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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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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也是。”
周敛心里一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丑过的时候。
场面一度尴尬。
沈梧试探地问:“大师兄可要回房歇息?”
周敛懒劲儿上来了,并不想动,但这种实话是不可能说的,于是他说:“李氏,就是我的继母,修的是同心锁。”
同心锁同心,传说是美丽的,说是相爱的男女只要被同心锁锁住就会永不分离。可是作为一门魔功,它起的作用却是强制性地把两个人的心拷在一起。
沈梧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皱着眉问:“可会对伯父有害?”
周敛道:“她修为不深,天赋有限,顶多能对旁人稍加影响。不会对家父生出什么害处。”
沈梧以为是他对周父布下了什么保护的手段,便不多问,说“那就好”,便又没声了。
周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沈梧思忖片刻,发现还真没什么想说的。日日朝夕相对,有什么话当时就说了,而当时没能说出口的,眼下也自然没有讲的必要了。
可周敛还幽幽地看着他。
沈梧妥协,搜尽枯肠:“该用膳了。”
周敛:“……”
周敛谈话的兴致全无,站起身,冷淡道:“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大师兄且慢。”沈梧叫住他。
周敛停住,眼底波澜不惊,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心说十七岁的人了,吃饭还要人陪吗?
沈梧:“明日还切磋吗?”
周敛拂袖而去。
这一晚,前所未有的酣眠。
他没有逗沈梧,周父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或者说,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生意。
周父对自己的一生的规划十分明确,二十岁时,他认为自己应该成亲,于是就娶了周敛的母亲;他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个孩子,于是有了周敛;周母难产去世,他认为孩子应该有个母亲,于是又娶了李氏。
只有应该,没有喜欢或者想要,也不问周敛喜不喜欢。
他唯一看重的,只有自己的生意。
周敛出生时还未足月,先天不足,身体十分虚弱。调养了四五年,才堪堪好了点,周家的生意不巧遇到了瓶颈。过了两年,周家的生意好转,李氏进门,周敛从树上摔下,害了一场大病。
这时府里就有风言风语传开了,说周家少爷与周家的生意相克。
周父未必信,可当长梧子提出可以带周敛走时,他还是可有可无地点头允许了。
周敛儿时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皮的很,周父不管他,下人不敢管,他便每天都要掀三次瓦。
又因为体弱,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名字,直到送他走的那天早晨,长梧子带他去向周父告别,周父才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到前不久下人跟他告的状,随口就取了个名字:周敛。
长梧子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在周家待了十多年,始终是个驼背的账房先生,大家都叫他“吴先生”,没个具体的名姓,也没说要带他去哪里。
可即便如此,周父还是同意了。他赶着去处理生意上的事,甚至没多问一句。
随意得像送出去的是一只猫或一只狗。
所以周敛才没对周夫人出手,同心锁同心,可那个人,哪有什么心。他对自己的子息尚且如此淡薄,何况对他人。
第27章 取字
在无霜城停了七日,两人又启程去了谶都。
马车出了城,周遭便渐渐安静下来。周敛挑开车帘望了望路旁景物,轻声道:“我日后,大约不会再回来了。”
他脸对着窗外,沈梧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看不见他的表情。尽管他将心比心,这应是一件伤心事,可周敛如此,大概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吧?于是他便“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周敛静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大概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他说这话时保持了他一贯的冷淡风格,沈梧却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些许极微弱的怅然,心里一动,手落在他小臂上拍了拍,道:“日后,若是大师兄想家了,我定会同你一起来的。”
周敛坐回来:“没什么好见的。”
他望着沈梧,似是忽然起了谈兴:“阿梧,不如我给你取个字吧?”
沈梧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道:“大师兄?”
“嗯,”周敛凝眸回望他,眼睛许久不见眨一下,以便让沈梧看清他开始结霜的眼神,“不乐意?”
沈梧:“……”我还未及冠呢。
虽说表字并非由特定的人来取,父母,师长均可,但私心里,他更希望由父亲来为自己取字。
且尽管只看脸,周敛很少有什么表情的模样仿佛是很正经,可这一看就是一时兴起的提议,也让沈梧不是很放心把自己的字交到他手里。
周敛见他没有反驳,便自欺欺人地认为他同意了,强行忽略了小师弟并不自然的笑脸,闭着眼睛开始琢磨。
想了许久,还真叫他想出了些名堂来:“鸣凤栖青梧,小师弟你既名‘梧’,不如便取字‘鸣凤’吧。”
沈梧无奈道:“大师兄……”
周敛:“你不喜欢吗?”
沈梧怔了怔,还是如实道:“倒也不是。”
周敛了然道:“不是不喜欢,可又不接受,想来便是不喜欢我这个做师兄的了。”
什么叫胡搅蛮缠,这便是了。沈梧脑仁疼,只好道:“我尚未及冠。”
周敛见招拆招,十分冷静:“不妨事,先定下来。”
好像也没错。沈梧一时找不到其他的推脱之词,憋了一下,道:“大师兄为何如此执着?”
周敛不满:“本师兄还想问你呢,不就一个表字,你为何就不肯听我的?”
是啊,不就一个表字吗。沈梧哑然,不知为何总觉得此番光景似曾相识,心里愣是不愿妥协,只是含糊道:“到我及冠之时再说此事,可好?”
“不好!”周敛斩钉截铁地否决了,面上仍是冷冷清清万事不萦于怀的淡漠模样,“哪个知道你及冠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光景,也许那时我不在你身边呢?”
那小师弟的字,岂不是由别人定了。
沈梧沉吟片刻,方要说些安抚他的话,周敛又自我否定了:“不成,你及冠之日,我准定会在。”否则,再怎么预定都是无用的。
沈梧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修行之事,愈往高深处,岁月便愈是容易被忽视。谁知道到那时他二人还会不会在一处。
不过周敛这话他倒是爱听。
说话间,马车忽然停了。
沈梧起身掀起车帘子的一角,一眼便看到了车前立着一个穿着周家下人衣裳的男人,正在与车夫交涉。
周敛也凑过来,非要跟他在一个地方挤,把没留神的在沈梧挤得往边上倒了一下,问:“何事?”
那男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叙。”
“哦,”周敛不感兴趣地放下了帘子,屁股仿佛粘在了软垫上,纹丝不动,“母亲有事何不趁我在家时同我商量,眼下我已出了城,可还要赶路呢。”
“这……小的也不知,还请少爷您行个方便。”
“不行,”周敛一口拒绝,“还是您给我行个方便,放我过去吧。”
那男人慌忙道:“大少爷这话可折煞小的了,小的哪敢挡少爷的路,可……”
沈梧望着周敛,低语道:“大师兄当真这般不愿意见?”
“那也没有。”周敛非常无所谓的样子,未几又皱了皱眉,不高兴道,“我方才才说再也不会见到他们。”
沈梧:……
大师兄真的很爱面子了。
他又探出头来,冲那下人道:“大师兄身体不适,不宜见风,烦请转告夫人,不必忧心,她所担忧之事,不会发生。”
谁知那人却很有点装聋作哑的功夫:“那小的去请夫人过来。”
沈梧噎了一下:“你……”
“郎君和少爷且稍候。”言罢,便一溜烟朝路边亭子跑去了。
沈梧木了一会,感觉这下人的做派十分眼熟,一时仅有的一点怒气也消了,哭笑不得地扭头看向周敛,见他果然是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嘴角下撇的弧度较平时大了些,露出了端倪。
这是生气了,沈梧驾轻就熟地就向他妥协了:“要不,这便直接走了?”
周敛眸光微动,张嘴却装模作样地训他道:“为人怎能如此不实诚。”
“行罢。”沈梧从善如流,“那便不走了。”
周敛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失落,于是迁怒道:“你是墙头草么?”
“她已经过来了。”沈梧指了指外边。
周敛也发觉了,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之色,扭过头,脸对着车壁,蛮不讲理道:“你就不能装作不知么?”
沈梧想了想,迟疑道:“不能吧。”也忒假了,好歹修行了七载,纵是个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哪能别人都到了自己五尺之地了还没发现呢。
这种事情上你倒是挺实诚的,周敛板着脸想,他师弟可真是个榆木脑袋。
周夫人被丫鬟搀着,不胜娇弱地走了过来,温柔道:“敛儿。”
周敛心里不痛快,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淡淡地应了一声:“母亲。”
周夫人望着他,欲言又止。
可惜周敛随他师父过了十多年与世隔绝的日子,修仙还没修出个名堂来,眼睛已先瞎了一半,向来不会看人眼色的,八风不动地端坐着,毫无挪动一下尊臀的意思。
二人便隔着道半遮半掩的帘子无言对望。
周夫人耳聪目明,比不得他迟钝,先熬不住,道:“你我母子多年未见,可否与我至别处一叙?”
周敛眉目不惊:“外面冷,儿子身子弱,受不得凉,母亲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此话一出,沈梧也忍不住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修行多年,无病无灾,还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也不知是哪里弱了?
周夫人也沉默了一下,道:“此事与你父亲有关。”
周敛漠然道:“与我无关。”
周夫人捏着手帕的手指一紧,讪讪道:“敛儿……”
周敛:“嗯。”
不等她再说别的,又来了一句:“儿子还要赶路,母亲若无要紧事,便请回府吧。”
说罢放下帘子,送客的意味极为明显,车夫看着周夫人,为难道:“这位夫人……”
周夫人哪里顾得上他,急急道:“那日,可是你……”
车内传来青年平静的声音:“是。”
女人的表情顿时一片空白,哑了半晌才艰涩道:“那你……”
话音未落,她便觉得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劲气推到了一边,车夫见机忙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世界终于重归安静,周敛十分畏寒似的,把手缩进袖子里,靠着车壁坐了一会,又不知不觉地躺了下来。
这时外面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天色昏茫,马车内亦是幽暗一片,周敛躺了没多久便犯起了困,打了个哈欠,索性闭上眼睛,陷入酣眠。
瞧着没心没肺的,仿佛一点也不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沈梧看了片刻,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取出一件大氅,轻手轻脚地为他盖上,悄然退到一边,脸对着窗外,运功强行把堵在胸口的滞闷洗刷掉,面色顿时白了一瞬。
他忍下骤然涌上来的咳意,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阖眸开始打坐,留下一根神识警惕周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迟到的二更……
首次达成日万成就!就很激动,终于稍微补充了一下存稿。
第28章 梦魇
愈向西行,天气便愈发湿冷,许是因此,蟊贼也尽皆蛰伏。这一路倒是平静,没有碰上拦路打劫的,也没撞见什么不平事,顺顺当当地到了谶都附近的一处小镇里。
只有一点让周少爷不满意——西南地区山岭起伏,又多迷瘴多云雾,只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径蜿蜒向里。人走尚且嫌费劲,马车是断然过不去的。
周敛眉峰紧锁:“就没别的路可走了么?”
沈梧道:“应是没有了的。”
他七岁前从未出过谶都,随长梧子去往朏明时又差不多是一路昏睡过去的,因而也不知,通往谶都的路,竟是这般曲折难行。
他们于此处停下,本是因为在马车里待久了闷得慌,想出来走动走动,休整一下,吃点热乎的饭食,顺便打听一下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谁知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不仅周敛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一副纵然对着满桌子热腾腾辣香扑鼻的饭菜也胃口全无的模样,沈梧有一瞬也想就此撇下这一桌风味与谶都极为接近的食物,赶紧缩回马车里去,好生铭记一下有马车的滋味。
周敛便不再多言,板着脸夹了一筷子他叫不出名字的肉片放入嘴中,咀嚼片刻,忽然神色一变。沈梧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一变化,不由出声问道:
“怎么了?”
周敛不作声,沈梧便不再追问,习以为常地自己寻找缘由,目光扫过那道菜里红艳艳的辣椒,又落在周敛脸上,注意到他眼底隐隐闪着泪光,白皙的面颊上也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忽有所悟:
“大师兄可是不能吃辣?”
周敛容色冷淡,语气也冷淡:“你想岔了。”言毕十分隐蔽地轻轻一眨眼,立时眸中的泪光散去,不留丝毫痕迹。
仿佛沈梧方才不仅想岔了,还年纪轻轻就花了眼,看错了。
沈梧也不拆穿他,顾虑到他眼下心情不好,接下来的行程相较之前又会更辛苦一些,便提议道:“方才那人说,极少有人自谶都来往,这路也不知是否真能通向那处,你我二人便在此处歇歇脚,如何”
周敛的脸色好转了些,嘴上却犀利道:“莫不是你想偷懒,才寻了个由头来糊弄我吧?”
沈梧:“……”唉。
师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擅长推己及人。
当晚二人遂在这小镇歇下。
此地位于西南,因山路狭窄,雨天更添泥泞,很是赶客。没什么人来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到能叫周敛看上眼的客栈。床褥甚至散发着一股霉气。幸而周敛足够娇气,出门还不忘带上自己用惯了的被褥,把客栈的换了下来。
出于师兄的自尊心,他还是先试图自己来整饬床铺,奈何力不从心,折腾了近半个时辰,身心俱疲,眼见着夜渐深沉,不得已,只好放着搅作一坨的锦被,去隔壁找沈梧。
门没有闩,一推就开。周敛认为小师弟这是在给自己留门,心里有些软,正欲开口叫人,眼睛却先一步看到床榻上横卧着的人。
灯还亮着,沈梧连外罩都没脱,面向外侧躺着,蜷着身子,被子堆叠在身后,仅扯了一角胡乱地盖在腰上。
周敛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声,同平日里一样,径直走到沈梧跟前。沈梧的眼睛却始终紧闭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
怎么说也是在异乡,他如何就能睡得这般沉,真是毫无防人之心,也不怕半夜叫人下药把他迷晕过去,卖了作两脚羊。
还有这睡相,啧。
周敛十分看不过眼,于是掩唇很假地咳了一声。又一点也不客气地踱到床尾,几乎是挨着沈梧的腿坐下。
他这一番行为动静可不算小,沈梧终于有了反应,鸦睫颤动了数下,才极不情愿似的睁开眼睛,望了他一阵,迟疑地说:“大师兄?”
声音干涩而哑,落在周敛耳中跟用尖锐的指甲挠墙是一个效果。他心里的不满顿时又深了一层。冷着脸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用灵力将水烧至温热,方才注入茶盏里。
眼见着茶盏快要满了,他忽然反应过来,匪夷所思地想道,他这是在做什么,伺候那个小崽子么!
另一厢,沈梧也被他这一连串动作给弄清醒了,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所想一会儿是,师兄莫不是遭人夺舍了吧,一会儿又是,师兄莫非要对我下手了么?
下一刻,他便见到,茶盏里的水满溢了出来,欢快地流过桌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沈梧:“……”
看来这果然还是他的师兄,错不了。
周敛被水声叫回了神,耳边猛地爬上了一丝红色,并蛮不讲理地将自己的败事有余推到了沈梧身上,认为若不是他令自己走神,他又怎么会犯下如此尴尬的错误。
他稳了稳心神,不动声色地一挥衣袖,蒸干了桌上地面的水,端着茶盏转身,道:“喝罢。”
沈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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