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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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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贞移开视线,走向四班班主任工作的格子间,听见那老师和萧珩说:“竞赛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时间马上要到了……”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还好。”
  “你这次摸底考又是第一……”老师顿了下,语重心长道:“别太骄傲,最后高考能拿第一才是真本事……”
  “钟贞。”
  她回过神,战战兢兢地站在班主任身旁。
  王老师抬了眼镜,从桌上一叠考试卷里抽出她的,展开,看着这‘满江红’皱眉:“你这做的是什么?”
  她指着数学填空第五题,说:“我不是说过,数学填空前十道大题要保证,十五、十六的立体几何证明题要做对……我对你要求不高……”
  钟贞一味点头。
  “还有……你这十九二十题空着干什么?给批卷老师填零?我不是说过吗?不会的话,就把题目里给的条件,尽可能地算出点什么,能写就写,不要空着……解字还有一分呢……”
  是是是,她下回整张卷子写满一百六十个解字。
  “你中午不要回班午休了,我给你把这张卷子上你力所能及可以做好的题目讲一遍,你给我好好听,课后整理错题交给我。”
  “去搬张凳子坐这……这还只是摸底考,这学期刚开始,我不希望你和上学期一样,到期末数学连一半都考不到……”
  她在班主任的数落中到一旁默默搬了凳子过去。
  期间,她看到那老师拍了拍萧珩的肩,他点点头。
  看样子要走了。她莫名更失落了。
  在老师面前也是,天差地别的对待。
  手机振动声急促传来,王老师看眼联系人,转头对十六班老师说:“林老师,你学生要走了?能不能让他给帮个忙?我这边电话估计要打很久。”
  “行啊,”林老师指着那边格子间,对萧珩说,“王老师让你过去帮忙,你去看看。”
  萧珩常居年级第一,这件事在弇高老师里已经传遍了,加之皮相俊美,令人赏心悦目,大部分老师都认得他。
  他来到钟贞身侧,神情如常:“王老师。”
  王老师急匆匆地接了电话,边往外走边说:“你教一下我们班学生,给她讲讲这张卷子……”说着,她不由看向钟贞,“钟贞,你好好听,听听看别人怎么把这张卷子考到满分的……”
  钟贞忙不迭点头。
  班主任离开了办公室。
  他坐下,拿起她卷子看。
  钟贞一脸严肃认真:“同学,你好。”
  萧珩看她,神情寡淡:“不好。”
  她环视四周,办公室内两三位老师在各自做各自的,应该不会注意到这边。
  她靠近他,低声说:“怎么不好?”
  他看着她扬起的唇角,唇瓣上有破掉的痕迹,是他昨晚吻的。
  他收起试卷,放到她眼下,说:“六十二分,你怎么考的?”
  钟贞手撑着下巴,欣赏他的侧颜,不以为然:“用我智慧的大脑。”
  萧珩没说什么,他取了老师的红笔,从大题开始给她写下一些简单过程。
  钟贞兴致勃勃问他:“你觉得一位天才和一位数学考六十二的,能在一起吗?”
  “可以。”
  “为什么?”
  “互补。”
  这话意思不就说她很笨么。
  她气得抽掉他的红笔,说:“我下次就考零分。就算我考零分,你——”
  萧珩开口:“你考零分和六十二分,对我而言都一样,重要的不是这个数字。”
  她想了想,说:“有人说,成绩好长得又好看的女生适合你。”
  她实在是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忍不住要试探他。
  “她考满分,我不会看她一眼。你考零分,我给你一道一道讲完这张卷子。”
  钟贞倾身。
  他的颊边感到一次温软。
  再看时,她已端坐在位置上,注视着他:“同学,你还记不记得……”
  “我之前和你告白过……”
  他眼神定在她唇间,缓缓点头:“记得。”
  她笑,酒窝显现:“那我再告白你一次……”
  每个格子间有低矮的小屏风挡着,形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
  她一说完,便被萧珩压在桌上吻。
  悄然无声的一次吻,没人发觉。
  五分钟后,他还做他高傲冰冷的年级第一,她仍然是数学倒数的学习问题生。
  老师一来,她低下头,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随口说几句,老师都待见,她因为他的话得到‘赦免’和解放。
  她暗自窃喜,他淡淡一眼看到她领口露出一截雪白脖颈,不合时宜想起某个瞬间的画面。
  她在他怀里,触手可及。不是白天,是在黑夜。
  冥冥中,没有改变,却又全变。

  ☆、二十七

  自从秦淑原调派到北方城市工作后,钟老师便负责照顾钟贞和萧珩。钟竹生今年任初三班主任,是至关重要的一学期,一周中,他只有周二周四抽不出空。
  那两天他便叮嘱钟贞,早餐和哥哥去楼下的早餐店解决,为不耽误两人学习,他请了阿姨在白天时过来清洗衣物整理房间。
  钟老师对这对继兄妹很放心。
  这天周四,期中考的第二天,晚自习下课后,钟贞在十六班的拐角处等待。
  她身子紧贴着冰冷的墙面,看着地上那灯光下的影子。
  漆黑的晃动着,像夜里湖面的波纹。除夕的黑雨夜后,她有了某种特殊能力,可以在各种场合时间里,由声音、步伐频率、背影姿态等来辨认出他。
  钟贞最近发现,她光盯着地上的影子,也能在人群黑影中准确地找到他。
  这是种奇异的感应。
  萧珩随人群走出来,十六班有一位同学追问他今天考完的一道英语单选题。尖子生之间的较量,总是想以自己的观点方法来说服旁人,这样似乎率先得到胜利。
  那人在他耳边不停讲述自己的解题思路,萧珩不太想听,敷衍地回了句‘你是对的,我的答案错了’,能让年级第一说出这句话,那位同学仿佛胜券在握喜上眉梢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假意夸一句。
  走到拐角时,衣角被人拽住了。
  他在一片窃窃私语和凌乱脚步声中,听到两个模糊的字:“同学……”
  她抬头朝他笑,萧珩顿住脚步。
  钟贞说:“同学,进你班级说?”
  …
  昏暗无人的教室。
  钟贞嘴里咬着小型手电,在他课桌前弯腰,说:“你卷子在哪?我想拿回去和你对个答案。”
  萧珩没有拿卷子回家订正的习惯,一来他错得少,二来他错题很快能掌握,钟贞要不说,他也不会拿,有时他卷子都被班上争强好学的同学拿走对答案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
  于是他俯身和她一起找。
  萧珩课桌肚里书、卷子、习题本放得整整齐齐、清晰有条理,根本不像大多数乱塞一通的男生,她都自愧不如。
  钟贞见到他许多高深莫测的课外书,感叹:“你上课还有时间看书啊。”
  “有些课太无聊。”
  她找着找着,喃喃:“搜搜看你有没有藏什么东西,比如……背着我和别的女生……”
  翻了会儿,萧珩说:“大概被人拿走了。”
  她苦恼:“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想学习学习。”
  “回去我教你。”
  “不行,”她拒绝得斩钉截铁,“被你看到都是错的,太丢人了……”
  她本意是拿着他卷子在房间里偷偷对答案,差生也有差生的尊严嘛。
  “还不是一样的,”他拿了她的手电,不紧不慢地找,“你看我卷子和我教你,有什么区别?”
  “那可不一定……”她不服气地反驳,“万一我悟性高呢,看你卷子上的草稿和过程就能懂呢?”
  萧珩提醒她:“你之前这么说的时候,那道题我给你讲了三遍。”
  钟贞恼羞成怒地抢走手电,掐他后颈威胁说:“同学,别废话,快点给我找。”
  说话间,他听到一些异响。
  窗外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回荡开,有人在走过来。
  萧珩沉默地观望,手电筒的一束光照着他眉眼。
  钟贞定定地看着他。
  五官长得好和经得起看是两码事,有些人,上天赐予的皮相便将两者完美融合。
  萧珩是其一。
  她一眼看上的,皮囊和内涵无可挑剔。
  走廊上的浮光下,有人走来。
  她问他:“找到了吗?”
  玻璃窗被敲响的一瞬,手电被关掉。
  她正想说怎么回事,薄暗下,他朝她靠近,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面,头顶的窗又被敲响,黑夜里,整块玻璃的颤动像涟漪般扩散。
  这时,他俯身吻下来。
  两人在窗下旁若无人拥吻,躲在外面来人视线的盲区。
  萧珩一面吻她,一面半阖着眼瞥那窗口的情况。
  人走后,他被她推开。
  钟贞打开手电照他,跟面对一位罪犯似的,紧张又害怕:“刚外面有人,你亲什么亲?”
  他眯眼,伸手盖住那束光,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你忘了?”
  萧珩低下头,贴着她耳畔,缓缓说:“在外人面前,我们不止亲过,还做过。”
  她不假思索地骂:“变态。”
  …
  回家洗漱后,钟贞敲开了萧珩的房门。
  她倚着门框打量他,说:“年级第一,教我几道题呗。”
  女孩头发吹得半干,发梢湿湿的垂在胸前,睡衣上印出一小片水迹。她脑袋靠在门框上,发觉他不说话,转头,眼神扫来。
  她无意勾引,他有心留意。
  钟贞打了一个哈欠,说:“就三题。”
  今夜她好学,是为了努力一把在期末考——也是进入高二的文理科分班考中考得好一点,想要在学校再靠近他一点。
  期中考是一个警钟,这两天她考完,深感无力。因此,她下决心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不懂就问。
  她展开放在身后的卷子,在他面前两手高高捧起。
  萧珩大致看了她画圈的题目,侧身:“进屋我给你讲。”
  钟贞迟疑了下。她对他这句话有记忆,先前他说这话时,他们在课桌前呆了不到三十分钟,萧珩把她不懂的题目以最简单明了的思路讲完,她吸收得很快,都能听懂,并表达满意之情。
  过后,她就被他压到床上吻了一通。
  萧珩每回都这样,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做。爱这事,和他仿佛八字不合。他总拿表象来欺骗她,她每次都乖乖上当。
  有时,她想到那个除夕雨夜,还觉得像一场梦,潮湿又阴冷,梦里萧珩的侵占有种狠戾的气息。
  试卷在台灯下展开,钟贞指了三道题,说:“两道不会的,还有一道你给我看看我的证明思路对不对……”
  “已知向量a和向量b,代入提供的式子里,所得两个算式,解方程,再算题目问的值。”
  她看他写下的思路,点点头,又喃喃:“我觉得向量有点搞……”
  萧珩翻开数学书,指书上例题:“这道题的考点是向量相等,你把书上例题和概念看熟。”
  钟贞恍然:“向量还能相等啊?”
  他看着她:“……”
  三道题,萧珩十来分钟不到就给解决了,讲得简单清晰。
  她在试卷上订正,问他:“你每次做题目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
  怪不得每次试卷做得又快正确率又高。
  “不是。”他说,“给你讲题,是按你的情况来,一道题有很多种解题思路,但你一定是适合最简单的解法。”
  “那……你给你班里向你请教的同学?”
  “用复杂的解法讲给他们,只讲一遍,让他们绕不过来,他们就不会再来找我。”
  真令人望而生畏。
  她写完收笔,他问她:“写好了?”
  钟贞起身:“嗯。”
  萧珩关了灯。
  黑暗降临,她被他拦腰抱起,直接给扔床上——明明上一秒还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
  他欺身而来,望着她说:“讲题目要有好处。”
  她正想说就被他吻住了。
  钟贞攥紧他衬衣,抗议:“放我睡觉。”
  他扯开纽扣:“睡吧。”
  她气息不稳地埋在他怀里。
  他抬起她下巴,眼神沉郁:“没不让你睡,你睡吧。”
  “我睡……那你还亲?”
  他在吻她脖子。
  “嗯,”他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想了下萧珩这句话的意思,他指他睡的应该是她。
  他的吻格外清晰,温度灼人:“两个月,我没有碰过你……”
  钟贞双手抱在胸前,往后退:“你亲我不是?摸我不是?”
  他皱眉:“不是。”
  那不算一次,总共加起来的都算不上一次。
  她说:“得寸进尺。”
  说话间,她到底被他制住,力量悬殊,钟贞料到这局面。
  他语调清冷,吐出一句暧昧话:“你再让我得寸进尺一次。”
  钟贞很困,懒懒地半睁着眼:“有什么好处吗?”
  他的手从她脚踝往上,停在她纤细敏。感的腰际,轻轻一掐。
  “你想要什么好处?”
  清风拂面,睡意被吹走大半,钟贞扬唇:“我想你亲口对我说,‘钟贞,我喜欢你’。”
  她对上他眼睛:“萧珩,你敢说吗?”
  他起身,没开口。
  …
  萧珩的沉默在钟贞的意料中,一切正如她开学时对小贾说的——新的学期,新的挑战。
  某段时间,她特意不去找萧珩,故意躲着他、避开他,她想看看他对此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不明白喜欢这种感情在他眼里分量多少。
  最后她发现,萧珩什么都没变,从头到尾在意的似乎只是她一个人。
  一周后,钟贞先行向他妥协。
  那天放学后,她照常和朋友去学校食堂吃晚饭。
  钟贞远远见到萧珩和两位男生在吃饭,他们走后,她就倒掉餐盘跟上去,一路尾随。从弇高食堂到教学楼,步行近十分钟,散步要十五分钟。
  在宽敞的柏油路上,她跟在他身后,临要进教学楼时,她走上去叫住了他。
  近夜的天幕,眼前像笼了一层暗色的薄纱。
  两男生先走了,他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
  身侧几步路就有一条鹅卵石路,径自走入是一处池塘密林。钟贞指指池塘边的长椅,说:“我们去里面说。”
  两人坐下,钟贞眼神直直地望着粼粼湖面。
  她说:“其实我想过了。”
  他也望着那湖面。
  萧珩这么做时,是冷静而短暂地思考后认为——会有几秒的时间,让他们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片范围内的湖面上。
  但他忘了,他这么做时是下意识的。
  “那天除夕夜的事情,我不后悔。”
  “我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我想要接近你——到最后,我都会问你那句话的。”
  “可能现在对你早了。”
  钟贞起身,整理衣服,语气稀松平常:“我能等,多久,我都等。”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祝贺他:“对了,你这次又是第一名。”
  她低头微笑:“真厉害。”
  他仍望着那湖面,没说话。
  脚步声渐渐遥远。
  月光下,湖面死水微澜。
  对他来说,第一名不具有任何实质的意义,是钟贞赋予这个数字意义。
  他有过那种辉煌耀眼的时刻,如今回想起来丝毫没有旁人所言的快乐。
  曾经,周怀远给予他很多骄傲,但这也是相互的。
  他对他说,天才不困绊于俗世,你天生有高傲骄矜的资本。当所有人仰望你时,你能得到这世上几乎所有人得不到的一切。
  他那时心里反反复复都是一句话——我要用我所有的,来争取一切我所没有的。
  在赢得无数人瞩目和无上荣誉后,他仍没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他麻木度过这段时间后,随秦淑原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小镇。
  在盛夏的某个午后,他推开门,又莫名其妙地和面前的女孩打了一个照面。
  因果开始循环。
  他为她拿第一。
  无穷无尽地去得,没有理由。
  但她的问题,他给不了答案。
  一位被定义的天才,也给不出答案。
  这并不是他难以启齿,这是他拿一生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
  七月初,暑假没放几天时,秦淑原回来了。
  一场洗尘宴后,钟贞决定假期暂时搬回镇上住一段时间。
  在她整理东西预备要走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那天钟贞去楼下超市买鲜奶,头顶三十六度的烈日,打着黑胶伞走在小区里。
  突然,她接到秦淑原的一通电话,没有具体内容,只让她快点回家。她一脸莫名地挂掉,转身折回,上楼。
  走到门前,她敲了下,秦淑原压低的声音从门的另一面传来,有些警惕:“谁?”
  “钟贞。”
  门在她面前慢慢敞开。
  她抬头的一瞬,见到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那间永不开启的房间前。
  房间被打开了,门后面仿佛像个黑洞。
  他站在那里,双手、衣服上沾满血迹。
  萧珩没有表情地注视她,一言不发。
  秦淑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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