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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迎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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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睡这角落可行?”
  原是郓哥儿已经洗漱好了,裹着那身新衣裳,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指着靠门的墙角问她。
  迎儿见他将不怎舍得穿的新衣裳穿上了,是怕自己不自在,将自个儿裹严实了罢?这同她爹倒是像!于是也就温声道:“那儿都洗湿了,别受了风湿,过来一些儿吧。”
  郓哥儿“听话”的乖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见他拿出白日里穿的那身脏衣裳就要扑地上,迎儿忙拦道:“等等,拿衣裳垫着睡……也不知是糟蹋你自个儿还是衣裳……让俺来吧。”
  说着就从墙角拿过另一床草席铺下,又从炕上拿了单薄薄的褥子,与一床薄被,给他铺整齐了,才道:“喏,睡吧。”
  郓哥儿满心欢喜,在地铺上翻了两个身,只觉着哪儿哪儿都有她的味道。这褥子是她亲手置办的,是她亲手洗的,更是她亲手铺的……倒还是个会过日子的。
  想着想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呼吸就急促起来,又不敢动作,只翻来覆去的折腾,想着转移注意力就好了。
  

    
第42章 哥哥
  寂静的夜里。
  “喂; 你翻什么?”
  回答少女的只有刻意屏住了的呼吸。
  “很热麽?”少女试探着问。
  少年支支吾吾回了个“嗯”。
  迎儿怎可能睡得着,这是除了上辈子男人外,第一次与男子住一处; 虽然他在她心目中只是个瘦猴儿一样的“男孩”……但终归是不自在。
  “回去不许说哦!”
  少年忙不迭的点头; 他怎会说出去?自个儿偷着乐还来不及哩!随即想到她看不见,又低声应了声“好”。
  少女得了他的应允; 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她也不想再嫁人; 但若名声传了出去……她不怕自己吃亏; 只怕她爹被人戳脊梁骨。
  迎儿心满意足的抱着被子; 翻了个身,听见地下的郓哥儿翻身翻得比她还勤快,又道:“你咋了?若实在热得慌; 就将衣裳脱了罢。你光膀子也无妨,反正黑灯瞎火俺又看不见。”
  郓哥儿:……
  似乎是为了试探,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看不见?”
  迎儿点点头。
  郓哥儿等了半日没听见她出声,又问一遍:“咋不说话哩?”
  迎儿嘟囔道:“俺不是点头了麽; 还要咋说……”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果然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 她点个头,郓哥儿这边能看见才怪哩!两个想通这一节,都“噗嗤”的笑出声来。
  “待旁的男子,你……也会这般麽?”少年试探着问。
  迎儿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般”是哪般,骂道:“怎会?俺又不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俺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你……同我……又……”
  “去去去,别磨磨唧唧了,你不一样啊,你就是……就是……”就是啥,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隐隐约约觉着他不一样。
  她才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他,就觉着这个人不一样,穿着打扮头发怪异得紧。后来知道他就是“害死”自己爹的导火线,她是不待见他的,甚至他好心好意捡了她的鞋,她也以为他偷了她的钱……后来证明是自己冤枉了他。
  接下来多少回,他都帮了他们父女俩,他抬蒸笼时,扛玉米面时流的汗水,他躲在自己门外邀约她来临清的诚意……以及他送自己那分外珍贵的气毬,他陪着自己跑了半日的临清码头,还亲自卷了蛋饼与她吃……就是她爹也未曾这般“伺候”过他。
  至于他们之间的“杀父之仇”,也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推卸责任罢了。若她爹不冲动,其实也只是避免了那一回而已,后头还有无数回他会与西门庆正面撞上,或许,不需她爹撞上,奸夫淫~妇也会自个儿找上他……
  如此看来,他待她不赖,待她爹不赖,他就是当她哥哥也可以了。
  “你是俺哥哥一般的人物!”
  ……
  郓哥儿满心期盼等了半日,以为她会说自己如何不一样了……原来只是个哥哥啊。
  “我……我不想……当你哥哥。”
  “啊?!”迎儿大惊,在黑漆漆的夜里睁大了眼,脱口而出:“难道你要做俺兄弟?但俺记着你都十七八了罢?”俺可还才十四哩!
  郓哥儿:……
  都说了他比她大多了,她这脑回路是咋长的?摔!这世间的男女,除了兄妹,除了姐弟,她就想不出旁的关系来了麽?
  “罢了罢了,别说话了,明日还得早起哩!”迎儿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就入了梦乡。
  只是可怜了郓哥儿,翻来覆去的热,浑身热血只往一处去,滚~烫得快将他烧着了一般,他也不知该如何舒~解,只下意识的将腰身往前挺着才舒服些,渐渐的绷得腰都酸了……听着她节律均匀的呼吸,浅浅的。
  平素恁泼辣一人,睡觉时居然前所未有的规矩,不踢被子不打呼噜不磨牙,甚至连身都不怎翻一个。
  唉,真是活该啊,做甚要受这活罪,他不应该有那歪心思,以为侥幸能得什么便宜……一早就应该去住脚店的!
  一夜再无话,直到二更天,迎儿习惯性的醒来,刚想要起身下炕,想到地上还睡了一人呢,就轻轻唤道:“喂,起了。”
  其实郓哥儿早就醒了,准确的说是一夜压根就没怎睡着,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些,她一动,他就知道了。
  “我不叫‘喂’。”意思是他有名字哩。
  哪晓得迎儿还记着昨晚睡前的卧谈,忙欢欢喜喜叫:“哥哥!”
  乔郓哥:……
  这小泼妇,谁是她哥哥?!他只是想让她唤他名字而已啊,别动不动“喂”!
  “哥哥快起了!”
  乔郓哥:……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哥哥好麽?
  “好哥哥,快起了!”想到还得靠他帮着抬蒸笼端面盆呢,迎儿只好软语求他。哪晓得不软还好,一软下来,那声“好哥哥”就似一口甜过头的糖,郓哥儿耳朵眼里被灌了满满登登的甜,泡得耳朵软了,连身子也软了。
  唯独一处,却又是硬的。
  “咳咳咳”,他边咳边喘气,听葱头说早起的男人是最耐不住火气的……果然有道理!
  迎儿喊过这么一声,也觉着不自在,好像是用力过猛了,只得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更鼓敲过了,快起吧。”
  少年“嗯”了声,掀开薄被,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趿着鞋子就出了门。迎儿听他出了门,脚步声走远了,方起身点亮油灯,刚换上昨日那身粗布衣裳出门,他已烧好洗脸水了。
  二人换着洗过。郓哥儿帮她锅里烧上水,她揉了面,又用刀子切出一条条的面疙瘩来,再一个个三下五除二的揉成饼状,搁蒸笼里。
  郓哥儿眼眨不眨的看着她动作,惊诧道:“怎恁麻利!”
  迎儿得意的对着他挤眉弄眼,手上动作仍不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蒸笼就满了……半个时辰后,她搬了支蒸笼的架子到码头上,船只启航的声音,到港的声音,商贩来往吆喝声,油锅里下东西的“刺啦”声,声声入耳。
  真是个心情愉悦的清晨!
  迎儿找到自己的摊位,是靠近码头出口的位置了,周围只两个小面摊,一个茶馆还关着门。支好架子,郓哥儿抬了蒸笼过来,满嘴“借过”“借过”的叫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唬得众人忙让不迭。
  摆好了摊子,俩人也不害臊,“炊饼炊饼,香喷喷的武大郎炊饼”的吆喝起来。
  实在是这码头上没啥竞争对手,听见有卖炊饼的,想要走下去西街买的人就停下来问:“哪个武大郎?”
  “清河县县前大街那家呗!他们家炊饼生意可好了,每日排着队买的人多如牛毛哩!在俺们清河县,只消一说武大郎,就没人不知!大叔您今日精神头可足,要不来几个尝尝?”迎儿声音爽利,笑脸又好,内有那见不得人的“本事”加持着,大叔哪有不买的道理?
  “与俺来十个。”说着就数了三十文钱过来。
  迎儿心头一喜,这里的炊饼比县里还贵一文呢。
  有了这大叔起头,往衙门应卯的,去大户家当差的,都两个三个的买起来。郓哥儿知机,忙回小屋,继续蒸那剩下的三笼。
  “你家这炊饼个头倒是大,只不知好吃不好吃?”
  “这还用说?咱们济南府的,哪个不喜欢吃炊饼,就是那日毬赛获胜的圆社儿们,也都爱吃咱家武大郎炊饼,不信你们去县里问问,那可……”
  “得得得,别吹了,快与俺包六个来。”
  迎儿喜滋滋的一手接过钱,另一手用白纱布包了拿炊饼与他。
  旁边面馆里有听见卖炊饼的,就叫:“闺女,与俺拿几个来!”迎儿几句奉承话下去,从面馆老板娘那儿借了个碟子来,装了冒尖满满一碟子过去,道:“叔您慢吃,钱待会儿再算不迟。”顺便又送了两个与老板娘。
  销路一打开,没一会儿,炊饼就所剩无几了。
  随着“呜呜”一声,有艘大船靠岸,从杭州来的客人下船了,见出口处有冒着白汽的蒸笼,就问:“这是何物?”
  迎儿忙又将“清河县武大郎炊饼”的招牌放出来,但南方人不爱吃这东西,问过也就走了,只偶尔几个山东的,会同她买几个。饶是如此,也才一船人的功夫,就将她所有炊饼买光了,还有买不着的,就问“可还有”“几时能蒸好”。
  正说着呢,郓哥儿又抬了一笼来,等着的客人就道:“咋只你兄妹二人来卖,你们家大人哪儿去了?”
  迎儿笑眯眯答道:“爹娘辛苦了,让他们多歇会儿,俺哥哥可能耐哩,百斤重的东西一只手就能提起来!”说着推出笑得尴尬的乔郓哥,非要让他表演个“单手拎百斤”的耍头出来。
  众人笑过一回,买了东西就匆匆而去,倒不会当真。
  渐渐的,日头升起,日头爬到了当空,又落了下去,郓哥儿不记得自己蒸了几笼了,只将发好的面端来她跟前,她一面卖炊饼,一面揉新的炊饼……他只需来回跑腿,给灶下加柴添水就行。
  黄昏的码头上,少年见炊饼卖得差不多了,终于有空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有名有姓。”
  “哦。”
  “这就没了?”少年睁大了眼。
  “不然你还想咋的?”少女说着转了身过去,准备迎接一天中最为幸福和激动人心的时刻——数钱。
  少年那句“谁是你哥”就只得咽回肚子里去。
  突然,只闻一声“阿嗲”的惊呼,众人惊得纷纷回头。
  

    
第43章 救人
  众人只听“阿嗲”一声惊呼; 纷纷回头,见背后码头围栏处扑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穿了身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裳……若一块破烂得首尾难续的麻布也算“衣裳”的话。
  “爹啊!你们哪位好心人救救我爹,求众位活菩萨了!”那嗓音听着才八九岁; 是个稚嫩的孩子; 雌雄难辨。
  迎儿忙不及数钱,忙将那快装满铜钱的竹篮子推回架子底下; 用东西盖上了。身边的郓哥儿来不及多想,脱下~身上衣裳; 身条笔直的“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
  这临河码头是由巨大的石块搭建而成; 矗立在运河浅水处; 一面连着临清城大街,一面邻水。而邻水之处则用结实的木头围出一圈半人高的栏杆来,两端各开一口; 西面进,东面出。那小孩子扑的地方正是出口,刚来了一艘小船,船客不多; 他喊“救命”,远的去不了,近的只船夫。
  而想要让船夫替他捞人; 那得出钱才行。他衣不蔽体,哪个会愿意出这苦力?
  郓哥儿这一跳,“噗通”一声激起一丈高的水花,那小儿抬起头来; 急忙抹了泪,“恩公”“恩公”的叫了两声。
  众人见此,忙跟过去瞧,迎儿心内“突突”直跳,这家伙他会凫水麽?若不会逞什么能,他爹可只他一个儿子啊!就是她也只有他一个哥哥!
  一面又生怕人多手杂,只得将一篮子铜板儿提在手里,捡了郓哥儿衣裳盖得严严实实,也跟着过去围栏边上,急忙找起郓哥儿来。
  只见水里三四丈处有个影子晃动着下沉,看颜色是穿着衣裳的,定不是光着上身的郓哥儿。可惜先前那人一阵乱蹬,蹬散了浅水区的泥沙,黄沙浮起来,将河水给污了,看不清郓哥儿在何处。
  围观众人不敢出声,屏着一口气盯了水里瞧,隔壁面摊的老板娘已经“阿弥陀佛”念了一句。迎儿一颗心提得高高的,眼见着几息功夫过去,那远处的人影已经越沉越低,扑腾不动了,而郓哥儿还是没影子……迎儿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一着急,嘴里就顾不上了,“哥哥”“哥哥”的唤了两声,码头上静悄悄,也没人敢再下去,只听见女孩儿焦急的呼唤声,仿佛声音里已经带了泪意。
  那小儿回过神来,见先前那人已经看不见了,顿时“哇”一声哭出来,什么“爹啊,好狠心的爹啊”“娘啊,你睁眼瞧瞧我这狠心的爹”的哭嚷起来。
  迎儿被他吵得心烦意乱,也忍着哭音喝了句“别哭了”……突然,话未说完,只听“哗啦”一声,那水里就有个黑黝黝的头顶露出来。
  那脑袋浮出水面,郓哥儿“呸”的吐了口水,一把抹开眼前的湿发,望着少女道:“我在这儿哩!”
  迎儿那心才终于落了下来……看来他是会凫水的,不会淹死那就好,她两辈子也只有我这么个哥哥,对她好的哥哥。
  想着,没注意脸上已经一片冰凉。
  众人见她喜极而泣,也都跟着松了口气。面摊大婶又念了句佛:“阿弥陀佛,乖乖,这可终于露头了,你哥哥可真是个胆子大的,家去了记得让你娘说说他,险些吓死个人哩!”
  迎儿忙不迭点头。
  郓哥儿甩着胳膊,激起一人高的水花,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游到了人影处……可惜这么一耽搁,那人影已见不着了。只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头扎进水底下去,众人睁大了眼,果见片刻功夫,就有个灰褐色的身影浮出水面。
  郓哥儿拖着那汉子,游到岸边来,扒住石坎边缘,在众人帮衬下,慢慢的爬上来。
  汉子俨然一副落水狗样,直手直脚,软踏踏的由着小儿扑他身上“爹”“爹”的哭喊。
  迎儿刚要将衣裳递过去与郓哥儿,却见他已经招呼着众人散开,将汉子放平于地,他在汉子心窝处拍打几下,又拍拍他的背,折腾半晌,那汉子终于咳了两声,吐出一口水来。
  小儿又“哇”一声哭出来,抱住汉子哭道:“阿嗲啊,你做甚想不开?大不了卖了儿便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总不会逼死我们的……你要是去了,儿怎么活?”
  众人听他一口南方口音,个别字眼虽不太听得清,但大体意思是听出来了,也跟着叹了几口气。这年月在码头上讨生活的,都是寻常百姓,也比他们父子好不到哪处去。
  “哥哥,快将衣裳穿上吧。”迎儿递了衣裳与郓哥儿,帮着他抬高袖子叉进手去,又埋怨道:“你倒是大英雄,也不管管家里的老爹!”
  郓哥儿轻轻一笑,安慰道:“莫怕,我会凫水的。”
  迎儿嘟着嘴,嗔骂一句:“俺哪里怕了,只是不想乔大叔伤心罢了。”
  旁边大婶又插了句嘴:“可不是?你妹妹都急哭了,小子以后注意些,她哭得怪可怜,家去你娘要打你哩!”
  郓哥儿见她眼里果然还有层薄薄的水气,浮在黑葡萄似的眸子上,泛出一层水光来,就嘿嘿一乐,摸摸湿漉漉的头发,也不说话,只望着她笑,那眼里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迎儿被他看得不自在,跺跺脚,将盖在篮子头上的步巾递与他:“喏,快擦擦头发,莫捂出病来。”
  郓哥儿却不接,仍然笑眯眯的望着他。众人都散了,唯独那妇人还在,打趣道:“唷!这兄妹俩感情可真好,小闺女还不快给你哥擦擦?”郓哥儿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又对着少女挑挑眉,仰起脸来,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模样。
  迎儿心内好笑,面上却受教的乖巧样,踮起脚来给他擦了两下,道:“是哩,哥哥可得小心些,莫着凉了,来,头低下来……”
  乔郓哥:……笑容已消失。
  两人说笑着,未曾注意到那汉子已经醒来,与小儿抱在一处哭起来,也哭不出声来,只泪水滴滴答答如断线之珠,纷纷滚落,小儿的身子还一抖一抖的格外可怜。
  汉子哭过,抹了把泪,忙过来对着迎儿与郓哥儿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小儿见他爹额头都红了,也赶紧跟着跪下,同样的磕了三个头。
  迎儿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
  郓哥儿忙双手要将汉子搀扶起来,口中道:“大叔切莫如此。”
  “不,小郎君不消拉我们,是我该感谢郎君的救命之恩,若非恩公搭救,我这小儿,恐怕就要成那没爹没娘的孩子了。我一时想错,自个儿成了孤魂野鬼也就罢了,只是可怜他,来这世上走一回,却饱饭未吃过一顿……”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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