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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之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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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其实,”他顿了一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你和宇翔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可否考虑我?”
  
  “考虑什么?”
  
  “考虑date我。”
  
  “那是什么?”
  
  他以为我在左右而言他,有些急了,“跟我出去玩,我知道很多美味的餐厅,有趣的地方,你绝不会失望。”
  
  我有点懂了,摇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想跟宇翔一起。”
  
  “你不是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有区别吗?”
  
  Tim被我搞得一头雾水,在酒精影响下,突然大声道:“一个全职酒保能给得了你什么?我是剑桥生,未来的工程师,有哪点比不上他?”
  
  宇翔这时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我不知他有否听到Tim的话,可依旧笑容可加地走到我们身边。“喝够了吧,都快四点了。”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想对Tim说:宇翔是最最有才华的建筑师,他出身优良家庭,持有硕士学位,绝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全职□/工的酒保。话刚到嘴边,宇翔却握住我的手。“听,这是爱尔兰民歌,我们好像还没一起跳过舞,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
  
  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的答案怎可能是No。他俊逸的姿态铭刻于记忆深处,多年后回想,还是一样那么闪闪发光。
  
  随着风琴和小提琴的旋律,宇翔带着我旋转起来。我不是完全不会跳舞,刘恨陵曾教过我,可这种民族风味的乐曲却是新鲜的。大家看我们这么开心,把桌子凳子全推到一旁,也开始胡乱效仿。
  
  菲丽琶不再悲伤,亲密地抱着比尔转圈。杰西和那不知名男生也各有各跳,Tim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不平衡”的心,加入我们。
  
  在剑桥的一间小酒吧里,我们几个人喝着,笑著,跳着,出了一身大汗也没人在乎。当轻快的舞曲被一首慢歌取代,宇翔轻轻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道:“谢谢你。”
  
  我不知他谢什么,因为一直在牺牲的人是他。多么希望那杯“记忆的橡皮胶”真能如其名字般,喝过后将以前的所有都彻底除掉。
  
  我不愿记得那年圣诞舞会和刘恨陵跳的舞,不愿想起刘恨陵浮游于我大腿间的手,和落在我颈根的吻。我多么多么想忘记那个人和他的所有,可就连在酒精的影响下,我还是一样想起他。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56、Chapter 55 压抑
  自从醉过那么一次,我喜欢上酒精这个东西,几杯葡萄酒下肚,一切变得较容易忍耐。
  
  跟刘恨陵分开已逐渐成事实,往后人生道路只能靠自己去摸索了。
  
  我没有告诉宇翔,其实我经常被噩梦困扰。我没有告诉他,越是平静的日子越令我恐慌…那是种虚渺的焦虑,蔓延得无边无际。
  
  很多时候我连起床的动力都没有。宇翔一上班我就又回到床上,呆呆看着窗外烟雨濛濛,一直到凌晨时分。
  
  这也是为什么那晚会三更半夜跑到蓝磨坊找他。
  
  可尝到酒精的美妙之处后,生活不再那么充满绝望。虽然“醉”只是暂时性,至少还有个盼头。我开始用各种理由去探班,有时更擅自动用伙食费来买葡萄酒。
  
  宇翔应该不会毫无察觉,因为少了的钱总会在不久之后就补上。他从来不跟我提起,我也就当没事发生,继续用酒精麻木自己。
  
  放不下的仅此那个人那桩事。
  
  刘恨陵静得出奇。半年过去了,以他的势力,要是找的话早该找出一些头绪,但剑桥这个古雅小城并无出现任何可疑人物,是我们这次逃得太成功?还是他终于决定放弃?
  
  我想念他,无可救药的,莫名其妙的想念。跟宇翔和蓝磨坊的伙伴们混在一起时会突然感到失落。跟他们结伴去伦敦夜店时会突然沉默,刘恨陵总是孤单一人,一直陪伴左右的我已远远离开,谁能跟他一同欢笑?
  
  要是做恶梦梦见他,又会一整天神经恍惚,怕是什么噩耗的前兆。
  
  有消息也怕,没消息也怕,本以为随时间流逝会逐渐好转,谁知竟是越来越糟。
  
  于表面,一切均是桃红色的。跟宇翔的生活已很有默契。他工作,我主家,小公寓打理得井井有条,尽量不让他感觉出有什么异样。
  
  其实我还是感到很寂寞很寂寞,但我不敢这样告诉他,怕他担心失望。所以我越发在他面前表现明朗;尽情说话,尽情开玩笑,尽情参与朋友聚会,独自一人时却缩进黑暗里,让忧郁吞噬每一根神经。
  
  宇翔的好,让我无地自容。他的体贴,包容,耐心,和无私的奉献有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自卑,知道能给他的微不足道,深怕哪天他厌倦了,会离我远去。一直以来我的世界都是如此黑暗,太阳有一天突然出现,我被它吸引着来到光的下面,结果在照耀下发现自己是一只丑陋不堪的茸毒蛾,只适宜在阴暗处苟且偷生。
  
  尽管已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快半年,我们并没发生超越普通友谊的关系。我感激他的体贴,但如果他有要求,可能我不会如此彷徨。
  
  日子就在忙碌,沉默,和迷惘中一天天过去。
  
  六月初,我收到剑桥大学的入学通知。宇翔开心得像是得了建筑大奖般,比我还要兴奋。他拿着信看了又看,说:“我真以你为荣,一切努力均无白费。”
  
  “都是你的功劳,宇翔。”
  
  “胡说,是你以自己的力量取得的。”
  
  我冲他微笑。
  
  “知道吗?文凭不是一切,可这四年的经历会帮助竖立你的人生观,而得到的纸张会为你打开很多扇门。那才是大学真正的价值。”
  
  像所有那个年纪的孩子,我并不太明白宇翔话里的意思,短暂喜悦过后,开始感受到压力。我和他都心知肚明,接下来有很重大的一个障碍——昂贵的学费。
  
  就算我的数理化介乎满分,剑桥的奖学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拿得到。世上总有比你更优秀,更有能力的人。
  
  伊丽丝那边依然是音信全无,宇翔说会自己想办法。
  
  其实读不读名校对我来说都不是特别重要。我尽了全力因为不想宇翔失望;这可是他奋斗和牺牲的源头。比起上大学,让我更感兴趣的是从比尔口中得知,有一种签证叫做Working Holiday Visa。它适于某些国家的18-30岁公民享用,给青年们一边旅行一边赚取旅费的机会。
  
  美国没有参与这个计划,但同属英联邦的加拿大却有。我并不想看到宇翔为了我的学费而日夜奔波,欠他的已太多太多。
  
  偷偷背着他递出申请,等待期间,渡过了我第十九个生辰。
  
  对我来说,生日一直有着特殊的意义,并非为庆祝自己的诞生,而是多年来这是唯一一个刘恨陵不会忘记的日子。他会不会是在等待这一天然后突然出现呢?我想了又想。
  
  时而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愚蠢,他说不定早就忘了,去年不就无动于衷,可时而又有强烈预感他就在不远处,所以到了当天,还是换上白色裙子。
  
  我在期待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要我离开如今的生活回到地下室,那是没有可能的。我已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见到陌生人就口吃,开水都不会烧的女孩。在时间和宇翔的影响下,我能一人上街买菜,按照食谱做出还过得去的食物,跟友人们畅谈,搭公车去想去的地方……EQ已快像个正常人。
  
  “快”是关键词。内心依旧是千疮百孔。这种残疾不知有无痊愈的一天。
  
  当宇翔宣布他为我的生日请了半天假时,我竟丝毫高兴不起来。午饭过后他终于看不过我的心不在焉,问:“不舒服吗?”
  
  “没有。”
  
  “东西不好吃?”
  
  “不是。”
  
  为了省钱,我们极少在餐馆消费,他精心挑选的法国餐厅并没能激发我的兴致。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看表,可是在等什么人?”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
  
  他注视我一阵,然后温和地说:“交朋友是件好事,要是真跟别人有约,就去吧。”
  
  “我没有约谁,真的。况且,要是真交了新朋友绝不会不告诉你。”
  
  “好吧,”他微笑,“这是我第一次正式为你庆祝生日,只希望你快乐。”
  
  “我很快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相信我的话吗?我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尽量保持笑容,不东张西望去看刘恨陵是否在附近,宇翔再没提起这个话题,我也就当蒙骗过关。
  
  我们在剑桥市中心分手。他转身离去的刹那我有股飞奔到他怀中倾诉一切的冲动。
  
  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我可不必理会自己的心魔,大言不惭说出所有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理所当然接受他给予的爱情,然后告诉自己:我值你为我付出。
  
  有句话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选择的恋情影射着她对自己的评价。 明明不幸福,可找诸多借口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显然觉得没有更好的人会爱她。还有一种像我一样,自卑到承受不起明亮的爱情,处处为对方觉得不值。
  
  这其实都是对自己的一种看法。
  
  因为太过卑微,所以在那一刻我没有叫住宇翔,把想说的,和应该说的通通埋回心里。
  
  惊觉时已发霉发酵。
  
  我独自沿着市中心的青石板路走,回忆每年生日的片段。十岁到十九岁,仿佛是一辈子。那时的生活真简单,看书吃饭睡觉,其次就是在床上取悦他。现在可不同,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中飘浮的一只小船,即渺小又分不清哪里是岸。
  
  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慢慢累积人生经验和从中建立自信,老实说让我感到力不从心。已经很努力了,为何还是不够?
  
  “刘璃!”一个声音叫住我,把我拉会现实。回头一看,是菲丽琶。
  
  “买东西?”她问我。
  
  “嗯…不,只随便逛逛。”
  
  “听说你被剑桥大学接收了,恭喜。”
  
  “谢谢。”
  
  菲丽琶有一双巧克力色的眼睛,虽称不上特别抢眼,可配她白皙的皮肤和棕色长发,有种难以形容的美丽气质。不知为何宇翔会拒绝这么好的女孩。
  
  “这请求可能有些唐突,” 菲丽帕直言道,“不知你有无时间去喝杯茶?”
  
  我有点意外,可想了一下觉得反正回家也是发呆,就应承了她。
  
  茶室是传统英式的,碎花墙纸,陶瓷茶具,每张台子上摆放一个三层点心架,五彩缤纷的马卡龙,三文治,糖果,应有尽有。菲丽帕显然经常光顾这间店,老板娘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还送上一款特殊的草莓蛋糕。
  
  菲丽琶优雅地品着茶,而我只担心口袋里有无带足现金。
  
  “我想你也听说了我曾暗恋宇翔。”她语气温和的说。“我不是个喜欢凡事藏在心里的人,所以在第二个星期我就向他表白了。”
  
  我不语,等待下文。
  
  “你并不十分惊讶,难道他已跟你说过?”
  
  “……没有。”
  
  “我身边有许许多多的男性,也交过几任男朋友,可从未见过像宇翔这么特别的。”
  
  “是……他很特别。”
  
  “别介意,我不是故意说出这么古怪的话,只是我有些不明白……”
  
  她停了一下,啜一口茶,“你们真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我不太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内心有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什么是男女关系还有待发掘,实在难以回覆。
  
  “对不起,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就是不想不明不白放弃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没关系。”
  
  “比尔说你告诉他还没确定跟宇翔的关系,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菲丽琶,”我慎重地直视她的眼睛,“我不知道。”
  
  她考虑了一下,然后严肃的表情化做一抹微笑。“你真可爱,同样身为女性的我也必须承认你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我稍微可以理解为什么宇翔这么疼爱你了。”
  
  我呆着一张脸。
  
  “之前我是真的很好奇,但还是算了吧,你们之间必有一段故事,我就不多问了。
  
  看她毫不做作地吃着草莓蛋糕,我也挖了一口。
  
  “记住,以后要对宇翔加倍的好,谁知哪天我改变主意,可能还会对他展开攻势,你别太胸有成竹喔。”她向我眨眨眼睛。
  
  多么奇特的一个女孩。毫无掩饰地说出内心想法,遇到障碍不退缩,大方的哭,大方的笑,大方的醉,永不妥协。
  
  要是有更多的时间,也许我可跟菲丽琶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欣赏她,羡慕她对生命的态度。可惜,有些人只注定在你生命逗留一瞬间,菲丽琶和所有蓝磨坊的伙伴们就是这样,擦身而过,却留下永恒的烙印。
  
  下午,当我快到家时,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徘徊于楼下。心脏狂跳,他终于找来了!刚想走出去,可又一想,除非刘恨陵亲自出现,我不该跟任何陌生人走。当机立断改变路程往蓝磨坊跑去。
  
  宇翔见到我有些惊讶。我把前因后果简单说明后,他的惊讶变成沉默。
  
  “你觉得那是否他的人?”我小声问。
  
  “极有可能。”
  
  “怎么办?宇翔…”
  
  “先避一避,再想是否要跟计划行动。”
  
  研究过多次的逃亡计划,终于在来到剑桥第六个月适用。
  
  比尔说:“有一天你准备好了自然会告诉我们因由,现在什么都不必解释,我和杰西一样会帮你们。”
  
  当天晚上他们出头做幌子引开黑衣男人,我和宇翔回到家里取了微薄的财务和简单衣物。
  
  在比尔家里住了三天,见可疑人物不但没减反而增加,决定还是照原定计划,去邻国的大城市——巴黎。
  
  临别时,比尔,杰西,Tim,和菲丽琶来巴士站为我们送行。
  
  “祝你们一路顺风。”杰西挥手道别。
  
  “马上又会见面的,刘璃不是还得回来入学吗?”比尔笑著安慰。
  
  “你们是我认识,最最特别的人,希望你们能早日达到目的。”菲丽琶诚恳的说。
  
  “宇翔,好好照顾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Tim警告。
  
  在巴士上看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心里升起无限惆怅。
  
  多年后我又返回剑桥这个幽静的小城,蓝磨坊酒吧已重新装修并且改名叫做“Dillinger’s”。
  
  比尔,杰西,Tim,菲丽琶……那些熟悉的面孔已不再,像逝去的青春年华。我没能鼓起勇气向附近居民打听他们的去处,因我们的生命毕竟只交涉那么短短一瞬间。
  
  可是,我将永不会忘记他们的名字。
  
  当比尔伸手将我拽进他们的圈子时,我第一次从观望的角色变为参与。如剑桥永恒梅雨天偶尔出现的一道彩虹,他们年轻的面孔是我黑暗世界里,永恒的一抹曙光。
 
57、Chapter 56 落魄巴黎 
  这次的逃亡有少许不同,宇翔异常沉默,又时而显得心事重重。当时我没多想,只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剑桥逗留的时间较长,租了房子有了家,故此他对离别心存不甘,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发现事情另有蹊跷还得一段时间后。
  
  在巴士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都不是很塌实。当巴士在夜间驶上巨轮时,我才稍微恢复精神。
  
  好奇地问宇翔,“这是哪里?”
  
  “跨海渡轮。我们可以下巴士,到船舱走走。如果没记错的话,有餐厅和免税店。”
  
  那时我觉得巴士和私家车开到船上很不可思议,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最廉价的方法。
  
  在船上的精品店看到一只纯白色的毛绒玩具狗。它很像达伏,我恋恋不舍地抱了一会儿,宇翔说要把它买下来,一刷卡才发现原来它已被停掉。
  
  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是做好一切功夫让我们毫无退路。
  
  宇翔还是把那只玩具狗送了给我,可之后我们二人均无心情,沉默着抵达巴黎。
  
  算一算,加上卖银狐大衣剩下的钱,我们的全副身家也不过八百多磅,租房子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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