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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报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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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应在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一点小小的信息,那时候他胸前的蝉已经彻底消失。
  警察封锁现场,言辞无法接近。他想去坑边看一看。这是养蛊失败,没有养出蛊王最后随手处理掉。如此歹毒的诅咒,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言辞终于忍不了腥臊的恶臭,他不能吐,捂着嘴离开。
  坐公车回市中心的路上,言辞从大背包里掏出那个水晶相框。他捏着相框,嗅一嗅。温柔的馨香笼着言辞,驱散臭气。
  言辞喜欢这种香气。
  虽然他从来没机会真正获得。
  林应从警局出来,看见林召的车。
  言辞抱着大背包,靠在公车车窗上睡觉。
  虞教授做弹道实验。
  蝉,在等待轮回。


第5章 第 5 章
  5 趾离
  林应去医院探望韩家父母。老人本来就有慢性病,小儿子一死彻底垮了。退伍之后韩一龙自己做生意,钱并不太够。林应到的时候韩一龙不在,院方过来送催款通知,林应跟着护士去把医药费缴了,顺便往医疗账户上存了钱。
  回病房撞上韩一龙。
  原来是个粗壮汉子,现在瘦得两腮下陷。林应拍拍他的肩。
  “奇怪,我们一家人都没梦到虎子。”韩一龙用一根香烟颠过来倒过去地敲烟盒,非常焦躁,“连头七的时候都没有。”
  林应叹气,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死了之后万事空,大家都知道。当年一起当兵的时候也没有惜命的念头,牺牲就牺牲。轮到自己亲人,全不是那回事。
  凄凄惨惨揪着个希望的尾巴,不松手。
  从医院出来,林应叼着烟去地下停车场。一刹那间他突然有种幽幽的,毛骨悚然的本能反应。有人在暗处观察他。
  林应迅速上车,伏低身子观察。胸前消失了一半的蝉突然剧痛,仿佛挣扎着破皮而出。林应对疼痛非常熟悉,他用手指扣住皮肉往里挖,一面冷静地观察车窗外。
  他有枪。轻易不会带出来。这种带着杀意的视线让林应兴奋地战栗。林应怀念以前的岁月,虽然他谁都没告诉。大哥说母亲生林应前一天晚上梦见一个金甲将军,可惜林应从小除了特别能打架没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
  母亲在的时候,一直反复说那个梦,足够让她骄傲。金甲将军,高头骏马,手持□□,站在云端。林应对一切梦都嗤之以鼻,他对林召笑,估计那个时候咱妈看了什么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应很少做梦,他对梦的预示也不感兴趣。
  不过昨天晚上,他梦见自己逮了一只流浪猫。那只小猫身体圆圆软软,眼神也是圆圆软软,热乎乎地蜷在怀里,扑腾两下,便乖乖地看着自己。
  好梦,总算能让人心情愉快。
  言辞坐在咖啡厅的窗边晒太阳。阳光温暖地抱着他,空气被晒得膨胀,慢吞吞地。言辞眯着眼,用力感觉一切热度。
  咖啡厅里人不多。隔壁座几个姑娘聊天,偶尔忘了控制音量,马上压低声音。
  “我梦见一只蝴蝶停在花上。”
  “你等等。啊这里有写,这个梦预示着你大富大贵。”
  “真的真的?梦都能成真吗?”
  “当然是真的。”
  “可是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其实这个也不都准啦。”
  过一会儿来了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她把婴儿车推到言辞旁边的座位,点了咖啡甜品,开始玩手机。小婴儿在睡觉,安安稳稳,气息都是甜的。
  言辞依旧趴着,只是偏头看婴儿。小家伙突然蹙起眉头,小拳头晃来晃去。年轻妈妈没有在意,言辞眨着眼睛,很虔诚地观察婴儿。小家伙挥动拳头的幅度越来越大,闭着眼轻轻抽泣。
  做恶梦了。
  言辞隔空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啧一声。小婴儿安静下来,小胸脯沉稳地呼吸。
  ……没什么味道的梦呢。言辞舔舔嘴唇。婴儿连噩梦都是纯净的。最接近神明的阶段,最不沾染尘埃的时刻。
  言辞用手指在空气中悄悄划动,写下神明的名字,对着婴儿轻轻一点。温柔的金光瞬间没入婴儿的眉心,小婴儿在梦中咯咯一笑。
  一个祝福。
  今生不会做噩梦。
  那一桌女生走了之后,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到处疯跑,撞翻了言辞的咖啡,差点泼言辞一身。幸亏杯子里剩的不多,言辞坐直,低头看桌面上的一片咖啡。夫妻俩道歉,言辞笑着摇摇头。他随手拿起咖啡勺,就着咖啡,画起来。
  小男孩扒着桌子边看言辞画画。液体听言辞的话,小男孩看得入神入心。
  “这是一片森林。”小男孩很肯定。
  言辞带着笑意继续画。阳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跳跃,美得奢侈华贵。他身上有暖洋洋的味道,平静安和。
  “这是太阳。为什么只有一半。”
  “因为快下山了啊。”
  言辞用泼出来的咖啡花了一副森林与夕阳的剪影。太阳即将下山,生命之地进入休眠。睡眠却不等于安定,灵魂中的警惕永不停歇,自我保护的意识逃避危险,微小的不安带着不可思议的憧憬繁衍生息。
  “梦。”
  言辞画完,轻声笑:“你做梦吗。”
  小男孩想了想:“我梦见我在飞。”
  “你想飞吗。”
  “想。”
  “为什么?”
  “这样我能想去哪里去哪里。”
  言辞出神地想,自由啊。
  咖啡厅里的光线一暗,推门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黑衬衣牛仔裤,衬衣袖子挽着,露出胳膊上完美漂亮的肌肉线条。偷懒的店员抬头眯着眼观察他,他是个英俊的男人,高鼻深目,仿佛是神祇的雕塑。
  他坐在言辞对面,小男孩被他吓跑。言辞点头:“林先生。”
  林应手指在桌面上轮着一点:“最近在忙什么?没看到你的直播。”
  言辞笑一声:“你还看我的直播。”
  “为什么不看?赏心悦目。”
  “……我直播大多数是讲鬼故事。”
  “没关系,反正我不害怕。”
  言辞的目光落在林应胸前。林应指着心脏的位置:“正在痊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多谢你救我。”
  言辞犹豫:“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招惹的?”
  林应很爽快:“我是个保镖。所以说完全不关我的事,也不对。”
  言辞又圆又大的眼睛清澈得可爱。他看人总是特别直接,好像猫咪看人也从来不带拐弯。阳光笼着言辞,绒绒一层,挠得林应血管发痒。
  言辞盯着林应,过一会儿泄气:“不行。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应好奇:“什么意思?”
  言辞玩自己手指:“一般来说,一个人在我眼前就像一本书,基本不有趣,翻几页就知道结局。可是你不是。”
  林应抬高眉毛:“哦。”
  “奇怪。翻不开。”
  林应点头:“总算有个好消息。”
  言辞手指上戴着很多戒指。亏他手指长,戴得下,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这叫什么好消息。”
  “你如果一眼就能看穿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你是不会爱上我的。”
  言辞被林应震呆了,眼睛越睁越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应低头看桌面。倒着的图画,森林,下面才是夕阳。图画的另一面,坐着个漂亮的年轻男孩。
  “你一直一个人。背着全部家当。对不对。”
  言辞有点想跑,一只手攥着大背包。
  “你做梦吗?”林应问。
  言辞对林应完全不得要领,反应不过来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话。
  “我几乎不做梦,但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好梦。”林应伸手,穿过夕阳与森林,握住言辞的手指,那些漂亮的戒指熠熠生辉。
  言辞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许多戒指刷拉一刮。
  林应手背红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还真挠人啊。
  言辞抱着背包打算逃跑,林应不慌不忙:“你整天背着家当游荡,去哪里不是去。不如去我那里吧。你随时可以走,是不是。”
  猫咪愤怒了。
  言辞第一次明确表现出愤怒,生气,想一爪子挠死林应的生动情绪。他怒火万丈地抱着背包冲出咖啡厅,撞了个人。言辞慌张道歉,对方是个提着大包的斯文男子,微笑着摇摇头:“没事没事。”
  林应目送言辞跑掉,觉得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气?那一家的小男孩突然放声大哭,吓林应一跳。这熊孩子想学言辞,把咖啡往桌上倒,他妈伸手就是一耳光。
  拉锯一样嘈杂的哭声锯着林应的脑袋。
  他不知道为啥特别想笑。
  言辞跑出咖啡厅,坐在花园发愣。烂尾楼还在警方的掌控下,他想接近比较困难。应该去看看,但不是现在。
  林应问他做不做梦。
  做的。
  全是白日梦。
  梦是被遗忘的愿望提出抗议,它一直存在,扔不掉。
  言辞想有个能回的地方。
  不是“去”。
  是“回”。
  柔软的春风涂开夕阳的金色。警察学院们队列整齐地走过去,对树下提着大包的斯文男人熟视无睹。
  那男人闭上眼,陶醉一嗅。温暖的馨香。
  “他在这里。是不是?”
  斯文男人在树下挖开一个洞,打开提包,搬出一只坛子,郑重地埋进去。
  “他每天都路过这里。这种花让他过敏。”
  斯文男人填上土,温和地拍一拍:“等你醒来。”
  做个好梦。


第6章 第 6 章
  6   土生
  最近林应的事业进入低谷。
  牵扯上了灭门案,对于保全公司来说是非常大的信誉危机。虽然压根没跟那家续约。
  林应不急,让林召别管。
  从小林应除了暴力倾向,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林召相反。林召的野心和能力非常匹配,他掌握人间血淋淋的游戏规则,渴望有一天制定规则,所以他不择手段。
  林应在家大扫除,扫除完毕出去开垦荒地。
  当初图便宜买的联排,没院子。四户只有最东边的林应入住,林应的房子位置不错,一侧挨着一片绿地和栅栏,林应辟出来,种菜。
  林应忙着,树苗儿一本正经坐在一边的荫凉地里看。
  树苗儿不到三岁,奶胖肥圆,和林召一样严肃。能喊人,爸爸妈妈叔叔都能叫,就是不能说长句子,平时也不爱吭声,一脸庄重地和世界保持距离。
  林召说林应小时候三岁多才能说话,现在看着也挺正常。
  林应转身看树苗儿:“热不热?我抱你回去吧。”
  树苗儿摇摇头。
  林应乐:“你爹肯把你舍出来,他真的担心我。”
  树苗儿乌溜溜的眼睛盯林应。
  “渴不渴。”
  树苗儿点头。
  “不要总是点头摇头,你要说‘我想喝水’。”
  树苗儿看林应。
  林应放弃:“你坐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言辞跟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气味往前跑。他认得这个味道,潮湿的腐殖质,在地面蔓延。巨大的背包有点碍事,不过言辞已经习惯。他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支钢笔形状的东西,金属的光泽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亮得锋利。
  味道往东边去了……正是下午,太阳渐渐西斜,树木楼房的阴影奋力往东边爬。
  影子。
  言辞咬牙,必须得在入夜之前弄死它。它的气味已经比初见时更浓烈,它正在生长。一旦入夜,光离去,只有影,货物都是它嘴里的肉。
  上次言辞过于自负,差点被它拖下去。它白天力量最弱,千万抓住这个机会。言辞跑得肺要炸裂,他顾不上。
  树苗儿坐在小椅子上,玩自己的小草帽。娇嫩嫩的幼儿,生命初始,灵魂澄撤,无可匹敌的诱惑。
  小家伙发现自己脚下的影子在长大,仿佛一滩蔓延的水。他觉得有趣,很认真地看。影子扩散,扩散,膨胀到极限,爆出密密麻麻丝须的触手,沸腾翻卷,一簇一簇直直伸出地面,颤抖着伸向树苗儿。
  言辞追到,看到丛丛的影子藤蔓长出地面,正中心坐着一个奶娃儿,头皮一炸。他甩了背包,一只手抓住栅栏,足尖使劲翻过来。言辞闭上眼睛,双手的食指中指钳住一缕金光,倏地拉长,无机质感灼灼燃烧。
  人,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
  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
  言辞遽然睁眼,手持金光,插入土地。地面影子尖厉哀嚎,无数触手撕扯言辞,言辞很快见血。他口中念着,金光又往土地里没入几分,影子挣扎着开裂。裂纹中金光大盛,最后轰然一炸,璀璨晶莹,漫天花雨。
  言辞喘着粗气瘫倒,正对上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他一慌,坏了,情况紧急,来不及画阵法,小孩子眼睛干净,全看到了。
  树苗儿抬起小手,隆重鼓掌。
  言辞抹一把脸上血迹,笑道:“对,就是戏法。好看吗?叔叔会变很多戏法哟。”他拔出那长长的金光,竟然是……教鞭。
  一节一节,收起来像钢笔。
  言辞合拢教鞭,用钢笔形制的笔帽部分凌空一点,一朵微小的烟花在树苗儿眼前绚丽消散。
  树苗儿很开心:“土地里开出花。”
  言辞低笑:“对,土地是万物的根本。土地开出花。不光有花。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
  树苗儿抿着小嘴儿,费劲思考半天,小心翼翼:“土地里长出人?”
  言辞大笑,他累得站不起来,只好盘腿坐在树苗儿跟前:“土地里不能长出人。不是这个意思。说起来,你家大人呢?”
  林应回屋洗手,拿到矿泉水,再出来,看到言辞一脸一身狼狈。
  树苗儿奶声奶气:“叔叔想喝水。”
  林应有点吃惊。言辞更吃惊。
  怪不得这一带眼熟!
  树苗儿看到林应,很欢快:“叔叔要喝水。”
  林应拧开儿童装矿泉水,递给他:“是‘叔叔我想喝水’。”他非常风度地对言辞伸手:“来家里坐坐?”
  言辞不为所动:“我的包,还在栅栏外面。”
  林应长手长脚翻过栅栏,背着包轻松翻回来。
  树苗儿喜欢言辞,捏住言辞的手指。
  言辞也喜欢树苗儿,抱着他亲亲。
  林应牵着一大一小往屋里走:“你得收拾收拾。这幅样子在街上给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斗殴归来。”
  实际上也的确是刚打完架。
  言辞迫不得已去洗脸。糊弄着洗完心想赶紧离开,林应拎着药箱一脸公事公办:“过来,消毒。”
  言辞圆圆的大眼睛戒备地看林应。
  林应拍拍餐桌:“坐过来。”
  树苗儿坐在餐桌另一头慢条斯理吃小蛋糕。
  言辞蹭蹭挨挨坐过去,林应夹起酒精棉球就往伤口上按,言辞炸了毛地跳起来,林应给他吓蒙了:“你干嘛?”
  言辞疼得眼睛里都是水汽。
  林应看看镊子,再看看言辞:“……哦抱歉,我以前受伤都是这么处理的。”
  林应家里没碘伏,只有酒精。他固执地相信,只有疼痛才能给伤口消毒,只有疼痛才证明消毒成功。
  连哄带骗把言辞的擦伤刮伤都给收拾了,树苗儿吃完小蛋糕,打哈欠。林应抱着树苗儿上楼去睡觉。树苗儿趴在林应肩头,对言辞摆摆手。
  等林应下楼,言辞板着脸:“有件事得提醒你。”
  “讲。”
  “你不能把小孩子一个人留在屋外。”
  “抱歉。”
  林应家里是军营作风,冷硬简洁,恨不得家徒四壁才算整齐,沙发上却有零散的小玩具,还有抱抱熊。
  “刚才怎么回事?前后不到五分钟。”
  “上次追我那玩意儿。它被我伤了,又被你吓了,蛰伏这么多天,出来补充能量。”
  林应给他倒杯茶:“那么到底是什么?”
  “影子一样的腌臜玩意儿,谁知道是什么。”言辞双手笼着茶杯,精巧漂亮的戒指看得林应手背一麻。
  两个人相对无言。
  言辞忽然问:“小家伙叫什么?”
  “树苗儿。我哥的孩子。”
  言辞点头。
  林应忍不住:“树苗儿从出生身体就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挨着我他就舒服一点。你……看他了吗?”
  言辞蜷起手指。
  林应很郑重:“你救了我,还救了树苗儿。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这个问题你不回答也……”
  言辞往二楼看。他想了半天,还是叹气:“等树苗儿醒来我再看看他。”
  林应点头:“你不上二楼。”
  言辞没说话。
  林应端着大茶缸子喝一口茶:“以前有个战友,说他们家乡的风俗,只有家人才能出入卧室。”
  言辞抿嘴。
  林应微笑:“你的手指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戴这么多东西?”
  言辞触电一样把手收回去放到桌面下的膝盖上。
  “你的恩情对于我来说太大,所以不着急报恩,先在我家吃个晚饭吧。”林应起身,去厨房,站在门口系围裙,“我做饭比较简单。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有忌口的么?”
  言辞摇头。
  林应大笑:“树苗儿能说一句话了,你倒开始点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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