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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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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眼外面,忽然起身:“我要回去了。”
“怎么这么——”
天空蓦地暗下来,黑云压境。
她把奶茶扔掉,发觉自己没带伞。
刚踏出奶茶店一步,一滴雨砸到她脚边的水泥地上,清晰地印出一点湿迹。
后面仿佛有人叫她。
她当是有人在追她。
雨势倾盆而下,钟贞直接冲入雨幕中。头难以自抑地痛起来,她开始慢慢在雨里走,脑中一时空白一时迷红。
她抬眼望着前方,有些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面前有一个人。
黑雨夜,他撑着把六十四骨的乌伞,伞面缓缓抬起,他隔着水雾,眉眼清清冷冷。
萧珩向她走来,眼神不移。
钟贞站在原地。
一眼不眨。
他走到她面前,伞面完全给了她。
他在淋雨,很快浑身湿透。
她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多久,钟贞艰难开口:“你还生气吗?”
大概被冷雨冻着,说话声都打颤。
他注视她,说:“你呢?”
她抬头,不明地看他。
萧珩抚上她脸,说:“你还难过吗?”
满腔积压的情绪瞬时排山倒海而来。
☆、二十五
她低头盖住眼睛,冰凉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下,和着从天而降的雨。
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她靠在他身上,还是没抬手。
萧珩没问为什么。
钟贞也没问他为什么。
冷雨夜,他抱着她在雨中走,钟贞埋在他怀里撑伞。雨水顺发梢往下滴,滑到她脸颊上,她在心底数着他走过的每一步。
弄堂里孤零的几盏路灯亮着,两侧老房子屋檐下,有人在等候,面目模糊。好几回,车子淌水而过,前灯像一团幽火。
鸦青色天幕下,雨势不减。
钟贞轻轻推开前门,玄关处码放了不少鞋,还没进里头,讲话碰杯声就传到门口,那边情况似乎很热闹,她看去,往里右侧的门缝下有光,投出一小片影子。
只那一间有光。
她收好伞,顺手放在玄关柜上。
萧珩抱着她进屋,钟贞开口:“去我房间。”
他走了几步见到楼梯,老房子内仍维持着原来的木制楼梯,每踏上一步都有轻轻的回响,每一阶都比寻常的要高。
她没说她房间在哪,萧珩却一言不发地往上走。
来到二楼,她的房间门敞开,他轻易就找到。门被轻轻一带地掩上,他放下她,转身,像是要走向门口,她蓦地拉住他手臂。
窗檐处雨声忽急。
她手滑下去,五指扣紧他的。
他侧头看她,目光移到交缠的手上。
两人忽然异口同声。
“放手。”
“最后一次,”她慢慢对上他的眼睛,问,“你还生气吗?”
他口吻冷淡:“放手。”
十天不到的分离,她主动的触碰,是他滋生罪恶的温床。
“不放。”
她脱掉鞋子,扔到角落里,身上衣服湿湿的黏在皮肤上,钟贞拉开外套拉链,迟疑地松手前,说了一句:“别跑。”
冬衣厚重,掉到地上传来金属拉链清脆的声音。她里面穿了件纯白的薄毛衣,身体曲线分明,下。身铅笔裤也湿透,贴在腿上,很难受。
她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手抚上他的脸颊。他顺从地低头,神色淡漠,四目相对,他缓缓开口:“钟贞,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
她食指轻放在他唇间,钟贞盯着他抿成一线的唇,说:“因为你,我也不难过了。我不放手,就是想问你——”
她踮起脚尖,问:“怎么样才不生气?”
他抬头,扣住她手腕,目视前方,幽暗隐去他眉眼,他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审视她。
她注视着他,想明白他到底要什么,假如和她一样,就好了。以前,她就想见到他失控沉沦的模样,只为她。
下巴被抬起,她眸光停在他一张一合的唇间。
他说了两个字,她没听,但记住了。
唇瓣微向里收,舌尖轻擦过牙齿,再张开,像吻时的邀约。
她看着他,入魔似的低声重复:“做。爱。”
他嘴角微微上扬,闭眼亲吻她的掌心。钟贞缩回手,他睁眼看她,眉宇间清冷干净,她甚至产生一种她将要玷。污他的错觉来。
下巴被抬起,他俯身吻她,她习惯地闭上眼睛,错过他眉间沉沦的迹象。
无法自拔。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仿佛他的欲望被含在她唇舌间。
他竭力控制过,可没有用,她就是他原生的欲望。她要愿意给他一点好处,他可以毁灭自己,万劫不复。
萧珩脱下外衣,他穿得少,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她不禁问:“不冷吗?”
他向她逼近,钟贞慢慢往后退,小腿碰到床脚,她向后仰倒,他顺势欺身而上,捏住她下巴,神情冷然地开口:“钟贞。”
“嗯?”
她不明地眨了眼睛,他受不了地低头吻她。
欲望,可以从她身体的两个地方得到宣泄。一是唇齿间,二是双。腿。间。
第一处,他浅尝辄止,还要维持一丝清醒。
没去看她迷乱的眼神,他清楚,只一眼,他就继续不下别的。
手探入她后背,冰冷的温度,激起她一阵战栗。平时冷静自持的天才,解开她背后的暗扣,他的手绕到她胸前,指腹时轻时重地摁、轻轻刮,每一下,她不由弓起腰,想拼命压住这种生理反应,却适得其反。
她的身体完全听他的话。
可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情动的神色。
他像一位冰冷高傲的救世主,掌控住她,看着她在他股掌间不可自拔。
衣服被推到锁骨间,他低头,在她胸前落吻,温柔小心的触碰,她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在他眼下一览无余。
萧珩伸手,指腹轻轻擦过那娇艳欲滴的一粒红,那温暖的温度在他指尖轻颤。
在她身上,他是很需要克制的。
一个吻,克制一分,一个吻,清醒一瞬。
这些都是她的小把戏,萧珩清楚。
他要的是占有她,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她的喜怒哀乐在那时全为他——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在她胸前肆虐,钟贞咬唇,反复告诫自己,他是冷酷的,绝对、绝对冷酷的。
她不能让他轻易得手,这只是他以为的得到了她,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就会有下一次还想要她的欲望。
她不做到臣服,他就得不到征服的快乐。他得不到,就会一直在她身边。
她的愿望很简单,想要萧珩在她身边,想要霸占他。她喜欢他,是自私的,不管出于身体还是心,能得到他,就可以了。
薄暗中,他的眉眼淡淡,轮廓深邃。
钟贞看不清,就催眠自己他这么做,一定也是喜欢她的。即便她一直看不懂他,他也从没明确表达过爱。
他指尖和她身体的灼热相反。
他是冰冷的,一只没有爱的冷血动物,他只对她有深重难言的欲望。
解开她裤子的纽扣,将其褪下,裤子要挂不挂在她膝间,他冰凉的手从她小腹处往下,穿过底。裤一层薄的布料,手掌完全包住她的隐秘。
小指浅探,慢慢地向上轻勾。
他注视她睁大眼睛,双。腿。松开,他垂下眼,指间,湿暖的液体霎时四面涌来,他没忍住,抽手,指缝间湿漉漉的,两指张开,透明的液体拉出几条丝。
光下,微亮。这是她的欲望。
他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浪费时间,我都想要。”
变态。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内|裤被褪到大腿根,他手指缓缓探入时,她死死咬住下唇。
这次换拇指,尺寸不同,她那处的敏感点被他尽数发现,他的侵占不急不慢,温柔得又充满恶意。
这时,门外楼梯间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不自禁绷紧,他低低喘了声,皱起眉头。
“贞贞。”
这声音她也不熟悉,大概是楼下吃饭的哪个亲戚,钟贞不由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哀求。
要被发现,就完了。
她记得进来的时候,房门还没全合上,假如被推开,这人看见他们两个在床上……无法想象这后果会怎么样。
“你和哥哥回来了吧?”
她看着他。
萧珩低头,凑到她耳旁,说:“回她。”
她放下心,“嗯,回来了……”
蓦地,他的手指重重摁入深处。
她的呻。吟急促地滑过他耳畔。
他敛眸。不够,完全不够。
“记得要下来吃年夜饭,稍微吃一点啊,年夜饭肯定要吃的,你们都得下来……”
钟贞忙说:“知道……”
脚步声渐去。
他指上漫不经心地戳,她的柔软一次又一次地裹住他,潮水般往复,异常温暖。他停住时,她那处温柔地吸吮他。
他光想,简直要命。
为了找回一点理智,他停下手上动作,俯身吻她。
他一吻,她就有种他是喜欢她的错觉,但他不说而已,唇舌间纠缠,她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软在他身下,他吻她下巴,指间用力。她身体陡然绷紧,他转而吻她唇,膝盖顶开她欲并拢的腿,含着她唇瓣,他闭上眼细密地吻,描摹她唇的轮廓。
第二根手指探入,她在他吻下呜咽。
萧珩喜欢见到她欲望,尤其那在他眼底一清二楚的模样。她动情时脸颊的玫瑰色,唇间无声的翕动,乱掉的呼吸,压抑不住的喘息——这一切的一切,令他神魂颠倒。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开始。
未深陷前,萧珩及时收手。
楼下嘈杂声愈大,似乎有客人来了,不一会,麻将牌碰撞的声音传上来,渐起的零落掌声和叫好声混含其中。
未几,楼下有人呼喊:“贞贞啊……下来吃年夜饭啊……”
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在脱她衣服。
腿根膝间的衣物被他扯下来,掉到地上,她看着他的脸庞,在窗檐雨下与路边透入的微光中半明半昧,他眼底情绪影影绰绰,长睫掩着,猜不透。
她看不明白,也觉得抓不住他。
没有衣物蔽体,她觉得冷,不由想抱住自己,双手随即被他扣住手腕,死死压在头顶处,她动弹不得。
他慢条斯理抬起她一条腿,垂眸,指尖先行试了。
完全可以了。她的身体为他做好了准备。
他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不已,她恍惚了下。
真正触碰欲望,要么被欲望毁灭,要么被欲望掌控。假如是她,他愿意被毁灭,愿意受掌控。
痴迷是一瞬的,沉沦是永恒的。
他对钟贞,是沉沦。
他进入她,小心维持的清醒、理智,终于完全崩塌。得到欲望的这刻,钟贞离他最近。
她数不清多久。在这身体和大脑前所未有兴奋交替时,他的吻总是一遍又一遍,落在她身上,在哪她也不记得,他吻得太多次了。
每次,她总觉得他是喜欢她的。但没从他口中听过这种话。
她沉浮在他给予她欲望的深渊里。
直到楼下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贞贞……你们在干嘛?”
“有人……”她攥紧他衬衣,喘息,“要上来……”
他拢起眉,不太在意。
钟贞咬住下唇:“萧珩……”
他唇角微勾,展眉,捏住她下巴,对视:“叫哥哥。”
她顺从地叫:“哥哥。”
他起身抱住她,钟贞双。腿勾住他腰,他走了几步,她手上攥得更紧,指间泛白。
他们还在彼此身体里。
萧珩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高。
她费力地在他肩头念:“哥哥……”
他重重地吻她。
有人走到楼梯口时,他正抱着她走到门口。
一门之隔,她低头吻他,想说点好话,最后还是只叫哥哥。他将她抵在门上,半掩的门霎时关死,她整个人软下来,他抬高她一条腿,开始不断占有她。
“贞贞……”
她睁大眼睛,看着萧珩:“停下来……”
他低头吻住她。
一门之隔外,有人。
她咬破他唇舌,血的铁锈味蔓延开,萧珩眉也不皱地继续吻。
“求你……等等……”
门外人犹疑地敲门,开口:“贞贞,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做什么?
萧珩笑了笑,在她耳边引诱:“告诉他,我们在做。爱。”
钟贞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疯了?”
早疯了。
“我们……”她刚要说,他猛地进入。
“我们……在做题。”
萧珩低笑:“对,一道大题。”
那人点头:“噢……你们快点下来,年夜饭吃了才长一岁。”
脚步声渐远。
他关掉电视,抱着她又回到床上。
楼下还在除夕守岁,热闹不退。窗外,新年家家户户的鞭炮爆仗在黑雨夜里此起彼伏。
她躺在床上,咬着被子,只发出细弱的呻。吟。
他在她耳边,口吻意味不明:“叫哥哥就忘记我名字了?”
她就叫他,萧珩,萧珩。
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有种隐含的诗意。
萧萧萧萧,是雨的声音。珩,是隐匿光芒的玉。
她望入他的眼睛,目眩神迷。
他又说:“哥哥、萧珩,随你叫。”
她迷茫地点头,好久后问他:“你喜欢我吗?”
那时似乎结束了,他垂眸看着他和她的液。体从她隐。秘之处汩汩地流出来,他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听到她的话,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倦意袭来,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闭上眼睛。
萧珩吻她脸颊,说:“秦淑原……”
“是我的养母。”
☆、二十六
钟贞没在意萧珩说了什么。
后半夜雨停了,万籁俱寂。她翻身,眯眼见到窗口朦胧的月,跟片雪亮的薄刃似的,锋利耀眼。
她目光落在萧珩脸上,他睡得格外沉。钟贞拂开他额前的碎发,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萧珩就醒来了。
眉眼清冽,没有一丝沉浸欲望后的慵懒倦怠,他似乎总是很清醒。
四目相对,钟贞先开口:“你怎么找到我的?”
“爷爷奶奶告诉我的。”
周围又静下来。
她想了想,看着他说:“今天是除夕夜。”
“那是昨天。”
她改口:“昨天是除夕夜。”
除夕夜,不该是阖家团圆守岁期待新一年的日子吗?他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萧珩听出她的意思:“没有待在那边的必要。新年一出,秦淑原被调派到别的地方工作,所以我用不着等到寒假结束再回来。”
她听得有点晕,总觉得他把什么绕开了和她说。
“那你除夕夜回来,不在那边过年……秦阿姨,还有外公外婆,不会说什么?”
他指尖缠着她发丝,语气很淡:“不会。”
她很不解,想了下:“阿姨调派到别的地方工作……久吗?”
“几个月,”他低头埋在她肩窝,“可能到学期结束。”
钟贞诧异:“这么久?”
他沉默了会,回:“不久。”
这时间,太短了。
……
高中寒假统共二十天出头,新年元宵一过,就到了开学日。
钟老师身为初三班主任,实在是抽不开身送他们,当天,钟贞和萧珩坐两班公交到市里,从弇城最北的小镇到市高中,坐了一个多小时。
下车时,校门口停满了各式车辆。
弇高位于弇城的一条主干道旁,弇城职专、弇城实验初中、小学都在这块地,放学与上下班是高峰时期,今天开学又遇上班时间,这段路堵得水泄不通。
学校发短信说是早上九点二十前要到校缴费,缴费地点在图书馆大楼。进校门口前,钟贞就和萧珩打过招呼,先走一步。大楼内,每个缴费窗口上都明确写了几班到几班,她和他正好在一头一尾。
“钟贞。”小贾同学在她眼前挥挥,循她目光看去,一脸了然:“那不是年级第一嘛。”
“是啊。”她弯唇,“新的学期,新的挑战。”
…
开学第一周,学校为给学生们‘绷紧上弦’,又进行了名义上的摸底考。
钟贞连寒假作业都是抄萧珩的,摸底考只能‘即兴发挥’。四班虽比不上实验班人才济济,但每回大考班级综合成绩在年级里还是能排得上名的,这大概也要得益于一位严格的班主任。
这回她摸底考考得实在差劲,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谈话了。
班长传达给她这个消息时,班里同学还在看年级排名,她急忙瞥了眼,降序,第一名还是萧珩,心情就好了。
到二楼的班主任办公室,她一开门就见到靠窗的一个格子间那站着一位学生。
走近了,钟贞才看清。
是年级第一。
他抬眉扫过来,见到是她,眸光微亮。
钟贞移开视线,走向四班班主任工作的格子间,听见那老师和萧珩说:“竞赛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时间马上要到了……”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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