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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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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的支撑不住,就想,算了算了,我这半妖苟活于世百年,今日若是挺不住就此去了,也算是值了。鼓声敲到了七七四十九下连声。何岫魂魄已经从肉体中飞升出来,他抓住自己的肉身,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的想:只可惜狐娘生我至今日日夜夜为我担惊受怕,没有享一日的清闲安乐。我若是去了。巧枝沈是个好人,并不忌讳狐娘的身份,她在这沈家许就能安稳的过那么个几十年。何岫转念又想到胡娘子正在大殿前,为了借沈家的福泽给自己安魂甚至不惜以自身的修为同这道家的紫气相抵。鼓声敲到六十下的时候,何岫突然看到眼前有条条黑影蹒跚飘过,竟然是一只只鬼魂。何岫猛然想到,这莫非是哪一位法术高深之人在招世间的所有孤魂?何岫思绪突然清晰起来。一一,二二,三三……如今定然敲的是八八六十四下连声,接下来必然是九九八十一下。九九八十一?九九归一。八十一是最后一声,自己若是挺过了这最后一声,那么自己便可以不用死了。
  何岫心中顿时充满了信心跟力量,他奋力的将自己的三魂七魄重新挤回肉身之中,调用了全身十成的法力来抵抗这召唤的鼓声。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何岫心道,就算是今日度过去了,魂魄怕也受了损,狐娘定然又有一场好哭。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最怕狐娘的眼泪了,没完没了,边哭边絮叨。完了完了,自己半年之内耳根子都不会清静了。
  八十,八十一。鼓声骤然而歇。何岫的魂魄在肉体中轻轻颤抖了几瞬便渐渐的安稳了下来。他一身的大汗,浑身犹如水洗。何岫昏睡前,还在想,经过这一遭,一定会被狐娘絮烦死。自己恢复过来,定然要找一个地方远远的躲了,待狐娘忘了今日再回来见她。
  何岫被一阵低声啜泣吵醒了。
  他动了动手指,浑身酸疼难忍,乏力的无法张开眼睛。那催命的鼓声已经停了,他耳中充斥着山间流动的风声,远处道士的诵经声,带着异域风情的琴音以及信男信女的祈祷声欢笑声……。夹在在其中的啜泣声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哭的他心烦意乱。
  何岫一度以为自己清醒了,起了身,绕着那巨石寻找哭泣声的来源。却无论如何也转不出这巨石的阻挡,他似乎入了那九曲黄河阵中。在无数的生死机关,惑仙丹,闭仙诀之间疲于奔命。何岫在幻梦中逃的莫名,忍不住大吼:‘我一个半妖,那个混蛋非要用这诛仙的大阵困我?’这一吼恍如洪钟大吕惊天一响,何岫的手指一抽,神智倏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终于缓慢的张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黑暗,想来自己睡了没有多久。他阖目积蓄了一会力量,才冲着那哭泣的方向道:“烦死了,还能不能让人睡一会儿了?”
  那哭泣声戛然而止。过了稍息,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石头的另一面传来,冷厉的问道:“何人在此?”
  何岫不能动弹分毫,又养了几分力气,才又虚弱的说:“我乃石中精怪。你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全都涂到了我身上,我正想问你是何人。”
  那人闻言轻轻一笑,清脆悦耳,如琅嬛玉碎,“你这人倒是有趣。”
  何岫听他不哭了,便再懒得同他答话,只安心闭眼养神。隔了不知多久,久的何岫又将入睡着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凉声道:“你在此处多久了?”
  何岫陡然被惊醒,气急败坏的回道:“一觉还未睡成,被你吵醒两回了。”
  那声音一愣,又问:“你为何在此睡觉?”
  何岫反问,“你为何在此哭个没完?”
  那人似是被问到了痛处,沉默了半晌,突然敲着石头,唱念道:“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何岫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他继承了他母亲狐妖一族的美貌容颜,风神异质,举止风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从生来便常被人爱慕。游历世间几十年,常在那勾栏酒肆,灯红酒绿胭脂温柔乡间厮混,见惯了这世间种种的薄情寡性之人,痴男怨女之恨,便更是不把情爱放在心上。胡娘子怜他身体羸弱,对他又素来娇惯,约束甚少。久而久之,养成了何岫任性薄情的性子。他面上知情知趣,最喜处处留情,对美人儿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内里薄情薄幸,常常逗引的那些人儿即便已被弃之如敝履,对他依然痴情不改。可谓,情浓时海誓山盟,情了时去如清风。正是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人。
  “有歌云:‘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那人苦笑一声,“果然,都不能明白我心……。”
  何岫不耐听这般唧唧歪歪愁情苦爱的调调,“若我说,既然那人无心,你便休弃了又如何?纠缠无益,只会于你二人徒增烦恼。”
  那人陡然提高了声调,怒道:“谁说他对我无心?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心仪于我?”
  何岫没有力气同他争论,告饶道:“好好好,她心属于君心悦于君。”见那人只喘气不出声,又嗤道:“既是如此,君又为何在此哀怨求不得之苦?”
  那人隔了许久才又回答:“其中缘由我不能对你道来。原本是他负我,最终却是我负他。”
  何岫昏昏沉沉耳边嗡嗡作响,没听清到底谁负谁,也不想弄明白。只希望这人快点离开,好让他能清静片刻。“她负你,你便取回来;你负她,便还回去。期期艾艾哭哭啼啼的真不似个汉子。”
  那人闻言,先是一静,片刻又朗声大笑起来,“你说的对,自怨自艾本来无用。我合该再接再厉,亲力亲为的将两下相欠的补偿了。”
  何岫说了半天的话,气力已经临近于无,“既然如此,那你便快去寻她,莫要在此处吵我。……”模糊听见脚步悉索,有一人从巨石那一边绕过来。何岫迷迷糊糊的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人气息实在讨厌,难怪他心仪的人不欢喜他。
  何岫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依稀觉察到有人靠近了他,又似是听见那人的声音就在耳畔,“怎么是这般模样?”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何岫腕上,似是要探他脉息。
  何岫为妖的警觉还在,凭借心头的一丝顽力,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目光涣散,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休要以为我如此形容就奈何不了你。”
  那人轻而易举的挣开何岫的手,又一把捏住何岫的命门,“你叫什么名字?”
  何岫疼的皱起眉头,丝毫无力反抗,“无、可、奉告。”
  那人不以为忤,轻轻笑了一声,“这般形容还能逞强。”一股冰凉霸道的内息顺着何岫的奇经八脉进入了他的体内,何岫虚弱无力,勉强挣了挣,不耐的动了动眼珠儿。好在那内息只大略的转了一圈就收了回去,那人笑道:“难怪……。”
  何岫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扶起来了,靠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先前那只钳住他命门的手轻轻拂开他沾在面上的湿乱的头发,“可有去处,我差人送你回去养着。”
  何岫想起动不动就大惊小怪哭哭啼啼的胡娘子就一阵心烦,遂言道:“休要管我。”
  那人似是微怒,“不识好歹……。”
  何岫昏迷前嘴里嘟囔着,“你这个为情所困哭哭啼啼的衰人,比我强不了多少……”话音一字小过一字,也不知道那人听见多少。


第9章 第 9 章
  何岫再次醒来,还是被一阵阵的低声哭泣吵醒的。
  他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有完没完了?”而后,突然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猛的警醒,一眼看见自己头顶上素白绢丝的帷帐,以及帷帐旁纯金的香球。有人低声的啜泣,另有一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厚。周遭的气泽浓郁凌厉,何岫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身来,起的猛了,忽而一阵头晕,又倒回了榻上。
  听见了声响,门外便不再交谈。啜泣的人似乎已经渐渐走远,那温厚的声音朗声笑语道:“好巧不巧,竟然此时醒了。”何岫看见一位中年男人穿过屏风缓缓走进来,长须浓密,身形清癯消瘦。头戴卷梁冠,身着月白色袍服,大袖曳地,手握麈尾,很有魏晋的风范。见到何岫,未语先笑,“醒的到快,不过睡了两天。”又拍掌唤人。不多时便有青衣总角的小道士陆陆续续的进来出去,送来换洗的衣物用具,并茶点瓜果。
  何岫一见小道士,心知自己必然还是身在莲华宫中。又四下仔细打量,屋内摆设清简素雅,然任一物品无不精致,想来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这是哪里?”
  这人气韵贵不可言,语气却和蔼近人,“这里是故章宫中为贫道辟出的居所。”
  何岫心中似是明白,“你是何人?”
  “贫道道号云澜。”
  莲华宫的开山师祖之一,地位最高最尊贵的云字辈弟子之首,又是当朝的国师。他如何会在故章这个小地方?这样的话只能想却是不能问,何岫只得将满心的疑虑放下。恰好小道士将一方温热的毛巾递过来,何岫将目光从几案上那一只洁白如猪膏的白玉瓶子上收回来,接过来擦了一把脸,不确定的问:“是你救了我?”那时他神智不清,又累又虚,丝毫没有看清岩石另一边人的脸。
  云澜点头笑言:“正是。”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将那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颗红色的药丸,“那回魂鼓声极其的刚猛霸道,你魂魄已经受损,若是不能好生将养,只怕很难长命。这仙药可助你定魂稳魄。”说话间将盒子放入何岫手中,“第一丸你昏迷时已经喂你吃下,第二丸一年后服用,第三丸需要再待三年。可保你一生不再受寄魂动荡的苦楚。”
  何岫将药丸放在鼻子下面,觉得这味道颇为熟悉。他吸了吸鼻子。
  云澜静静的看着他,“你年岁不大,修为浅薄,这一遭伤的不轻。只管安心在我这里养着,待大愈了再另作打算。”
  何岫转着眼珠儿想了想。按狐娘那素来的性格,见他这般形容只怕不是哭一场闹一场能了的。况且自己这次犯病又被个凡人看见了,只怕经过这一遭,自己几年之内都休想再离开她身边半步。这般想来还是呆在云澜这里安妥,他点了点头又道:“如此就有劳道长再帮我圆一个谎了。”
  何岫心中清楚云澜想必将自己来历都摸的一清二楚了,遂也不隐瞒他,只将自己被刘氏看见真身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了。云澜笑道:“早有弟子报过此事,已经被我告诫过了。你不必担心。”
  何岫方才明白,他醒来时那哭泣的声音原来是看守饵轩院的小道士。
  中元已过,山上的信男信女已经陆续下山。山中静谧,夜晚明月山头相照,更衬得山上密林黝黑,杳杳钟声仿佛敲在心头一般。静谧的只能听见虫鸣鸟啼。何岫吃饱喝足,身体无碍,见门外伺候的小道士眉目清秀可人,便依在门边逗他说话。哪知道小道士就似天聋地哑一般,任何岫百般的询问挑逗,就是低头垂目不声不响。
  何岫气急反笑,勾起小道士的下巴,“原来你睡着了?看我不告诉云澜道长治你的罪。”
  小道士慌回语道:“居士休要胡说,小道职责在此,怎会瞌睡。”
  何岫喜他声音悦耳,遂和颜悦色道:“你既没睡着,为何不肯理我?”
  何岫怒极而笑,便似含情,更何况是真心而笑。小道士红了脸,“宫中规矩如此,还请居士谅解则个。”原来宫中规矩森严,弟子走路需静悄无声,彼此见面只依辈分行礼,更是绝对无闲聊交谈者。小道士说完便再也不肯同何岫说话了,何岫百无聊赖只得趴在窗棱上发呆。正巧一只蚱蜢从窗台飞过,何岫眼尖,略施小术将那虫儿逮了,又从帷幔上扯了根线头,将那小虫拴在手指上玩儿。
  玩的正在兴头上,忽听门外轻轻一声响,依稀听见那小道士惊呼了一声。何岫抻着脖子问道:“润霃?”
  半晌无人应声,何岫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润霃手脚僵硬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顺手关了门。见何岫半靠在窗棱边上,食指上拴了一只蚱蜢,不由也笑了,“你这没心没肺的人儿,害得我白白担心。”
  何岫懒洋洋的逗弄着手里的虫儿,“去去去。不敢劳您担心。”
  寄生在小道士润霃身上的蒋仪安凑到何岫身边,撅起嘴巴,“那日我一离开就被山上的道士追着赶着,未来得及找你阿娘救你。我亦是身不由己,你何必见面就赶人?”
  何岫提着蒋仪安的后颈将他拎远。他根本未指望几面之缘的蒋仪安能回去救他,况且自己如今无事,也并不在意他到底什么原因未回去,只揪着他话里的错处狭促的说:“你早就不是人了。”
  蒋仪安见何岫并未生气,如释重负的往他的腿上一躺,也不管何岫愿意与否。
  “你不赶着逃命,却来找作甚?”
  蒋仪安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可恨那回魂鼓声太过生猛,我进的来出不去。”
  何岫一怔,“你也听的见那回魂鼓声?”
  蒋仪安白了何岫一眼,“全六界的鬼没有不被回魂鼓召唤的。”
  无视何岫沉思的表情,蒋仪安犹自说道:“道行浅薄的孤魂野鬼都被鼓声击碎,没被击碎的便被招回酆都排册待入轮回。”
  何岫从前只道自己是半妖之体,所以灵肉不一,每年要受一次剥魂离魄之苦。想不到,这苦并不是原本就应该受的。他想起云澜,忽然就没那么重的感激了。蒋仪安露齿一笑,一排洁白的小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岫郎,我冒着这么大的险来见你,你感动不感动?”
  何岫心情不怎么佳。这厮被回魂鼓召唤,进的来出不去,不得已才躲到何岫这里来。得了大便宜还卖乖,这一副样子……何岫筋起鼻子,简直容他自己如出一辙的讨厌。
  蒋仪安舔着脸,讪笑,“我可早就投诚于你了,你不能不管我。”
  他同这厮萍水相逢,可不觉得他会对自己有多大的深情。何岫盯着小道士润霃那眉清目秀的小脸儿,突然笑道:“何岫身无长物,即便是全盛时期也帮不上你。”
  蒋仪安揪住他的袖子,“只要你……”
  何岫一抬手打断他,“我同云澜道长不过萍水相逢,帮不上你。”
  蒋仪安笑的狡黠,“若说交情,你同那牛鼻子确实没有。若说是亲情恐怕匪浅。”见何岫警惕的看着自己,蒋仪安谄媚的笑道:“岫郎且听我细细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天没更新了,其实都写完了,只是没有更新的动力。有时候我想,算拉,放弃拉。可是,又不甘心啊,我还有好几个故事没写出来呢。


第10章 第 10 章
  再说,巧枝沈家这边。刘氏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同沈广生讲了,偏沈广生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她没办法提肚兜的事情,便叫沈广生去找饵轩院的小道士作证,“道长终日看着那饵轩院,定然是能看见他往我们这边来了。”
  沈广生扭不过她,只好亲自去问看院子的小道士。小道士一听沈广生的描述立刻说道:“沈郎君说的可是哪位红衣潋滟的何郎君?”
  小道士承认了,沈广生心里沉了底儿,慌里慌张的告诉了巧枝沈。巧枝沈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娘子是狐仙,她所生的孩儿自然也是狐狸。只是该如何同儿子媳妇解释?他犯了难,便将此事告知了胡娘子。胡娘子夜半准时到下房去守着何岫,哪知道潜进去却看不见人影,只道他又耽于玩乐跑了出去。正是又忧又气的时候,一听巧枝沈的描述,知道何岫又犯症,又好巧不巧的被刘氏看见了。她心里将何岫骂了千千万万遍。只恨自己如何生了这样一个色胆大如天的儿子。遂不顾危险唤了纸婢子去将何岫寻来。可是纸婢子寻遍了莲华宫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何岫。她当即就慌了。
  巧枝沈见她神情焦虑,遂追问原因。胡娘子半真半假的讲了一遍,巧枝沈也不疑她,便去求莲华宫中的小道士帮忙寻找。足足找了两天一夜,小道士却突然送来了一封信。
  胡娘子收到信之后当夜便来到了云澜处。
  云澜还是褒衣大袖,却未着冠,头发用一根玉簪束住,看着比寻常里多了一丝的平易近人。“这孩子想来也是同我有缘,不若就在我这里养着,莲华宫中到底是比他处强上一些。”
  胡娘子不置可否,只看着何岫憔悴的睡颜出神。云澜以为她不肯,又道:“这孩子半妖之体,这次又受了回魂鼓的伤,若是不养好了,只怕命不久矣。”胡娘子猛的回头,依旧一声不吭,眼中红的吓人,眼泪一行行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云澜无奈的道:“你若是不肯,……”
  “我肯。”胡娘子哑声道:“我修行千年,不过就这么一个孩儿。只要他好,我怎么都是肯的。”
  云澜叹息了一声,递过帕子,“这些年你独自带着孩儿,坐实艰辛了。”
  胡娘子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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