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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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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陈总怎么了?”
  珠儿说:“之前他之所以答应你们接受原来的全部员工,就是害怕他新装修好以后招不到姑娘。这样,他装修前许诺给你们加薪,先糊弄住你们,万一他招不到新人,装修好后接收你们过去他可以直接营业不会耽误生意。但是他一边装修,一边招人。估计是装修好以后人就招够了,自然不用你们了。你去以后小心点儿,没有丽姐照顾你们,估计你们日子没原来好过了。”
  我一想,好像就是这个道理。当初陈总亲口许诺我们底薪加倍,提成增加,但是现在又将我们拒之门外,骗了我们近三个月时间。除了珠儿的这个假设,再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忽然觉得陈总很恶心,那么大的老板,连我们这样的人都骗。但是想想自己马上就能赚钱了,还是止不住开心,管它以后会怎么样呢。只要能赚钱,火坑我也跳。
  虽然这么想,但是对珠儿的提醒还是暗暗称赞,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日子虽过的荒淫,但是却像一个诗人,不仅忧郁而且深刻……
  迅速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直奔KTV而去。
  见了主管,说明了来意。答复只有一个字:“滚”!
  我仿佛被羞辱的乞讨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水到渠成地哭泣着……
  我在没有任何办法和举措,甚至失去了基本的理智。那个场景对我的伤害至今无法平复,当时的眼泪只不过是羞辱、践踏、欺负之后的并发症,心中的哽咽岂是几滴眼泪可以宣泄?
  正哭着,几个女孩儿闻声而来。
  其中一个竟然是芳芳。
  芳芳看着哭泣的我,说:“吆,这不是小静吗?怎么了这是?”我极力低头忍住眼泪,不想让芳芳看见我的窘迫,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一串串地掉下来。从早晨的满怀希望,到现在的几近绝望,否定我命运的仅仅是一个龌龊的吧台主管!我觉得我的生命过于渺小,微弱地不堪一击。

  ☆、31、又见芳芳

  芳芳一旁的小姑娘开口说话了,满嘴的东北口音:“芳芳,这人你认识啊?”说着小东北递给了我一块儿湿巾。我接过湿巾,擦干了眼泪,稳定了下情绪,缓缓抬起头来,冲芳芳说:“你在这里上班啊?”
  芳芳得意地笑着说:“是啊,原来的员工,陈总就接受了我一个。”话语间仿佛不经意的眉飞色舞。
  我看着芳芳的样子,又想起她对我、红菱、少华的所作所为,恨不得上去咬死她。旁边的小东北问我:“你叫小静啊?原来也在这里?”
  小东北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但是人却挺老练的,她说着坐下拍拍我的肩膀说:“是不是主管不肯要你?你下午来吧,陈总下午一般在这里。你认识兰姨吗?她和陈总是老乡,让她帮你说说吧。”
  我不理芳芳,转身问小东北:“兰姨是谁?”
  小东北还没搭话呢,芳芳抢着说:“兰姨你都不知道还想在这里混?”
  小东北说:“兰姨是这里的妈咪。”
  我“哦”了一声,冲小东北点头示好,就离开了KTV。临别我又怕芳芳从中使坏,想起丽姐和少华嘱咐我要和芳芳成为朋友。终于违心地冲芳芳点了下头,拍拍她的肩膀说:“芳芳,真羡慕你。”
  芳芳一听乐了,拉着我的手非要我去员工房坐坐。我推脱说还有事,芳芳这才将我送了出来。
  无可奈何只有回家,当时的我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真怕自己没活路了,从此只能靠接济度日。
  到了家里,红菱和少华呼呼大睡,珠儿估计是去上班了。我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到了家里,这才意识到饿了,随便熬了点粥,弄了点小菜。
  吃完之后,打开电脑浑浑噩噩地点着鼠标,忽然觉得我的命运如同未知的链接,不知道将导向哪里。当时的人生迷茫地如没有网址导航的首页,不知归途何处。
  珠儿晚上回家,我把当天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珠儿听了还没说话,红菱和少华却异口同声地说:“芳芳那个婊子!”。其中红菱面目最为狰狞,咬牙切齿的。
  “早上丽姐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珠儿问我,:“实在不行,重新找一家吧。”
  我回忆了下,肯定地说:“再试试吧。丽姐亲口告诉我,陈总已经答应了。”珠儿问:“肯定?”我说:“肯定。”
  这时珠儿拍了拍我的背说:“放心吧,没事的。那是闽南老板吊你胃口呢。”我听不明白疑惑地看着珠儿。
  珠儿笑着说:“那个闽南人当初答应接受你们,现在又不要了。然后答应了丽姐,又让主管拒绝你。给你制造了很多困难,你上班的阻力越多,你就对那个工作越珍惜,越卖力。”
  如果珠儿说的是真的,那个闽南人就太恶心,但我还是情愿他是吊胃口,只要他肯接收我就行。
  珠儿要我给丽姐打电话说一下,我接通了丽姐的电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丽姐说:“放心吧,没事。等过几天我忙过了这阵子,姐姐带你去见陈总。”
  挂了电话,我还是心神不宁的。珠儿看我忧心忡忡的,安慰了下我,并说明天带我去放松一下。
  我回头对珠儿撅嘴说:“别又是陈怡那帮人啊,我不喜欢。”
  珠儿说,:“我也不喜欢,明儿就咱俩玩儿去。”
  第二天出了门。珠儿径直带我去了一家盲人按摩店,她说自己最近上班坐的太久,颈椎疼。
  进了店,我却发现盲人按摩并不盲。
  珠儿好像和按摩的技师很熟悉,轻车熟路地躺在了按摩床上。
  我就坐在旁边,按摩师边给珠儿按摩边聊天。珠儿不时问问生意如何?
  按摩师也谦谦有礼地说:“多亏您照顾,生意还过得去。”我看按摩师用手指,掌,肘给珠儿按摩,累的满头大汗,我还特意观察了下按摩师的眼睛,好像的确不是盲人。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珠儿按摩完了,对我说:“来,小静,你也来感受一下,很舒服呢,对痛经、手脚酸麻也有效果。”
  珠儿回头冲按摩师笑了笑说:“我妹妹,来上大学的。”
  我依样脱了鞋子躺在按摩床上。按摩师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你的腿和脚这漂亮!”我也笑着回应:“谢谢。”
  她开始给我按摩了,一边按一边说:“多羡慕你啊,花儿依样的年龄,还可以读大学。”
  我听她这么羡慕我,觉得有点无所是从,心里暗想:如果她知道我大学毕业做了陪酒女,而现在被逼的走投无路,不知道会不会羡慕我。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那么说:“是吗?谢谢。现在的大学生也不值钱了哦。”
  按摩师始终抱着一个会心的微笑说:“别那么说啊,要乐观一点。你们好歹身体健全吧?”
  我听她这么说,又看了下她的眼睛,依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这种事又不好问,只有点头搪塞。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按摩也结束了。
  珠儿打开钱包要付帐,按摩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说:“谢谢,每人50元每次,两个人100块。”
  珠儿掏了两百递给按摩师说:“不用找了,你看你都流汗了,多辛苦。”按摩师推辞着说:“您每次都给我小费,真不好意思。”珠儿说:“没关系,你还治好了我的骨质增生呢。”
  回家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了珠儿:“那按摩师我看眼睛挺正常啊。”珠儿说:“什么呀!我在她那里按摩保健好几年,挺不幸的一个女人,但很乐观,很坚强。按摩手法也好,所以我乐意去她那里。”
  听珠儿说,那个按摩师十二岁的时候感冒发高烧导致视网膜色素脱落,四处求医都没有治好,现在貌似局部失明了,也算盲人的一种。
  按摩师第一个丈夫突发脑溢血死了,领着一个孩子改嫁后,第二个男人也是农村的。男方家里比较封建,总觉得她的按摩店和色情沾边儿,所以两个人关系很一般。这个女人屡次很无奈地对珠儿说,我要是眼睛好,能干别的,愿意遭受那些风言风语吗?
  珠儿说她每次听按摩师这么说,都会骂她自己耳根子软,自己靠手艺吃饭,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珠儿说完这些,还愤愤不平地说:“我还劝她离婚呢,要那么个傻男人有什么用?反正什么忙都帮不了,生活也接济不上。”
  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笑着说:“你别胡说。我们农村有宁拆十座桥,不拆一对缘的说法,都是劝和不劝分。哪儿有你这样的?”珠儿摆摆手说,:“你们农村的陋习要改,女人要获得潇洒就得靠自己,懂吗?”
  我到不介意珠儿说什么,只是想那个按摩师那样的职业都会被人误会,而自己的情况如果被家人知道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家人知道了一定会像按摩师丈夫那样鄙视我的职业而冷落孤立我,我觉得宁死也不能让家里知道我是陪酒的,而且和人舌吻,身体摩擦过无数次。
  但是我如果去干别的,一个月一两千的收入,我怎么养家?家里问起前后收入的差距,我又该怎么解释?
  虽说害怕人知道我这个职业,但是想起陈总的出尔反尔,我又害怕连眼前这个工作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心里越想越矛盾,越想越害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正无论怎样我都是无路可走。

  ☆、32、一线希望

  这次的煎熬时间并不长,两三天后,丽姐带我找到了陈总。
  陈总见我很诧异地问:“你怎么还没有来上班?”
  我说:“上次来又被主管拒绝了。”
  陈总叼着雪茄,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说:“误会,误会啊,我盘下这个店也是阿丽的男朋友介绍的,我怎么会不要她的小妹妹呢?好了,明天就来上班吧。”
  我当时真觉得这个闽南猪头帅的一塌糊涂,他简直就是我的恩人。我只想着,一定要好好工作,多推销酒水,这样才对得起陈总对我的知遇之恩。
  一路上拉着丽姐唱着小曲儿回到了珠儿家。
  珠儿听我说了来龙去脉,倒冷笑着说:“我没说错吧,那个老东西吊你胃口呢。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儿。”
  当时我哪管的了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又有工作的机会,可以赚钱了。
  丽姐听珠儿那么说,倒是拉着我的手说:“小静,你还年轻,一定得想好自己的出路啊,总不能这条路走到底吧。”
  我也来不及规划我的未来,本来就迷雾重重的世道,哪儿我生存的轨迹?还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哪里配有有什么未来和理想?很久很久以前,我想做柴静那样的女记者,很久以前我想开个小店有吃有喝。现在我只想解决我下个月的吃饭问题!
  晚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少华和红菱,大家都替我高兴。那段乱七八糟的日子终于有了一件儿喜事,丽姐买了点材料,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都没错。这段时间的内心阴霾一扫而光,手脚也轻快起来了,做饭烧菜得心应手,七八个菜一蹴而就。看着大家对我的厨艺赞口不绝,我心里可高兴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洗了个澡。把日常用品收拾了一下,也就仅仅装满了一个挎包。
  少华和红菱见我要走,自己也不好意思在打扰珠儿了,纷纷收拾东西说是要住到洗浴城去。珠儿也没拦我们,只是嘱咐以后大家分开了,要多多小心,并叮嘱我常来陪陪她。
  一路坐着公交,在车窗的位置上看风景,觉得好惬意。
  是的,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这次那个主管并没有再为难我。
  见了我后,轻蔑地说了声:“怎么才来?”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短号。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女人一扭一扭地进来了。那晃动的曲折身姿,尴尬地一如我的人生。她斜眼冲我瞅了瞅,一口难以启齿的普通话开腔了:“你就是小静?”
  我微笑着说,:“嗯!您是?”
  胖女人转身不理我,屁股一扭一扭地往出走,高傲的回音挤出来几个字:“叫我兰姨!”
  我跟着兰姨往出走,在走廊里兰姨给我讲了讲规矩。
  规矩倒是大同小异,只是这里的酒水提成比原来低了很多。原来陈总明明答应是提成增加的,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不厚道了。除了忍受,还能怎么样?
  跟着兰姨进了员工房,这里姑娘比原来多很多。
  那天和芳芳一起的小东北也在,见兰姨进来,立马起身让座,又是递烟又是倒水的。兰姨朝角落的一张床一指,示意我就住在那里。然后点上小东北的烟,又一扭一扭地走了。
  小东北帮我收拾好床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小静,你呢?”小东北一边发短信一边说:“红红。”
  我见芳芳不在,就问她:“芳芳呢?这里姑娘怎么这么多?”
  红红说:“芳芳不知道去哪儿了。这里姑娘多么?你连这个都不懂啊?老板招的姑娘越多,酒水提成越低,姑娘们才会有危机感,不努力就赚不到钱,反正又没底薪,老板才不怕呢。咱们只有相互竞争,玩儿命地给客人推销酒水,才能有钱拿。”
  说着,红红就接了个电话,然后溜了。
  房间里一群姑娘七嘴八舌地聊着,我一听方言,全是闽南、广东人,其他几个是东北的。看来还真被珠儿说中了,陈总自己新招了一批人就不要我们了。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早知道这样就不死守这里了,去其他地方也好。
  晚上,客人逐渐多了,姑娘们开始忙碌起来。兰姨时不时会进来叫几个姑娘出去走台。芳芳已经走了两轮了,可是兰姨还是没有叫我。
  我暗想,可能是我刚来吧,兰姨叫我熟悉一下。
  红红也走完一个房了,有时间和我坐下聊几句。我说:“芳芳在这里很吃香啊?”
  红红说:“还可以吧。”
  聊了没几句,红红又进了一个包房,而我仍然被冷落在那里。
  接近临晨的时候,红红进来对我说:“兰姨要是问我,你就说去包房了,没见人。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点头许诺。
  红红这才便借机溜了出去。
  兰姨对我一冷落就是一星期,我在那个员工房里坐了一周的冷板凳。期间,珠儿和丽姐以及红菱都有打电话来问候,我只能唯唯诺诺地说一切还好。只有少华对我置之不理,我想她是卖疯了吧。
  期间我对这里的情况也渐渐熟悉了,这里重新开业后生意异常地火爆。消费档次也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就是小费收入。但是令我诧异的是,当我问及红红时,她的收入却比我原来高很多。
  只是这里的姑娘串台很厉害。所谓串台就是姑娘们无组织无纪律地任意跑包房,赚小费。甚至是一个姑娘来回穿梭在两三个包房里挣小费。其中串台串的最厉害的还不是芳芳,是红红。
  这个小家伙对三令五申的纪律根本置之不理,该串的绝对串。她不但串台,而且隔三岔五会溜出去一次。她每次溜出去都会叮嘱我,兰姨如果查岗,就帮她掩饰。
  有一次红红刚进包房不久,就出来了,直奔员工房对我说:“你去帮我顶一会儿吧,赚的钱和酒水提成都算你的。”我问她:“你怎么了?”红红焦急地说:“有点急事,出去一下。”
  不由分说,她把我推到了一个中包里就跑了。

  ☆、33、红红的小算盘

  这是新装潢后,我第一次走进这里的包房。
  装修档次确实豪华了不少,设备比原来也有很多提升。当我坐下来拉开沙发的边角布时,我才注意到陈总只是在原来的沙发上铺了一层新的沙发套而已,其实还是旧的。我注意了下墙角和屋顶的装饰,十有八九也是蜻蜓点水般地翻新,不曾有洗心革面的变化。
  但是这些几乎投机的装潢,确实让人感觉耳目一新,档次高了不少。老陈还真有一手,说起做生意,北方人还真干不过南方人。
  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我职业地笑了笑,然后发嗲地敬酒。大约两个小时后,客人们结账走人,而我得了一百块小费。
  直到第二天红红才回来。还没等我开口问她,她先问我:“昨天赚了多少?”我说:“一百。”红红鄙视地笑着说:“真少!”她倒在我的床上说:“你们原来就靠酒水提成和小费?”我惊异地问:“那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啊?”
  红红起身拍了下我的脑袋说:“笨蛋,还有客损啊!亏你这么大年纪了;这都不知道。”我问:“客损是什么?”红红说:“你注意到包房的《顾客须知》了吗?就是包房各种设备的损坏赔偿价目表,垃圾桶100,烟灰缸200,沙发布300,红酒杯100,麦克风500,电视8000,音响12000,还有空调啊,衣架啊什么的。”
  我说:“注意到了啊,这个原来就有的。我们赚钱和这个有什么关系?”红红笑着说:“真是榆木疙瘩,点都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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