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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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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他妈!”西原焦躁地从炕上坐起来,骂了一声,从背包里翻出烟盒带上围巾走出土碉房。

    高原上的夜空显得深沉而苍寥,气势磅礴却不经世事,有种大美而不言的寂寞。

    夜色下,桑南一个人在玛尼石堆前转经,这里的孩子有种和他们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陌生。桑南对西原亲近,也是因为他跟着她生活过几个月。西原站在远处看着这个袈措教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生于高原长于高原的孩子,总有一天还会离开这里,他会有一场真正的修行,虽住于世界,却能笃定自己内心的去向,苍生浮华过眼,一念须臾之间。

    这个善良的、和容城和一样的孩子啊。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平和地想起容城了?

    “咦,西原阿佳,你怎么还没有睡觉?”桑南看见西原就过来了。

    “出来抽烟。”西原弹掉烟灰,问桑南:“桑南怎么还不睡?向日葵住在哪?”

    桑南指了指中间的一个帐篷,“我和花哥住在这个帐篷。”

    “你居然没有和你的袈措堪布一起睡?”

    桑南不好意思笑笑,告诉西原:“阿佳,你不知道的,袈措堪布不喜和他人住一起。堪布一直是一个人住,昨晚是我第一次和袈措堪布睡。”

    西原挺意外的,西原指着右手间的另一间帐篷问:“那里住的谁。”

    “那个帐篷最大,住着白玛阿佳和两个师兄。”

    西原“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西原阿佳,我要去师兄那里取水,你要吗?”

    “不要了,你去吧。”

    “好,外面冷,阿佳你早点睡。”

    西原捻了捻已经熄灭的烟头,又点了一根烟,然后往前走。

    前面就是向日花和桑南一起住的帐篷,帐篷帘子没有放下,向日花蹲在那里倒出背包里的东西,一边擦上面的不明液体,一边念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之类的话。

    西原循着光源和嘀咕声过去,“向日葵你大晚上干嘛呢?”

    向日花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趴在地上的物品上,呵呵道:“姐你怎么大晚上不睡觉。”

    西原进去坐下,翘起腿抽着烟说:“向日葵,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没,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问题!西原踢了一脚他地上的包,吐着烟圈说:“捂的什么,来让姐看看。”

    趴在地上的向日花讪笑着说:“姐,真没什么,真的。”

    西原一手夹着烟,眯着眼睛说:“别捂了,不就是杜。蕾。斯么,我都看见了,男人备着这个很正常,多有责任感。”

    西原只是语言上调笑下向日花,谁知道他真的起来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看见就看见了!”

    而西原无言地看着地上的一堆盒子,半天感叹道:“向日葵,你的副业不是走私避孕套的吧!”

    “这真不是我的!”面对一堆各种尺寸、牌子的避。孕。套,单纯的向日花真是无力洗白。

    相比向日花的娇羞,西原却对这些特别感兴趣,西原扔掉烟头,大大方方地蹲下研究起来。

    西原蹲下挑了两个盒子,问:“卖不卖?”

    “我不是……”向日花瞪大眼睛,捂着额头无力地摆摆手:“不卖不卖,姐你拿走吧!”

    “谢啦,有时间给你画画啊。”西原走到帐篷口,又回头对向日花说:“你赶紧收拾了,别教坏桑南,他还小。”

    西原说完拿着盒子走了。

    向日花赶紧把地上的东西装完,感叹道:“女人真可怕。”

    西原刚出来就见有人进了袈措的帐篷,西原也跟着过去。

    西原站在袈措的帐篷前,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男人说的话。

    “二哥,他们在多曲出现了,有三个女孩都被带走了,两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白玛姐为了救一个女孩,差点被——白玛姐的二伯简直不是人——”

    男人声音压地很低,亦很愤懑。

    西原未听见袈措的回应,是被水声隔断的。

    西原一直以为袈措是个简单直白的修行者。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袈措过于神秘,以至于西原怀疑她听到的水声是袈措故意做出来的。

    西原有点烦躁和无缘无故的慌乱。她只能盘着腿坐在雪地上又抽烟。

    不一会儿,男人从帐篷里离开了。

    袈措也出来了,走过来拉起西原。

    袈措二话不说,把西原拉进帐篷。

    西原看见地上有个大盆,少半盆水,西原把手伸进去搅了搅,微温。

    “胡闹。这么冷的天你跑出来干什么?”袈措连怒都是严肃沉和的。

    “干你!”西原挥着手里的避。孕。套答得顺溜。

    袈措没有太大反应。

    “忘了!说这个你不懂。”实在没想到早上洗脸都那么困难,现在真的有水洗澡。

    西原抓了一把黏在一起的头发啊,撩着温水笑着对袈措说:“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Chapter 23自渡

    西原抓了一把黏在一起的头发,撩着温水笑着对袈措说:“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袈措还是没有太大反应。

    半人高的大木盆,西原过去嗅了嗅,问:“这是哪来的,干净吗?”

    “我自己做的,只有我一个人用过。从我的要求来看,它很干净。”

    “好嘛好嘛,我的要求不高。”西原把身上的避孕套全都掏出来。

    “我能洗吗?”

    “能。”

    帐篷里只有一个火盆,微冷,冬天的装束臃肿而厚重,西原当着袈措的面开始脱衣服。

    袈措没有回避,认真地仔细地看着西原的举动。

    西原脱衣服的姿势很随意,落在袈措眼里,成了一种不着痕迹的美丽。

    这是袈措第一次看女人脱衣服。

    西原西原,这个女人她叫西原。

    袈措最初的记忆是从兰木寺开始的。

    没有正式的证明,他虽不是僧人,但他从婴孩时就长于此。

    功课、转经、听师兄们辩经,这些他都做过。后来的经历亦是他不可避免的,袈措也明白了为什么从一开始索达堪布就没有想过真正留下他。他并不是死心塌地的信奉这里。袈措很少花精力去记忆一件事情,三十年来他对佛门唯一的深刻印记就是往佛龛里的添油,信徒们每天都会往佛灯里添酥油,那时候他还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晚上把这些满溢的酥油舀出去布施给需要的人,然后第二天再会任由信徒添满。周而复始,谁都不会厌烦,那几年里,他就陪着他们添奉酥油、以额触地。

    木兰寺的墙是暗红色的,明黄色的,清晰而深明。其实早些年的木兰寺并不如现在这么好看,近几年藏地旅游业迅速发展,这些墙都拆过,翻新过。时代和人都一样,要往前发展。当时政府的政策是修旧如旧,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修旧永远不会如旧。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跑来闻这里的骚膻味,大昭寺广场上有人等艳遇;也有年逾耄耋的信徒十年日一日佛陀加持;传说八廓街的金房子三百年未曾褪色,墙上有仓央嘉措写给玛吉阿米的情诗。人生而矛盾,选择了繁华才会向往归于平淡,袈措看见过无数的行者往玛吉阿米墙上写下文字,祷求属于自己的默然相爱,千年皈依。袈措一开始不明白,见得多了,他就知道了。这些都是关乎记忆,关乎情怀,关乎和自己老去的这个年代。

    他一个人修行了这么这么多年,袈措第一次想记住这个女人脱衣服的记忆。

    留住一场记忆,别人会用相机,西原是用画笔,而袈措只想用心神去记忆。

    袈措这样的男人,很难死心塌地的信奉一件事。西原偏偏就看中了这一点。

    西原笑着脱得只剩内衣和内裤,红色的,成套的。

    西原跨进了大盆,然后解开红色的bra搭在边沿。

    水有些凉了,西原眉眼弯弯地对袈措说:“要不要一起来洗。”

    袈措竟然真的摇了摇头。

    “很舒服,就是水有些凉了。”

    袈措听后,往前走了几步,端起火盆上的热水走到水盆后面。

    西原的身体很干净,水很清冽,她及腰的长发全部放在前面,盖住了她的胸,西原的胸不大,但是形状很美好。袈措从后面只能看见西原白皙美好的后背,脖颈上的水珠顺着蝴蝶骨一直滑到腰窝处,然后没入水中。

    袈措把手中的热水顺着大木盆壁慢慢倒进去,西原真实地感受到了热流包裹住她的躯体。

    袈措把火盆端到离西原最近的地方,然后过去坐在自己的床上,认真地看着洗澡的西原。

    西原的笑意更深了,她忽然觉得心情愉悦,想光。裸着身体跳出来的那种愉悦。

    “我们来聊天吧。”

    “好。”袈措点头。

    西原懒懒地把下巴抵在盆壁上,问袈措:“白玛是谁?”

    “一个大哥的妹子。”

    “她为什么要给你做饭,铺床。她还帮你干过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困惑,袈措想了会才说:“整个兰木寺里的洗衣做饭都是她做的。”

    “哦。”

    西原笑着继续问:“来说说你们和尚平时都干些什么?”

    “我不是和尚,我只是修行者。”

    “好吧,那你平时都要做什么?”

    “做所有梵行,持戒、独处、离欲。”

    西原听了扯着头发哈哈大笑,“你绝对是个合格的修行者,就最后一点来说,我给你个满分不怕你骄傲。”

    “你为什么不当和尚呢?你穿喇嘛服的样子真好看。”

    “从佛经来讲,人之所相,皆为虚妄,但是人的相貌和穿什么并没有关系,如果本身比较好看,随便披块布都会赏心悦目。”

    西原洗着胳膊,瞪着袈措说:“骄傲了啊。那你为什么不是和尚呢?”

    袈措想了想,回答:“从小出家,如何受戒?童真出家,衣钵弟子。”

    西原停了三秒,叹了一句:“你终于说了句我个大俗人听不懂的话。”

    西原把两只胳膊吊在水盆外,挥着右手上的镯子问袈措:“加查怎么走。”

    “你要去拉姆拉错?”

    “我想看看我的前世今生。”传说中在拉姆拉错神湖可以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

    “你信这个?”

    “不信。”西原指了指手腕上的镯子,说:“我信这个。也许我在神湖可以找见镯子里西原的前世。”

    西原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袈措,袈措的每句回答都严肃认真。她想知道这个人的过往,除了这些无关痛痒的对话,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西原往高站了站,把头发撩在身后,笑着说:“袈措,你说佛渡不渡坏女人。”

    “佛谁都不渡。”

    “举头三尺有神明,袈措堪布慎言呀。”

    袈措走到了大盆前,把手伸进了水中。他看着西原的眼神柔软又坚定,“佛不渡人,人要自渡。”

    西原把整个肩膀缩进水中,眯着大眼,笑嘻嘻地对袈措说:“自。渎?你说的是自。慰吧,我可不干,那玩意会上瘾。有需求了就解决,我干嘛委屈自己。”

    袈措没有说什么,把手拿了出来,说:“水凉了,出来吧。”

    西原把内裤从水底捞上来,笑着说:“湿了,衣服在包里。”

    袈措从床上把自己的米白底衫搭旁边,“先穿上,我去取。”

    袈措出去给西原取衣服了。

    西原屏住气息整个人钻进了水中,四面八方的水波回荡出一个声音:佛不渡人,人要自渡。

    袈措走出帐篷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寒风才吹散了他身上的燥热。那次他坐在荒野下看别人虔诚而敬畏地磕长头,几个小孩子一边放牛一边在草地上捡藏羚羊脱落的毛,袈措问他们干什么,那些孩子说,他们老师的右手会疼,他们想要用羚羊毛做护腕送给老师,保暖。当时他并没有刻意去记得那些孩子口中的老师有多么简单,美好。直到后来见到她,鹰隼、经幡和雪山,他记住了西原。

    是很美好,只是没有那么简单。她是清冽、刺骨的。

    袈措站在雪地里笑笑,有点折磨,但这种感觉很好。

    袈措给西原拿来衣服,西原穿上。

    西原穿衣服的时候袈措已经过去洗澡了,用了西原洗过的冷水。

    袈措速度很快,几分钟就解决了。

    西原没有回自己住的土碉房,就睡在袈措的帐篷里。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只是在一张床上单纯地睡觉。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袈措起地特别早。西原刚起来,就听说顿珠来了。

    顿珠来告诉西原,他们守了一晚上并没有发现人熊。有几个学者认为出现在唐古拉雪山上的是灵长类动物,但这一说法很快就被夏勒教授推翻了,灵长类动物无非就是猩猩猴子,藏区没有猩猩,那那些巨型痕迹更不可能是猴子留下的,所以话题又回到了野人这里。根据考察队的数据推算和分析,一部分人坚持有野人,一部分人则认为是棕熊作怪,总之双方各持己见,顿珠一看情形,就知道这件事暂时不会有定论,就先回来了。

    西原听完后也觉得,野人这股风还得刮一阵,但一时肯定不会有定论。

    碍于袈措在场,顿珠有话没有说出,看了西原一眼才出去。

    顿珠出去后西原刚洗脸,听见外面有个女人在叫“二哥”。

    整理东西的袈措对西原说:“是白玛来了。”

    “她在找你,你给我说什么。”

    袈措让白玛进来了。

    白玛大概没有想到袈措的帐篷里有个女人,呆了一下。

    西原则看着白玛,她很年轻,二十岁左右,大眼睛、脸蛋很粗糙,高原红很重。第一眼,西原觉地这是个挺淳朴的姑娘。

    “什么事?”

    白玛还愣神地看着西原,袈措这一问,她才回神说:“二哥,我来给你送清茶。今天的天气很好,我去给你晒晒被子。”

    根本没等袈措说话,白玛姑娘立即把他的床铺卷好抱了出去。

    白玛做这些很熟练,西原坏笑着对袈措打了个口哨。

    袈措用他独特的语言方式让西原吃了他的清茶早点。

 Chapter 24欠条

    袈措要了西原车上的药匙,到最近的镇上去给她修车了。

    西原出来找了顿珠,顿珠递给西原一本《后藏方言别录》。

    “西原老师,我又去了趟桑耶寺,索昂仁波切给我这本书,仁波切说藏地以前的文字并不统一,地域性特别强,而您镯子上的字就出自这一带,至于更具体的位置我就不知道了,需要您拿着镯子来比对。”

    西原懂顿珠的意思,从历史遗留的角度来看,井络南阡的藏地在西南最远的边疆,井宿分野的最南边。这里是曾经的荒蛮之地,每个地方的文字都不统一,她可以根据镯子上的文字地域特点来判断它一开始出自哪里,自然而然就能找到它以前的故事。

    “顿珠,你知不知道多曲在哪?”西原一边看书,一边和顿珠说话。

    “西原老师您怎么想去多曲!”顿珠非常惊讶。

    西原笑笑,“去多曲怎么了。”

    “那里很不太平,一直有女性和儿童失踪事件发生。”

    西原翻书的手一顿,“这是人口贩卖,警察不管?”

    “很多失踪的人连户口都没有,政府根本没法管。”

    西原特别想知道昨晚在帐篷里袈措和男人的谈话。

    西原揉着眉间对袈措说:“看来我一定要去一趟多曲了。”

    “西老师,您——”

    “顿珠你来看。”

    顿珠顺着西原指的地方一看,原来她镯子上字迹就出自那一带。

    “如果西老师您一定要去多曲,那我陪您一起去。”

    “好,谢谢顿珠。”

    西原看完书后回了谢以潆的消息,然后往家里打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西原越来越想回家去,镯子里的西原也没有出现过,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熟悉如旧的呼吸声。

    越是这样,西原就越想找到镯子里的故事,找到镯子里的西原,那个能为爱放弃一切的西原,那个被一个男人纪念了一生的西原。交枝叠蕊的砌花洋房,尤隔经年的少帅藏女,所有的幻影犹如散落在旧时光里的荏苒遗梦,一幕一幕在她脑海中萦绕回放。

    西原和顿珠一起吃了下午饭。

    也一直到下午,袈措才回来。

    车安上玻璃,修理厂也只能做这些简单处理。

    西原翻出钱包,只剩两百多现金,“抱歉,我没有修理费。”

    “嗯。欠着。”袈措说的一本正经。

    西原笑着说:“过来我给你写个欠条。”

    袈措走过去。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写。”

    袈措真的把外面的军大衣脱了,里面穿着件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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