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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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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沈梧一个从未去过修真界的土帽儿,就说不出来了。
他又想起周敛见到周夫人时冷漠到耿直的态度。
犹豫片刻,沈梧打开了门。
他不知道周夫人住在何处,不过这不难,不一会儿,他便缀在了一个端着碗什么的丫鬟后面。
沈小郎君自幼饱读诗书,接受的一直是君子教育,十七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二次做这种偷鸡摸狗有违君子言行的事——第一次就是为周敛摘那个石榴——不免十分紧张,明知修士跟一个凡人丫鬟“仙凡有别”,断然不会泄露了踪迹,心虚之下却还是碰上了假山怪石好几次,没惊着别人,只把自己吓了个惊魂未定。
有惊无险地到了周夫人的住处。
周夫人并未跟周父住在一处,也是独居一处。怪得很,白日里在门口迎接周敛时,她身后跟了一群丫鬟婆子,排场不可谓不大。她住的小院里却空无一人,那个丫鬟把东西送到了也退下了。
沈梧在异样冷清的庭院里来回踱步。他能感知到周夫人对他没有威胁性,也能在不惊动人的前提下一探底细。可这是个女子的住处,强烈的求知欲也没法让他轻易过得去心里这一关。
周围渐渐弥漫起薄雾,沈梧皱起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踌躇片刻,终于往前迈了一步。
也只是一步。
剩下的九十九步有人替他走完了。
沈梧看着轻飘飘地跃下屋顶的人影,一时半会回不了神,直到那人走到他面前,屈指对着他脑门弹了一下:
“傻了?”
沈梧吃痛:“大师兄。”你怎么在这?
周敛负手越过他朝外边走,道:“先回去吧。”
到了住处,他却不回自己的卧房,而是非常自然地进了沈梧的房间,左右扫了一眼,没见着椅子,便没个规矩地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安置好了自己那一身无处安放的懒骨头后,他才开始训师弟:
“你方才是在做什么?夜探女子闺房?”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周夫人已经出嫁,她的住处算不上闺房。
什么叫,夜探女子闺房?
沈梧认为这词用得不太妥当,反驳道:“我没有。”
“哦,”周敛冷着脸附和他,“是没有,我来晚一步就‘有’了。”
不等沈梧开口他又道:“对不住,我打搅你了。”
破天荒的第一次,周敛对他说出这样的字眼,居然是在这般的场合中。沈梧心情复杂,觉得他师兄对他好像有什么误会,遂开口道:“大师兄。”
大师兄漠然打断:“别叫我。”
沈梧:“我……”
周敛看了他一眼,目露寒光:“你莫说话。”
好罢。沈梧配合的安静如鸡。
周敛斟酌了一下词句,郑重地唤他的名字:“沈梧。”
沈梧应了一声:“嗯?”
周敛顿时老大不高兴地说:“再出声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行罢。沈梧暗暗叹气,彻底安静下来,低眉顺眼地站着,倾耳细听大师兄的教训。
周敛又酝酿了一下,说:“师兄并非不通情理的人。”
沈梧闻言吃了好大一惊,发现大师兄可能不仅对他有些误会,对他自己也有点……不那么了解。
第25章 魔修
周敛皱着眉:“你这么大了,知慕少艾本是常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话一出口他猛然想起,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整天都在修行读书,一门三口住在国都,却像是处在隔绝于世的山窝窝里,压根就没有“知慕少艾”的机会。
他心情又糟糕了些,略过这一茬,道:“可你是修行之人,心性如此不坚,如何能成大事?”
至此他对长梧子这个甩手掌柜的不满又深了一层,当年收了徒就把孩子往他那一扔就算了,难得出个门,万万没想到还肩负着教导孩子的重任。别说谁家做师兄的像他这样,为人父亲的都没有他这般劳心劳力。
因着这番不满,他每说一句话就要蹙一下眉,以示自己的不情不愿,是出于他作为大师兄的责任心,才会出言劝诫。
他这般掏心掏肺,沈梧当然承情,明知他误会了,也不说什么,心里哭笑不得,面上不露分毫,诚恳地知错认错。
小师弟这么听自己的话,周敛心里涌起一阵满足感,面色稍霁,顺嘴就说:“下去吧。”
沈梧神情自若地退下,退到了门边,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伯母她……”
方才还以为他开窍了,没想到居然这样冥顽不灵,周敛不悦极了,正要说点什么,眼风扫过门外风景,忽觉哪里不对,面不改色地换了说法:
“你给我在这里面壁,今晚不许睡。”
说完,就脸色冷凝地,越过沈梧拂袖而去。
沈梧装模作样地道了声“是”,打坐修行一个时辰后便把这句话忘得一干二净,躺下睡了。
临睡前遗憾地想,可惜还是没弄明白周夫人的事。
于是次日晚上,沈梧又一次夜探周夫人的小院,克服了心底的不适,飞上了屋顶。
……并且再度被周敛逮了个正着。
师兄弟面面相觑,沈梧尴尬不已,虽然自认自己所作所为无愧于心,但“二度犯错”还猝不及防地被周敛抓了个现行,还是莫名地觉得心虚。
当下是月圆之夜,月色如水,周敛面沉亦如水。
沈梧顶着莫大压力,强作无事地对他笑了笑:“大师兄。”
周敛盯着他看了半晌,竟然没赶他回去,而是转身道:“跟我来。”
周敛带着他到了这一溜屋子里唯一亮着灯的那间,花墙洞上糊着窗纸,自外往里看,只能看到一些隐隐约约的轮廓,辨不分明。
沈梧也无心去看,因为一靠近这间屋子,那种熟悉的不适感便又起来了,且比昨天要来势汹汹得多。他咬着牙僵挺着身子忍了好一阵,才把呕吐的冲动熬了下去,脸色都白了不少,再看周敛,却面色如常,尽管眉头也微微蹙着,看得出来不太舒服。可是,前一阵子,周少爷被他不怎么宽厚的背硌着后的反应都比这强多了。
怎会如此?
窗纸很容易破开,沾点口水轻轻一糊就没了。不过周敛自然是做不来这种事的,他从储物戒里取了个巴掌大的小水壶出来,倒了点水在手帕上,悄无声息地擦去了一小块窗纸。
而后他让开位置,示意沈梧去看,低声说:“快点。”
他似乎没发现沈梧脸色不对劲,沈梧略略松了口气,把眼睛凑到那一小个窗洞上时猛地有点担心,怕自己会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
里面的女子席地而坐,眼睛闭着,或许是屋内灯光不够明亮的缘故,有半张脸浸在暗色里,烛火每一次跳动,光影也随之变幻,像是一层黑气萦绕着她。
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什么饰品,用红绳系着,缀在胸前,沈梧不敢细看,匆匆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周敛。
周敛转身便走。
出了那个让沈梧觉得不舒服的院子,周敛的步子才缓了下来。沈梧跟在他旁边,问:“伯母也是在修行吗?”
“嗯,”周敛淡淡道,“她是魔修。”
沈梧:“哦。”
“哦”完才反应过来周敛说了什么。
周夫人是个魔修。
还是个在凡人家里混迹多年的魔修。
尽管这是沈梧见到的第一个魔修,尽管他在周夫人身上并未感知到什么危险,但所谓仙凡有别,魔凡也有别。再弱小的魔修,只消一动念,也能一挥手收割掉几十条人命。
沈梧后知后觉地惊了一下,然而最佳的惊讶时间已然过去,他只好把“惊”压下,也一脸平静地继续走。
只是到底有些忧心:“大师兄,你不担心吗?”
周敛浑不在意地说:“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不清是因为成竹在胸故而从容,还是因为,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沈梧倏地觉得他有点陌生,但比起陌生,更多的还是担心。
周敛似有所觉,顿了顿,看了他一眼,说:“她已在周家待了十多年,如果真要做什么,早就做了,岂会等着你来除魔卫道。”
他一出声,那种奇异的陌生感便随风而散,沈梧安心了些,对着他弯起眼睛笑了笑,以示歉意。
周敛嫌弃,思索了片刻,又道:“你不必对魔修这般避如蛇蝎,不过是道不同,行事有些偏激罢了。”
沈梧自然知晓,入道方式千千万,其中一种便是以执念入道,而最初的魔修,则大多是此类仙修执念太过,修行时未能控制住心魔,走火入魔而来。
知道是一回事,对于周敛轻描淡写的话语,沈梧却不赞同:“明日还是再看看吧,总归要防范一下。旁人就算了,伯父若是出了什么事……”
周敛油盐不进地说:“管他作甚,死不了就成。”
沈梧困惑道:“大师兄你对魔修很有好感么?”
周敛说:“不。”停了停,又说,“我不认识什么魔修,也无心去猜度他们是怎样的人。”
又或者是不是人,他丝毫不关心。
沈梧想了想,说:“大师兄是想说,眼见为实么?”
“嗯……”周敛刚想应下,忽然想到他这个师弟是个多么心志不坚定的人,若今天扭转了他对魔修一贯的印象,让他以为入魔只是区区小事,以后如被心魔缠上,顺势便入了魔可该怎么办。
自古仙魔不两立,且魔修性情偏激,易生事端,就小崽子那个别人说什么都信的性子,如何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生存。
周敛面不改色地说:“不是。”
沈梧:?
周敛说:“传闻不可尽信,但魔修确是更容易祸害人间,你离他们远一些。”
可别一个忽悠就入魔了。
到无霜城的第三天。
因为昨晚撞破了了那么大一个秘密,看到周父时,沈梧便留神观察了一下他,见他面色红润,可谓是气血充足百病全无,松了口气的同时,还在他身上发现了别的东西。
周父佩戴的貔貅吊坠上,散发着他熟悉的阵法波动。
周敛于阵法之道上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这个阵法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仅仅可以用作调理普通人的身体,稍微辟个邪,任何一个学了点道法的人,都会画。
可周敛昨天还说着“死不了就成”呢。
用过午饭后,周敛道:“过几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沈梧因为那些猜测,听他的话听得格外仔细,此刻便想,他大概是自己在这里过得不快活,便以己度人地认为沈梧也不好过吧。
周敛又道:“城西有个大人要开银杏宴,你去么?”
沈梧的那点心酸立刻烟消云散。他望着周敛,欲言又止。
周敛也看着他,不是很喜欢他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不干脆:“不愿意去,直说便是,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
大师兄最近真的越来越爱展示师兄的威严了。
沈梧直视着他,问:“大师兄,你还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吗?”
你可是出来历练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
不去寻机缘就算了,回家不过分,沈梧也想回家,可是,为什么连每日的打坐修行都落下了?
周敛懒洋洋道:“记得,怎么了?”
那可真是一点也不虚的。
碍于师弟的身份,沈梧不好直言劝谏,只能委婉道:“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周敛看都不看他:“不太好。”
连送上门的人都懒得打了。沈梧抿了抿唇,道:“那,我跟你一起去赴宴,可以么?”
周敛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垂下眼帘,道:“好啊。”
“不过,我又不想去了。”
沈梧:“……”
周敛谴责他:“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想着出去玩?”
尽管相识已十载有余,沈梧偶尔也还是会为他师兄的脸皮惊住,无言以对:“对不住。”
周敛忽然收敛了眼底的笑意,凝视着他,轻声问:“阿梧,你是在担心我么?”
他看起来一副冷淡矜贵的出尘样貌,怎么说话却如此的不委婉。沈梧无端地有点脸热,撇开头说:
“啊,是。”
周敛没眼色极了,追问:“担心我什么?”
说来话长,不如长话短说。沈梧简短道:“我也不知。”
周敛挑了挑眉,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没继续追究,而是道:“我只是不想待在家里。”
沈梧顺着他的话问:“为何?”
周敛慢吞吞地买了个关子:“你我许久没切磋过了,何时你赢了我,我便告诉你。”
第26章 醉酒
沈梧对别人的秘密并没有什么窥探欲,可他望了望周敛,周少爷虽然神色淡淡一派从容,他却仿佛看到了其下掩盖的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于是沈梧只好假装自己很想知道这个秘密的样子,道:“正好我也想跟大师兄切磋一下。”
这场切磋,周敛不负众望地以一招之差败在了沈梧手下。
周敛脸色固然不可避免的不太好,沈梧也没觉得高兴,不由得反思这一番做法到底意义何在。
各自沐浴出来,太阳已然快要落山,最后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暖意。
周敛沐浴过后冷静了不少,从当时那种心境中抽离出来,便有点想反悔。倒不是因为他多重视自己的过去,周少爷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跟别人念叨自己的事的行为,有点儿傻,跟他不匹配。
但他又答应了沈梧,食言而肥更加可耻,权衡过后,周敛命下人上了一壶酒,一语不发地饮了三杯,感觉到面颊发烫,有种脸皮变厚了的安心感,这才趁着微醺的酒意,道:“也没什么可说的。”
周敛喝酒上脸,反应并不夸张,只是在玉白的面颊上添了一层很薄的绯色,眼尾也泛着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仔细看……
沈梧瞄了两眼,一晃眼还以为他要哭,心里软了一下,声音都不由得放轻了说:“大师兄不必勉强,不说也可以。”
周敛懒懒散散地说:“我怎么能骗你。”毕竟是师兄。
而后他闭眼沉思了一下,道:“家父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
沈梧凝神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便看着他道:“然后呢?”
周敛看了他半晌,倏地牵起嘴角微微一笑,大概是酒意上头的原因,眼睛明亮而澄澈,如同卸掉了什么重负,道:“然后就没了呀。”
沈梧噎了一下,无奈道:“那好罢。”
周敛靠近了一些:“你不高兴?”
沈梧想了想,认真道:“那倒不至于。”
周敛又靠回去,仪态全无地瘫在椅子上,道:“谅你也不敢。”
不敢什么呢?
不敢生你的气。
沈梧却道:“不是不敢。”
周敛被拂了面子,登时有些不悦:“你再说一遍?”
沈梧从善如流地重复道:“不是不敢。”
周敛指着他,威胁道:“找打吗?”
沈梧静了一会,问他:“大师兄,你是醉了么?”
尽管周敛平常也没什么仪态可言,可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欺压”和六岁的年龄差距,两人之间其实是有些疏离的。沈梧能感知到,也没想过去消除,可是现在,周敛歪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来,样子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大不同,沈梧却莫名觉得,周敛似乎对他卸下了心防。
为什么?
沈梧找不到理由,只好把这归功于周敛喝下的那几杯酒。
“小师弟,你看我像是醉了么?”周敛学他说话,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目光一片清明。
又说:“你要跟我发脾气么?”
沈梧诧异:“我为何要跟你生气?”
周敛“唔”了一声,十分有理有据地说:“你说你不是不敢。”
沈梧对上他的眼睛,不假思索道:“我自然敢,可你是我师兄,我如何会生你的气?”
修行之人,理应一往无前,怎么能有“不敢”的事?
周敛呼吸一滞,长久地望着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还蛮好看的。”
沈梧一愣。
周敛自己也惊了一下,心想莫不是真的醉了?然而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情急之下他只得又找场子地补了一句:“不过你小的时候是真的不好看。”
可惜说着不屑的话,语气却还停留在上一句的欣赏上,充分地彰显了此人的言不由衷。沈梧不解他到底是褒还是贬,只能礼尚往来地回敬道:
“啊,你也是。”
周敛心里一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丑过的时候。
场面一度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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