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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别样楼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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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根插在她心间的刺。年久日深,再怎样被戳得血肉模糊,烂也烂在心里。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是我不够宽容。”
“曼春姐。”阿诚只觉得憋闷抑郁,有苦难言。
“你回去吧,你大哥还等着呢。”
她不想再谈下去了,直接发动车子,最后嘱咐了一句:“记得照顾好他,保护好他。”
阿诚目送汪曼春的车远去。眼前叠现的,是她昔日那明媚得不带一丝阴霾的笑靥和方才极力忍泪强作笑颜的万般凄楚。这道横亘在她和大哥之间的阴影,分明就是一把慢刀,一直都在剜剐着他们两个人的心。这,就是大哥执意隐瞒真相的后果。
阿诚满腔郁闷地回到包厢,明楼正以手支额靠在沙发里合目养神,听到动静抬眸看他,有些惊讶地问:“怎么了?”
一天劳累加上身体不适,他的脸色声音全都是沉沉倦意。阿诚又担忧心疼起来,不欲增加他的重负,只说:“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明楼沉默了几秒。
阿诚的脸上清清楚楚透着各种情绪。明楼知道,曼春一定跟他说了什么。他们从小亲近,对曼春而言,阿诚不只是自己的弟弟,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当彼此身份公开之后,曼春会对阿诚毫不设防坦露心事一如从前,却不会对存有嫌隙的自己多说一个字。
而对阿诚来说,自情窦初开时起,曼春就是他对异性的一个最美好的梦幻憧憬。所以他会护着曼春,曼春不想自己知道的事,阿诚也定会替她保守秘密。
“好,回家。”
虽然明知阿诚在隐瞒,明楼却也不再追问。在感情上,他一直给他们完全独立的空间和自由。
只是堆积心中的苦涩,洪水一般,静静蔓延。
他不是嫉妒,他自然知道曼春时至今日依然深爱自己。他只是悲哀,明明那样爱却无法带给她快乐,反是徒增痛苦。情深至此,已成负累,沉沉压得彼此都透不过气来。还不如阿诚,可与她毫无芥蒂真心相对,听她倾诉,予以慰籍。
起身接过阿诚递来的大衣,明楼淡淡道:“阿诚,以后再跟她接头,你一个人就好。”
“大哥,”阿诚一脸委屈难安:“我们就是跳跳舞,叙叙旧,没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楼叹气:“她和我在一起,太沉重。跟你,才能轻松自然。”
“那是因为她爱的人不是我,怨的人也不是我。”
阿诚冲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明楼怔了一下,随即咬牙往外走:“既是如此,不如不见。”
“大哥,你就非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阿诚边说边急急地跟过去。
“你想我怎样?”明楼蓦地停步回头,含怒的声音终于流露痛苦无奈:“告诉她真相,然后再一次离开吗?”
阿诚愣住。
“先给她,再夺走,你不觉得那样对她太残忍?”
阿诚的心一阵战栗,默默低下了头。
明楼不再说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长夜未央。
包厢外的大堂里人声鼎沸,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厚厚的雕花木门外,瓦冷霜重。
又是一个浓雾笼罩的凄迷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想起一首老歌:爱那么重,爱那么痛,给我再多勇气也没有用。如果太苦,把我忘掉,一颗心只求你曾真的明了。
第23章 察觉
汪曼春一路飞车到了新政府办公厅,疾步就往明楼的办公室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顿住脚步,暗自吸气平复情绪,装作平日汇报工作那样进了秘书处。
是陈秘书当值,见到她来连忙打招呼。
汪曼春暗暗松了口气,问:“我有要事想见明长官,请问他可有时间?”
“对不起汪处长,明长官正在开会。”陈秘书看了下表,说:“大约还要一个半小时。”
汪曼春心急如焚,又问:“那明秘书长呢?他在不在?”
正说着,阿诚从外面进来。见到是她,有些惊讶。
“明秘书长有空么?”她直截了当:“76号有重要发现需要报告明长官。既然他现在抽不开身,烦请你转告一下。”
她从未如此焦急严肃地跟他说话。阿诚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道:“当然,请跟我来。”
将她带到就近的悦来茶楼二层包间,阿诚关上门,问:“怎么了?”
“为什么竟是明台?”汪曼春又气又急:“你们在搞什么鬼?”
“你怎么知道?”阿诚吓了一跳,他们才刚刚开始啊。
“在76号你们想故意绕过我,还没那么容易。”汪曼春冷哼一声:“谢谢你们的朱小姐,梁仲春已经开始排查司各特路的神秘电台。”
“这跟明台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汪曼春柳眉一竖:“司各特路137号,是明台租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很快会在那里发现军统电台,对不对?”
阿诚惊讶:“你怎么知道明台在那里租房子?”
“孤狼曾经发现明台的抽屉里有房子招租广告,早就提醒我要查一下这位小少爷的租赁记录。我刚才拿着他的照片把司各特路所有招租房子的房东都过了个遍,137号的房东立刻就认出了他。”
阿诚心里一紧:“原来孤狼早就怀疑明台了。”
“她谁都怀疑。我跟师哥说过,此人有超强的感知嗅觉。明家的每个人每件事,无论多细微,她都不会放过。所以你们如果不除掉她,就一定要万分留心。”
阿诚点头。
汪曼春接着问:“这件事既然是朱徽茵搅起来的,那就一定是师哥的主意。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阿诚低头不语。
“你不说是吧?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派人把明台绑走,直接送到延安。我才不管什么军统的计划!”
“曼春姐你别冲动。”阿诚有点慌了,只好说:“毒蜂要用明台做死间计划的死棋,大哥这么做是为了救他。”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如果明台在行动正式开始之前就被捕了,比较好救。”阿诚只得含含糊糊,点到即止。
汪曼春想了几秒,勃然变色:“我师哥的打算是,一旦明台被捕,他就牺牲自己,拿着密码本把明台给换出来。对不对?”
阿诚不吭声了。
“阿诚!亏你还是阿诚!”汪曼春怒极,一把揪住他:“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你吼我有什么用?”阿诚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有本事你去跟他吼!”
汪曼春顿时语塞,推开他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
“为什么一定要用明台?”汪曼春问:“军统上海站难道没别人了吗?”
“这是毒蜂的计划,大哥也没有办法。”
阿诚叹气解释:“你也知道的,因为那个叛徒张阳,军统上海站遭受毁灭性打击。要不是你暗中相助,就连毒蜂自己也险些被捕。现在这才过了几个月?虽然各科各组人头上看是填补齐备了,但说实话,除了毒蜂亲手带出来的明台他们几个,能用的,真是少而又少了。”
“反正人横竖是要被捕的,密码本是要被截获的。能干不能干,甚至是忠诚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随便一个人,有何不可?”
“我们的敌人又不是傻子。传送密码本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么会交给太无能或者贪生怕死的人来完成?他们一定会起疑心的。再说,军统内部很复杂。无论是毒蜂还是大哥,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呢,就怕挑不出错来。现在这么重要的任务,自己的亲信藏起来不用,却要别人去送死,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可是我师哥这么重要的身份,明台是他弟弟啊。军统高层不考虑这些吗?”
“军统高层,考虑的是升官发财!”
汪曼春彻底无言了。
“毒蜂的死间计划,其实就是个牺牲行动。”阿诚沉痛道:“大哥说,他不这样做,大姐不会原谅他的。”
“他死了大姐就原谅他了?”汪曼春气得冷笑:“这么混帐的话他也说得出来,你还就在一旁听之任之?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家大姐心里最最疼爱的分明就是他明楼!大姐爱明台宠明台,就像一个母亲对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她对师哥,那才是心贴着心的疼!又是理解又是担心,又是骄傲又是无奈。谁让他是明家的长子?谁让他历来无所不能?所有的责任和担子都落到他肩上,你大姐怎么可能不最心疼他?我知道大姐一直是你们兄弟的心灵支柱,可你们不知道师哥他也是大姐的支柱吗?”
“大哥是我们所有人的支柱。曼春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阿诚咬咬牙,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真实打算:“等到明台和大姐都安全撤离后,就算打光了我们所有的人,也一定把大哥给救出来。”
“你要劫狱?”汪曼春震惊了:“你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想法呢?你有几个人?要真这么简单就能把人救出来,谁还怕被捕?”
“不是还有你吗?76号你那么熟。”
“你以为他会来76号?他决心牺牲自己,就一定会离我远远的,把我保护得好好的,决不会给我一丝救他的机会。”汪曼春的声音都颤抖了:“到时候他肯定直接去特高课。特高课的监狱,铜墙铁壁,我毫无办法可想。”
阿诚这下是真急了:“那,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阿诚咬牙切齿:“这该死的疯子!”
“别叫,让我想想。”汪曼春在沙发上坐下来,极力镇定自己整理思路。
阿诚乖乖安静下来,目光热切地盯着她,竟完全回复到当年那个崇拜学姐的小男生模样。
汪曼春并没用多久就抬起头来,问:“除了朱徽茵提示电台之外,到现在为止,你们还做了什么?”
“还伪造了毒蝎和第三战区的密电信函。不过,我还没有把它们放在面粉厂。”阿诚答:“其实我们才刚开始就被你发现了。下一步,是要把明台租屋的事透露给76号。本来这事用孤狼最好,但因为有心要绕过你,大哥要我拐弯抹角地透露给梁仲春,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把那些密电信函都给我。至于租屋的事,”汪曼春想了想,说:“就用孤狼。你考虑一下怎么不着痕迹地把消息送给她。”
阿诚眼睛一亮:“曼春姐,你有办法了?”
“具体细节我还要仔细再想想。不过你放心,我会找到两全之策。既完成你们的计划,又不让明家牵扯进来。”
她的脸上是一种下定决心后的平静,开口来条理清晰:
“目前最重要的,你要帮我做三件事。第一,我师哥再吩咐你做什么,尤其是主动暴露明台的事,你一定要先给我打个招呼,让我有个准备。”
阿诚点头。
“另外,师哥要你假意刺杀我,将我打伤。他有没有跟你说,要将我伤到什么程度?”
“他说,不能留情,一定要把你困在医院至少一个月。”
汪曼春点头:“是呀,这样,一来可以帮我洗脱任何嫌疑;二来我受伤进了医院,就无法再干扰你们的计划。哼,他倒考虑得周全!”
“所以这第二件事,就是你不能把我伤太重。我必须要行动如常不受影响。”
“好。”
“第三,还有个最最重要的关键:这个计划是毒蜂的计划。所以,我必须要在行动开始前见他一面。”
“这。。。太突然了吧?”阿诚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你怕我们拔枪相向?”汪曼春笑了,“放心,跟师哥一样,毒蜂在上海的时候也跟我形成了一种默契。我相信他对我的身份也已有所猜测。”
阿诚明白了。
“好,他到上海后我会安排。”
“阿诚,你要有心理准备。”汪曼春郑重提醒:“从小到大,你可从来都是听我师哥的,从来没有违背过他。可是这次,你要救他,救明台,就必须要瞒过他听从我的计划。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我师哥有所察觉而来问责你,你要顶住,决不能中途转向左右摇摆。否则,我们可能全都暴露!你明白吗?”
阿诚忽然有些不安:“你是什么打算?不用明台还有别人吗?”
“这就是我要跟毒蜂商议的。人自然是要用,但不必送死。”汪曼春说得胸有成竹:“放心,我这个76号情报处处长不是白做的。毒蜂不知道我的身份,师哥不想我卷进去,所以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可是我有。阿诚,你一定要相信我。”
阿诚不由自主地点头,平日里的精明能干八面玲珑在她面前全无着落。这一刻,仿佛时光倒流,依稀还是当年在学校,面对才学兼优红得发紫的校花学姐的一派敬服神往。
作者有话要说:
死间计划第三套方案,新鲜出炉。
第24章 引火
司各特路。
一辆电波监测车缓缓而行,两辆黑色轿车尾随其后。
前面的岔口拐角处突然窜出一辆车拦住去路。只听得一阵刹车急响,三辆车险险停住,差点撞在一起。
中间车里立刻冲出两名大汉,凶神恶煞地走到挡路的车前怒吼:“你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
一身戎装的汪曼春从车上跳下来,二话没说每人赏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汪。。。汪处长,”二人吃瘪,捂着脸垂头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不知道是汪处长。。。”
“闭嘴!”汪曼春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叫梁仲春出来!”
“汪处长今天怎么了?一大早的脾气可不小啊。”
梁仲春闻声,慢悠悠地下车走了过来。电波监测车里的朱徽茵和高木也听到动静下了车。
“梁处长,排查可疑电台这样的事,现在都不用知会情报处了吗?”
“汪处长误会了。”梁仲春不急不缓地答道:“朱小姐发现神秘电波时,恰巧汪处长您不在办公室。朱小姐怕错过机会让抗日分子跑了,只好向我和高木君报告了情况。事不宜迟,我们就先来了。怎么,派人带给你的口信没有收到?”
“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汪曼春冷笑:“我今天从上班就一直呆在办公室没出去过,难不成朱小姐敲错了门?”
朱徽茵低下头不说话。
“人人都想奔个好前程,这我理解。”
汪曼春紧盯着朱徽茵,心中有气语声不善,却是话中有话:“朱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你这么听话,小心日后明白自己帮着做了什么,哭都来不及!”
她的森森语气令朱徽茵生生打了个冷战。
汪曼春不再理她,转眼瞥向高木,话锋一转:“高木君是藤田长官请来协助我们调查南田课长遇害一案的,梁处长这样拉着他满大街地找电台,是否有失尊重?”
“不敢不敢,梁某可断没有这个意思。”这下梁仲春有些紧张了。高木作为日本人一直自视高出76号一等,汪曼春这话可真是会挑拨啊!
“本来我是要自己带人来的,但高木君想跟来看一看,监督指导。是吧,高木君?”
汪曼春未等高木答话便接着说:“76号侦听组历来属我情报处管辖。梁处长未免越权了吧?”
“76号情报处行动处本是一家。汪处长这样刻意分出你我,处处提防刁难,居心又是何在?”当着众多下属,梁仲春再忍不住反唇相讥。
“我提防刁难?你墙角都挖到我眼皮子底下了,真当我汪曼春是个摆设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好了,二位请不要吵了。”高木烦躁地开口:“抓电台要紧。像你们这样还怎么工作?”
正说着,一个印度小孩牵着两条大狗走到135号门前,用生硬的中文扬声喊:“太太,狗溜好了。”
那两条狗往马路这边看了看,立刻兴高采烈摇头摆尾地飞窜到汪曼春跟前,欢快地叫了起来。
汪曼春突然神色大变,退后两步倏地拔出枪来,啪啪两声结果了它们。
眨眼工夫,两条狗莫名其妙横尸街头。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印度小孩一溜烟跑了。135号的太太开门正好目睹这一幕,惊叫过后连忙捂住嘴,吓得哭都不敢大声。腿一软,瘫坐家门前呜呜咽咽。
汪曼春收了枪,冷冷哼出一句:“我最讨厌这些长毛的畜牲!”
边说边走到狗主人面前,掏出一摞钞票扔给她:“算是补偿吧。要是觉得不够,尽可以到76号来找我。”
那可怜的女人哪里敢说话?浑身颤抖着连连摇头往后躲。
汪曼春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污烂肉,掩住口鼻绕到自己车前,最后撂下一句:“梁处长,我来就是跟你说个清楚:就算你今天发现什么电台,那也是我们情报处侦听组的功劳。你最好别再处心积虑地想架空我!”
梁仲春看着她傲然上车绝尘而去,气得拿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梁处长,我们继续?”身边有人问。
“继续个屁!”他忍不住骂:“都这么大动静了,抗日分子还坐在那发报吗?”
“那。。。”
“收拾一下,回吧!”
梁仲春气呼呼地吩咐,却在转身时触到高木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一动,某种念头忽闪而过。
汪曼春一口气开过了好几条街,这才在一个垃圾筒前停下,将口袋里油腻腻的纸包统统扔了进去,冷艳面容浮起一缕不易察觉的微笑。
朱徽茵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想着汪曼春那句似有深意的警告,心绪不宁。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再次请示一下。她给青瓷发了一道电文:司各特路电台,是否继续?
青瓷很快便给了她回复,只有简单两个字:继续。
朱徽茵的心立刻安定下来。她知道,青瓷传来的是来自明楼的命令。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不问缘由无需解释,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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