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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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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在继续喝酒,可怜的醉汉。
谢丽尔走到人群里,他们在看那修女的尸体。她愣了一下,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短暂的失魂后,血和泪猛地涌上心头。理智的容器过载了!
她握紧手,用疼痛压制濒临失控的情绪,她宁愿忘记。可是她无法忘记。她最终还是面对了自己极其恐惧的现实,唯一乐观的便是,她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情绪失控。她的大脑妄图欺骗自己,她幻想着玛茜突然钻出来,笑着说:
看,今天阳光真好。
不知为何,她想起她早逝的母亲似乎也说过相似的话:今天阳光正好。
今天阳光真好,照在玛茜白‘皙的手上。她就像一个沉睡的女郎,脸上是美丽的黑红相间的花蝴蝶,它们陪着永不醒来的睡美人,在童话世界里幸福地活着。
谢丽尔看不清她的脸,上面有太多幻想世界的花蝴蝶。那黑色的、红色的蝶翅在舞动,衬托得玛茜的肌肤变得越发白‘皙,越发圣洁。
玛茜在梦里睡着了,玛茜安详地睡着了,她再也不必受老修女欺负了,她去天国,和家人团聚了!谢丽尔咬牙切齿地想。
思想也有牙齿吗?没有。
但是,人有。
谢丽尔的脑子又变得空空的,只剩尸体上纯洁的白色。脑子里有个老女人浮现出来:塌鼻子,皱纹堆彻,那老女人的皮肤惨白,比午夜的月亮还要白。她走向谢丽尔,然后露出尖锐的牙齿——野兽!毒蛇!恶魔的牙齿!
谢丽尔恍惚,仿佛半梦半醒。她跌跌撞撞地跑去修道院。几个带瘟疫面具的人抬走了老修女的尸体,是那个总欺负玛茜的贪心老女人。她半梦半醒,她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今天阳光明媚,温暖。
温暖得如若冰天雪地。
“小姐!”一个声音传来。
谢丽尔回头,看见一个小伙子拿着一封皱巴巴的信。
“您是那个小修女的朋友,对吧。”他说。
谢丽尔点头。
“是我……是我发现小修女的尸体的,那时候她握着……这封信。我不认识字,但是我见过您和她在一起,那时候她很开心……我想,您知道这是她……要给谁的。”
“谢谢。”谢丽尔接过那皱巴巴的信,红色的火漆上还有一点儿干涸的黑血。
“我……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如果可以……我想给她报仇。”
谢丽尔望着他,问道:“你是,她的朋友吗?”
“她……常常来铁匠铺买东西,我是那儿的学徒。”
“那你知道,她得罪过谁吗?”
“她人挺好的,真的。我想不出她会得罪谁。但是自从修道院的井里出现黑水,那些修女都被诅咒了,她们常常咳嗽,咳出黑色的血……一个接一个死去,但是她死得太惨了,简直是恶魔在下手……”
谢丽尔没有多语,她只是听着学徒说,说了很久……她当然知道玛茜是一个多好的女孩,而她自己配不上她。她原以为自己的回避能保护玛茜,结果,残忍的恶魔杀害了她。
谢丽尔反思自己的无力与弱小,计划找出那个恶魔,为朋友复仇!
那种强烈的杀戮欲持续了一小会儿,她震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眼。因为她觉得自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无情的杀手。又似乎不是因为所谓的道德……
谢丽尔告别了铁匠铺的学徒,她攥着信,回到旅店。
整个旅店都泛着一股腐烂的酒气,几个邋遢的士兵醉醺醺的,在互相攀比。也许是风里带着病魔的邪灵,风一吹到里面,他们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丽尔瞟了一眼,那群男人围着的桌上,有一滩新鲜的黏液,黑漆漆的。
“该死……”那个男人捂住嘴。
谢丽尔发现,这声音她倒是认识。
她顿了一下,攥着信,上楼去了。
第二天,谢丽尔准备离开。
酒馆的客人正在说一件怪事。昨晚兵营被屠了个干净,尸体暴露在外面,被剁成一块一块,分不出是谁的什么器官。没人知道凶手是谁,和那个小修女一样,那些士兵也被瘟疫感染了,尸体黑漆漆的。
人们说:是恶魔作祟!除了恶魔,还有谁能这样残忍呢!
谢丽尔拿着行李从楼上下来,对老板说:“我得走了,这地方太糟糕了。”
“走吧,姑娘,远离这没救的地方,它被诅咒了。”醉醺醺的老板说。
“是的,它被诅咒了。”谢丽尔拿上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宫位于王城中心,是辐形大道汇集的中心。王宫大门的后面是一片草地,华美的喷泉流淌不停。踏上台阶,能来到架高的明亮入口,此间墙柱皆为光滑的浅色玉石,是近期翻修的。奈特走进去,正好看见伫立在曲线大台阶上的王子殿下。
弗兰茨穿着金绿相间的条纹礼服,金红色头发明亮而有光泽,头发长度正好垂到白色拉夫领上,又向外卷曲一点儿。也许是因为他的衣着与大厅的装潢都那么金碧辉煌,使得他的脸色苍白而阴柔。
“神父……”弗兰茨走到过去,围着身着黑色教袍的奈特走了一圈,“那天晚上……”
“殿下,那天晚上您睡得还好吗?”奈特转移话题。
“难道我做了一个梦?”弗兰茨不甘心地凑上去,“我梦见,月亮,美人,苦修带……”
“苦修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可那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弗兰茨步步逼近。
“殿下,神圣的东西可不能随意触碰。”
“可我是王子!”弗兰茨的脸色惊变,他霸道地拉住奈特的手。
奈特笑了,他望着这个年轻气盛、天真而且幼稚的小王子,低头呢喃:“正因为您是王子,所以得更加努力学习。”
弗兰茨睁大眼睛,故意用孩子气的语调戏弄奈特:“可是他们会帮我处理政务,以及对付我哥哥。”
“说起您的哥哥,埃德蒙公爵,我和他还算熟悉。”
“是吗?”弗兰茨这话题被触及某根神经,假笑消失了,“罗德里克,他是个讨厌鬼。”
“我不想说他,我只是想说他的夫人,卡罗尔,那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奈特低语,“她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且……”奈特引诱道,“她有一头美丽的金发,仿佛有魔力……”
突然,侍从的通报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奈特回头望去,看见审判长杰拉德正走过来。
奈特准备设下的陷阱被打断了,但是这不妨碍他的计划,恰恰相反,他会觉得这有趣。当初主教命令他毒杀那个男人,他失败了,而不久,暗杀事件的主谋就死了。奈特没有去刻意调查那次事件,但是他会觉得它们有某种微妙的联系。如果可以,也许这能成为他诱使卡罗尔堕落的强力武器。
“抱歉打扰两位谈话,我想我需要和殿下谈些事情,”杰拉德望了奈特一眼,说,“私密的事情。”
“啊!”弗兰茨痛苦地捂着头,像是小孩子在犯浑一样,“您就不能让我歇息一下吗?杰拉德大人,我想您能自己处理,我很相信您的能力。”弗兰茨不耐烦地说,“不仅是女巫的事情!”
“殿下,这种事情我们需要单独谈谈。”杰拉德说。
“我现在正忙呢!”弗兰茨非常不耐烦。
奈特打量两人,觉得他们的关系没这么简单,在杰拉德带人控制教会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这时,他确信自己在西女巫塔留下护符会产生有趣的效应,这确实是引诱卡罗尔堕落的强力武器。他故意咳嗽一声,识相地退出:“我想我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神父,我想和你一起!”弗兰茨拉住他,就像一个粘人的孩子。
奈特注意到杰拉德看自己的眼神,里面有种奇妙的敌意。奈特非常享受这种敌意。
“殿下,我想你们会商量很机密的国事,我这小人物,自然不必参与。”
“可我不想参与他的国事。”弗兰茨赌气地说。
奈特腹诽,这还真是个任性的小鬼,真不愧是罗德里克的亲兄弟。
突然,有个信使求见:“杰拉德大人,有您的信件,十分紧急。”
杰拉德走过去,一脸冷漠:“我现在的事情也非常紧急。”
信使小声说了什么,奈特听不见,但是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杰拉德的脸色变了,这实在太难得了,他瞪了信使一眼,夺过信:“你的任务完成了。”
“大人,请您看完后……一定要冷静。”不知为何,信使的舌头像打结了一样,哆嗦不停。
杰拉德拿过那封信,回头向王子致歉:“我想我得先走一步。”
弗兰茨恨不得他快点离开,连忙点头,求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奈特看着杰拉德的背影消失在正门的光里,然后,他感觉一双手搂住他的腰。弗兰茨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那是个缠人的家伙,有用的家伙。奈特没有生气,反倒是对弗兰茨莞尔一笑:“也是真是神的意思,要让我们好好聊聊。您还记得女巫之发吗?事实上,我曾见过那样的头发……”
弗兰茨听到奈特的话,很是高兴:“罗德里克的妻子真的有这么漂亮吗?”
“当您看见她您就会知道。”奈特对弗兰茨眨了下眼睛,“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命令,我就能把她献给您。”他引诱着他,散发致幻的香气。
32
弗兰茨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人们相信他是“天佑之子”。他的母亲很满意这个结果,但是,弗兰茨本人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他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很可惜,他的真面目与世人的设想大相径庭。
也许上天赐予弗兰茨的礼物并非王位,而是绝妙的纯真伪装,他知道如何让那些愚蠢的臣民认为他是个善良、仁慈、博爱的人。
虚伪,多么丑恶而有力的面具,罗德里克把它戴在脸上,而弗兰茨把它戴在身上任何地方。可是弗兰茨最厌恶的,就是罗德里克这样妄图虚伪却无力掩饰的家伙。他的哥哥长得像个恶魔,却比孩童更加无力,所以,他想要让他更惨,看他发怒,看他在荒诞的非议中痛苦万分。
折磨他人,看他们在愚昧的矛盾中自相残杀,落得失落悲哀的糟糕下场,让弗兰茨感到快乐,好像,他自己的无力也因此纾解。
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握着雕花床柱,因为用力过度,手腕上渗透出细细的汗珠,肌肤覆盖在绷紧的手部肌腱上,身体因为某种运动而起伏。床上的铺着的毛皮衬出律动的肉`体,显得他们越发白‘皙。
床上的侍女目光朦胧,她陷入情`欲,不能自拔,顺着身体的节奏忘情呻吟。
弗兰茨捂住她的嘴,他更想掐住她的脖子,他承认她很漂亮,但是他厌倦了。过了热恋期,他的快意有如潮落。反倒是这漂亮的侍女不愿放手。他凝望她的眼角,有过于充足的快感之泪,也许那只是汗水,或是枯死的玫瑰花瓣上行将就木的露水。
“殿下,您嫌弃我了吗?”侍女喘息着,忧愁的样子楚楚可怜。
“不,亲爱的,”弗兰茨说,“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待着。”
外面没有多余的人,侍女仓促地穿上衣服,衣衫不整地走了。
弗兰茨关上房间的门,然后想着奈特。弗兰茨无法忘记那天夜里,神父赤裸地跪在教堂里折磨自己。他被那妖冶的带毒的灵魂深深吸引,无法控制自己。他不知道罗德里克的妻子是否有魔力,但是奈特的声音真是有魔力。那嗓音不停地勾‘引他的耳朵,让他在求而不得的欲`望中不得解脱。他看上了奈特,但是奈特眼里只有罗德里克的女人。
这还真是因果报应。
他想起母亲的话。
“微笑,然后说些甜言蜜语,用你天使般的模样去征服他们,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是你的工具。”
她是个贵妇,身居高位,美貌惊人。一开始,她只不过是政治婚姻的砝码,但是,她利用自己的权势,最后反倒是成了政治幕后掌权人。得天独厚的资本、美貌、青春、加上迷魂媚药,她征服了国王的肉`体。但是她无法征服国王的心。那男人总是抱着弗兰茨的母亲,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老男人带着王冠,神志不清。但是他总是念着一个低贱的名字。弗兰茨的母亲怨恨这个名字,这个低贱女人的名字,正如弗兰茨怨恨这个低贱女人的儿子。
罗德里克。
弗兰茨去找神父。对付这样的高级猎物,权势以及甜言蜜语都将失效。他需要一种特别的工具,在弗兰茨的眼里,一切都能转化为他享受生活的工具。比如,抓一个姑娘,然后告诉她:
“你是个女巫。”
所以,他给了奈特女巫之发。杰拉德对女巫很有研究,他说那些头发来自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巫。
啊,货真价实的。货真价实的女巫应该早就死了,弗兰茨知道她,也知道她死得无辜极了。
可怜的女巫陷入“黄金女王”的陷阱,也许她很善良,但是王的子民并不这样觉得。就像某个邪恶的女人所说,人们并不在意真相是什么。弗兰茨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至于他自己,他也并不在乎那到底是不是公爵夫人的头发,他并不在乎女巫作乱的真相是什么,他的目的只是得到奈特,讨他的欢心。仅此而已。
今天,杰拉德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了,这正合弗兰茨的心意。作为王子的弗兰茨不喜欢涉足太多政务,因为那样,她的母亲会心生顾忌。他要做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去找艾高特神父。就像用新剪下的玫瑰取悦周围漂亮的姑娘,他要用女巫的头发取悦奈特,而非为了罗德里克的妻子。
他沉迷了,就像陷入漩涡,无法自拔。他见到大多数美人都会这样,一见钟情。可不是自己不忠心,他只是对这些美好的身体一见钟情。这大概就像打仗一样。征服他人的领地,不也是一种王者风范吗?征服疆域和征服美丽的男女,有何不同?或许使用的东西不同,不然还能有什么不同。它们不过是工具和将要得到的工具,驱使人心里的那一丝贪欲。
奈特收到弗兰茨送来的头发。命运之轮转动,他设下陷阱,抛出去的诱饵又回到自己手上。他的计划很顺利,卡罗尔无法逃出他的手掌。
堕落……
黑色的神父袍没有多余的纹饰,与华美的王宫格格不入,但是他就是喜欢这样质朴的,异常。
那些被排挤的、被抛弃的,如神话里颠覆人治时代的还魂尸,它们的怨念和恶意寄生在宫殿里凝固的艺术品中,在午夜时分进入噩梦之境。邪恶之音在回响,通过诡异的色彩和线条,利用近似神性的、不可说的美感,它们向无知之人讲述黑暗的不朽。
“我会将她献给您,殿下。”
奈特向弗兰茨鞠躬,接过金色的女巫之发。
王城内可以分为三个区域:王族贵族所居住的上城区,平民和商会所在的中城区,还有充斥着贫民、罪犯的下城区。严格来说,下城区并不是在王城的最外围,而是在东边一块被专门划分出来的地方。
从码头出来,能看见幽暗的水沟旁一块肮脏的木牌,上面的文字已经难以辨认,可是下城区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字。
扑通——
有人把什么东西扔到臭河沟里,哗啦一下溅起水花,水面漂浮着脓疮般的废水泡沫,没人去看,没人在意那是什么,哪怕是一具尸体。就算真的是尸体,也只有医疗所的少数医师才会在意。
也许,也许,这是瘟疫肆虐的部分原因……
一个年轻女人躲在水沟旁,贴着墙望着外面。她很紧张。前面几个武装修士正在巡逻,这不是原本的路线。她用脏兮兮的围巾遮住脸,她怀疑他们在抓捕她。
“嘿!”一只脏手搭在她的肩上。
“谁!”女人凶狠地叫道,握紧了怀里的匕首。看到那男人的脸,她又平静下来,“是你啊,‘包打听’先生。”
“在干啥呢,汉娜,是因为你的老姘头死了吗?”流浪汉坏笑,他脸上的大胡子把脸围着,又卷又脏又干燥。但是也是因为他龌龊的模样和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下城人对他印象深刻。
“你最好离我远点儿,那家伙可是死于瘟疫。”汉娜推开流浪汉,“你知道吧,我也染上了。”
“您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反正人活着,总会死的。”流浪汉倒是不在意,又死性不改凑上去。
“省省吧,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汉娜生气地说,“可是我现在带着病呢,你要和我睡觉,就是和死神睡觉。”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要是你不拦着我,我就是冒着得病的风险也有睡你一次。这可是有权势的大主教的女人。”
“别闹了,我真的有病。而且……那些修士一定在抓我。”汉娜推开他。
“你想多了,他们可没把你放在眼里,他们忙着抓真正的女巫呢。”流浪汉靠在墙上,一边说话一边在粗糙的石头上蹭手上的淤泥。
“呵,你又不知道详情!”汉娜嘲笑他。
“别忘了,我是‘包打听’!虽然,有些情报确实是你给我的。”流浪汉挠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表情夸张地说道,“汉娜,你知道最新的流言吗?传闻埃德蒙公爵夫人是个女巫,而公爵和他那会巫术的妻子正酝酿一场阴谋。”
“呵,阴谋!”汉娜不屑,继而无奈地笑,然后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和病入膏肓的身体,“说实话,有时候我真觉得,比巫术,瘟疫,流言蜚语更恐怖的,是人。”
流浪汉夸张地鼓掌,甚至看着有些做作过头,几乎可以看作疯癫,他搂着汉娜说:“女士,你的确是个聪明人。但是!这可不是那些掌权者自己的事情,整个社会,就他妈是一坨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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