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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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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注意到了啊,这个原来就有的。我们赚钱和这个有什么关系?”红红笑着说:“真是榆木疙瘩,点都点不透。你进包房后,先和客人喝酒啊。酒壮人色胆,喝得差不多了就和客人玩儿暧昧。然后假装和他们接吻啊,亲热啊,或者他们模你的时候你挣扎下,打翻一个烟灰缸啊,红酒杯啊什么的,要么假装不小心把麦克风从桌子上掉到地下,你放心那麦克风一摔就坏!然后客人结账的时候吧台会要他们照价赔偿,这部分赔偿就叫客损。客损的收入咱们和老板五五分。一般客人对这种赔偿都是吃个哑巴亏,不会计较的。啦啦啦,爽吧?我一直想假装弄坏一个音响,结果一直未遂,哈哈哈……”
  我听得目瞪口呆,头一次听说KTV竟然可以这样赚钱,不解地问:“这不是坑人吗?人家告到老板那里,我们就被开了!”红红点了根烟说:“开个屁!这全是兰姨教的,没有老板点头。她敢这么教吗?一定是老板也同意的,放心赚大钱吧你就!”
  我终于明白了芳芳为什么会在这里如鱼得水,也明白了红红的收入为什么会比我当初高很多。我觉得自己虽然离开了三个月,但是似乎落伍了几百个世纪。我如一个三万年前的山顶洞人,赤裸着用原始人就该有的廉耻作为遮羞布,尴尬地站在这个天翻地覆的现代化城市街头,手里拿着蹩脚的破石器,幼稚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母系社会。
  我主动转移了下话题,问:“你怎么老在工作的中途溜出去?昨晚还没回来。”
  红红做了个“嘘”的手势说:“小声点儿,让芳芳知道我就完了。她一定会去向兰姨告状的!”说着她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有时候中途出去是给男朋友送钱去了,昨晚没回来,和他过夜了。”
  我惊异地问:“多大了?就有男朋友?”红红说:“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都快十九岁了,做夜场也快两年了。”
  我看着这个坐在我床上,双脚还够不着地面的小女孩儿真是越来越迷茫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儿竟然成了这副模样,而我十八岁的时候,正在一个遥远的山沟里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发愁呢。当时正值八九月,我刚收了麦,背着高高的麦垛子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了录取通知书。
  于是家人开始为我上不上大学开始商议,最后还是爷爷决定再苦也要让我去读书。然后全家几乎像败家子似的疯了一个月,卖猪,卖粮,卖鸡蛋、满村儿满镇地找人借钱、妈妈没日没夜地用高粱穗儿做笤帚,尽管她知道那不分昼夜作出来的笤帚对于我上学的学费和其他费用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但是她又能怎样呢?一个极力挣扎的、老实了一辈子的农村妇女尽管十分渴望,但是还是没有其他的赚钱的门路。爷爷最后实在没办法还去卖了几次血!
  而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已经在夜场混迹了快两年了,竟然还有了男朋友,并且过了夜!我怵在床头许久都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缓过神来;继续问:“你男朋友还在读书?”
  红红摇摇手说:“他比我大五岁,早就辍学了,读到初中就不读了。在外边租了个房子上网玩儿网游呢,隔三五天回去给他点儿钱,再和他做做爱。”我看红红如此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实在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眼前的这个叫红红的小家伙竟然养着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四肢健全、无所事事的男人!
  临了,红红还特意嘱咐我:“保密哦!”
  当天晚上,姐妹们又纷纷被兰姨领取走台了,唯独剩下了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来这里快十天了,就赚了一百块,还是顶替红红才拿到的。
  发愁也没有办法,只有一个人坐在员工房里坐着冷板凳。当时的我连烟都不敢多抽,在这么下去吃饭都成问题,抽烟都成了一种奢侈!
  当天晚上,红红的客人走的很早。她回来的时候,其他的姐妹还没回来。我就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随便说了说自己的窘迫和苦闷,我说:“为什么兰姨不要我走台啊?”
  红红说:“你没讨好过她吧?她瞧不顺眼的就是不让走台,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后来送了她几包烟就好了。”
  周一比较冷清,我抽空回了趟珠儿家。
  和珠儿拉了拉家常,吃了顿便饭。珠儿说惦记我的肉末炖粉条了,我给她足足做了一大盆,够她一个人吃两天的了。
  珠儿问我怎么样,我说:“还好吧。”其实心里苦的没办法。
  临走的时候,珠儿送了我一个MP3,和两双丝袜。
  珠儿说去买衣袜的时候想起我了,顺便给我买了两双。我拿了mp3在电脑上下了很多许美静、许茹芸、王菲的歌才回了KTV。
  刚进员工房,兰姨就进来了,质问我为什么到处乱跑。
  我只好低着头说,出去买了点东西。一边说一边把包包里小零碎拿出来,当我拿出两双丝袜的时候,兰姨眼睛一亮说:“哪儿买的啊?”
  我灵机一动说:“兰姨,这是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我在那一瞬间仿佛得到了上帝的眷顾,这个肥胖的老女人拉着我的手,一边摸我的手背一边说:“吆,你还这么关心我啊?瞧你出去给累的,满头大汗,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工作本来就幸苦。”
  我受宠若惊之余,绝对没想到两双破丝袜就能打翻一个大肥婆!估计是她腿太粗,丝袜不耐穿吧。
  听兰姨这么一说,我连连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兰姨也再没废话,拿了丝袜就走,肥胖的身躯又尴尬地扭了出去。当时觉得诧异,好歹月收入也可以,怎么小气倒几双丝袜都这么高兴。后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一种人,沾点儿便宜就觉得幸福了,给她一包十元钱的香烟她都会开心半个世纪。
  此后时不时见红红给她一包瓜子儿,芳芳给她一包饼干什么的。她这样爱占便宜其实我是也很开心,就当打发个爱吃零食的小狗吧。兰姨的快乐生活,往往就这么简单……

  ☆、34、兰姨

  当天晚上,兰姨就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去走台了。
  在一个不大的包房里,我被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中留了下来。
  程式化地敬酒,碰酒。很久没玩儿过的高山流水和波涛汹涌又温习了两次,客人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客人开心的是我这个女人的胸会递酒给他喝,我高兴的是我和我的胸终于又还可以赚钱了。
  仔细观察了一下,同包房的几个姐妹除了像我们原来一样偷偷浪费酒水以外,喝得也很凶。三杯两盏浓酒之后,另有所图的另有所图,蠢蠢欲动的蠢蠢欲动。身旁有接吻的,摩擦的,躺在沙发上扭动的……
  我身边的这个中年男人问我:“你出台吗?”
  我摇摇头。还算好,他没有再问,只是淡淡地说:“你们这里不出台的好像不多哦!”,说完就和我摇着骰子喝酒。只听“咣咣”的几声,一个客人和一个姐妹扭动着双腿交叉在一起,几个杯子应声落地。
  我看着地上的玻璃杯,心想,钱来了!
  果然在客人付账的时候,因为客损的酒杯赔了几百块。来这里的客人只要玩儿开心,通常也不会在意这点钱,而有的占了姑娘的便宜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天我拿到了两百块,仅仅是小费,没有客损。
  之后隔一段时间会给兰姨买点零食,或者一两包香烟。偶尔空档期也和丽姐珠儿聚聚。但是珠儿平常都上班儿的,丽姐也在筹备着自己的生意,都很难见面,所以总是聚少分多。
  我再一次感到了孤独,一种陌生。
  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后回来的姐妹只剩我和芳芳了。想当初丽姐和少华教我不能和芳芳明着干,要和颜悦色地暗度陈仓。现在回过头看看,多亏有她俩指点我,要是我当初和芳芳真的闹僵了,现在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不被她玩儿死才怪呢。从珠儿那里回来后,突然对这种生活不习惯了,常常眷恋在珠儿家的感觉。每天起床收拾一下屋子,弄点早餐。那种家的感觉好浓好浓,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种家的感觉都是奢望。
  红红还是那样,自己节俭到令人惊讶的地步,连好一点的内衣都舍不得买。赚的钱隔几天就拿给她的男朋友,偶尔回去过夜。每次红红在外面过完夜回来都倒头就睡,用她的话来说:“累死了,做了一夜。他就在我身上力气大!屁本事没有,老贪玩儿了。”我有一次问她:“你给家里寄钱吗?”红红说:“我养自己的男人已经够辛苦了,还往家里寄什么啊?”我又问:“那你的爸爸妈妈呢?”红红说:“他们自己不会赚钱啊?”
  就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用自己的青春和身体养着那个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玩儿网游的男人,而她留给父母的只有眼泪的牵挂、心血的惦记、不眠的思念。
  偶尔会和芳芳、红红出去逛街,买些生活必需品之类的东西。芳芳这家伙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倒还大方,买完东西经常请姐妹们吃点零食或者喝点东西。红红如同一个赚钱的机器,几乎所有收入都上缴给男友,所以平时很拮据。除了芳芳经常买单外,也只有我会偶尔请客。
  最常光顾的就是一家珍珠奶茶店,小小的门面,布置却很精妙,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面如桃花,灿烂地招待着每一位客人。上次和珠儿去那家旋转咖啡店喝咖啡留下了阴影,总不明白那东西为什么又苦又涩,但是还有那么多喜欢喝的人和不喜欢喝的人都去装腔作势地小尝一口,慢慢品味。然后故作深沉地以缠绵的眼神望着窗外,仿佛用这样的眼神不经意地喝着咖啡,再朝窗外一望,再烂的破鞋都能变成欧洲王室的公主。
  我不太喜欢喝咖啡,所以每次我去都拒绝咖啡,只会要哈密瓜或者香芋味儿的奶茶。
  和这些新姐妹逛逛街,感觉也不错,虽然没有原来我和少华她们惬意,但是倒还蛮轻松的,一路有说有笑。就是这帮闽南人一开始说家乡话我就自动退出。那叽里咕噜的音符我实在是听不懂。有时候也想,芳芳如果只是想赚钱,别那么多坏心眼儿有多好啊。大家和睦相处,相互帮助,虽然辛苦,但很温暖。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提防别人你就会被搞掉。
  这次倒霉的姑娘叫秋霞。
  基本上这里的姑娘分为三派,势力最大的就是闽南派,其次是东北派,最后就是我们这些杂牌儿军。
  闽南那帮人有老板和兰姨撑腰,大家都知道她们和老板是同乡,所以也不会招惹她们。来这里的客人凡是进豪包的基本都由她们作陪,有客人要求出台的,兰姨也先会去领她们走台。所以她们的平均收入应该是这里最高的。
  其次就是东北人。除了闽南人之外,这里就东北人多了。她们虽然没有闽南人那样的老板后台,但是为人比较义气,做事也爽快。因此这部分东北姐妹人缘儿较好,闽南那帮人也不怎么敢招惹她们。东北妞平时和我们杂牌儿军走的比较近,所以我们两派默契联合制衡闽南人,倒也相安无事。
  最后就是我们这派杂牌军了,来自五湖四海,傻了吧唧一个人出来混,码头没拜一个,连知心姐妹也没多少。因此芳芳尽管收入很高,但是危机感也很强,她才会经常巴结兰姨,以求日子过得舒服一点。
  我的原则是哪边都不招惹,平时就玩儿自己的,经常和红红聊聊天。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其他姐妹有能搭手帮忙的事儿我也义不容辞。所以我还算比较好混,虽没多少好姐妹,但也没几个给我找刺儿的。
  这里收入高的几个姐妹中,基本都是闽南的,东北姑娘里有三个收入也高,杂牌儿军里面收入高、能和闽南人媲美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芳芳,另一个就是秋霞。

  ☆、35、秋霞献唱

  我和这个秋霞并不熟悉,有时候好几天连话都说不了一句。只是同在屋檐下,抱团低低头而已。
  她出事前挺风光的,熟客多,嗓子好,赚钱多。她去的包房客人档次都比较高,所以揩油的事情比较少。而且当时的场子里,赚钱不靠客损的只有我和秋霞两个人。
  翻秋霞牌子的客人经常会点歌要她唱,她唱完歌后消费拿的会很高,所以秋霞也算是靠手艺吃饭的。在老板眼里,这样的姑娘很少,属于稀有品种,所以比较器重。有文化部门、公安部门来检查的时候,老板会请他们在最大的豪包坐坐,每次都会安排秋霞去敬酒、唱歌活跃气氛。凭借这点,秋霞在我们这个杂牌军里混的有头有脸。
  秋霞出事的那天,几个闽南姑娘都早早去了包房。我和红红、秋霞、芳芳坐在床上玩儿双扣。
  正玩得起劲,兰姨扭了进来,冲我们四个招手说:“来客人了,在最里面的包房。”
  我们丢下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兰姨进了房间。这个包房里有很多客人,进去后我的感觉是场面很乱,大家都各玩儿各的。
  貌似做东的一个客人带给五十多岁,进去就直接就给了我们四个每人两百块,并自称今天心情很好,连连挥手说:“大家玩好,玩儿开心!”或许是兰姨看这这房间客人都比较阔绰,也或许是兰姨看着这房客人多,姑娘实在不够了。她主动靠近了那个做东的中年人,介绍说:“这位先生,欢迎光临。”
  中年人倒也颇有风度,一边看着酒水单一边咨询兰姨,最后要了一些红酒和啤酒,还点了两个大果盘儿和一些干果。兰姨接过酒水单,转身走的时候自作多情地冲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说:“我叫小兰,如果有什么事请吩咐。您可以叫我兰妹妹!”这话听的我全身抽筋,从喉咙开始向下持续作呕,一个肥的流油的圆头胖女人看着有钱佬都可以瞬间回到青春的妹妹时代……
  秋霞开始唱歌,一曲《青藏高原》技惊四座。气氛慢慢活跃了起来,那个中年男子很高兴,又给了秋霞两百块小费。我也暗自兴奋,今儿是碰见阔佬了,如果伺候好了,估计能拿个千八百的。
  秋霞唱完歌后,中年男人坐到了她身边,相互碰杯聊着。其他客人也三三两两地聊天或者随便问问我们的情况。通常这种房间都比较无趣,客人都很正统,所以气氛不会持续高涨。酒水消费也上不去,主要得看小费收入。我倒无所谓,碰见这种房间芳芳是最郁闷的。客人正规了,她的风骚无处卖弄,所以拿不到钱。
  几杯酒之后,大家纷纷请秋霞再唱一首歌。秋霞又唱了一首通俗歌曲,再次赢得掌声。中年男人等秋霞唱完以后又给了秋霞一次小费。之后的一阵子,全场都是围着秋霞转,客人们逐渐被秋霞调动了起来。有和她对唱的,有点歌请她唱的。只要是秋霞会唱的,她基本都满足客人的要求。
  我和红红倒没什么,自己玩儿自己的,看这样子临了最不济还能混点儿小费。可是同样被冷落的芳芳表情却越来越凝重,我在她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她当初看红菱的眼神。
  一会儿,一个女客人嗓子疼,要一杯开水。喝完了一杯开水,女客人又要了一杯。当服务再次送来开水的时候,女客人要求拿一个保温壶,自己慢慢喝。
  其中一个客人起哄,要我也唱一首歌。我唱歌很不好听,平时也很少唱,一下觉得很为难。忽然想起原来和那个窝囊男一起唱的《水晶》,我就拿起麦勉强唱了一首。挣扎着唱完以后,竟然还有人鼓掌,觉得当之有愧,脸顿时红了。
  这时候中年男子越来越兴奋,提议大家跳交谊舞。像这个年龄段的客人,我宁可他色一点,色一点好歹能喝酒,还有小费拿。眼前这个中年男作风比较正统,只是唱歌跳舞,兴趣不广泛,唱的歌也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歌,提议跳交谊舞这种老套的节目也在我预料之中。
  灯光打到舞曲花灯,红红点了一支慢四舞曲。客人们男男女女跳了起来,因为身高的关系,中年男子和我配对,秋霞和那个喝开水的女人并肩而坐。
  舞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芳芳的舞步正好移到桌子旁边,喝开水的那位女客人起身,估计要去洗手间,秋霞低头让过,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芳芳的小腿打翻了保温壶。女客人刚好走过,而一壶开水结结实实地倒在了秋霞的脖颈、后背和脸上!
  秋霞痛苦地呻吟着,场面顿时乱了。
  当时灯光昏暗,女客人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翻了保温壶,连连道歉。
  那个女人最后赔了两千块了事。
  我和红红陪着秋霞去了医院,医生说这种烧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擦点药。最好建议住院观察,秋霞还有点犹豫。
  我和红红都建议秋霞住院治疗,烫伤的面积实在太大了。秋霞这才同意住院。
  住院期间,我和红红轮流请假陪着秋霞。秋霞每天换药,吃药,打吊针,第三天护士来催我们交钱,押的两千没了。我这才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看病贵的恐惧,医院简直比出来卖的还赚钱。
  我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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