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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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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赚钱。
我提出质疑,护士拿了单子给我看。
每天的收费项目有治疗费、检查费、床铺费、医药费、卫生费等等,光检查的部位就有十多个,我问护士:“为什么每天都有治疗费和检查费?只有第一天来的时候看过医生啊。”
护士反问我:“每天早上主治医生是不是来询问病情了?有没有护士来测体温?”
我说:“有啊。”
护士一脸不屑地瞧着我,高傲地说:“这就是治疗费和检查费!”
我惊呼:“医生每天来问两句话就收100啊?护士每天测两次体温要50?”
这位白衣天使脾气好像不怎么样,一把抽回我手里的单子说:“到底住不住了?”
☆、36、横祸
红红说:“早知道会这么严重,就该问那个女人多要些钱!”
我心想,当时只有我看见芳芳打翻开水了,人家那女人能赔点儿钱都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虽然我怀疑芳芳十有八九是故意这么干的,但是我说出来又没有证据,况且那个女客人已经赔过钱了,还能怎么办?
秋霞执意要回去休息,我和红红也没辙了,只好卷铺盖回去。
刚回到员工房住下,兰姨就闻声而来,表面上是嘘寒问暖,实际上是打探秋霞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估计她更加关心的是秋霞以后能不能陪客人吧。
芳芳也虚情假意地关怀了几天秋霞,得意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洋溢在脸上。我愈发觉得这个女人阴险毒辣,而手段狠毒的到了令我发指的程度。想起芳芳的种种,我腿肚子都打颤,真的很怕着女友有一天会不会嫉妒或者无厘头地算计我一下。
第二天老板派兰姨送来两百元慰问费,兰姨递过钱的时候再三叮嘱是慰问费不是赔偿费,并着重解释说秋霞的伤和kTV没有任何关系,是那个客人造成的。老板送来两百块已经仁至义尽了。
秋霞每天只是喝点消炎药,外加擦点紫药水儿什么的,再没有深入治疗。员工房不通气,而且住的人多,卫生条件不是很好。过了没几天,秋霞的烧伤好像慢慢发炎了,烧伤的部分开始流出黄色的脓水。
红红急得直跺脚,大喊着要去找那个女客人。可是天南地北的,怎么可能找得到?而我确实是亲眼看到当时是芳芳打翻开水的,可是我至今都不知道芳芳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从她虚情假意的问候和种种行为上看,应该是故意的。
看着秋霞的伤势一天天恶化,那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红红发起大家给秋霞捐钱,东北那帮姑娘倒也爽快,每人几乎都是三四百,我跟着也捐了三百块。闽南帮的在这件事儿上也很团结,最少的捐了两百,最多的捐了六百。最后剩芳芳一个人了,她碍不过面子掏了一百块。消息传到老板那里,兰姨代表老板拿来了一百块。红红接过那一百块钱,偷偷骂道:“一百块给老板买棺材都不够!”
大家七凑八凑地凑了一笔钱,又让秋霞住进了医院。
秋霞第二次住院是个星期天。安顿好秋霞,我联系了珠儿,到她家玩儿了一会儿。自从常住过一段时间后,我对那个小家总是恋恋不舍,没事儿老往那儿跑。
到了珠儿家,珠儿问我“最近如何?”
我说:“还好吧。估计得过几个月才能还你钱”接着我把看见芳芳烫伤秋霞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珠儿听完,点了支烟,说:“从还我的钱里拿出一千给那个烫伤的姑娘吧,算我帮她的。另外,一定要小心芳芳,别走太近。”
从珠儿家出来,直奔银行取了一千块,亲手交给躺在病床上的秋霞。秋霞感动的只掉泪,我当时也想,那首歌唱的不假——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秋霞的伤势慢慢得到了控制,住院期间她每天只能喝一点粥之类的流食,如果口腔活动太剧烈都会引起脸部和脖颈烧伤的疼痛。我和红红还有另外几个姐妹轮流照顾着秋霞。
芳芳在这段时间大显身手,据兰姨说,芳芳月收入最高达到了一万!我心想,这算个屁啊,只是收银吧台统计的钱数,芳芳出台赚了多少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烧伤好了,但是烫伤严重的地方留下了疤痕,脸部、脖颈、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疤,其中脖颈的最重。医生说彻底治疗要植皮,植皮是一个什么概念?我们根本负担不起。
接秋霞出院的那天,碰见了小云和原来的老主管。好长时间不见,我和小云格外亲热,相互问长问短了好长时间。
小云问我:“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在那里啊,老样子。”
小云说:“少华她们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和小云关系一般,没必要说那么透彻,略微停顿了一下我说:“少华换地方了。”
小云问我:“你来医院干吗?”
我说:“接朋友出院啊。你呢?”
小云害羞地说:“刚来检查,我怀孕了。”
我吃惊地问:“啊?那你们结婚了吗?”
小云说:“还没呢,上个月我们按揭了一套现房,不大点儿,70平米的。打算过几个月结婚。”
我一下感觉到了差距,这个在半年前还和我一起挣扎的女人,和主管恋爱后,跳槽成了酒水管理。半年功夫两个人一起奋斗就有了自己的房子。我真替小云高兴,说:“到时候通知我们啊,真羡慕你。”
目送着主管和小云幸福地远去,我拉着不幸的秋霞回到了KTV。
晚上陪完客人,可是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一个人玩味着失眠。身旁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吵得我越发清醒。琢磨着小云,忽然想起这次来KTV之前珠儿和丽姐提醒我考虑一下自己未来。小云现在有了让人羡慕的归宿,可是我呢?
在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夜场我还能混多久?我还要混多久?我的出路在哪里?想着想着一丝丝恐慌和那浮萍般的无可奈何有一次侵袭,直到隐约听见有人起床了,我才沉沉睡去。
丽姐新店装潢竣工,开业大吉。
那天前来恭贺的人还真不少,我认识的人却没几个。丽姐忙着应付来客,没工夫招呼我们,只是隔一会儿就冲我喊:“自己人,我就不管了,自个儿招呼!”
看着珠儿、少华和两个不认识的女人打麻将,那花花绿绿的图案直看得我头晕眼花。红菱也无所事事地坐在我的旁边,我问她:“会打麻将吗?”
红菱说:“会啊。”
我说:“那你怎么不玩儿?好过无聊坐在这里吧?”
红菱说:“输了怎么办?”
我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很冒失。是啊,红菱输了怎么办?她虽然赚钱很多,但是一条牛仔裤都舍不得买的。她的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外面礼花时不时喷喷响两声,红菱听着嫌吵,躲到后面抽烟去了。我转悠到前台开始看风景,出人意料地竟然看到了原来KTV的老板。瞧着老头儿,走路一直还是这么有派。
我如一个任劳任怨的迎宾,谁进来都会礼貌地笑笑,后来有人问丽姐,我是不是招收的导购。
一群的哥也前来道贺,他们是文哥的朋友。丽姐悄悄走到我身边冲我低声说:“有没有合适的?姐姐给你介绍一个?”我红着脸说:“老没正经!”
这女装店还真不是男人逛的,几个的哥进来溜了一圈儿,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个摇着头就走了出去。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花一两千买一块儿桌布大小的裙子,或者会拿一个月的收入去买一款百丽的短靴。
看着丽姐忙的团团转,我也溜到后面找到了红菱,递了支烟给她。我问:“最近怎么样?”红菱点了烟说:“明知故问,还能怎么样?”这话说得我都哑口无言了,只是朝少华撅撅嘴说:“她呢?”
红菱说:“具体不清楚,反正白天常跟人出去。”
“要不行你也开个店吧,让给丽姐带带你。”
“这店最少得几十万,我哪儿来的钱?”红菱说起钱就分外激动,“再说万一赔了呢?白他妈卖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拿出手机给红红发短信,问她干吗呢?
红红回信说,一群姐妹和兰姨干上了!
☆、37、打兰姨
再发短信过去红红不再回复,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又打秋霞的电话,电话能打通,可也是没人接听。我隐约觉得这事儿和秋霞有关,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好先让她们干,最好干死那个老女人!
心里惦记着秋霞和红红,丽姐准备的酒宴都吃的心不在焉。席间少华吃的那叫怎一个爽字了得,我问她:“是不是经常白天出去?”她喝了口汤说:“是哦,怎么了?”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我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席间闲聊,我说小云快结婚了,和主管按揭了一套房子。珠儿说:“嗯,不错嘛,这丫头熬出头了。”少华一听来兴趣了:“可真有钱啊,什么时候我也能碰到个主管那么主儿呢?”
丽姐和文哥过来敬酒,和我们每个人碰了一杯。丽姐和我碰杯的时候再次在我耳边说:“有没有看上的,姐姐介绍给你。”我只是微笑,对于这种关心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或许我心中有恐惧和自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职业和身份怎么去面对一段感情、一个男人、一个家的责任。
吃到一半儿,实在坐不住了,不知道红红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匆匆把珠儿拉到僻静的地方,还了一部分钱,告诉她:“剩下的过段时间还给你。”珠儿推辞说:“我还有,你先拿着用吧。”我急忙把钱塞到她手里,和众人告别。
KTV的场面停留在胶着状态,兰姨还在员工房,和芳芳并排坐着。红红、秋霞和东北、闽南姐妹坐在另一边。我走进员工房,空气如凝固般沉重,气氛如冻结般冰冷。
放下包,坐在红红旁边,我开始抽烟。这场面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况且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帮姐妹战斗力很弱,至今还没干死那个老女人。抽完一根烟,还没有人说话。看情形是要耗下去了,如果就这么坐着,看谁先老死,那兰姨肯定会输。
兰姨先撑不住了,开口说:“小静,你是最通情理的,你说说看。现在秋霞成这样子,再不能做原来的工作了。不然会影响咱们的形象,对你们其他姐妹也不好。当然了,老板也很讲情义,拿出500块给秋霞,要她再出去找份工作。你们这群姐妹就不要闹事了。”
我看芳芳坐在兰姨身旁,双眼深情地看着兰姨,好像很能体会兰姨的苦衷似的。
瞬间,红菱被赶走的场面仿佛又出现了。不管秋霞的伤是否是她故意造成的,但是瞧着芳芳落井下石的表情,我新愁旧恨一起在胸腔里翻滚,真想直接弄死这一老一少两个臭女人。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能沉住气的:“兰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现在秋霞成这样了,谁还忍心赶她走,她有犯错吗?大家都在一起很长时间了,谁没个感情啊?况且KTV也免不了一些责任!”
兰姨听我这么说,嘴里“哼”一声,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芳芳也借口有事,跟着出去了。秋霞坐在床上直抹泪,断断续续地抽噎,正在恢复的伤口在微弱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刺目,皱巴巴的皮肤散发着暗紫色!
到了晚上,客人逐渐多了起来。红红去了一个大包,我坐在员工房和珠儿发短信,问她回去了没有。珠儿回信说;到家了,赢了几百块,买了两瓶伊丽莎白雅顿的眼霜,改天送我一瓶儿。
珠儿每次送我东西的时候,我心里都感觉暖暖的。那种惬意并非来自礼物,而是因为珠儿对我的关心。在这个繁华而陌生的城市里,我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冷漠,只有那一两个人给我偶尔的关心才能给我温暖。那一刻,珠儿离我很近,伊丽莎白雅顿离我很远……
一个小包的客人翻了我的牌子,进去一看,一个蔫巴巴的半老头儿和几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老头儿好像见过一两次。
唱歌、猜拳、摇色子,喝酒喝酒再喝酒。
玩儿到半场,有几个闽南妞进来,和其中几个客人嗑药。应该是摇头丸,吃完后一个个很兴奋,音乐调到DJ舞曲,个个摇头如捣蒜,跳动如触电。
前几年当地有个场子因为吃摇头丸出过事,服用过量后发生过猝死。再加上心脏不好的人吃摇头丸很容易中毒,所以场子里对这个看管比较严格。嗑药的姑娘就那么几个,也是限量提供的。而且不会给同一个姑娘连续给药,怕出事。所以夜场只有朋友间或陪酒姑娘诱骗客人嗑药的,作为我们如果你自己不想碰,绝对不会有人勉强你。
那三四个嗑了药的人站在包房中间跳舞,浑身没有一处不在跳跃。这时候老头儿问我:“你不嗑药?”我说:“从不。”老头拉着我的手说:“你很清纯啊。”我礼貌地笑了笑。
其中一个跳舞的姑娘估计十分亢奋,边跳边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基本没剩什么了。我坐在那里十分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群跳舞的人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老头儿刚开始看得还算兴奋,后来也觉得无趣了,又凑过来问我:“他们什么时候停啊?真没意思,你出台吗?”我坚决地说:“不!”老头缠着我又问:“价钱好商量,你自己说吧。600?”我说:“我去找一个出台的姑娘陪你吧。”那场面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赶紧借机离开了包房。
找到了兰姨,说:“包房的那个老头想找出台的姑娘陪他!”兰姨笑着说:“那你就去嘛,有钱干吗不赚啊?”
“我不出台。”听这女人说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关系啊,黄先生人很好的。自己做物流生意,不会亏待你。”
“反正我不去,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怎么会做这种事?”说完我就扭头进了员工房。
第二天早上兰姨进来给了我五百块,说是黄先生给我的小费,并连连解释说:“你昨天走的早,黄先生还没来得及给小费呢。这不,人家特意要我转交给你。黄先生对你多好啊!”
我伸手拿了钱,倒头继续睡,实在不想听这个女人唠叨。
☆、38、按摩师
兰姨中午再次不知趣地来了。
姐妹们大多才起床,人基本都在。兰姨笑呵呵地进来拉着秋霞的手说:“你看你,好有福气哦。老板对咱们特别好,知道你现在受伤了。特意安排了后勤工作给你,每月有固定工资800块!”
事到如今,对秋霞来说已经不错了。秋霞没有做声算是默认,兰姨从桌上不知道拿了谁的一根烟,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此后秋霞白天到处打杂,晚上其他姐妹都睡了,她才开始清理各包房的垃圾,第二天一早再把这些垃圾扔掉。
珠儿催我拿眼霜,我抽了个空赶了过去。
几日不见,珠儿魅力又是大增,上点年纪的女人满身成熟的韵味实在让人着迷。她把眼霜拿给了我,叮嘱说:“慢慢用,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珠儿卧室的化妆台前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看的我应接不暇。近几年来她花在衣服、化妆、保健上的钱还真不少,这日子过的还真是滋润。
我问她:“你的护肤品还真多啊。”
珠儿说:“这算什么啊?我有几个朋友比我还厉害呢,自己一个人过,钱留着不花,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把自己保养好一点。”
珠儿又要我做肉末炖粉条给她吃,我便亲自下厨,顺带做了几道小菜。吃完午饭,珠儿说她前几日连打了几场麻将,颈椎疼的难受,要我陪她去按摩。
还是上次那个女按摩师,不过这次看上去她心情不是很好。见我进去后,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并没有往日的灿烂和愉快地聊天。珠儿问她:“你今儿怎么不说话?愁眉苦脸的,怎么了啊?”
起初按摩师只是说:“没事,没事。”后来经不住珠儿再三追问,按摩师这才开了口。
按摩师带着前夫的孩子改嫁了,现在的丈夫却不怎么待见她。她只好领着孩子出来打拼,现在孩子慢慢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当地的学校那一家都不肯接受她的孩子。除非她能付几万块的赞助费。
说到这里,按摩师对我说:“我再苦再累都无所谓,只想能让我的娃想你一样读个大学,别再受苦。可是为啥城里人的娃可以读书,我的娃却不能呢?哎,咱是乡下人,到哪儿都不被待见。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我当妈的却不能让他上学,你不知道我这心有多难受,我觉得我害了我的娃!”
珠儿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有安慰她几句。
按摩完后,我问珠儿:“真的要多套几万块?”珠儿点了点头说:“没办法,现在都这样!来这里混的好一点的外来人口的孩子都不好进学校,更别说她一个乡下来的按摩师了。”珠儿说着递给我一串儿钥匙,说:“我最近公休,要出去旅游一趟。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想过去玩儿就去吧。别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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