还是怀疑的神色,当下改用英语道:“我是白蝶菲在上海的朋友,特地来找她,当然是来帮助她……还有你约翰。我当然不会是什么匪徒,至少在中国,倘若像我这样会说英语的,是不会在这此荒野之处当什么匪徒的。”

他说着,目光立刻转向昏迷中的白蝶菲,见其脸上没有明显的黑气,至少说明中毒不太深——然而他的眉宇间,兀自忧虑。

约翰听此言,再观察其神色,果然相信了对方,又急道:“萱在这里中了野蜂毒,又缺少医药。得赶紧送人离开这里,快快到城里求医。”

陈兆轩点头道:“约翰先生所言极是,我们马上离开,乌宗明就在岸边,守着一艘小船。就等我们赶过去了。”

“乌宗明也来了,真是上帝保佑!我去叫他……叫他一起来,带萱离开。”约翰说着,拿起一根这两日当拐杖的树枝,拄着“拐杖”往外走。

陈兆轩在他身后道:“不急一时,我背着她一块走。”

“不能等了,你不知道我这两日,来来回回到水边多少次,没能等到一艘船。这一次,船来了,不能再等了!”

约翰说着,拄着拐杖已经远去。

山洞中只留下陈兆轩和白蝶菲两人。

陈兆轩半跪在白蝶菲身边,见她面色灰白,凑近了,只闻微弱呼吸。

“你这个姑娘,死里逃生这么多次,真是命大,也真是让人让人担心!”陈兆轩低声说出这句话,伸手,板过她的肩膀,就要抱起她走出山洞。

手掌触及她的肩膀,她突然身子一抖——陈兆轩手向上,停在半空中。

“冷,好冷!”白蝶菲身子颤抖,紧闭双眸喃喃道,突然一转身,一把抱住了近在咫尺的陈兆轩,紧紧抱着他,贴进他明显有体温的怀中。

白蝶菲紧紧贴进自己怀里,陈兆轩双手停在半空中,明显脸色有异。

他试着唤一声:“白……金萱!”

她埋首在他怀中,低低地嗯一声,却贴得更紧了。身子还在明显颤抖。

陈兆轩嘴唇几乎干裂,喉结耸动,当下咳了一声。

毕竟他是个青年男子,她又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

她紧紧贴在他怀中,他能感受到她身子的冰冷,而他的身子却开始发热起来。

陈兆轩微一闭眼,伸手稍一用力,狠心将她推开。

白蝶菲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蜷成一团,紧闭双眸,以手抱肩,却还是冷得全身发抖。

陈兆轩兀自半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下的石地,透着阵阵凉气。

他于是不再犹豫,伸手一把抓住地上的姑娘,没有抱在怀中,而是像麻袋一样的扛在肩头。不顾对方病中挣扎,大步流星,快速向岸边走去。

陈兆轩脚步匆匆,很快赶上拄着“拐杖”的约翰,从约翰身边快步走过。

约翰拄着“拐杖”看得有些发呆,忍不住质问:“喂……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病中的姑娘?你要么背着她,要么抱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像话的把人扛在肩膀上?”

陈兆轩不回答,亦不回头,在约翰眼前越走越快,也越来越远。

“中国男人,都是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吗?”约翰忿忿然,当下拄着“拐杖”,也尽可能的加快脚步。

乌宗明和水手守在小船上,远远就看到陈兆轩肩膀上扛着一个白衣姑娘,大步流星走来……当下对视了一眼。

很快陈兆轩走来,跳上船,迅速把一直扛在肩头上的姑娘放在船上。

“这位,就是白蝶菲白姐姐吧。虽然明显病中,可看相貌,也真是不俗。果然是个出众的人呢。在上海,像你和白姐姐这般出众的人物,一定也有不少吧。”乌宗明打量着昏迷中兀自蜷成一团的白蝶菲,着意赞了几句。

然而对方却并不回答。

乌宗明回头,见他已经手脚麻利打开皮箱,取出一块质地“轻密细厚”的羊绒布,看似小小一团,展开来,却是好大一块。

陈兆轩将这块羊绒布裹在冷得发抖的白蝶菲身上,层层叠叠倒也裹了有两三层。

乌宗明在旁看他脸红气喘、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当下点头道:“真是辛苦陈大哥了,这么短时间,就扛着一个人回来,一路上定是累坏了。对了,约翰呢,没找到约翰吗?”

陈兆轩回头看他一眼,稍稍调匀呼吸,兀自脸色发红,点头道:“约翰在后面,脚步慢一些,不过很快也会赶来。”

“冷……”包裹在一大块羊绒布里的白蝶菲,兀自紧闭双眸,仍然蜷成一团喃喃自语。

陈兆轩抬头看看乌宗明,再看看那个水手:“可以借一下二位的衣服吗?”

“当然可以!”乌宗明二话不说,脱下上衣,也裹在喊冷的姑娘身上。

水手紧跟其后。

不多时,约翰拄着“拐杖”赶至,看到船上,裹得像粽子一样的白蝶菲,和船上三个缺少外套的男人。

“快上船!”陈兆轩催促,然后站起伸手,直接将拄着“拐杖”的洋人,一把拉到船上。

“拐杖”落于水中,没人理会。

约翰在船上坐稳了,二话不说,也来脱外套。

“不必了!”陈兆轩阻止,“你也是个病号,不必多此一举!我们现在先回昆明找医生,毕竟白姑娘和约翰的伤情不能拖延。少寨主觉得是否可行?”

“当然!就听陈大哥的。”乌宗明立刻道。

陈兆轩和水手同时划浆,掉转船头,驶向距此处最近的城市——昆明。

昆明,最大的医院,陈兆轩以随身携带的一根金条,为白蝶菲和约翰分别定下两间独立病房,并找来两位分别治毒伤和烧伤的当地最好大夫。

陈兆轩一直守在病房门外。负责诊治的医生出门交待道:“已无大碍,不过……药物治疗的同时,也要注意补充病人的营养。病人现在是明显营养不良。倘若营养不够,不好恢复的。”

“这个自然。”陈兆轩点头道。

医生很快被另一个病人叫走了。

陈兆轩兀自站在原地,自语道:“总算无大碍了。谢天谢地!”

“如果是约翰,就该说感谢上帝了!其实……”乌宗明在身后的声音,“你和约翰一样,也喜欢白蝶菲姐姐,对不对?”

陈兆轩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是奉我们家老爷之命来查访白小姐下落,如今得知白小姐转危为安,可以安心回上海复命了。算是不虚此行。”

 乌宗明不禁将他从头到脚一打量,疑惑道:“陈大哥你这般人才,在上海……竟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吗?人才如你这般,都不是什么…大少爷。那上海的正经大少爷们,又该是怎样一番形貌了?”

陈兆轩终于回头,对他道:“少寨主真是把人高看了。我当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事实上只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出身。如今奉命前来,得快快将白小姐的消息发电报回上海——告之我们家老爷。”

陈兆轩说完就走了。

乌宗明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陈兆轩的人物风采,简直就是他平生所见最出众的一个。这样的人物,在上海,竟然只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出身”!那上海“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们”,又得是怎样一番光景?

乌宗明由此越发坚定了今后一定到上海的决心!

陈兆轩找到当地邮政,发了到上海的电报。自己匆匆吃了碗米线,又买了一包女式衣衫和一碗肉粥,回到医院。

白蝶菲已经由护士擦洗了身子,只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陈兆轩请护士帮白蝶菲换上一身贴身的绸缎衣裤,这才捧着肉粥进了病房。

一碗肉粥,买的时候滚烫,一路捧回来,已然成“温热”。

坐在病床前的陈兆轩,舀半勺肉粥,小心翼翼喂到白蝶菲口中,然而对方却全都吐出来了!

陈兆轩赶紧将吐在被子上的肉粥抹掉,从一包衣衫中拿出一件崭新的小衫,铺在她的下巴下,这才重新试探着再喂几口——每口都被吐出来了,充其量不过几粒碎米肉渣入口。

陈兆轩将粥碗放一边,两道浓眉都不禁拧在了一处。

门口的两个小护士对视一眼,道:“我们刚才已经喂过中药汤,大部分都吐出来了。医生只好重新开方子,改用西药打针。吃药不成,就能用打针代替。可病人老是不肯吃东西,这样下去总不成。”

“粥吃不下去,换成汤水,应该还可以。”陈兆轩说着,转身又匆匆离开。

不多时,他又返回病房,这次拎着一瓦缸鲜鱼汤和一碗牛乳。

舀一勺鱼汤,确定勺中无鱼肉更无鱼刺,这才小心翼翼喂到病人口中,可还是被病人吐了出来。

连喂几勺鱼汤,皆如此。

于是换成牛乳,同样被吐出。

陈兆轩将牛乳重重放在一边,道一声:“也罢,一天半天不吃东西,也饿不死的!”

旁边护士却道:“医生说了,病人已经连续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这要再不吃东西没营养,只怕……只怕对毒伤恢复不利啊。”

“其实是很不利病人恢复!”另一名护士补充道。

陈兆轩无奈:“可是她吃什么都吐,我有什么办法?”

两名护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较大胆,道:“您才是病人家属。您要不想办法,别人更没办法!”

陈兆轩哑口无言了。独自在病床边坐了一小会儿,抬头对两名护士客气道:“现在,我一个人可以照看她,就不敢劳烦二位了。”

两位护士立刻离开病房。

陈兆轩上前将病房关好,然后回到病床前,低头看着病床上昏迷中的重病姑娘。

“关键时候,就不拘小节了。在下绝非有意冒犯姑娘……只是冒犯得罪之处,日后甘领责罚!”

陈兆轩说话语气“公事公办”,然而脸上却还是现出一丝“羞赧的红”。

其实他真不是个容易脸红的人,可这一天之中,几次三番红了脸。

他伸手,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大衣明显碍事!

脸上有明显红的陈兆轩,脱去大衣后,下定了决心,咬咬牙,只当是“做大事不拘小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把抓住勺子,舀了勺鱼汤,倒进自己嘴里。

然后他伏身,与白蝶菲面对面,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的睫毛,再凑近了——嘴唇贴嘴唇,将自己口中的鱼汤,喂进了她的嘴里。

四唇相接,确定鱼汤不会再流出,这才松口,直起腰。

白蝶菲躺在病床上,仍然紧闭双眸,人事不省。

陈兆轩想自己不算“轻薄”了人家。毕竟病人恢复要紧。

所谓“万事开头难”。终于迈出第一步,之后的……就相对容易了很多。

陈兆轩含了一口又一口的鱼汤,喂进了病人的口中。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喂了病人足有半瓦罐的鱼汤。

然后是牛乳,也喂进去了小半碗。

接着是肉粥,这次难喂得多,多半还要吐出来。陈兆轩只有作罢。

如此喂食,着实让人满头大汗!

陈兆轩以手试一下额头上的汗,然后将残汤剩粥,悉数倒掉。

至夜间,陈兆轩又来一次,带了一罐鸡汤。

将两名护士“请”出病房,陈兆轩这才“如法炮制”,满头大汗地喂了病人大半罐鸡汤。

深夜,女病人的单人病房中,当然是两名护士守夜。

第二天,清早,拎着一碗糖粥和一罐排骨汤的陈兆轩,一进病房,就见两名护士冲自己大惊小怪:

“真是奇怪了,这位少爷,您是怎么将那些汤水喂给病人的?”

“昨天半夜我们试过了。莫说是药汤,就是白水,都难喂得很,病人几乎喝不下去什么。可她昨天喝了不少鸡汤鱼汤,您是怎么做到的?”

陈兆轩脸上的异样神色一闪即逝,当下道:“真是有劳二位了。我想……现在照看她。”

两名护士立刻站起,走出病房,回头还要来一句:“只要这位少爷单独留下来照看病人了,病人就能喝下汤水。我们晓得!”

病房门关闭,又只剩下他和她。

陈兆轩在病床前,习惯性的脱下大衣放一边。然后含一口排骨汤,伏身喂给紧闭双眸的姑娘。

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他能感觉得到姑娘柔软的双唇,在颤动着。

他瞪大眼睛,看到她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

四目相对,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

陈兆轩一惊之下,赶紧又抬头,双唇离开她的双唇,却听得啪一声脆响——他的半边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个大耳光。

白蝶菲坐起,呸一声,将口中的排骨汤,全都吐在了地上!






































第62章 误会
陈兆轩半边脸红肿,低头道:“你……误会了!”

已然明显瘦弱的白蝶菲,刚刚醒来,就看到对方近在咫尺、四唇相接。她无暇多想,直接甩对方一个老大耳刮子。转眼又吐出口中的汤,终究也觉得蹊跷,如今听其言、观其色,原本混乱的头脑,也渐渐清醒起来。

她抬头看着他,不言语。脸上的怒色,却渐渐消失。

“医院的护士们都没法为你喂食。医生又说没有营养会很不利于伤情恢复。所以……所以我用了这么个……冒犯了姑娘的法子。还望姑娘见谅。”陈兆轩低头道歉。

他挨了一巴掌,也是有足够的缘由——情形尴尬,其实也难怪对方误会。

白蝶菲再无疑虑,原来是她误会了他,那一巴掌实在是不应该!

然而情形尴尬,她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能将道歉的言语说出口。

病房内,仅有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个都低了头,谁也不言语。

不仅是陈兆轩半边脸红肿,白蝶菲的脸也渐渐红起来。

两个人都不是容易羞赧的人,可如今,双方都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低头不敢看对方。

半晌,陈兆轩先开口:“你这几日,都没吃过米粒了。昨天也只是……”

陈兆轩将准备说出的“喝了些汤水”又吞回去,想到昨日喂汤水的光景,他的另半边脸也红起来。

陈兆轩改口道:“昨天也没吃到什么米。光是汤水还是不够的,我再出去……出去买份粥来。”

他说完就往外走。她在他身后突然喊:“喂——”

他回头。她眼光看往别处,指着床头一碗粥,道:“这里……已经有粥了。”

“那……那是素粥。我再去买一份肉粥。”陈兆轩说完又往外走。

“喂——”她又喊他。

他又回头,见她斯斯艾艾对他说:“刚才……真对不起了!”

想到她“对不起”他的缘由——一醒来就看到他和她四唇相接,白蝶菲都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这还是她头一次被男子吻呢。

当年在丽莎嬷嬷那里借得几本英国爱情小说反复翻看时,少女时代的她,其实也独自憧憬过“浪漫的初吻”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真的发生了,却是如此……不浪漫且又错怪了对方!

白蝶菲低头不言语,脸上的红却久久不消退。陈兆轩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一动。

“我……我还是出去买份咸的……肉粥,之前是……是忘了买了。”陈兆轩找个借口往外走,走到病房门前,又回头,补充道,“对了,以后,你不要再喊别人‘喂——’了,也不用喊什么‘陈少爷’。以后,就是回了许公馆,也尽管喊我‘阿轩’好了。”

他说完,打开门,就此离开。

白蝶菲独自坐在病床边,坐了一小会儿,突然咕一声——却是腹中饥饿的叫声。

她终于感觉到饥饿了。当下将床头的一碗糖粥拿来,见粥面上飘着不少桂花,粥碗尚温,闻之是桂花的清甜香气。

“其实这样的桂花粥,也很好了。”白蝶菲说着,自己动手舀食,于饥肠辘辘之际,很快将一碗桂花粥,吃到见碗底。

上海,许炳元收到陈兆轩从昆明发来的电报,得知干女儿无事,总算放下心来。

有轩儿陪护,自然不用再担心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