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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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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来正了正帽沿,薄唇一抿,淡淡笑出一道精致的弧线:“还快?案子悬而未结,尸检也完成了,他自己家没人,那个寡婶嫌他晦气不肯拉回去,只留了一块大洋说烧了,那还留着干什么?再留下去这天气就要臭了。今天医院刚把人拖去殡仪馆,下午的时候殡仪馆派人送了一盒骨灰到东署,没人碰它,你要是回去上班啊,就能瞧见它就在你桌上。”
  “他家一个人也没有了?”文渊跟郑清河共事过一段时间,多少有点惋惜之情。
  凭良心讲,郑清河为人不错,工作上也没有大瑕疵,就是有些孤僻。
  他双唇微启,吐出一声长叹,右手覆面。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变成死案?
  不,他不甘心。付出这么多的心血,怎么可能让它们付诸东流?
  赵东来顿住脚步,慢慢戴上礼帽,清亮的眼眸瞬间被礼帽落下的阴影盖住:“哦,你说郑清河?烧啦。”
  “烧了?”文渊微怔,“这么快。”
  来者竟然还是赵东来。
  “?”文渊斜瞟一眼,以眼神相问。
  要理清一大团乱麻,至少要先找到麻线的两头,再细细梳理。
  眼下,陈家这团乱麻,文渊竭尽所能,也未能找到线头,更遑论梳理。
  又是谁?
  文渊没有抬头,漫不经心:“进。”
  门开了。
  ——笃笃笃。
  敲门声冷不丁响起。
  赵东来离开后,文渊就取出自己的小本子,把新命案的一些要点记录其中。
  病房内只剩他独自一人,静悄悄的,不时响起他写字的沙沙声。
  写完,不小心翻到本子的前面,看到之前陈家灭门案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垂下眼帘,陷入沉思。


第100章 惆怅
  “下次我来帮你吧。”金叵罗低哑的声音柔软得像煮得恰到好处的温酒。
  陆一鸣耳朵仿佛被炸了一般烧起来,顺手抄起床头的拐仗朝前面卯足全力就是一棍子。
  半途被一股力量稳稳遏住。
  金叵罗毫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棍子一把夺过,扔到一边。
  一手慢慢攀上他的咽喉,淡淡地道:“你不要觉得我每次都会乖乖让你打。”
  陆一鸣也不挣扎,索性倚着床头柜瘫坐在那里,挑挑眉:“你倒是用点儿力啊,就这力道,弄不疼我。”
  咽喉上那只手果然加大了力道,慢慢箍住了他的脖子,但并没有让他感到疼痛,只是顶着他的下巴往上略略一抬。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在空气中漾起。
  陆一鸣轻轻一怔。
  “蠢材。”
  金叵罗带着磁性的声音又低低地响起了嘲讽。
  陆一鸣哼一声,咧嘴回道:“那你就是蠢材的狗。”
  对面笑了一声:“你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陆一鸣装傻充楞。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狗。
  其实这句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但他觉得,两个人的脑回路永远不在一个面上,所以根本无法沟通。
  他早打算放弃和这个人——不,这头畜牲——正常沟通了。
  金叵罗捏了捏他的下巴,不紧不慢转移了话题:“和我订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说的订契,到底指的什么?”陆一鸣问道。
  和书妖说的是一码事吗?
  “你同意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啧,又来了又来了。
  每次都这样,打三百棍也打不出个屁来。
  说的每句话都这样绕弯子,浪费他的坦诚相待。
  陆一鸣有些不耐烦起来:“那就让我后悔吧。”
  那只手和它带来的温热从喉颈间消失了。
  对面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陆一鸣想了想,终于忍不住把压在喉间多日的话倾吐而出:“我,不喜欢你……”
  ——你不必成天缠着我。
  咳咳,不说人妖殊途之类,这世间还是应当遵循一些阴阳调合之道才对……
  堂堂一个男妖怪,不去找其它女妖怪,却对着他一个大男人发情,这像什么话。
  ——就算你看不上那些女妖怪,我还想和同是人类的心仪女子结婚呢。
  门突然被大力的从外面推开。
  陈姐闯进来,生气地叫嚷起来:“少爷!你是不是把储物房的酒给喝了!”
  陆一鸣吓了一跳,笑道:“不就那么点儿酒么,喝了怎么了?”
  “你忘了你现在眼睛有伤,李大夫嘱咐了不能喝酒!你啊……”陈姐进来絮絮叨叨数落了他半天。
  陆一鸣一边翻了个身钻着被子里,一边懒洋洋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困了。”
  “……们?这里就我和你,哪来的‘你们’?你是不是喝傻了。”陈姐又是一通数落。
  陆一鸣这才察觉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嗯?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
  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心口顿时地升起一阵说不出的烦懑。
  陆一鸣没有再回应陈姐的话,作出一副喝傻的样子,打起了鼾。
  陈姐哭笑不得,骂了他两句,把浴桶支起轮子,推了出去。
  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陆一鸣翻了个身又坐起来。
  心口的烦懑积得更多了,像要冲破胸膛喷薄而出。
  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他摸索着下了床,一只膝盖杵在地板上找自己刚刚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的手杖。
  手杖没摸着,却在地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扁圆型硬物。
  捏了捏,那个东西体表坚冷光滑,侧边有个按扣。
  轻按一下,它的盖子便自动弹开。
  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走动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异常地清晰。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表面压印着的微陷进去的那行字。
  ——
  这是金叵罗送他的那块银表。
  上次他硬退了回去,金叵罗不肯收回,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了陈姐刚刚替金叵罗洗好的衣服口袋里。
  不知怎么又落在了这里。
  陆一鸣拇指梢一下一下地滑过那行字,若有所失。
  就好像,有人在他心底悄悄用看不见的小刀划了一道口子,许许多多的惆怅与落寞从那道口子里流沙一样漏出来,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县医院。
  笃笃,笃笃。
  文渊刚刚躺下,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他修长的眉毛微微一拧:这个赵东来,还没完了?反反复复都多少次了。
  坐起来,按亮了床边的电灯开关,压抑着不悦出声:“进来吧。”
  门重新打开又合上。
  来人摘下了黑色的礼帽,立在门边的一小片阴影里。
  “又怎么了?还落了什么东西。”文渊用食指和拇指揉着鼻根旁的睛明穴,问道。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文探长,好久不见。”
  文渊的动作顿住了。
  这个声音,温润动听,仿佛竹林涧边拂过的清风,与赵东来清朗的音色截然不同。
  没听到他的回应,陆一鸣越发焦灼起来,正要重复,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到自己的鼻头。
  稍稍后退,热气很快移到了耳边。
  “混帐东西!你竟然敢骗我!”
  忍俊不禁的低笑声响起,悠悠地荡进陆一鸣的耳朵。
  “骗你又如何?”
  “你过来。”听到对面传来的笑声,陆一鸣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轻声唤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想把人叫过来,好好给一个耳刮子。
  语气腔调淡得就像兑过九成水的高粱酒,让人听不出情绪。
  陆一鸣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情,一想到他惯常带着的那股居高临下的嘲意,陆一鸣就更是像被鸟抓了心窝,几乎要气炸,又带着万分窘迫。
  “混帐,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陆一鸣牙根发痒。
  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尤其还被人这样挑衅。
  “……没有。”
  陆一鸣丢开他的手,直接朝灯台挥了挥手,小指尖被灯台上空焰苗的热气小小灼了一下,吃痛地叫了一声,把手缩回吹了几口气,横眉。
  想起爬出浴桶差点摔倒时扶住的东西……这么说来也像是手臂之类的。
  果不其然,旁边的人淡淡地“哦”了一声。
  明明知道他在……,还故意在旁边默不吭声,简直是……无耻!
  陆一鸣想到点什么,急急问道:“……你,点灯没有?”
  或许还可以补救一下。
  旁边的人保持沉默。
  不说话,那就是成心的。
  “……你刚才一直在这儿?!”见金叵罗没有回话,陆一鸣更用力地掐住那只手的腕,声音因为极度尴尬而微微沙哑。
  那岂不是……什、什么都……?!
  陆一鸣头皮阵阵发麻。


第101章 夜访
  他也不吃,而是就着果柄递给文渊。
  文渊有些忌讳,但仍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确实不太平。”
  又是灭门,又是冒名顶替的,任谁都看得出来陈家不太平。
  “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我一开始,也是顾及祖上的名誉,加上……”陈谨之朝文渊扫了一眼,“我也确实不想打草惊蛇。”
  “看样子,陈公子早已知道‘蛇’是谁了?”
  陈谨之摇摇头:“不知道。”
  他摸了摸鼻子,徐徐道:“有些事情,我也是猜的。”
  “哦。”文渊捏着手里的那颗葡萄,就着残余的皮揉了揉,汁水缓缓溢出,沾到了他的指梢。
  这些人说话就是爱卖关子,越是要追问,他们越是要拿乔。
  就任他们卖去吧,反正最后也是憋不住的。
  “我们陈家,做的是当行的营生。”果然,陈谨之淡色的双唇一张,便开始抖起了家族往事。
  “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这行也是如此。有时候规矩太多也不是件坏事,那都是老祖宗们走过歪道,一条一条总结下来的,为的就是儿孙以后可以走得安稳。只可惜,年少轻狂的人并不认同这些道理,总觉得这些条条框框就像一副副枷锁,没有自由,死板无趣,总想要打破几次,自以为这就是自由。而我的父亲,就是这种向往所谓自由的人。”
  三更甫过。
  陆宅的灯已灭尽。
  所有的厢房里都静悄悄的。
  老王趴在井边仰头望天上的月亮,觉得如此清凉如此夜,看到这么美好的月光,龟生妙不可言。
  叩,叩,叩。
  一阵木杖轻轻敲击地板的声音从里门响起。
  眼睛遮着白纱布的陆少爷慢慢走了出来。
  他仿佛能够看得到路,径直走向了院中老井。
  走到老王跟前,陆少爷丢掉了木杖,冲老王呲牙一笑:“啊,忘了这有只小乌龟。”
  自己确实是很久没跟少爷亲昵了,少爷近来不知整天在忙活什么。
  老王伸着脖子任他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小脑袋,很是享受那阵爱抚。
  “……该有近千岁了吧?”
  陆少爷喉间冷不丁冒出低哑的嘀咕。
  没错。
  老王乖巧地眨眨眼。
  其实千年对于一只龟来说,并不算多大年纪,尤其是一只在修行的龟。
  再修炼小几十年,它就能更上一层楼,该化形了。
  陆少爷嘴角高高扬起,他的神情在月光之下显得颇有几分诡异。
  “很好。”
  旋即,老王的脖子被陆少爷修长的手指猛地一把掐住。
  那力道,像是要将脖子捏断。
  老王猝不及防,吓得要缩进龟壳里,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少爷露出狰狞的笑容。
  陆少爷吟唱般轻轻念起了咒。
  透明的符咒从他唇齿间缓缓朝外溢出,一个一个落到了老王身上,连成一串串珠链,将老王交错缠住,很快便犹如一张晶莹透亮的网,将老王紧紧缚在里面。
  “千年老王八,呵,一定能炼不少妖骨。”陆少爷笑着,拾起木杖,将老王抱起来,缓步走进了屋里。
  边走边戳着老王的脑袋柔声道:“小乌龟,你可莫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都怪姓金的那个老怪物,把我之前辛苦炼好的妖骨捏碎了。不过不怕,他碎一毫,我就造一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记住,下辈子重新投胎,可别做乌龟了,命太长。做人嘛,也不好,说不定就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做什么好呢?倒不如做条大鲤鱼吧,红烧也好,清蒸也好,都很好吃……”
  明月升起又落下。
  夜色浓了又淡。
  天空渐渐发白,直至染上朝阳的淡金色。
  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陆一鸣从榻上醒来,莫名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他一手撑着床,坐起身,觉得身体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力量。
  昨晚睡得不错,连梦都没做。
  摸了摸床头,手杖还放在睡前特意卡着的夹缝里。
  顿时放了心。
  外面一阵敲门声急急响起。
  随即是陈姐慢慢踱过院子去开门的声音。
  很快和门外的人寒喧起来。
  “哟,警、警官,你怎么来了?这才刚天亮呢。”
  “陆一鸣先生在不在?我们东署的文探长负伤在医院里,想请陆先生过去探望。”
  陈谨之叹气:“我们陈家,不太平。”
  他自顾自地摘下一颗拇指大的葡萄,慢慢将皮剥成一朵花的形状,晶莹剔透的果肉呈现殆尽,只有靠近顶端留着一小圈皮。
  “陈三公子夜访,不知有何见教?”
  陈谨之耸耸肩,眉宇淡漠:“不是你们想引我出来?我主动入瓮,不好么。”见文渊一脸疑惑,他才挑了挑眉梢,勾了嘴角道,“我还以为,那位来查案的大人物,是故意用你作饵诱我上钩呢。”
  文渊佯作镇定,道:“来都来了,不妨说说你的用意吧。”
  陈谨之一字一顿地道:“不错,合作。”
  随即,他娓娓道:“探长想破案,一则建功立业,一则为民谋福,一则向上头有个交待;而我想破案,为的是家人沉冤得雪、入土为安。虽然各有所图,但我们却有共同的目标。探长与其一直干耗人力物力财力在追查我的行踪上,倒不如,我们一起携手找到幕后真凶,各得其所。”
  文渊眸中掠过一丝讶异:“既然如此,阁下为何一开始不坦坦荡荡地和警署这边合作,而是躲在暗处做手脚?”
  不待他摸到枪柄,那人已经慢步走出了门后的阴影区,斯文俊美的脸上笑意盈盈。
  他温煦的声音像讲一个动人的故事一样悠悠道来:“我觉得,我把枪从口袋里掏出来按动扳机的速度肯定要比探长你快多了,探长你怎么看?”
  文渊瞳孔骤然一缩,手顿住了。
  “我来,自然是要与你和谈的。”陈谨之薄唇微启,眼角一动,“这么说,也不对。我和探长你,并没有任何冲突过节,用和谈一词略有不妥。应当说,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合作……?”文渊头微微侧过一边,发现这个陈谨之说的话,不是那么好懂。
  听到“吃过一顿饭”,文渊便猜到了来人是谁,他坐直了身子,神色肃凛。
  这就是那位神出鬼没的陈谨之三号。
  他没有知会过,那么他是怎么透过外面的层层看守进来的?外面倒底什么情况?
  文渊不动声色,手悄悄摸向枕下,那里有一把枪。
  这人的五官,正是他近半个月天天对着照片研究的三个人之一。
  “陈谨之”缓步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坐在刚才赵东来坐过的位置上。
  “我们见过,”他坐下的姿势很随意,就像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一样,“在金陵镇上,我还请局长和探长你吃过一顿饭呢。”眼珠子微微一转,“照你们的说法,我算是你们口中的‘三号’吧。”
  那人的脸映入他的瞳孔,让他呼吸稍沉。
  “……你是哪一个……哪一个陈谨之?”
  这个人绝不是赵东来。
  而且他显然不是警察署的人。
  警署以外的人要来探望文渊,必须要预先知会文渊本人。


第102章 发病
  陆一鸣想了想,在上衣的内袋里找了找,找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陈谨之给我的,让我转给他的未婚妻。”
  文渊急急接过信。
  虽然原则上不能侵犯他人隐私,但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许多了。
  拆开,表情渐渐凝住。
  半晌,他说道:“你确定他给你的时候就这样?”
  “是啊。当时拿了信,我就塞口袋里了。”
  毕竟他又看不见。
  文渊叹气:“该不会……陈姐把衣服洗过了?”
  “没有,这衣服我一直穿在身上。”毕竟最近天气还有些薄寒,一件外套穿个两三天是正常的。
  陆一鸣说完,察觉有些气氛不对,忙问:“这信上的字怎么了?糊了?”
  “不仅糊了,而且纸还烂成一团,根本看不到上面写的东西。倒像是在水里泡过好几天的样子。只是信封材质好些,没有坏得太厉害。”文渊向他解释信的情况。
  陈谨之为什么要给他一封泡坏的信?照理不是可以重写一封?
  这么说起来……
  陆一鸣禁不住回忆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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