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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无星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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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在他进屋之际闭上眼睛,感受到他凑近的体温、他匀柔的呼吸干燥的掌心。闭眼之后嗅觉敏锐,她仔细感受,不由自主去捕捉微妙的异常,但是徒劳,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异常的味道,闻得深了甚至传来牙膏的薄荷清香。
  他总是这么细致,任何事都能不留痕迹到极致,她曾依附这份细致获取温暖和幸福,如今却恨透了他的这个特质。
  眼睛还闭着,有泪不争气的爬出眼眶,未滚出鬓角便被一只手揩掉,接着是两只手。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捧着她的脸,她坚持不睁眼,转了个身背朝着他,片刻后虽伤心不已却不抵药效来袭,渐渐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黑,窗外的天空有星星,客厅周围一片黑,只卧室床头亮着灯。蒋毅偎在她身边,靠着床头半坐着,正握着手机不知是玩游戏还是看新闻,炯炯有神的双眼似泉水般清澈。
  秦淮厌恶毒品带给他的清醒,见他拿着手机却突然萌生一个念头。
  “醒了?饿不饿?”伸手摸她额头,“烧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她还躺在被窝里,这回没躲,看着他:“你走吧。”
  “我不走。”
  “不走也不行,我不打算和你过了,等你出去我就把门锁换了,你进不来。”
  他毫不犹豫:“那我就睡在门口。”
  “那我就搬家离开这儿。”
  “你搬去哪儿我跟去哪儿。”
  她看他胳膊上的烟头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骂了句变态。
  隔天一早天未亮,睡了一夜的秦淮摸黑起床,却不照惯例去厕所,反而在房里一阵窸窣。不足半分钟床头的灯亮了,蒋毅开的,掀了眼皮看着她。
  “怎么了?”
  她穿着背心短裤,端了床头的水来喝,被蒋毅一把抢过去。
  “我去给你倒热的。”
  便去了外间。
  她趁机拿了他的裤子摸他的裤袋,两边都掏了却没掏出什么,撂回去换成外套,两边兜里又摸了遍,依然什么也没有,便掀了被褥在床上一阵摸索,连两只枕头都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找出东西。
  客厅传来烧水的嗡鸣,她绕过床尾找自己的衣服,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清晨五点半,日历后显示的星期四,便丢了手机,匆匆走去客厅。
  蒋毅光膀子穿着一条迷彩沙滩裤站在厨房等水开,他点了支烟抽着,几分钟后水开了,他把开水灌进壶里转过身,正要往屋走却看见她在客厅坐着,于是掐了烟再出来。
  倒半杯热的掺半杯凉的,递给她,她接过后一口气干掉半杯。
  “还困吗,再睡会儿?”
  她不回答,跑去窗边的鸟架逗小安。
  “我去做饭。”
  说完又回了厨房。
  她在窗前站着,半侧了身体观察他,见他打开冰箱拿食材,又往锅里添水,直到把那捆菜叶子丢进水槽冲洗时,才敢借水声掩盖之势两步跨去茶几拿他的手机,以极快的速度草草翻一遍,却不出所料的干净,短信里除了几条营销广告和诈骗信息什么内容也没有,通信录更是一片空白,通话记录倒是挺多,却因着全是数字根本不能区分谁是谁。
  统共不过七八秒,她不敢再翻,顺手放了回去,转身接着逗小安。
  一刻钟后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风惊动早起的鸟儿喳喳叫,小安不甘寂寞,从鸟架飞上树枝,在椭圆的绿叶下畅快的跳来跳去。
  秦淮看了看墙上的钟,差几分钟六点。不一会儿蒋毅果然从厨房出来,走近茶几拿起手机,手指极速跳跃着往屏幕上输入内容。秦淮心跳加速,料想再不动手没机会了,便一股脑冲过去撞了他的胳膊,无防备的蒋毅被撞得一踉跄,手机也掉在地上。
  她很积极,唰的蹲下去捡手机,眼睛瞄见屏幕上方的手机号,默念着往脑子里记。虽然只有十位数字,末尾的号码他还没来得及输,但她能掐准他输号码的这个档口已经很不容易,心脏仍然砰砰跳不停,惟恐他说什么话分散了注意力致记忆出错。好在他并没说什么话,她捡起来也不还给他,仍在茶几上,一股脑往卫生间跑去,做足着急的样子。
  蒋毅对她当然不疑,加上近来发生的事,她总是无端做出类似的举动,他知她心中有气,更加不疑。
  秦淮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又回了趟卧室,趁换衣服之际在手机里记录刚才看到的号码,再出去时便松了一大口气,揣着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接着去饭桌吃饭。
  许是饿了好几天,也或者想出的新办法让她有了奔头,这天清晨倒是多吃了几口饭,饭后当然不洗碗,全丢给蒋毅。
  蒋毅收拾完准备出门,走前叮嘱:“今天要去丽江看虎皮,晚上回来,你记得吃饭。”想了想,“算了,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说完便走了。


第71章 
  她站在窗前听门响; 听见他和哑巴相继下了楼梯,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内,连同小院的木门砰一声关上。她还没什么动静; 往鸟架的小茶盅里倒了新鲜的水; 聆听风吹树叶小鸟叫嚷,偶有路人骑自行车路过小巷; 车胎碾地铃声脆响。
  确定了无任何其他动静,这才去房间拿了手机拨打电话,编辑数字时手都在抖,输好前十位,最后一位挨个试; 从零开始,每拨通一次自报家门一次,多数是不认识挂了的; 也有问东问西好奇的,便换成她挂。
  她会这么做,得亏先前的戒断期见过蒋毅于周四的清晨发暗码,那种不分白天黑夜痛苦不堪的时刻还能记住发暗码保持联系,对方除了他的上级别无他人。她知道单纯的索要手机号码蒋毅不可能给她; 便出此下策。
  电话打到第八个时,提示音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 她不罢休; 挂了再打。
  那头终于接听,却并不先开口。
  她仍然自报家门:“我是秦淮。”
  “……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顿两秒; “他出了什么事?”
  她大松一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崔队,我要和你见一面,蒋毅出大事了。”
  大佛寺的清晨眉清目秀,白云蓝天绿阴如盖。
  二人约在上山路的半中腰,那里是必走的途经却也能小憩,白石栏杆圈出的阶梯中央有一平台,中间立着一尊站佛像,佛脚下还有几层阶梯,秦淮到时崔礼明就在那几层阶梯的靠边处坐着。
  他穿着半袖衫和休闲裤,下巴的胡子深浅不一,似只刮了一半,脚上还穿着一双夹脚拖,看得出来行事十分匆忙,对待蒋毅的事他从来都很紧张。
  秦淮走近,挨着他坐下。
  “一个小时前他才发来消息说无异常不见面。”崔礼明看一看四周:“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受伤了?可还活着?”
  “还活着,也没受伤,只是染上了毒瘾。”
  他似没听清:“你说什么?”
  秦淮看着远处的天空:“他染上了毒瘾,变成了一个吸毒犯。”
  崔礼明安静了好一会儿,畅然的笑:“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是不是为了查线索伪装的吸毒,这在我们的工作范畴常有的事。你肯定是误会了,他可是蒋毅,怎么可能吸毒?”
  “就在家里,他犯瘾时直哆嗦,还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直流,直到用打火机隔着锡箔纸烫出那些烟雾,一点点吸进肺里才逐渐好转。”声音放得很低,“我亲眼看见的。”
  崔礼明看着她的表情,收了笑,好一会儿仍然重复:“不可能。”
  脑中却回想自他卧底以来的每次碰面,陶西平一案时他没有任何反常,后来再返回去抓老杜,确实有段时间精神气不足瘦了一圈。
  又过了一会儿:“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次在两个月前,我发现时他刚吸了没几次,就关了他一个多月帮助他戒毒,他也很配合。我以为戒掉了,没想到他一直背着我吸,再让他戒就怎么也不配合了,我只好找到你。”
  “……怎么吸上的?”
  “去章凤替老杜接货,出货人不信任他,强制给他打了两针。”
  崔礼明坐在那儿没动,两条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他很瘦,晨风吹动宽松的裤脚来回晃,他眼睛盯着近处的树,却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拍拍空荡荡的身体,发现没有口袋才又从裤兜里摸出支烟,点燃后狠狠抽了一口。
  “第一次怎么不来找我?”
  “他怕你停他的职,想把这个案子彻底了结,也非常配合戒毒,我从没怀疑过他,以为能戒掉,没想到他骗了我。”顿了顿,似自言自语,“他心思细腻,在大毒枭的眼皮底下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想骗我多么容易。”
  崔礼明没说话,还抽着烟。
  秦淮坐了一会儿:“我们该怎么办?”
  “必须停职,再拖下去他就彻底毁了。”叹口气,“怪我,只想着办案忽略了注意事项。”
  “能戒掉吗?”又看着老崔,“一定要让他戒掉,他是因公染毒,本性不坏的。之前为抓陶西平他差点死掉也没想过放弃,他给你们解决了难题,现在自己遇到困难,你们更不能放弃他。”
  一句话说给崔礼明也说给自己听。
  “他是我的兵,是我亲自找到他带他入的行。我当然不会放弃,倾家荡产也不会。”
  “不管你打算怎么做,只要能帮助他改邪归正,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全力配合。”
  崔礼明点点头,片刻后从裤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字条递给她。
  “章凤那一趟,他曾给我发过救援信息,我追踪过去在汽车底下发现了这个,也是那天才知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其实一直不赞成,这行不好干,任何计划外的人和事都是大风险,但是他不容商量。感情的事不像工作,我不好管也管不住,后来也逐渐接受了,你是秦汖的女儿,秦汖是个大英雄,你跟着他总比别人跟着他让我放心,没想到你是让人放心了,他却出事了。”
  说着连连叹气,不由自主皱紧了眉头。
  秦淮展开那张字条一看:如有意外,所有财产转给秦淮。
  她心上一跳:“他从未和我说过。”
  “当遗言用的,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口。我几乎每天都带在身上,虽然希望他能平安,但也不能不预防,万一真有不测,这应该是能帮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又说,“这混小子,作起战来天不怕地不怕,遇到儿女情长倒变得腻腻歪歪。”
  秦淮攥紧了纸条,又还给他:“还是你收着吧,最好这辈子都不要交给我。”
  崔礼明便折了纸条重新装进裤兜,眉头仍然紧锁:“我得尽快找他谈谈。”
  “他今天去丽江看虎皮去了。”
  “虎皮怎么了?”
  “具体不清楚,只听他提起过,说虎皮好像生病了,上次在拉市海被突击就没回来过,一直在丽江输液。”
  崔礼明点点头。
  她又说:“昨天他还说老杜怀疑有内鬼,已经怀疑到小金刚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他。老杜越坚定的找内鬼,他就越怀疑他买通了警方的人。”
  “拉市海堵卡后我和他见了一面,他分析过老杜的表现,当时就怀疑有警方的人和老杜串通,我也一直在调查此事。”
  “那会儿就察觉了,他可真聪明。”
  “是啊,他很聪明。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他这么信任你,什么都和你说。”
  “不是的,他什么都不说,最近开始说也是因为吸毒的事情内心有愧,想找个心安的理由吧。”
  老崔又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的,感谢你来找我。虎父无犬子这话还真没说错,你虽然是个姑娘,却继承了你爸的正义和勇敢。”
  秦淮:“我一点也不勇敢,也没有那么正义,我只是爱他,想救他。”
  老崔半晌点点头,招呼她:“不管怎么样,如今你也踏了一只脚进来,遇到危险要学会先保护自己。”
  秦淮应着,站起来:“我先走了。”
  他点头回应。
  “你不走吗?”
  “再待会儿吧。”
  说着又掏出一支烟,神态很是惆怅。
  蒋毅吸毒这事太令他震惊,更震惊的是他居然假装配合戒毒却背地里偷吸,再被发现干脆也不配合了,堂而皇之的堕落。那个遇刀遇枪从不屈服的小伙子居然变成这样,还是在他的手下变成这样,他难免责怪自己疏忽大意。
  早知如此,当初在章凤就应该把人救回来,阿飞老杜一锅端,不在乎他们关多少年,能关多少年关多少年,为什么要追求罪刑最大化,去他妈的完美,完美把人害成这样。
  秦淮看他脸色不好:“事情已经发生,只要我们去做,总会好起来。”
  他点点头,挥挥胳膊:“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再说另一边赶往丽江的蒋毅一行人。


第72章 
  早晨从张家坝出发时小金刚本想给虎皮打个电话; 但被老杜拦下了。
  “又不是干啥,去就去了,你提前跟他说他又忙着张罗; 身体不行就养着; 不用他张罗。”
  小金刚于是作罢,却哈欠连天。
  “昨晚上又赌了?”
  “昨晚在仓库做实验呢; 分析了一晚上,没睡觉。”
  “慢慢做,现在又没有进货,着什么急。”又说,“化学品的事我还在想办法; 再等等。”
  小金刚没出声,顿了顿:“杜哥要不然我们开个制药厂吧,也别弄什么别的公司了; 制药厂一样的流程,你们分着老板做,我还搞研究,进货出货都方便。”
  “制药厂风险更大,先不说进货出货; 常规药都查得很严,行不通。”
  他摸了摸光头; 没说什么。
  蒋毅:“等公司成立; 哥儿几个给你专门租个地方,想怎么研究怎么研究。”
  他后仰着; 抻开了腿搭在前排座椅上,前座的哥儿们故意捏了鼻子,他就着脚磕他的肩。
  “你妈的少来,我早上刚洗的澡。”
  那人笑:“我说怎么这么香,香得我都受不住。”
  小金刚翘着二郎腿嗤笑:“这马屁拍的。”
  蒋毅又看着他:“我说真的,杜哥对我们这么好,你想研究什么他都会想办法提供,你以后少跟阿飞混,那人不是什么好鸟。”
  “你不满意他我知道。”又顿了顿,“他这人其实不坏。”
  蒋毅扬了扬眉看窗外,不再说话。
  小金刚:“你狗日的不就是想方便拿货嘛,有我在包你有的是。”
  他顺着接:“那我就放心了。”
  老杜:“蒋毅说得对,阿飞迟早和我们闹翻,以后公司做起来更不会和他有什么来往,你自己注意分寸。”
  小金刚又摸一把光头,没说什么。
  这回没任务,几人无压力,汽车走走停停很快到了丽江。司机根据前几日虎皮发给小金刚的定位直接把车开了过去,就在临近公路的小寨子。那院里是石头砌的平房,老旧的圆柱用钉子栽了白底黑字的卫生所挂牌。为首一间敞开着门,靠窗的蓝格床单躺着一人,那人在床上支了二郎腿,正哼着小曲输着液,见有人进屋,霎时从床上坐起。
  “杜哥!你们怎么来了?”
  虎皮惊喜不已,两只眼睛绽放光芒。
  老杜看了看他,松垮的皮肉黝黑的肌肤。
  “怎么瘦成这样?”
  “每天这么躺着,狗日的吃不上喝不上可不就瘦了。”
  小金刚打量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
  “扎针的小妹妹每天只管扎针,和她说话也不理,扎完就跑,一整天看不见人影。”又朝隔壁床努努下巴,“那本来有个老头,狗日的嫌我睡觉打呼噜,每天领了药在外头坐着输液,输完就跑,也不理我。老子相当于一个人住的单间,挺爽。”
  蒋毅:“你他妈什么德性,还能放过小妹妹?又骚扰别人了吧?”
  他便嘿嘿的笑:“老子生病体力不好才让她跑掉,放在以前早就治得她服服帖帖。”
  老杜看了看房间格局,又看看扎在他手背上的针头:“每天这么输着有好转吗?”
  “差不多吧,狗日的他们一个两个都想赶我走,让我去医院检查,老子才不去,不查还能好好活着,万一查出什么来,没几天就死求了。”
  蒋毅看他淋巴结仍然肿大,说话时气促还伴随干咳,只觉更加不妙。
  “你怕个屁,管他什么病花钱治不就行了,治好了照样喝酒吃肉,总比躺在这强。”
  老杜:“你毅哥说得对,该治就得治,又不差那两个钱。本来我只是打算带着大家伙来看看你,看一圈就走的,但是你这看着很不对劲,也别过两天了,就现在吧,跟我们一起回去,去大医院做个检查,是好是赖心里总得有个数。”指挥,“小金刚你去办手续,办完就走。”
  小金刚立即出去找医生。
  虎皮恹恹的坐在那儿,耸搭着脑袋:“我是怕万一真是大病……”
  “大病就他妈认了,老子替你收尸!”见他无精打采,又劝,“要真是大病你躲在这儿就能躲过去了?”
  他没说话,磨磨蹭蹭掀了被子去穿鞋。
  卫生所的人听说有人来接他走,兴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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