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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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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也还有人世的那些官吏,你我妖精无权处置。”
  何岫安慰她道:“那马大尸身被袁家送了官,对外只说是夜半入门调戏袁家小娘子被袁家人失手打死。那厮做恶无数,这一次死透了,不知道多少人开心,只会暗地里赞我干的好。况且三魂七魄都被蒋仪安做了干粮一齐吞了,入不得阴司,酆都又怎么会知道。阿娘你就放心吧。”
  胡娘子依旧忧心忡忡,絮絮叨叨的同何岫交代诸多,“眼看又要到中元,鬼门大开,那起子人无事都要找事抓几个魂回去消磨,你单捡这个时候生事……。若是不小心沾了酆都那帮子缠人精的边儿,日后难有清静的时候。”扭身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神游天外的表情,嗔怪的一把夺过碟子,“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何岫将碟子又拿回来,“你若是不放心我,将我拴在屋子里就好了。”
  胡娘子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脑袋上戳了两下,“什么时候把我气死了,我也就解脱了。”又哭道:“从来就不让我省心。我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
  何岫叹息了一声,放下碟子,舔着脸往他阿娘身上猴儿,“狐娘莫哭,哭肿了眼睛可就不美了。”何岫素自携带一股谪仙气质,偶尔撒起娇来,就如同常年的冰山化作了一湾春水,阴润着五脏六腑般的熨帖舒坦。胡娘子从来都吃他这一套。此时虽然依旧红着眼睛,可是面色已经和缓了。何岫趁机又说:“狐娘,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这些年何曾真得让你担忧过?”见胡娘子依旧抿着嘴,又指天指地的发誓,“我保证。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老实呆着,我就绝对不出房门半步。狐娘就只管放心吧。”
  虽然知道何岫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胡娘子依旧被他这一番哄的开开心心,笑容满面的出了门,挽着巧枝沈上了车。
  据说我朝建有大大小小的莲华圣殿七七四十九处,处处都是皇家道观的规格,故章县外素柏峰上的这一所也不例外。不出意外的秉承了上宫仙居的恢弘大气,琼楼玉宇,金碧辉煌。远远便可见仙宫所在的山峰之上紫气缭绕,诵经声祈祷声相交成韵。从山脚到山顶凿了近万级台阶,每隔九十九级便绘一朵莲华。山门用巨石雕刻而成,云纹飘渺,莲花高洁,栩栩如生。入山门往内走不远处的大殿前凿一池,引清泉水灌注,池内满种白荷。池边竖一石牌,上书“前世今生”四个大字。每年上巳节都有信男女驻足此池边,往这前世今生池双双同时各扔出一枚铜板板,以求生生世世相爱相守。
  待沈家一行人行到莲华宫所在的山脚下时,已经是七月十四的午时。何岫伏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望,目光顺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往上,瞧着那紫气缭绕的金顶,道:“阿娘,你确定这次还能护得住我?”
  胡娘子拿帕子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柔声说:“阿娘早查过了,这莲华宫内的仙气加上沈家几代的善泽,必然能庇护你安稳度过今夜。”
  何岫此刻苍白着一张脸,却依旧挂着不以为然的笑容,“百年了,年年有此一遭。”他勾唇一笑,风华绝代,“阿娘何不由了我去。我也想瞧瞧,这一缕魂魄到底能去哪里。”
  胡娘子闻言,一张俏脸比手上的绢帕还要苍白。她张了张嘴,虚弱的一笑,“岫郎莫要浑说,你若是走了,让阿娘我日后……”终究是说不出旁的话来,只伸手轻轻抱住何岫的双肩。
  何岫就势往她怀里一滚,将头埋在她臂弯里,不让她看见自己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瓮声瓮气的说:“阿娘莫要难过,我自然要好好的活着。”
  交了香油钱,进了山门。仰头可见梁檐之上五脊六兽肃穆排列,远眺可见柱廊之上游龙张牙舞爪。不知是不是胡娘子说所的原因,何岫竟然真的觉得那撕心裂肺的疼减轻了不少。他又恢复了往日里倜傥风流的做派,一双眼也不安分的四下乱转。胡娘子知他性情,安抚道:“殿内人多,岫郎莫要乱跑,权且安生几日。若是犯了症,怕是会惊骇住那些凡人。”
  何岫做了一个了然的手势,脚底下却不肯闲着,就要往那人多的地方去。胡娘子拉住他,好言好语又许了许多好处,到底哄的他往预先定好的房内休息。
  这道观为居士准备的客房,分为上中下三等。莲华宫自诩世外门派,对外秉承“一视同仁”的做派。这上中下三等客房,按顺序先到先得。可惜,实际并非如此。高门大户权贵之家总有法子从分房的道长哪里得到上房,贩夫走卒就算是有钱也只能蜗居在下等客房。巧枝沈这一次拿出不少的银钱,加之胡娘子的助力才为全家得了两间中房,一间下房。巧枝沈同胡娘子占了一间中房。沈广生同何岫一番推让,到底挣不过何岫,带着刘氏去住了中等客房,何岫自去住那下等客房。
  这道观之内的道士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念念经哄哄那些凡人还行,胡娘子这般道行的大妖精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在这被紫气庇护的道观之内,那些纸替身还是需谨慎使用。胡娘子思虑过后,决定收起妖法,只亲自陪着巧枝沈祭祀祭拜。临行前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何岫一遍,何岫随意答应着,将她打发出去,图耳根清静。
  他在房内随意翻了几本书,无非是道家那些修身养性之法。何岫看了几页就不耐烦起来,偏又答应了胡娘子不能外出,于是便端了一碟子干果,坐在窗口瞧风景。
  这下等客房人员复杂,贩夫走卒之辈皆居住于此。若说客房外的景致,同其他两等并不相差多少。园子里花木繁茂,堆石砌山。引流水入院汇成一池,池上廊桥曲径蜿蜒,池水清澈见底,池底铺五色卵石,池中种荷养鱼,引得不少爱鱼的鸟儿驻足池中嬉戏觅食,且并不怕人。何岫便拿手中的果子朝那池子里逗弄鱼鸟做乐。
  何岫虽然故意遮挡了面容,然而那一身的气度,只坐在窗口片刻便引起了不少女娘的关注。她们或居住在隔壁附近,或路过,或特意前来,拿银钱贿赂了引领居士入住的小道士,而后便知晓那一处是故章巧枝沈家岫小郎的屋子。从前若说故章沈家,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巧枝沈的一手化枯枝为神奇的技艺;如今说故章沈家,人便会提那巧枝沈家的继子容颜昳丽,气度不凡。于是,何岫的窗前,一会儿有人找帕子,一会儿有人找头花,有大胆的便借机同何岫聊上几句,还有趁机提出要替何岫换屋子的。胆子小的便只能恨恨的瞧着何岫同旁人和颜悦色的说话,躲在暗处绞着帕子,偷偷的打量。
  狐妖一族天生的美貌,以美貌为荣,亦爱美人。何岫仗着自己容颜昳丽,风神潇潇,百余年间常被不同的人以各种方式不求回报的爱慕。见惯了种种痴情倾慕的姿态,对这些小娘子的扭扭妮妮的表情,欲言又止的言语便颇不以为然。又见这些人大多不过平头正脸,容貌体态出众者甚少,故而也并不上心。只是无事消遣,借着搭话打发时间而已。
  两下正欢的时候,远见一个青衣小道士穿廊过柱而来,见到何岫施礼问道:“敢问郎君可是故章何岫?”
  “正是。”
  “饵轩院的沈居士,请贫道邀您过去聚谈。”说罢,送上一布袋,再问就概不知晓了。
  饵轩院便是沈广生夫妻住的院子。何岫打开布袋,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的肚兜。
  他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头。手中的这一方肚兜,用红艳艳的绸缎制成,用浅绿的丝线锁边,月白夹粉配浓绿的丝线绣了俏生生两只并蒂莲。做工细致,女红精巧,更有女子身上的幽香隐隐飘出。何岫凑上鼻子闻了一闻,捂住隐隐做疼的胸口呵呵一笑。小嫂嫂送贴身肚兜给小叔叔,这种辛辣刺激又别具风韵的事情,他自问还从来没遇见过。


第7章 第 7 章
  相传每年七月,地狱大门开放一个月,所有的无主孤魂全从阴间出来,到阳间接受世人供养。而七月半这一日又是三官中的地官生日。据说这地官既是清虚大帝,乃是上清境的真神,由元洞混灵之气和极黄之精幻化结成,总主五帝五岳诸地神仙。每逢七月十五日,即来人间,校戒罪福,为人赦罪。
  我朝道教盛行,其中又以莲华宫为众教派之首,被封为国教。故而七月十五这一日,莲华宫中的祭祀赎罪活动总是当地最盛大至极的。
  何岫出门的时候,天色已暗。那些诵经普度众鬼,期使获得地官赦罪的祭祀以及放焰口的活动早已完了。信男女们正纷纷聚在水边放灯。大殿前的前世今生池被誉为圣池,遍种白荷,并不许他人随意放灯。故而各个院子里的流水之中,便成了那些荷花状的〃水旱灯〃的世界。流水穿廊过洞,围绕各个宫殿楼宇。行走在宫阁之间,一路仿佛踏着莲花而行。
  按传说,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水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何岫嗤之一笑。从地府出来的无主孤魂自然有地府律条约束,鬼差鬼卒指引,时辰到了自然要归入酆都。而那些浪荡阳世的孤魂野鬼若是有幸得以被鬼差引入酆都也就罢了,若是不幸被遗在人间,多半是魂飞魄散一条途径。能存在世间的幽魂,断无柔弱等闲需要救助之辈,各个藏着本事,混入人群就如同滴水入海。在人间混的风生水起,又怎么肯入那轮回受那苦楚?遑论像蒋仪安一般的厉鬼,鬼差仙官尚且不能降服,又岂是这几盏莲花灯能引渡的了的?
  刘氏正对窗梳妆,瞧见何岫进来,忙将手中的玉簪插入鬓中,遥遥的起身施礼,款款一笑,“叔叔来的不巧,郎君陪父母亲去大殿前听经,并不在此。”
  他回礼罢了,勾唇一笑,“既然阿兄去听经,嫂嫂为何独自在此?”
  何岫一身红衣,行动间出尘脱俗,一派谪仙气度。刘氏被他这一笑晃的心旌摇曳,面上一红,“家翁家婆怜妾身体不适,故而许妾不必陪同前往。”
  何岫兀自走进屋来,随意打量屋内装饰。竹床卧榻案几屋内陈列摆设皆比下等房精致。几上放了一面铜镜,铜镜前除了梳妆盒子,另摆一幼白色瓷瓶。瓶中静静的养着两只莲花,一白一红,开的正盛,煞是好看。何岫以手佛弄莲花,思及那肚兜,又收手调笑道:“嫂嫂这案头莲花,可是传说中的并蒂?”
  刘氏捂嘴一笑,“叔叔瞧好了,这莲花不过是寻常的两只。传说那并蒂莲足有千瓣,是花中珍品,非寻常轻易能得的瑞莲。”
  何岫从鼻中哼笑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掏出那红肚兜,慢条斯理的抖开来,一边抚摸把玩一边笑语,“我看可未必。”
  刘氏脸色大变,“妾的肚兜如何在叔叔手中?”
  肚兜上幽香浓郁,何岫忍不住又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一口,“嫂嫂送与我的东西,难道竟然忘了?”
  亏的是何岫这般的风貌,将这般轻狂模样做的丝毫不猥琐龌龊,只让人觉得风流无限。刘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压低了声音问道:“叔叔休要胡说,我如何会送贴身衣物予你?”
  何岫见惯了美人恼羞成怒,轻轻一笑,语调油滑的反问:“这正是岫想问嫂嫂的。”
  二人正为此事在言语上扯来扯去,忽然听见窗外有一人带着惊喜欢畅的语气边跑边喊:“娘子,娘子,快出来看放莲灯。”
  是沈广生。
  刘氏脸色大变,心上一急,扑上来就要夺何岫手中的肚兜。何岫下意识的躲闪,刘氏扑了一个空,绣履踩到何岫的木屐上,脚底一个不稳,正扑进他怀里。下意识得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拽的何岫微微弯下腰来。虽然已是夜里,然而天气依旧炎热,何岫贪凉,裸身只穿了一件大红圆领抱衫,故意将领口打开,松松散散的半系腰带,露出胸膛。刘氏一把扯住何岫敞开的领口,何岫又微微弯腰俯就,恰如一个投怀送抱的姿态。刘氏心中大惊,慌忙就要往外推何岫,那知道脚底下又一个趔趄,手掌抓紧,正将那衣衫撕了个大开,露出了精壮的窄腰,一身均匀的肌肉。
  沈广生若是此时进门,便会看见何岫衣衫不整,肌肤大敞,手中拿着刘氏的肚兜。而刘氏就在何岫胸前,二人犹如半抱。
  何岫原以为刘氏是算好了沈广生不在,邀他前来。故而并未想到二人会被撞破。若是沈广生此时闯进来,哎呀呀,何岫想都不敢想,暗叫:惨!正想施展一个抽身的法术离开这里。突然闻见外面众人一声欢呼,紧接着欢呼声骤熄。一声鼓响,“咚”一声,宛如敲在了何岫的心尖上。胸口犹如被千万斤的巨石碾压,他疼的躬下身来,双手在胸前抓挠。又四声鼓响,“咚咚咚咚”四声相连,几乎是震散了何岫三魂七魄。他只觉得魂魄似乎抓不住肉身,就要顺着这声声鼓点飘散离去。连着九声鼓点密集的传来,何岫已经维持不住人形了。他意识涣散的后悔:真是不该不听狐娘的话。若是呆在房间里,许便不会如此。眼看沈广生就要进来了,何岫觉得腰身一紧,“抓紧了”。何岫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眼前一晃,转瞬就消失在刘氏的眼前。
  沈广生辅一进门就看见刘氏怔怔的呆坐在地上,忍不住嗔怪,“虽然还是炎夏,这山中还是寒凉,娘子怀了身子,怎好就这般坐在地上。”
  刘氏手里拿着那鲜亮的红色肚兜,看见沈广生,急急的说:“才刚叔叔在此……”
  “岫郎来了。你没告诉他我陪父母亲听经去了?”
  “阿郎你听我说啊”刘氏急忙忙的揪住他的衣襟,“叔叔才来我说你陪父母亲听经他问我为何不去我说身体不适他他……”终究是不好讲何岫拿了她的肚兜,刘氏磕巴了一下,“他突然变成一只狐狸又变成人似是痛苦不堪就突然消失了!”见沈广生一脸的茫然,又急忙忙解释道:“就是他来此我说你陪父母听经他问我为何不去我说身体不适他又说并蒂莲我说不是他又……”到底还是顿了一下,又说:“他疼的在地上打滚然后变成狐狸又变成人就突然消失了。阿郎你听明白没有?”
  沈广生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娘子,什么奇奇怪怪狐狸人突然消失的,以为她睡魇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哄道:“明白了明白了,消失就消失吧。”他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外衫披在刘氏身上,小心的拉着她往大殿的方向走,“你快点随我来啊,道长们今年在那个池子里放了一个巨大的莲华灯,好看的紧。咱们今年来的巧,往年从来没有过。我扶着你快点走,晚了就错过精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日一直在看书,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在中国古典小说中,尤其是明清小说中,男风,男色,是很常见的,而且很多官宦有钱人,多有几个暖床的小厮。甚至出了一本歌颂纯爱的《品花宝鉴》。
  我一度怀疑,中国封建社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男女相爱,叫私相授受,是要被唾弃的。有夫之妇或者有夫之妇之间,更是不要提,简直是洪水猛兽,见一桩定然要剐一双。男男相爱,反而大大方方的写出来。甚至炫耀是炫耀的写出来。
  难道是因为古人这种男女之间任何不以生孩子为目的的男女交往都被定义为犯罪了,导致男女不能恋爱,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男人都找男人谈恋爱了?不对,还有□□,男人还可以跟□□恋爱。
  艾玛,中国古代到底是个多妖孽的社会啊?!畸形!


第8章 第 8 章
  何岫周身宛如凌迟一般的疼痛。他集中不了法力,真身时隐时现。偏在这个时候发了症,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回那下院的。蒋仪安将他一只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扶着他的腰在人群中走的跌跌撞撞。好在一路上行人接踵摩肩,无人注意他们。蒋仪安找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扶着踉踉跄跄的何岫一路走上去,遇着一方巨石,便将他藏身于后。
  何岫捏住他的手,“去叫我阿娘。”
  蒋仪安目光深沉,不说应也不说不应。何岫往他身上攀了攀,手上汗水涂在蒋仪安脖子上,带来湿热的躁动。蒋仪安弯下身子,回了他一个他深吻。何岫根本无力反抗,他喘着气,媚眼如丝,“郎君现在没心情抱你,去叫我阿娘来。”
  蒋仪安两只手臂紧紧抱着何岫,目光定定的看着何岫苍白的脸。何岫疼的撕心裂肺,却依旧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来。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蒋仪安怔怔的眼睛眨了一下。他低下头,将鼻子埋在何岫的脖子上,深深嗅了一口气,“等着我。”说完便消失在当场。
  何岫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比起疼更多的是后怕。蒋仪安是厉鬼,以食魂为生。这个时候,若是蒋仪安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动摇,他何岫就真是不复存在于六界之中了。
  那催命一般的鼓声已经敲到了六六三十六下连声,“咚咚咚……”一声连一声,每响一声,何岫生魂就震荡不已。他疼的支撑不住,就想,算了算了,我这半妖苟活于世百年,今日若是挺不住就此去了,也算是值了。鼓声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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