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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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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是我家的老混蛋快死了……可恶,我想杀了他,我想亲手了结那个老东西。”谢丽尔没忍住,她歇斯底里,她的手指抓着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伤口里。
“谢丽尔,你太激动了!”卡罗尔扳开她的手,那左臂又变得血淋淋。
“卡罗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恨他,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但是我容不得别人下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你太激动了,冷静点儿,你现在很不好。”卡罗尔抱着她,她很理解她,她也怨恨她的家长,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你需要冷静一点儿,别害怕,别想太多。”
其实,卡罗尔是有些羡慕谢丽尔的,至少她的父亲还活着。
“你不明白,卡罗尔,我恨他,但是我做不到去杀他,就像我做不到对教会的阴谋视而不见一样。本质上,我没有成为圣林的领袖,我是个不合格的领袖。”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的职责是什么,你应该是清楚的。就像你要求我收留那些女人的时候,你可是英勇无畏的圣林领袖。别被自己的感情绊住脚,亲爱的,你可以做到的。”卡罗尔站起来,拉着谢丽尔站起来,就像以前谢丽尔拉着她站起来。
一种无形的羁绊,把两个灵魂连接起来。
灵魂,弥漫在空中的灵魂……死亡的风,正吆喝着他们。
医疗所里的尸体越来越多,瘟疫变异了,感染的患者死得更快了。
尸体一大堆,一大堆;堆积在运尸车上,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忙得没时间睡觉……
一个医生终于累到了,在尸体堆里,永远地,睡着了。
夜风卷着死亡的香薰,与尸体上涌出的灵魂舞蹈。
它们融为一体,进了黑森林,寻着乐声和篝火前去。
森林深处的祭坛之上,祭品的血已经干涸了,凝成一块儿。
她死了,秃鹫吃光了她的内脏。而这尸体残缺的雪白的年轻的肉`体里,涌出一股强大的灵魂之力,它溶解在风里,水里,最后,彻彻底底,化作一根有着花环飞檐的圣灵之柱。
奈特回到教堂,他们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大主教死了,死于突发的,变异的瘟疫,他还是在情`妇的房间里,突然暴毙。
枢机主教们争着想要继承这个位置,可这个被诅咒的位置哪里这么好继承。
就在这时,弗兰茨王子的手下大驾光临,士兵们用刀架着主教们的脖子,逼着老家伙们签了一份盟约。
世事难料,没多少人有魄力谋反。剩下的懦夫,在王权威慑前,软脚虾一样就投降了。
现在,教会的资产被转移到弗兰茨王子的名下了。
而这次带人来找茬的,就是先前奈特没能弄死的审判长杰拉德。
枢机院的老家伙对那个男人充满恐惧,好像这个杰拉德大人本身就是一种怖人的杀气。
奈特很生气,他掩饰着不甘与火气,静静望着反击的人类,还有他灵魂之下的野心。
该死的女巫猎人。
奈特从那个懦弱的,惨不忍睹的会议厅里出来,夜风中有股他熟悉的气息。
“梗鸟,我的朋友,你在忙碌什么。”奈特问道。
黑暗中的神现身于奈特身后:“恢复平衡。”
“平衡?这世界还有平衡可言?混沌,除了邪恶就是混沌,这就是人性之根,赤裸裸的混沌!”奈特恶狠狠地说。
“你很喜欢它。”
“是的,我喜欢混沌,黑暗,无秩序的邪恶。所以你不该阻止我。”
“我的朋友,不是我要阻止你,这是自然法则。”
“我知道,我只是不爽有人破坏了我的计划,甚至有人向你献祭了灵魂?我感觉你变强了。”
“不,我不会改变,因为我是神,是自然,而自然是不会被任何事物改变的。”
奈特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昏暗之中越发明亮:“那人类呢?巫术呢?巫师呢?他们会变吗?会相互转化吗?”
“那你说,它们是一体的,还是分离的。”瘟疫之神反问。
“呵呵,也许我该用三位一体或者多位一体来回答你。”奈特回答。。
“万物有灵,仅此而已。内部看来,他们在变,而外部看来,总量是守恒的。内部虽然是混沌,但呈现在表面的,该是平衡的。我们这样的神,不过是这些法则的化身。”
“真没意思,”奈特摊手,“别管什么法则,我们来打一个赌怎么样,我赌你们这些古神是会被改变的。”
“规则?神可是规则,我的朋友,为什么你要打一个不可能赢的赌。”
“因为有挑战性的游戏才有趣的,而且 我总是会赢的,这是我的规则。”
30
夜风暗吟,孤星凄零。
奈特站在阳台,凝望黑漆漆的城市。
白日里,这些漆红的砖瓦不见得多吸引人,但现在,这静默的黑夜里,暖金色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以后,城市便成了披着七层纱的舞女。
看呐,这黑暗,与光明,它们二元对立,又相生相合,没有彻底,没有绝对。黑暗只有在光下,才会显得可怖,而光明只有在暗中,才会透出暖意。人类不也是如此?和平的生活里,倒是暗涌着嫉妒,欺骗,恶意;而面对死亡与折磨,他们反倒是团结起来,抱团取暖。为什么?这不就是他们的本能吗?
奈特望着黑夜,聆听风里,灵魂的挽歌。他望着夜色里温暖明亮的窗,霎那间,那变成葬礼上燃烧的蜡烛,而烛台之上的白色蜡烛,真是扭曲的,悲鸣的人类自己。
火,是生命,过激,便是死亡。奈特·艾高特,正是一抹过激的火。他激烈地燃烧着他人与自我,要烧出这个世界的本质和骨骼。
“奈特,为什么你一定要打这个必定会输的赌?”黑暗的神化作乌鸫,飞到阳台的铁栏杆上。
“为什么你肯定我会输,你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奈特笑道。
瘟疫的神灵低语一声,消融在黑漆漆的彻骨凉风里。
奈特走去忏悔室,他抬头望着银色的巨大圣十字,凄凄零零的光透过彩色玻璃,点缀这静默圣堂。
奈特有一种强烈的忏悔欲`望,不同与圣徒,他的忏悔对象是他自身的欲`望。暗涌在心底的死欲在扑腾,它们嚼食他的体肤,从而孕育一种巨大的,罪恶快感。
他望着圣堂的光,夜的灵光,并非堕落为物品的实物,而是在其之上的某种意识。他想着,要利用某种他们自己的仪式,来羞辱这种圣洁得虚伪的神性。
奈特缓缓解开扣子,那黑色袍子从他的领口开始分离,露出内衬,还有白‘皙的肉`体。他脱去衣物,让黑色外衣和白色内衬都自然地脱离身体,自然地垂落于地。
接着,奈特拿起带刺的苦修带,那嵌了倒刺的残忍圣具。他亲吻这神圣的造物,然后邪恶地,微笑着,把它绑在自己大腿之上。紧紧地。他感觉到那刺开始折磨他的肉`体,皮破了,血淋淋的黑暗欲`望随着血液流淌而出。
他望着圣十字,然后残忍地用神圣的法则折磨自我的肉`体。
看呢,这肮脏的巫师之血已经玷污了你们神圣的造物。
神,或者该说神的布道者,他们认为,肉`体是肮脏的,沉重的,而灵魂是神圣的,轻盈的。
现在,巫师要用黑暗的灵魂去玷污神的圣灵了。
那血从越来越紧的苦修带里渗透,奈特的心里却越来越快活。痛苦变成一股力,伟大的力,灵魂几乎要从痛苦的肉`体里解脱!
他残忍地笑,望着上层的,宗教之主。所谓理性,所谓神性,所谓的虔诚与善性,都被他的黑暗之血所玷污。
可这血,红得鲜活,竟是比病人的血,更像是人类的血。
奈特跪在地上,更深入地触摸痛苦的魂魄,他的嘴里泄露出细细碎碎的呻吟,支离破碎的无意义话语,就像被打碎的玫瑰花窗玻璃,凄冷透明。
嘎吱――
门被推开了。
背光的黑影里,几丝柔软的发反射了银色月华。
“有人吗?”那声音软软的,轻轻的。
“谁?”奈特被惊到了,他连忙穿上衣服。他准备着巫术,匆匆念了一个召唤咒语,要迷惑并杀死这窥视他的闯入者。
“别怕,我就感觉这里有人。”那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是一个少年,穿着镶嵌金边的华美服饰,软软地笑着,“我知道您,您是艾高特神父。”
奈特几乎要念出咒语杀死他,但是看见那少年面容的刹那,已经到嘴边的杀咒又被咽了回去。奈特不能杀他,他是个重要人物。
“原来是您,弗兰茨王子。”
“打扰您了,神父。”弗兰茨王子笑道,“您真好看。”
“谢谢。”奈特继续把衣服理整齐,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
“真的,我从未见过您这样漂亮的人。”小王子说,“可以让我亲吻您的手吗?”
“不行,殿下。”奈特推开他,“你不该对一个神职者这样做。”
“可是教会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杰拉德这么说,他们都这样说,现在你也是我的东西了。”弗兰茨笑得天真又残忍。
“我并不这样认为,殿下,也许该让您母亲教教您,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比如,不能去采一朵有毒的花儿。”
“她不会管我的,我可是未来的王。”弗兰茨上去要抱住奈特,突然,他感觉后脑一痛,便昏昏倒在地上。
黑暗中,一只满是黑鳞的爪子向男巫招手。
奈特做了一个有魔力的手势,命令魔兽安静下来,然后低头,对身下匍匐的小王子说:“该有人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突然,灵感之泉自上而下浇灌了他。奈特有了一个邪恶的新计划。
在城堡待了三天,谢丽尔决定和卡罗尔告别,真真正正地要离开城堡,她不会再回来了。卡罗尔的鼓励坚定了她的信念,她需要回到圣林,继续完成她的使命。
今天的风有种凄苦的味道,叼着落叶,凉得过头了。
谢丽尔走出公爵的领地,到驿站,约了去顺路远郊的车。她希望带着玛茜一起走,她不能留她的朋友一个人在那黑暗的修道院,她已经决定彻底和贵族家族划清界限。
轮子上的辐条随马儿的嘶鸣一起滚动,颠簸的草堆上,还躺着一个流浪者。
“嘿,小姑娘,你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谢丽尔冷漠地回应。
“我就问问,我知道很多事情,别人都管我叫‘包打听’先生。”
“是吗?那说说你都知道什么,‘包打听’先生。”谢丽尔眉目一挑。
“知道教会的大主教吗,他可是一个野心滔天的人,他企图谋反,然后死了。”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说。
“什么?”谢丽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
“弗兰茨王子是天佑之子,阻碍王子的家伙都会遭报应。现在他们还不敢把大主教死了这事儿告诉咱们,但是我在教会可是有线人的。”流浪汉笑道。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你到底是谁?”
“你是公爵夫人的女仆对吧,嘿嘿,我注意你很久了。”
“你想干什么?”谢丽尔把手搭在腿上,随时都能抽出刀子了结流浪汉的性命。
“别激动,小姑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贩子,需要点儿钱。”流浪汉奸诈地笑起来,“你有钱就能在我这儿买到你想要的情报,我知道你有的,公爵夫人的小女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买你的情报?”谢丽尔警惕道。
“因为你的眼睛里有野心,我知道。”流浪汉望着谢丽尔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睛。
“莫不是你自作多情。”谢丽尔别过头。
“不,教会倒台了,弗兰茨王子,我们伟大的天佑之子上台了,你说他会对付谁?我早年也是读过书的,可是知道‘历史必然’的,虽说我只是一个懒汉,鼻子却还是灵敏的。”流浪汉揉了揉鼻子,打了一个哈欠。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丽尔嫌弃地打量这个怪人。
“权利斗争。噢,天杀的。姑娘,你知道权利斗争吗,我小时候从一个讲故事的老太婆那儿听说过,也就是一个宫殿里,有两只大老虎,两只大老虎都想占据宫殿,于是,一只大老虎咬伤了另一只。”流浪汉舔了下干涩得起壳的嘴唇, “现在一切都由咬人的大老虎做主了,而受伤的大老虎只能靠咬人的大老虎给他分配东西,肉。可是,咬人的大老虎还不满意,它非得把他的敌人咬死,让他不能和自己争一块肉,才心满意足。”
“所以……”谢丽尔望着这个流浪汉。
“大老虎把戴着十字架的大老虎咬死了,现在要来咬你们了。”流浪汉说。
“呵,你要多少钱?”谢丽尔把扶着刀子的手放到钱袋上。
“十个金币,给您一个关于大老虎和十字架的秘密。”
谢丽尔从钱袋里数了十个金币给流浪汉,这可价值不菲,能买上几头能干活的驴。
流浪汉数着金币,笑嘻嘻地凑到谢丽尔耳边,小声道:“其实,大老虎的不过是一个幌子,背后有人操控它的牙齿。”
“嗯?”
“我可不敢说那人的名字,我不能说,但是我能提示您,他是女巫们最大的敌人。”
谢丽尔疑惑地望着这个疯癫的流浪汉,顿了一下,大叫:“这他妈能值十个金币。”
“情报有价,生命无价。”流浪汉笑道,“他们又要开始猎杀女巫了,我喜欢看那些漂亮的小姑娘被吊死,说不定那天,就变成漂亮的,您的女主人了。”
“嘿!”谢丽尔正要抓住他。
流浪汉跟地下道的耗子一样,又脏又滑,他跳下马车,朝谢丽尔做了一个鬼脸,数着金币快速溜走了。
这天,修道院里的玛茜咳嗽得特别严重,黑血似乎有生命一样,生生不息,绞着她的肺,血,魂魄,刚咳出一点儿,又生出新的。
他们说,修道院被诅咒了。
天杀的谣言,是那水被诅咒了,所有人都被诅咒了!
但是那些愚昧的人只会看见一点儿,然后怪罪于被打压的人。因为弗兰茨王子宣布教会的权利被剥夺了,大主教失踪了。该死,没人知道大主教去哪儿了,有人说他逃了,有人说他死了。
玛茜抱着经书,给谢丽尔写信。瘟疫诅咒了这个片区,因为水源被污染了,这个小镇被诅咒了干净的水越来越少,干净的食物越来越少;患病的,死亡的人,却越来越多。
不是修道院被诅咒了,而是病水是从修道院的井水里传出来的,与修女们无关。
若是神权无法庇护它的子民,那修女和女巫又有什么差异。
玛茜一边咳血,一边写信,她心里念念道,谢丽尔啊,千万别再回来,千万别陷入这被诅咒的土地。
她写好了信,封上火漆,准备出门邮寄。
离开修道院不远,她还没到目的地,那一个流氓士兵就拦住了她。
“我认得你,修女,你和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是一伙儿的。”
玛茜认出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士兵,是谢丽尔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的。她慌乱地逃走,却被他拉住。
“修女,告诉我那个婊‘子在哪儿?”下流的士兵把修女拖去暗处的小巷。
“不,她走了。”玛茜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怎么也无法挣扎开来。
“小姑娘,乖乖告诉我,要知道现在教会保不住你的,没人会发现一个修女不见了。”
“不,不……”玛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流氓士兵卡住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脖子。
“你最好老实一点!”那个流氓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玛茜很痛,她挣扎不开,废血卡在她的咽喉那儿,无法出来,就倒流到气管。她难以呼吸,快要崩溃。最后,她实在要昏厥,用最后一口气,把一滩黑血咳在那流氓脸上。
………………………………………………………
31
铁匠铺的学徒最先发现死亡的修女。
她惨白的肌肤,彻底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之下。
学徒咽了下口水,他的目光停在修女被撕裂的黑色裙子上。裙下,白如初雪的身体,让他痴痴愣住了。他呆滞了好久,好久……就像春潮被惊雷活活打碎,黑血狰狞,烙在发霉的石墙边上。
学徒被这种残酷的美吓得动弹不得。
柔美的少女体肤将他缠住,温柔的前调渐渐褪去,然后,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如恶魔一样爬上他的胸腔,悲苦与恫吓握着他那砰砰直跳的心脏,大力碾压。最后,他的神智从梦与黑暗的交汇处落荒而逃。
他清醒起来,这才注意到修女握着一封被揉烂的信。
阳光灿烂,吻在她美丽纤细的手上。
谢丽尔回来的时候,人们都往小巷去了。她迫不及待要找玛茜,带她离开,但是似乎就连修女们也不在修道院,她们也去那儿围观了。
谢丽尔问一个旁边的酒馆老板:“发生了什么?”
“一个修女死了,不知道哪个混蛋干的。”老板呷了一口烈酒。
“修女?”
“是的,一个修女,倒霉的家伙也不怕染上毛病,那些修女……明明那些修女都被诅咒了,那尸体的血都是黑乎乎的。”说着,他又吞了一口酒。
“怎么回事?”谢丽尔问。
“你想知道?可能是昨天,有个混蛋抓了一个修女去巷子,哈,可能是个病入膏肓的疯子,他抓了那个修女然后污了她的身子,最后还把她给活活弄死。”
“那修女……是谁?”
“经常出来买东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她不喜欢别人叫她的名字……修女,什么修女来着……”那人又喝了一口酒,一口又一口,“反正……我们都是要死了的,那病……现在……谁他妈,还在乎她的名字……”他继续喝酒,酒杯已经空了,但他还在继续喝酒,可怜的醉汉。
谢丽尔走到人群里,他们在看那修女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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