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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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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
一路逛,一路哼着歌,兴奋的我如同一个孩子,不时在街上奔奔跳跳。珠儿看着顽皮的我,时而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接着珠儿领我进了一个旋转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我拘谨地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来享受这杯黑乎乎的液体才不会显得我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照猫画虎地学着珠儿,优雅地品了一口,感觉没我想象的可口,四下环顾,周围转的我头晕眼花的。珠儿看着我的局促不安,笑着说:“你呀,真是个小土包。”
我催促珠儿快走,好迅速脱离尴尬。出了咖啡厅,已经中午,骄傲的太阳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刚才的尴尬让我还有些自卑,我暗想,时尚有时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珠儿接了个电话,然后打车。
坐在车上,珠儿对我说:“姐姐带你去玩儿,一些朋友如果问起,你就说是我远房的亲戚,来读书的。”
我频频点头,心里却想着丽姐第一次介绍红菱给文哥认识的情景。珠儿会不会也是觉得我的身世不太光彩才刻意隐瞒?这个想法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珠儿是对我好,为了我的将来真是煞费苦心。
来到约好的地方,珠儿的朋友已经在等我们了。
珠儿一下车就指着我对他们说:“这是我妹妹,小静,大学生。”说完指了指他们说:“这些都是我朋友,王哥、梁哥、陈怡。”
我怯懦地朝他们点头示好,他们却不怎么理会我,只是和珠儿说话:“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个靓的妹妹啊?”珠儿说:“老家的亲戚,刚考过来读书的。”
梁哥这才冲我说:“你姐姐坏着呢,别跟她学。”
说罢几人都笑了。
坐着他们的车又去了一个地方,打了几局保龄球。珠儿和他们玩儿的起劲,我连怎么握球都不会,只好坐在旁边看着。观看的除了我还有陈怡。
这个女人一身套裙打扮,看上去倒也端庄,可她一张口,直接麻的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她是挽着那个姓王的胳膊进来的,当他打了一个分瓶的时候她会娇呼:“亲爱的,怎么搞的啊?”当他打了个全中的时候她还是会娇呼:“亲爱的我爱你!”
我有点儿受不了这个发嗲的女人,就主动和她搭讪,:“陈姐姐,你老公打球很棒啊!”
陈怡听我这么一说,转头白了我一眼,表情有些怪异,接着把头缩回去又开始娇呼:“亲爱的……”
几局之后,陈怡对姓王的说:“亲爱的,我饿了,想吃寿司。”
那个姓梁的比分落后,赶紧趁机顺着台阶就下:“算了,我也饿了,歇了吧。”王哥说:“认输?认输就请吃饭!”
这一桌子的新鲜玩意儿,我真不知道如何开始。珠儿怕我出丑,最先开始进餐,她每一步动作都慢慢的,生怕我记不住。
简单地尝了尝,觉得酸兮兮的不好吃。
可那个陈怡倒是吃得起劲儿,不但自己吃还喂给王哥,场面绝对酸过寿司。
梁哥要珠儿喂一口寿司给自己,珠儿直接伸过去一个巴掌。梁哥早有准备,迅速一闪,嘴里还埋怨珠儿一点都不温柔。
到了结账的时候,梁哥主动买单,也算是输了保龄球的惩罚。我瞄了一眼账单,心想城里人就是有毛病,这几样小菜做成的米糕有什么好吃的啊?还用得着花这么多钱来受着罪?
陈怡嚷嚷着要去做美容,珠儿问我去不去。我觉得很不自在,再说和这些人又不太熟悉,所以摇头示意珠儿不想去。
正好姓王的那个人接了个电话,然后说有事儿,改天再玩,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
聚会散了,珠儿又带我买了些熟食,说是要回家给少华和红菱改善生活。我对珠儿说:“和陈怡搭话了,她不怎么理我。我讨厌她!”
珠儿问我:“你和她说什么了?”我复述了一遍那个不愉快的对话,珠儿说:“以后出来玩别瞎问,记住,第一不要问收入,第二不要问身世背景,第三不要问家庭关系。还有,不要告诉少华和红菱我带你认识了朋友。”
晚上睡在床上,脑子里还是白天的事儿。旋转的咖啡厅以及不旋转的咖啡、保龄球、那种叫寿司的米团儿等等像一个幻灯片在我脑海里一一闪过,这些同样存在于这个城市的日常生活却和我显得那么遥远,以至于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却闻所未闻。我在这个城市里始终没有家的感觉,那种浮萍般的虚无带给我的只有恐慌。我如一头瘦骨嶙峋的耕牛,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却时刻惧怕那悬而未决的屠刀,束手无策的我只好将这种恐慌时刻反刍倒嚼。又想起珠儿说起的上班族,衣着光鲜地行走在繁华里,透支着健康和青春,如一台上足了发条的机器,每天过着程序化的生活,忙碌地重复,重复着忙碌。自由和快乐在他们的生命里如同阵雨般匆忙。然而,这座城市的繁华和美丽真的属于他们吗?和他们有关系吗?
忽然觉得擦肩而过的两个人,其实如两条平行线,活在各自的世界里。或许那双肩之间就是天壤之别,一指间的距离如同立春,我忍受着寒冷,而你却很温暖。
期间往家里汇过两次钱,妈妈打过一次电话,说是爷爷病了,再需要一些钱。我的卡上已经一贫如洗了,挂了电话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爷爷上年纪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劳累了一辈子,真的不能让他再痛苦了。想起儿时爷爷用粗糙的双手抚摸我的脸颊,那么温馨,至今温暖尚存。可是我能为他做些什么?
到吃饭的时候仍然一筹莫展,珠儿问我什么事。
我只好将原委说给她听。
☆、29、我的难处
第二天珠儿给了我两千,我却不好意思要。从珠儿帮我在赌客那里解围,到现在收留我,我已经觉得给她添麻烦了,怎么还能再拿她的钱呢?
但是我还能怎么办?最后只好将钱汇给了家里,我对珠儿说:“算借你的吧。”珠儿微笑着说:“没关系,你就像我的亲妹妹。”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自己怎么能如此坦然地接受着一切呢?只希望KTV的装潢早些结束,我好回去赚钱。
但是那个闽南陈总的装修进度却很慢,迟迟不见消息。混着混着又到了月底该往家里寄钱的时候,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向珠儿张口了。
晚上红菱去洗浴城了。我溜进少华的房间,犹豫了很久,终于对少华说:“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先寄给家里。”少华苦笑着说:“昨天生我的那个女人打电话冲我要钱,我都没有!”第一次向她张口,却遇到了这种尴尬。我脸红的不知如何是好。少华说:“小静,我真没钱!要不先给你500吧。”
我说:“好吧,500就500。”心想先把500寄回去,好过没有。少华从包里拿出钱包,掏着给我看:“呶,我真没钱了。”我相信少华没有骗我,毕竟一起出来快三个月了,没有一分钱收入。
我拿过少华的500块钱,正要回房睡觉。少华却拉着我说:“咱去红菱的那件洗浴城吧,可能赚了。她一月有好几万呢!”
我挣开她的双手说:“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说完又觉得人家刚借了我钱,这么对人家说话很没人情味儿。于是又放缓了口气说:“我觉得还是咱们原来陪酒好,也能赚钱啊。”少华看我这么说,一头倒在枕头上,冲我挥手:“快睡觉去吧,傻孩子!”
第二天往家里汇了500块。妈妈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没有工作了,这个月怎么这么少?实在不行就回来吧。”我支吾着说:“钱借给同事了,下个月就好了。”心里想,回去能怎么样?爷爷已经年迈,父母日渐衰老,家里一个劳力都没有。我回去靠种地能养活一家人?我又是个女孩子,回家后过几年嫁人,就是丈夫家的人丁了。爷爷、父母怎么办?
放下电话,我打开窗户透了口气。周围的压力仿佛要将我吞灭,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仿佛如一张张面带讽刺的双眼将我打入轮回。抬头看看天空,云雾弥漫的天际不见星月,本来就昏暗的星光更加显得稀薄。看看我的身影,惨淡如欲盖弥彰般单薄!
那一刻我真想冲进对面的那个小屋里,拉着少华去找红菱,去那个只曾闻名未曾亲临的洗浴城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恭候我的第一次、恭候我的客人、恭候我的生活!有时候真想撕开了自己的涅盘彻底看一看,究竟是何等糟糕的轮回竟让我今生如此无助!
珠儿背着少华又塞给了我2000元,说是要我寄回家里。我实在没有脸去拿那些钱,就将向少华借钱的事儿告诉了珠儿。珠儿却不由分说,硬把钱放在了她送给我的包包里,说:“借少华的先还给她吧,她也不宽裕。”
第二天,还了少华500块,然后对她说:“咱俩去KTV看看吧,怎么还没有消息。都快三个月了!”少华无动于衷,还是对我说:“无所谓啊,我看红菱也不错。”
我硬拉着少华起来,去了KTV。
去了才知道,人家装潢早就好了,营业都半个月了,只是没有通知我们而已。新的主管姓刘,一听我和少华的来意,冲我们吐了口烟就就把我们打发了,说:“人够了,去吧。”少华一听此言,又打退堂鼓,冲我说:“去洗浴城吧。”
我不理少华,硬拉住她对主管说:“陈总答应过我们的啊,全部接受原来店里的员工的。”姓刘的一听不耐烦了,拉开他的办公室门,冲对面指了指说,:“陈总在,你去问他吧!”
进了陈总的办公室,这位来自闽南的倒立拖把甩了甩猪头上的长发说:“我答应过你们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话虽绝情,但是目光却很柔和,丫的两只眼睛始终盘旋在我的大腿和少华的臀部上。
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家。
晚上和珠儿合计,她踌躇不语。我知道她现在最不好说话了,如果劝我们再找工作,怕我们误会她在赶我们。少华却对我说:“没事啊,我们可以去洗浴城啊!”转头又对珠儿说:“你看,现在我也没工作了,你就介绍我去红菱那里吧。”
正说着,少华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故意开了免提,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懂方言,但是大概意思是要少华寄点钱回家。少华始终微笑着,把电话听筒朝向我们,等电话里那个女人说完了,少华才冲电话里喊了句:“老娘自己都没人养,还养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当初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现在缺钱了想起还有个女儿了?”挂了电话,少华淡淡地对我们说:“这个女人最近穷疯了,总打电话要我给她些钱,去他妈的。”
我这才知道,电话是少华的生母打来的。我诧异的顾不上琢磨自己的生计,面对电话里几乎乞求的母亲竟然能保持微笑和自称老娘,少华那种云淡风轻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珠儿听少华这么说,倒也没有像原来那样极力反对。只是淡淡地冲我们说:“再去KTV试试吧。”
第二天又拉着少华去KTV,而少华却缠着刚回家的红菱问:“你们缺不缺人啊?能不能介绍我去你们那里?”红菱抽了口烟,揉了揉熊猫般的黑眼圈指着少华问我:“这丫穷疯了吧?比我还穷啊?”我还没回答,少华却抢着说:“我都过不下去了。原来的KTV不要我们了。”红菱听了,侧目问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
红菱叉开双腿,脚搭在茶几上笑着:“幸亏老娘趁早出来卖了!”我看少华还想纠缠下去,一把拉起她就往出走。
到了KTV,那个闽南拖把根本就不在。老板在早晨空挡基本都不来的,我只好坐在那里哀求刘主管。可是无论我如何乞求,人家都不要我。少华看着我为难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劝慰着我,时不时提一句她那向往无比的洗浴城。
后来主管都嫌我烦了,关了办公室闪了。
我和少华坐在大厅里,除了等待别无对策。少华又开始念叨:“在过一段时间,你又要往家里寄钱了,怎么办?”我一听这话,立马傻了。少华又说:“不行去洗浴城吧,这里有什么好?我们还好意思在珠儿姐那里白吃白住多久呢?”
我想想爷爷的病,家里的窘迫,还有欠珠儿的钱以及人情,头都大了。少华还在旁边不停地念叨着,我回头看看刘主管和陈总紧闭的办公室,那两道闭门羹能将我活活夹死。
坐了一整天,除了白眼一无所获。晚上,我和少华如同无人施舍的乞丐,拖着疲倦回了家。
☆、30、碰了一鼻子灰
珠儿见我们又被拒绝了,安慰了几句后,就对我说:“阿文不是和那个家伙的司机认识吗?”
我一听眼前一亮,如同看见了重生的希望。立即打电话给丽姐,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丽姐答应我一定帮我摆平,她说她再去求陈总,让阿文也给陈总的司机说说,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她最近服装店正在装修,得稍微等几天,她亲自带我们去找陈总。
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少华:“丽姐会帮我们的,我们一定可以回去挣钱。”少华却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
自从给丽姐打了电话后,我在家里每日坐卧不宁,成天盼着丽姐打电话来。少华却在丽姐打过电话的第二天就死皮赖脸地跟着红菱去了洗浴城,我拉着她不让去。告诉她再等等,丽姐会帮我们的。
少华甩开我的肩膀说:“做人要靠自己,其实像我这样的,出去卖不卖的根本就没区别。没有人会在乎我!”少华说出这些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双眼中的泪水和冷漠。那冰冷的眼神我一生也不会忘记,也希望今生不会第二次看到那种眼神。那种眼神的寒气让我感到了无限的距离,那种距离并非是陪酒与卖身的距离,并非是现实与理想的距离,并非是残酷与仁慈的距离,并非是堕落与奋进的距离,而是灵魂与躯壳分离的距离。那种距离一段在天堂,一段在地狱,坐化的灵魂无法超度,而堕落的躯壳也无力轮回……
就这样,继红菱之后,我的第二个姐妹心甘情愿地躺在了男人的胯下。只是不知道她的灵魂却又是怎样的呻吟!
此后,白天少华和红菱回家各自休息,晚上一起出去,家里就剩我和珠儿两个人。
期间有一次,晚上珠儿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我自觉地在红菱、少华的床上睡了。估计这段日子我和珠儿睡在一起,她不方便,少华一走,她就带回来个男人。
那一夜隔壁房间就没消停过。第一次亲耳听闻,我心里又害怕又好奇,有好几次想偷看一下,却又不敢。
只好把头埋在被子里掩耳盗铃,但是珠儿歇斯底里的叫声还是肆无忌惮地穿透了我的耳膜,直到黎明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少华和红菱回家,吵醒了我。
我起身一看,那个男人早走了。
少华和红菱倒头就睡。珠儿仿佛对昨夜的事儿习以为常,一脸平淡,只是见我最近焦虑不安,说要带我去散散心。
去了一家餐厅,还是姓王的那帮人,陈怡今天穿了条花格短裙,围了条灰色围脖,看上去很有范儿,我对她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没怎么搭理她。
吃完饭大家提议去保健,我跟着珠儿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别人给我的服务,那种水疗加上精油的香味真的是好舒服。后来才知道那叫spa。
傍晚时,一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K歌。
我提起那种地方已经是头晕目眩,但是不好推辞,只好跟着去了。因为对包房的厌恶,再加上昨晚珠儿影响得我没有睡好,我竟然在喧闹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珠儿叫醒我,我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包房,只希望早点回家睡觉。但是珠儿好想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在车上附在珠儿耳边问:“姐姐,你今天还带男人回去吗?”珠儿听了哈哈大笑,爽朗地说:“不了,昨天玩儿够了。过几天再说!”
到家后,少华和红菱已经走了。我来不及洗漱,倒头就睡。第二天吵醒我的不是少华和红菱,而是丽姐的电话。
大清早,急促的电话铃就吵醒了我。我极不情愿地起身,拿起电话一看,是丽姐的。满腹牢骚顿时化为希望,正好窗外的阳光照在我的床头。我想,这一定是个好兆头。
接了电话,果然传来喜讯。
丽姐说:“小静,我和陈总说好了。你下午过去吧。”
我一听这话,连连答应道:“好的,好的。”
过于高兴,对丽姐连最起码的问候和感谢都没有就挂了电话。
我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珠儿。只要我能回去上班,就以为着我能还清珠儿姐借我的钱了,我能有钱给爷爷看病了,我能有钱寄给妈妈了。
珠儿听完后,思索了很久,说:“我估计那个闽南人是个大滑头,你以后得小心点儿。”
我问:“陈总怎么了?”
珠儿说:“之前他之所以答应你们接受原来的全部员工,就是害怕他新装修好以后招不到姑娘。这样,他装修前许诺给你们加薪,先糊弄住你们,万一他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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