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新欢旧爱-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呼哧呼哧”笑着,一身肥肉抖起来,整个仿佛一粒吸足了血的跳蚤。
  他在邓月明面前非常亲和,自己拖了凳子坐到对面,叫另一个警卫做笔录。
  队长道:“邓先生的情况呢,我了解的。我们都是很受沈先生照顾的人。但是呢,邓金兄弟也是个好的,和我们感情也很深,实在是不忍看着他那样惨死!”
  “我们这里都是讲程序,讲证据的,不会冤枉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该死的。”他这“该死” 的讲的轻声轻气,是鼻子里悠悠然冒出的一股烟。
  “邓先生啊,本月26号,你见过邓金吗?”他翻开一本记录,看着里头的时间线问邓月明
  “见过。”邓月明开口声音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又答一遍:“见过。”
  “什么时候?哪个地方呐?”
  “那天……呃咳咳……那天,金大哥来接我去吃饭。”
  “几点?哪里?”
  “我叫他五点来我家接我,他来接我,去容清堂吃饭。”
  “吃的什么?”
  “一个猪肚,一个猪脚,一个三丝,一个鸭子。”
  “记得这么清楚!”队长赞叹着一笑,也是一种例行的怀疑。
  “因为有个鸭子,老也不上来。我们一直催,催个猪肚和猪脚出来。”邓月明这时候回了一点稳性,也知道补充点答着,希望早点问完。
  “几点吃完饭呢?吃完你们去哪边呐?”
  “我原本叫他送我去余老板那里的。几点吃完也忘记了……我给喝醉了。后来他送我去余老板那里,我坐了一会,就九点钟了。”
  “一个饭吃四个钟头!”队长又问:“这么高兴致啊?喝这么多酒?”
  邓月明忽然低了头,咬着嘴唇,在想该如何作答。他是非常为难,非常痛苦的模样。那队长也不催,只是用两个手指头敲着桌子。那边警卫把这些都记下来了。
  过了两分钟,邓月明像是下定了大决心,红着眼抬起头,哽咽着道:“我怕沈先生生气……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般……”这队长立刻停了敲打,竟然又掏出块新手帕给月明。月明摇着头不接,只用手背擦了眼泪。
  他沉默着,睫毛颤抖很厉害,像是垂死的蝴蝶。
  “邓先生?”
  “嗯……”他吸了吸鼻子,道:“他叫我喝酒,说菜上的这么慢,我又不喝,太不给他面子了。我本来也不会喝,一喝就醉。他把我带上车,把我带到个没人的地方……我真是……不知道该这么办……”
  “不要紧,不要紧,你现在是很安全的,这里是76号。”这队长说着,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恐吓。
  “我真是……我就把他给打了……我摸到一个雨伞,就打了他的眼睛。”他这个时候,面容竟然有些凶,是太过害怕,又太过痛恨:“我跑到车外面,听到他在后面叫我,我也不敢再回去看……只知道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就见到个黄包车。”
  “我自己去了余老板家。”
  他哀求的看着队长,歪着脑袋流着泪:“我该怎么办呀……沈先生不喜欢我和别人交朋友……他要是知道我还惹上人命官司……”
  “不要怕不要怕!”队长抚着邓月明的手,邓月明吓一跳,立刻缩了回去,但是那汗的痕迹,已经落到了手上。
  队长也不尴尬,笑着说:“暂时就问到这里吧,还要请余老板来问两句话。只是这个案子我们很重视,不得不请邓先生在这里委屈一天了。”
  邓月明垂着眼,抿了嘴,不置可否的沉默着。队长和做笔录的警卫走了, 又来两个警卫,把他带去一间单人的牢房。这间牢房只有一张木板床,靠着墙壁放着。墙壁上都是干枯的褐色,幽幽然散着腥气。他坐到木板床上,梗着背,十分紧张的模样,面上却又是疲惫的。
  怕是不至于的,他在地府什么的罪都受了一遍;累却是真的,半天的演下来,腹中饥饿,口渴难耐,唯一送来的一杯水,也临时发挥泼到了裤裆上。
  “这人杀的太亏了”他心想:“剐时累,剐完还累。不值当。”
  六点钟有人来送饭,一个铝的餐盒,上面装二两白饭,一小捧咸菜。邓月明做戏做全套,一动也未动。
  七点钟,牢里的灯忽然全开了,想起许多脚步声,又渗出许多魑魅魍魉一样的影。
  “王处长,这边这边!”那队长的声音又响起。
  “小邓老弟呢?人呢?!你们居然把人关这里!那是沈秘书长的朋友!是电影明星白梅小姐的朋友!那么文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剐人?”这个王处长快步走到牢门前,看着被灯光刺痛眼的邓月明,骂道:“还不快请出来!啊呀小邓老弟!看看……这可怜见的……你们居然打人?!谁动的手?!”这王处长激动非常,也不管是谁真下的手,直接反手一个嘴巴抽了身边的警卫。
  清脆响亮,邓月明假装被吓一跳,又跌回了床板,等着王处长亲自来安抚他。
  四十二
  路晓笙与白梅亲自到76号门口接人。邓月明像是太过惊吓,重获自由无惊无喜,对待恩人形容也淡淡,很快就不声不想的钻到了车里。车里还有一个小女孩,立刻抱住了邓月明。车厢细小而黑暗,小女孩温热的身体散出一层又一层交叠的汗的酸气,教这一整块的空气浑浊,敦厚,人像是重回了母的体,又生出了安稳无惧的主心。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想问月明有没有受到欺负,却一句话都不敢问出口,怕听到月明真的遭了罪。
  “没有,没有。”邓月明拍拍她,教她坐好:“你都大了,不好再和人搂搂抱抱了。”
  “月明哥哥不要紧的。” 小女孩笑道。这时候路晓笙与白梅外头寒暄完,进到车里来。现下路晓笙开的车,白梅坐在副驾驶座上,直径向后车座扔出一张名片,道:“王处长给你的,把你当我姐夫家眷。哼,你倒是运气好,正巧我和王处长吃过饭,能一个电话打通人,不然管你什么沈秘书张秘书的朋友,通通不给上报,你死在里面都不知道。真是唱戏不好好唱,惹弄是非本事……”
  “杰西卡!好啦,月明现在也是后怕,都不知道里面对他怎么样。”路晓笙维护月明:“要是我那天拦下他,也不见得会出这么多事情。”
  “我出人出力,倒不许我抱怨一句吗?!”
  “那你冲我抱怨吧,我可以……”
  “谢谢白梅小姐!”邓月明这时候立刻说。
  “哦,光谢我,你听听,你这个四处奔走找人的倒是一点都不谢哦。”白梅哼笑一声,一点都不受邓月明的谢:“我还不是怕我姐夫,要是被他晓得我有这一层关系,又视而不见,还指不定怎么对付我。不然因为我乐意要帮忙?”白梅早年香港的时候痴心赌马,落下许多亏空,家里不敢说,又拉不下颜面去男人手里弄钱,最后还是沈文昌去香港出差,晓得了这件事情,给她补上了。她既承沈文昌的情,又怕沈文昌用这件事做把柄拿捏她。可她从那时起,就把自己划到了沈文昌的阵营里,平常甚至还替他介绍过女朋友,是属于为虎作伥一类的人物。
  “我是一点都不用他谢的。”路晓笙开着车,看着路,幽幽然讲到。到底是被白梅的话伤了心,有些赌气。
  “你是个好痴情的,可又不是对我,我不乐意见。”白梅斜一眼路晓笙,道:“恶心。”
  邓月明和小女孩也不好插话,沉默的坐在后车座。小女孩把车窗摇下来,夜风立刻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发。这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天空是湿而淡的墨色,像一方湖水,印着更为浓重的梧桐树的剪影。这一带商铺都少,零星的几栋房子伫立在暮色里,全都是黑灰的色调,全都是寂静萧条的。大约猛兽的周遭,都是这样的。
  路晓笙讲究活跃气氛,这时候找起话:“小春今天来找我,毒太阳底下站了大半个钟头等我,鞋都跑没了,脚上全是全是水泡。小春是个顶忠义的。”
  “哼。”白梅嗤笑一声,但也没有非常言语。
  邓月明这时候看小春的脚,见她穿了一双男人的木屐。这大概是路晓笙的。
  “你跑什么?”邓月明问她:“打个电话叫个车子,跑坏了脚怎么办?”
  “我拿了别人的角子要坐车,别人看到了,要捉我。”
  “那你和人讲呀,到时候还回去,要么和你燕伯讲。”
  “余老板被吓死了,燕伯看样子也走不开。其他人……月明哥哥,你太忠厚了……他们那时候一定很怕和你搭界的。”
  白梅听了大笑:“他忠厚!哈哈哈哈!天底下没有忠厚人了!戏子忠厚!”
  路晓笙无奈着安抚她:“好啦好啦!什么戏子长戏子短的,京剧也是艺术的一种,我是最看不惯你和你姐夫似的叫人戏子。”
  白梅一瘪嘴,提起沈文昌,倒是不再讲了。因为他有时叫她戏子,她也恨。
  月明问起来:“我听到他们要去问余老板,不知道有没有去。”
  “王处长是讲,到百花苑去问一下好了,不必非要把人提到76号来。”路晓笙笑说:“他讲‘全把人当贼!牢里来牢里去的,真当警力充足吗?’”他学着王处长这样尖锐的男人的音,自己先“扑哧”一声了笑了出来,却是谁都没有随着他笑。于是自己笑个一两声,也不笑了。
  邓月明搂着小春,把头靠在她的头顶,疲惫的想,这个事情算是了结了;又想,她是个忠义的,自己却不是忠厚的——平常不过随口一帮,并不上心,却要叫人家冒着连坐的风险来搭救。想到这里又想到路晓笙,想他口上说着,不想叫自己谢他,可自己到底是受了他的恩惠。
  他忽的开口:“路先生,我欠你一个人情,哪天你要什么,我来还你吧。”
  “不用了,朋友之间随手一帮罢了。”他笑着讲:“何况其实是杰西卡出了大头,帮的大忙。”
  邓月明其后也没有再言语,因为那所谓的报,所谓的债,时间一到,都会连本带利的自己找上门。他永远都没有那个“贪”的运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23333,看到情长还有点后续,打算混更一下
  一
  李鸣柳从洛阳坐上火车,拎一只皮箱,要到上海去。火车驶出站,拖一条长烟,行到一片落雨的天地中。这一片天地里没有山,雨不大,可以让人朦胧的看到外边的田地,田地中的细小坟头。火车行的生冷,仿佛是这一马平川中唯一的活物,于是一车乘客满怀各自心思,最后却都落到了孤寂的手中。
  鸣柳在这流感般的孤寂中思念他的女友们。他想她们或许是更好,或许是更坏,原地踏步几乎是不可能的……年龄简直是她们事业的坟冢。于是算起来,他到河南也有五年了,先头年夜的鞭炮一点,初一拜个年,马上就要三十岁。三十岁,以前想想真是吓一跳,可真的到了这个门槛,反而又安心了。是亡命徒逃到天涯海角,终于落网的那种安心,今后是杀是剐,都逃不过了。然而毕竟曾经寻过欢,弑过命,于是怪不得谁,只能怨自己。倘若可以重来一次,却又不见得愿意走另一条路。
  火车穿过田野,穿过稀树,鸣柳突然想到李宋宪曾经对他讲,说是海南的火车要从芭蕉林下穿过去,打开窗户就有蚂蝗落进来。那时似乎还是三几年,他躺在李宋宪身边,枕着月光,当做奇闻听。李宋宪每夜都和他讲些天南海北的东西,待他睡熟后,便又回到办公室去……河南已经没有第二个花园口可以再决堤了。有一天夜里,他开灯起来弄水喝,看到李宋宪睡在他的身边,面容埋在枕头里,鬓角已经生了白发。他几乎是立刻便惊恐起来:他那暴君一般不可一世的哥哥,他那今生今世的仇敌,仿佛是在一瞬间,便丢盔弃甲的老了。他永远都没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第二天他没有再和李宋宪例行吵架,只是沉默的去了矿上了,去了银行,查了这些年的支出入账。看着是面容平静,心里却是天翻地覆的,愁没有上眉头,是立刻入了心,缠了五脏六腑。别人都道李宋宪去了河南做了土皇帝,党国管不住他,日本人压不了他,李家是真正的到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境界。可鸣柳自己明白,哥哥要在两方势力的胶着下白头了。何况还有八十万的水下亡魂。
  鸣柳在整个三十年代中,从李公馆二楼的游魂,慢慢出落成李大少爷房中的艳鬼,又从艳鬼,不知不觉的脱变为李军座身后的伥鬼。他一路的成长,仿佛永远都伴随着不甘不愿,却又无处不在的阴气。在他窥见大哥鬓角的白发后,便悄无声息的对矿业与倒卖生出了莫大了兴趣,常常一连数日住在洛阳李家的矿上,筹划着去外省找专业的练矿工人。李宋宪气他躲着自己,夜里扒了他的裤子,捏了腰带便抽他的屁股,可他稍一求饶,李宋宪便心软了。他常常是把面容埋在臂膀中,低着嗓子对他讲:“军座,饶了我吧。”服个软比硬要强来的有用的多,况且服软里似乎又有勾引的意味:他的声音像龙须糕下的碎落的细酥,总让人想躲到无人之处去,把碎酥全部倒入嘴中。是一种见不得人的快乐。鸣柳不看李宋宪,却永远晓得李宋宪的面容。他想他的大哥此时一定是隐忍的,一定是恨的,恨自己落到了他的生命里。后来李宋宪请了工程师,拨了人满省的勘探地质,又把犹太军火商乔治罗森博格介绍给了鸣柳。李宋宪懂得该做什么,并且比鸣柳更懂得循序渐进。或许这也有保护的意味:他的圈子阴冷而晦暗,陈列着许多饮鸩止渴的生意,鸣柳不该走进来。可鸣柳在圈外徘徊一阵,又义无反顾的冲入了……他成了他大哥的管家,伥鬼,大太太。
  火车驶过鸣柳的整个回忆年代,孤单闯进一九三九年的上海滩。鸣柳拎起他的皮箱,带着十几个便衣的卫士下车,回到了租界红十字医院附近的公寓。他还是医生时,李宋宪为他置办的住处,多少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许多个夜里,他都在这间公寓中与李宋宪纠缠。屋子里积了薄灰,早已断电断水,机灵的副官劝他住到酒店,他笑着摇头,自己去开窗换风。副官连忙去卫生间取了脸盆拖把,又叫人去办理水电,选兵点将的安排下去,要把公寓收拾出来。鸣柳掀开沙发的白布罩子上,坐在上面想事情,想了一刻钟,便叫副官去找一个人。
  “洁妮秦?”副官握着扫帚,把边角的灰尘都扫了出来。
  “侬晓得,先头侬向我大哥报告的伊。”鸣柳歪在沙发上,笑着翘了二郎腿,黑裤缩上一小节,露出一点黑呢的袜。
  “伊和孙敬之要好,干爹又多。我要找她……现在倒像是我出卖色相一样。让我想想这个生意怎么做……”
  副官倒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仿佛有些局促。
  “先把上海的人叫来,新世界定一桌酒,年底了,也辛苦的。去约乔治罗森博格明天中午吃咖啡。”鸣柳略微的低了头,指节敲着膝盖。副官握着扫把,不知该继续扫下去,还是去找洁妮秦。鸣柳也不催,只是仔细的看着指尖,倒像是有大兴趣。屋外渐渐有人敲门回来,进门便无声无息的进卧室换了床单。副官立刻安排了人去定酒席找人,又用眼神与手势指挥屋中的打扫,一切都沉默而有序,李鸣柳却突然如梦惊醒般讲起:“是了!我想起来了。把自鸣钟拿去修修,它不动了。大概是没有电池了。”随即他起身要进卧室,边走边讲起来:“以前整点报钟点,现在也不叫了。上海这头人的到了叫我,西装拿出来烫掉。”
  鸣柳走回卧室中,房门一关,隔绝了屋外不做声响的忙碌。屋中一个东阳雕花的衣柜,很古的样式,却是黄梨木。打开柜门是一面等身的镜,镜中人穿着一身呢子灰西装,黑色的高领毛衣,发略微有些长。他的面目依然年轻,眉远而长,眉头微微蹙着,眉尾却一路飞到鬓发中去。是略微忧郁中的英俊。
  “还没老。”他侥幸的想:“还可以见见人。”于是他轻轻笑起来,侧低下头去,额发落下来,成了个时光眷顾的浪子。
  二
  下午四点钟,天已经有黑的迹象。洁妮的小公寓门窗紧闭,拉着窗帘,外头的光亮透进来,竟也有点晨光微露希望感。然而洁妮是半分没有希望的,她倒在床上,眯着眼烧日行的鸦片。床上铺了暗红的床单,床顶垂下了孔雀绿的纱幔,纱幔上是铁锈色的绣边……原本是金色的,却长年累月的被大烟熏的变了色。她所有的色彩原先都鲜艳而光亮,只是在时光与大烟的折磨下,都透出了一份的穷途末路的气息。几乎要奄奄一息了。她偶尔也会回忆起原本的光景,只是回忆徒增伤心,于是不得不放眼未来,在大烟中构筑一个金红赤绿的世界。五点一刻,她从大烟的世界中醒来,屋外的天色已黑,屋中自然也是黑,可她仿佛可以看到袅袅的鸦片烟。每每此时,她总后悔不已,决定第二日一定要戒掉鸦片,并且无比悲伤的恨起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拥着她闯进这个绝望的世界,可她爱他,于是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