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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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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殷凛穿衣服跟不穿衣服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种神经质般的转变常让沈鸣啧啧称奇。
    “几点了?”
    殷凛抬手看一眼,“七点一分。”
    沈鸣拧眉,怒气集结在胸膛,不耐烦道:“再睡20分钟,别吵!”
    “起来,有事。”
    “……”
    “沈鸣。”
    “…………”
    殷凛转身,然后将闹钟放在沈鸣耳边,并按下启动键,几乎刹那,粗犷的重金属音乐流泻而出,似要将耳膜震碎。
    沈鸣恼羞成怒,他抓住闹钟,然后狠狠摔向殷凛方向,殷凛迅速躲开,闹钟却没那么好运,它被一道不可抵抗的力道冲击撞上墙壁,然后轰然坠落地面。
    喧嚣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却仍在苟延残喘。
    沈鸣咬牙切齿爬起来,“殷凛你想找死吗!”
    “不想。”殷凛将衣服扔到床上,“给你五分钟,穿好。”
    沈鸣忍无可忍的揉着耳朵,怒声咆哮道:“给我把那个想找死的声音关掉!”
    殷凛捡起闹钟,在几乎碎裂的钟表面找到关闭按钮。
    不用五分钟,沈鸣就迅速穿好了衣服,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早就彻底清醒过来,沈鸣起床气很大,毕竟彻底熟睡的状态非常难得,尤其是他刚才还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终于战胜了殷凛,并且如愿以偿地压着殷凛要往死里折腾,他几乎就快进去了,形势却突然发生逆转,殷凛开始死命挣扎起来,他甚至连手铐都给挣脱了,翻身就要找沈鸣报复。
    沈鸣不禁一阵惊吓,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那频率跟他梦里挣扎的感觉差不多,沈鸣朦朦胧胧睁开眼,便看见殷凛这个罪魁祸首,因此沈鸣自然认定是殷凛搅了他的美梦,还在后来硬生生给掰成了可怕的噩梦。
    被打扰睡眠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报复社会!
    沈鸣沉声道:“你最好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然而殷凛的理由听起来却很离谱,“我让徐谷给你检查一下,他已经过来了。”
    “检查什么?”
    殷凛替沈鸣拉出被夹住的衣角,“检查身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沈鸣觉得匪夷所思,“我有病吗?”
    “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还容易累。”
    沈鸣无力否认,这的确是事实,他最近精神状态的确不好,但沈鸣一直认为是操心过度的原因,根本就没在意过,殷凛总能观察入微,沈鸣心生感慨,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当然,他希望殷凛真的纯粹出于好意。
    “徐谷呢?”
    “在外面,我们先出去吧。”
    见到徐谷后,沈鸣就心理平衡了,徐谷看起来更疲倦不堪,眼睛周围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但姿势倒没有可挑剔的地方,他向来是个严身律己的人。
    “家主,夫人。”
    “…………”沈鸣右眼皮狠狠跳动了一下。
    殷凛道:“你仔细查好。”
    徐谷郑重点头,他似乎了解沈鸣不喜欢他的称呼,便抬手作了个请坐的姿势。
    沈鸣既来之则安之,“怎么查?连个现代化医疗设备都没有?”
    “它们没有我的手厉害。”
    沈鸣看向徐谷那双保养精良的手,唯有指腹磨下了细茧,他把这双手看得比命还重要,徐谷说这句话,沈鸣倒是心服口服。
    沈鸣在一旁坐下,并将左手搁在脉枕上,他并没太看重这次检查,全然为了配合殷凛而已。
    徐谷表情严肃,他伸出右手,然后谨慎地将手指搭在沈鸣手腕脉搏处,同时轻轻施加力道,感受从脉搏跳动中传递的数据,他在这个过程中反复验证了多次,弄得沈鸣都产生了怀疑,暗道自己莫非得了重病,以致徐谷这么久都无法做出判断,毕竟以徐谷的医术,诊脉应该很轻松才对。
    这看起来似乎不是好事啊!
    半晌,徐谷面不改色的挪开手,他表情变化非常细微,沈鸣根本无法察觉。
    “没事,就是精神消耗太大,放松心情,别考虑太多事,就不会再影响精神,为早点调整好,我会让人煎好中药送过去,只需要按时服用即可。”
    沈鸣无奈道:“就这样?”
    徐谷看了眼殷凛,然后毫不迟疑的点头。
    “……”沈鸣起身离开,不无嫌弃道,“我就说没事,你们不是有臆想症吧,总盼着我生点病才好。”
    徐谷摇头,“当然不是。”
    殷凛没说话,内心深处却已经迫不及待想赶沈鸣离开了。
    “…………”沈鸣迎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期,然后便莫名其妙的走了,并心道这里就没几个正常人吗,能正常交流的那种。
    等沈鸣走远了,两人才默契般对视,眼底闪烁的信息只有对方才能读懂。
    殷凛不禁绷紧了神经,如履薄冰般问道:“怎么样?”
    徐谷的紧张丝毫不逊于殷凛,这是他实验这么久以来,首次获得实验成果,这不仅有利于殷家传承,更会成为整个医学界无可比拟的奇迹。
    他近乎一字一句地道:“滑脉见喜。”

  ☆、第40章 :V章

殷凛攥紧的拳头仍维持原状,他低头盯着地面,眼底情绪极其复杂,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激发更多的隐患。
    徐谷道:“要告诉沈先生吗?”
    “不要!”殷凛本能般道,“现在还不行,他肯定无法忍受。”
    “你觉得他会毁掉孩子?”
    殷凛揉了揉眉头,低沉道:“我不能赌,就我了解,沈鸣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他也可能留下。”
    “再等一段时间。”殷凛目光深沉,“等他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那样也许能改变他的想法。”
    徐谷了解殷凛的担忧,“如果他先发现呢?你会被误解。”
    殷凛平静道:“无所谓,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我必须保证孩子能活下来。”
    他做下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所有糟糕状况。
    ……
    要想将荆斐踢出董事会,就必须找到合适的理由,并且赢得过半股东的支持,这不容易,甚至有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沈鸣务必如履薄冰,以防被荆斐察觉到端倪,他跟荆为胜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拧成一股绳,来共同应对可能的危机。
    荆斐行事谨慎,几乎从不落下把柄,荆为胜这些年被架空权势,更是挑不出荆斐的问题,既然从商业上挑不出刺,那就只能翻以前的旧账了,譬如荆斐怂恿荆为胜,背叛沈鸣并害死他的事情,还有他为独揽大权,威逼反对他的董事成员,并最终达到了他的目的。
    沈鸣得翻这笔旧账,不仅是为了对付荆斐,更为了给荆瑜洗清罪名。
    他的死绝非传言的那样自作自受,既然荆斐将脏水泼在他身上,他绝不介意将更多的脏水泼还给荆斐。
    沈鸣自认他没亏待荆为胜,更从没虐待过他,他只是对这个私生子没有好感,却还不会自降身段去对付一个孩子,但荆为胜偏偏恨他入骨,沈鸣死的时候,荆为胜就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像看着浑然不识的陌生人。
    那一刹那,沈鸣就猛然惊醒,荆为胜懦弱胆小,但内心绝对不蠢,他是甘愿被荆斐利用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对付荆瑜。
    他恨荆瑜,这是毋庸置疑的!
    翻旧账没那么容易,首先就得赢取荆为胜的信任,作为参与其中的人,他肯定不希望这件事曝光,沈鸣要做的就是确保事情不影响到荆为胜,甚至还为他赢取信任度与好处。
    荆为胜也不傻,直接否定了沈鸣的试探,“他的死跟荆斐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听说,好像荆斐害死了荆瑜。”沈鸣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荆瑜好歹是族长,他都敢下狠手,现在难保不会……”
    荆为胜摇头,笃定道:“他不会,他不敢动我的!”
    “为什么?”
    荆为胜却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没……没为什么啊,就是荆斐他……他有这个胆子吗!再说我身份在这,他还没那么放肆吧!”
    “但是荆瑜是怎么死的?”
    “我……我怎么知道。”荆为胜转移话题,“你怎么总扯到他,难道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鸣脸色沉了下来,“你在怀疑我吗?没必要,你不信任我现在就可以一拍两散。”
    荆为胜还需要沈鸣的帮助,连道:“我没怀疑你啊,你别生气,我们不提他好吗?我跟他有些事情,反正很复杂,我不喜欢荆瑜,他都死了这么多年,就别拿来对付荆斐了吧。”
    他的抗拒在沈鸣意料之中,沈鸣现在就想逼荆为胜,逼得他不得不走那一步,“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那么聪明,你就再想一想嘛。”
    沈鸣摇头,“荆斐太狡猾了,他掩盖了所有罪证,我能找到几位前董事会成员,但仅此要挟荆斐远远不够,我们得拿出罪不可赦的证据,否则没人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股东大会投票没除掉荆斐,你就会成为荆斐的眼中钉,他不会放任有成长能力的人,你想一下吧,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就别再藏藏掖掖的,否则下一个荆瑜也许就是你了!”
    荆为胜咬牙,目光闪烁不定,他不确定沈鸣都知道些什么,但他既然提到荆瑜,便自是对那件事有几分把握。
    的确,弑杀族长的罪名不仅能把荆斐踢出董事会,更可能让他坐牢,然而前提是荆斐没有应对的方法。
    那件事情荆为胜是留下了证据的,这是他能确保荆斐不动自己的前提,他以此要挟着荆斐,同时获得自己好的生活,但事情败露,荆斐肯定会把他供认出来,他不能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
    沈鸣无形中开始向荆为胜施压,但他却始终不露声色,对荆为胜明里暗里的求助不予理会,他清楚现在荆为胜压力很大,他在董事会摆明了态度,就必须做出成绩来,否则根本没人会信服他,这对几乎从没管理过公司的荆为胜来说无异难如登天,除了董事会成员,他更面对着来自荆斐的压力,荆斐甚至明着警告他,让荆为胜适可为止,做得太过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以前荆斐这种态度荆为胜还能忍气吞声,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抗,他自尊心已经提高到了一个阶段,自然认为自己不该被荆斐教训,何况他凭什么教训自己,论职位他还低于自己,荆为胜心中不服,表面也没掩饰得天衣无缝。
    荆斐将他的态度尽收眼底,反而稍微放松了警惕,毕竟荆为胜现在的态度看起来也没多聪明,估计就是一时兴趣,挑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当然,他怀疑的目光开始再次凝聚在沈鸣身上,他看不透沈鸣,却也暂时没办法动沈鸣,只能处处谨慎小心,避免让沈鸣抓住了任何把柄。
    就算沈鸣有了现在的身份,他也不能让龙亚明摆着提供帮助。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
    在这种双重压力下,荆为胜很快再次找到了沈鸣,他哭丧着脸,看起来精神萎靡,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快崩溃了几个大字,沈鸣静观其变,故意做出还在生气,不太愿意理他的模样,他必须将自己放在主动的一方,才能更有利的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们这次见面很隐秘,荆为胜甚至甩掉保镖,单独约见了沈鸣。
    他们在一间包厢内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对话。
    荆为胜的坦诚充分应证了他对沈鸣的绝对信任,“我必须抓住荆斐把柄是吗?还是让他没有翻身机会的把柄。”
    沈鸣点头。
    荆为胜气愤道:“我已经无法忍受荆斐了,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不管签阅文件还是会议,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所有人都小心应付着荆斐,他说的一句废话都能被彻底执行,但我呢,我在会议强调要对制度做整改,结果检查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人执行,原因就是荆斐认为不可行!他凭什么否决我的判断!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越说越激动起来,似乎从前的憋屈都堆积成了疯狂的愤怒。
    “沈鸣,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以前我有多愚蠢,我自己还觉得逍遥自在,既不用管理公司,又能拿到足够我享受的钱财,但现在我才发现,我简直愚蠢到了极致!他们都在背地笑我,说我这个董事长是个空壳,甚至还跟新来的员工宣扬,以后不用在意我的要求,在荆氏企业只要听荆总经理的就绝对没错!我活成现在这个样子,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我受够了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以前是荆瑜,现在是荆斐,他们都看不起我!无论给我什么东西都像是在施舍似的!”
    荆为胜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没了荆斐,他就能一雪前耻,将所有的无能都统统抹去。
    沈鸣顺手给荆为胜添了一把火。
    “这就是荆斐的目的,他清楚你的能力,所有才想尽一切办法打击,他知道你一旦做出决定,有可能会将他挤得无处生存,我一直很看重你的能力,你缺少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但我现在认为这个机会来了,你必须把握住,否则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你不能怀疑我,我跟荆斐不同,他想要荆氏企业,但我……你觉得我在乎吗?”
    沈鸣这时不得不感慨这个身份的好用,他能撇清自己的野心,然而他的野心其实远远不止于此。
    荆为胜斟酌了很久,缓缓道:“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是信任你才说出来的,沈鸣,你绝对不能背叛我!”
    “我保证。”
    “其实,荆瑜就是被荆斐害死的,他……他还怂恿我,说荆瑜死了,荆家族长的位置就是我的,我再也不用看荆瑜的脸色了,更不用他施舍的任何东西……”说到这里,荆为胜又赶紧撇清道,“不过我没杀荆瑜,我没动手,是荆斐派的人,他安排好了一切,然后让我邀请荆瑜……”
    那天,荆为胜按计划邀请了荆瑜,他们在船上共进了晚餐,其实以荆瑜的性格,他未必会接受这种邀请,但刚好那天荆瑜心情好,更觉得应该跟荆为胜弄好关系,免得董事会那群人总在那说三道四,他为堵别人口接受了邀请,却没想到这会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鸿门宴。
    他被包围了,带来的保镖都被解决了,沈鸣孤身一人,无法从偌大的包围圈逃离,甚至他还看见了龙亚的人,他们联手来对付自己,目的大概就是为了吞噬荆家,龙亚想拉拢荆家,正好荆斐也需要这个助力,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唯一的阻碍就是沈鸣,因为他从始至终反对龙亚提出的合作方案。
    表面说是合作,其实更像是归属一般,他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宗族被占有。
    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沈鸣被敲晕了,他残留着一丝模糊的意识,感觉荆为胜拿刀狠狠隔开了他的血管,然后他被推入海中,无数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将他淹没,氧气被迅速消耗,意识也处于消弭状态。
    他最后一刻睁开眼,看见那艘船上晃动的人影,像死神展示着他的战利品般。
    荆为胜自然不会全说,他省略了割开荆瑜手腕的部分,其他和盘托出,并解释道:“我本来想阻止荆斐的,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而且还跟龙亚有合作,你知道我没得选择,跟龙亚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但我没有参与其中,我之前一直犹豫,就是怕荆斐会指认我,毕竟那时候我也在场,这样会对我不利的。”
    沈鸣满脸惊愕的看着荆为胜,似乎没猜到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荆瑜死的真惨。”
    “他那个人其实不好,又凶又高傲,你知道我是私生子,他从小就欺负我,还欺负我妈,我讨厌他,他没把我当过弟弟!我就是他的仆人,被他指手画脚,爸爸也很偏心,他把公司全都给了荆瑜,就留了几处房产给我,妈妈为了给我找工作,没少去求荆瑜,但他都不同意,后来同意了,却故意羞辱我,让我去做最底层的职工,所有人都笑话我,荆瑜就是在给我脸色看,爸爸死后,他就成了荆家的族长,那以后他更是为所欲为,我跟妈妈几乎就快没有生存的空间了,沈鸣,我也是没有选择,你别因此而讨厌我,好不好?”
    沈鸣将手搭在荆为胜肩膀上,微笑道:“好,你放心,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
    荆为胜定定看着沈鸣,露出从未有过的安心笑容,他突然出乎沈鸣意料地抱住他,沈鸣身体一僵,手停留在半空,到底还是强忍着没推开他。
    荆为胜笑道:“沈鸣你对我真好,你跟荆瑜不同,要是能一直这样陪着我就好了。”
    沈鸣没有说话,笑容冷得像在寒冰中浸过一般。
    他自认以前对荆为胜还不错,给过荆为胜的妈脸色,但从来没欺负过荆为胜,他知道荆为胜没有选择,所以要怪就只能怪他爸,怪荆为胜的妈,他看荆为胜胆小,的确好玩似的指使过他,但荆为胜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至于工作这件事就更可笑了,荆为胜的妈妈又哭又闹的求沈鸣让荆为胜来公司工作,就算是打扫卫生都可以,沈鸣这还没有让他去打扫卫生,荆为胜就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他了。
    何况那时候荆为胜一点能力都没有,他凭什么胜任工作?就凭他跟荆家的这点关系吗,抱歉,这绝对不是沈鸣的做事原则,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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