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梧回头:“大师兄?”
周敛冷着脸往他背上一趴,走一程怎么够,走出不知林才行。
沈梧背着他走了一段路,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轻声跟周敛提了个醒:“今日大概要在此地露宿一晚了。”
背不动了就直说,拐弯抹角地像什么话。周敛心里不屑,拍拍他肩,道:“放我下来。”
沈梧惊讶:“不是现在,找个山洞歇息吧。”
口口声声不离歇息,不过是让你背了一程,何至于此。小崽子太娇弱,周敛从他背上跳下,走到了他前头,嫌弃非常:“身上没个二两肉,硌手。”
沈梧沉默了一下,干巴巴道:“对不住。”
“嗯,”周敛接受了他的道歉,平静道,“能改过就好。”
说完对沈梧一摊手:“拿来。”
沈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十年如一日的不机灵,好在他已习惯了。周敛波澜不惊:“地图给我,附近若有村镇,我们就御剑过去。”
又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你添件衣裳吧,免得着凉。”虽说修行之人理应不会再染上凡人易得的伤寒之类的病,万一呢。
而后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件大氅披上了。
沈梧:“……”果然只是因为自己冷。
但师兄都这么做了,他还能如何,只好也取出了一件外袍穿上。
周敛看了看地图:“我们便去此处吧。”
“哪里?”沈梧说着,凑上去看了看地图,果然看到了一个离不知林不远的小镇,“听大师兄安排。”
周敛扫了他一眼,花言巧语。
沈梧不以为意,他是不识路的,不如跟着周敛来。这般想着,他心安理得地就要退开,眼角余光扫过地图的一角,忽然愣住。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看岔了,把两个地名错行看在了一起,定睛细瞧,那两个字依然紧密地挨在一起。
谶都。
居然这样近。
近得能在这样一张小小的地图上看见它的名字。
沈梧呼吸都停了停,恍惚间听见了血液奔流的声音。
周敛:“怎么了?”
沈梧喃喃道:“大师兄,我想回家一趟。”
周敛诧异:“师父不是说你家很远么?去了那里还怎么回朏明跟师父过年……”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定住,凝固了半晌才讶然道,“怎么会这么近?”
沈梧的眸子放出明亮的光彩,视线激动难抑地黏住那一角,迟迟舍不得挪开。
何为惊喜,这便是了。
别亲故,来朏明,至今已有十年。
师父和师兄固然从不曾亏待他分毫,可谶都依然是他魂牵梦萦之地。
他又说了一遍:“大师兄,我想回去一趟。”
他本是明润俊俏的少年,与周敛不一样,周敛吝惜自己的笑就像长梧子吝惜钱财,轻易不会示于人前。沈梧却一直都是当笑则笑的。只是纵然看着他从懵懂无知的矮团筋笑到风华正茂的少年,似此刻这样发自内心的,掺杂着激动,意外,思念,期盼等各种情绪的笑容,却是绝无仅有的。
眼睛真是明亮,亮得像是含了泪水。
周敛偏过头,道:“去就去,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十七岁的大人了,不打声招呼就哭,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呐。
小孩子才会成天想家。
他忍不住又扭头看了一眼沈梧,小崽子还在恋恋不舍地看着地图。
他有些看不过眼,不轻不重地又添了一句:“不像话。”
沈梧半点也不介意,笑眼弯弯,嘴角也弯弯。任搓任揉。
周敛手痒,一个没控制住,在他脑袋上呼了一把 。
沈梧抬眼看他,忽然意识到因为这出意外,他俩已在原地耽搁了许久,道:“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
说完便御剑腾空而去,去到半空又折回来,望着周敛结结巴巴地说:“大师兄,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
嗷~我又来晚了
第23章 周家(一)
此时他才显露出了一点急躁的少年心性,窘迫地向他问路的样子,让周敛不期然地回忆起了小崽子初来乍到,迷路后看到他,撒开小短腿向他飞奔而来的情景。
还算,有点可爱。
周敛掩唇轻咳一声,道:“走吧。”
对于周敛而言,御剑飞行只可作应急之用。夜里他们在附近小村庄的一家农舍里借宿了一晚上,次日步行至小镇上,周敛便又雇了一辆马车,到了繁华的城池,他嫌那小马车太破太慢太窄,垫子太硬,味道不好闻,便又换了一辆配得上他周少爷的宝马香车,在软卧熏香中,慢悠悠地往南方走。
沈梧借他的光,有幸也过上了“躺累了就打坐,修行累了就躺下”的骄奢淫逸的生活,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几斤,一度怀疑周敛是借历练之名,行玩乐之事。
他家境也好,可家教严,幼时沈父可从来没纵容他这般享受过。
周敛的父亲这般纵着他,不怕把孩子惯坏吗?
愈向南行,天气便愈是回暖。这天是个大晴天,沈梧衣服穿的厚,又在马车里闷了一路,再软再厚的锦被也无法让他觉得舒适。打坐也静不下心,忍不住挑开车帘透气。
周敛瘫在另一边,被他的动静惊动,转头看了看他,拿出在上个城池所购的描山绣水的玉骨折扇,意思意思地给他扇了两下,嫌手酸,毫不心虚地半途而废了,道:
“热?”
沈梧摇摇头:“还好。”确实还好。只是马车再宽敞豪华,待了这么多天,任是谁,也受不了这般折磨。
周敛撑起身子,从他挑开的帘子往外看了看,道:“快到了。”
他的神色实在太过平静,沈梧一时没反应过来:“快到哪了?”
周敛又懒懒散散地躺回去,把玩着他那金贵的扇子,漫不经心地道:“快到我家了。”
沈梧认真地望了他一阵,没从他脸上捕捉到任何开心的痕迹。
他不由低声问:“大师兄不高兴吗?”
周敛把扇子举到眼前,欣赏了一下,一扇一扇地把折扇收起,才漠然道:“那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他的表情固然谈不上高兴,但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沈梧不知为何却觉得心里一堵,皱眉道:“大师兄。”
“嗯?”半晌未见回音,又道,“是在思忖要如何夸我么?”
沈梧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说大师兄果然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又想,他大师兄竟然开起玩笑来了,果然不大对劲。
这般走走停停,抵达无霜城时,已是满地翻黄银杏叶的光景。
周宅是江南十分常见的那种水乡民居,青砖白墙,前街后水。
马车径直到了大门前才停下,周敛领着沈梧就往里走,司阍把他们拦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客气地问:“这位客人,可曾递过拜贴?”
周敛垂眼看了看他:“怎么,连我也认不得了么?”
司阍一愣,又仔细瞧了瞧他:“您是……大少爷?”
“嗯。”周敛应了一声,抬脚欲走,却又被挡着不让进,身后还有个小孩子看着,他不由恼怒,目光发沉,“不让我进?”
司阍硬着头皮道:“大少爷稍等片刻,容小的去请示一下夫人。”
周敛想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同意了:“去吧。”
“哎。”司阍如蒙大赦,对身边一个年轻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小跑着进去了。
司阍讪讪地跟他搭话:“大少爷一去十多年,小的差点儿就认不出您了。”
周敛道:“朏明的饭菜颇合我口味,就不回来吃闭门羹了。”
司阍额角沁出汗:“大少爷这是哪里话,您能回来,大伙儿都高兴着呢。”
周敛瞥了他一眼,不接茬,转身对沈梧道:“走,初次来无霜,师兄带你去转转。”
司阍自讨了个没趣,在后面喊:“大少爷您不等一会吗?”
周敛耳聋,听不见,神色自若地走得更快了。
到了街上,脚步才缓下来。沿街有小贩挑着自家烙的饼子叫卖,周敛盯着那饼看了两眼,沈梧还以为他饿了,正要询问,却听他道:“我想吃石榴。”
沈梧:“啊?”
周敛拿折扇在他头上轻轻一敲,道:“啊什么啊,师兄想吃的,你不应该跑遍无霜城也要给我买到吗?”
前一刻才说要带他转转,这会儿就让他跑腿给他买石榴了。沈梧不是很想惯着他这臭毛病,且不说这时节已过了石榴的成熟季节,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知去哪里买。
可……
大师兄似乎心情不佳。
沈梧左右顾盼了一下,大约是头顶三尺真有神明,听见了他的祈愿,叫他看见了一户人家门前栽了两棵石榴树,上面还零星挂着几个果子。
样子看着还挺好。
沈梧隐蔽地一扬手,指尖挥出一缕剑气,截下了一个饱满的果子,又用灵力包裹着,瞬息拿到了手中。
呈给周敛:“大师兄,请吧。”
周敛一怔,刚想问这石榴的来路便看到了那两棵石榴树,伸出去接石榴的手也拢入了袖中,掀了掀眼皮,义正词严地道:“古有许衡过他人院外之梨而不取,你可好,不问自取。品行如此不端,书都读哪去了?”
沈梧“唔”了一声:“哪有大师兄重要。”
周敛面色居然微微红了红,毫无威慑力地训他:“花言巧语!”
手却很诚实地探出袖中,接过了石榴,也不顾什么仪态了,走在街上就掰开了,拈起一粒石榴籽放入口中。
沈梧轻笑着看他,仿佛是很真诚地在问:“好吃吗?”
周敛:“还行。回头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沈梧笑得不能自已,被周敛塞了一嘴的酸石榴。
在街上东游西荡地磨蹭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又回到了周宅。
里头一个貌美的妇人正在候着,一见到他便快步迎了上来,眼里含泪:“我儿可算是回来了。”
周敛退一步,避开她的手,面无表情道:“怎么好意思让母亲亲自来接孩儿。”
那年轻得不像是会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的周夫人眼神黯了黯,看向沈梧:“这位小郎君是?”
“我师弟。”周敛回了家简直话少到了没礼貌的地步,就差在脸上明晃晃地写上一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了,遗憾的是,周夫人眼神显然不大好,走在他旁边,继续嘘寒问暖。寒暄完毕后,又道:
“敛儿当初走得早,还没见过你弟弟呢。去把二少爷带过来。”后面一句是对下人说的。
周敛:“哦,不见。”
周夫人笑容微僵。
闷不吭声的沈梧都替她尴尬,可周夫人大概是被江南的水泡得久了,脾气软和得就跟没有似的,转而又提起了其他的事情。
平心而论,周敛从哪个方面看,都不能算是一个好徒弟好师兄,以此类推,大约也算不上一个好儿子。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情境下,为娘的关怀备至,他却爱答不理,更是让人看不过眼。
可,或许是周夫人保养得太好,面容太年轻,又或许是人总会下意识地偏袒自己人,沈梧看着她温柔慈爱的模样,心里总有一丝不知何起却又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终归是别人的家事。
宾主尽不欢地凑在一起熬了半个时辰,周夫人脸上带了倦意。下人欲带沈梧去厢房里休息,周敛却道:
“不必了,他住我那个院子里。”
周敛独居的院子,虽有十多年未曾迎来它主人的光临,但不难看出一直有人不时来打扫整理一二,屋外花木繁荣,屋内则整洁如新。周敛挑剔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地盘,勉强还算满意,便挥手让下人下去了。
他带沈梧推开了隔壁的一间房,问:“你就住在此地。”
明显没有想过沈梧会拒绝,好在沈梧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不自知的霸道,含笑点了点头,说好。
“嗯,”周敛没什么表情,把他安顿好了抬脚就要往外走,“我回去睡一会,有事……不是大事,吩咐下人就好。”
言下之意,最好别有事,有事最好也别找他。
沈梧迟疑一瞬,还是道:“大师兄不高兴么?”
周敛脚步一顿:“不。”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存稿流下了泪水
第24章 周家(二)
沈梧摸不清这个“不”字是在否定他的那句话还是在说他的确不高兴,再问吧,肯定会被嫌烦,便只好把剩下的话尽数咽下,目送他消失在门外。
无事可做,唯有打坐。
周敛方才把跟来伺候的人全撵走了,说是人多,叽叽喳喳地吵得他脑仁疼。这院子虽然只供他一人居住,规模却不小——比他们师徒三人在朏明的住处大多了。美是很美的,只是眼下主人去睡着了,入耳偶尔有人声从远处飘来,不绝如缕,越发显得此地寂静,仿若与世隔绝。
沈梧闭着眼,听见了风吹过叶子的声音,花瓣落到地上的声音,还有几声虫鸣。打坐不到片刻,便觉心里一片空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入了定。
“沈梧。”
这一声落在他耳中,细如蚊呐,却像春水冲开了凝固的冰面,沈梧骤然醒过来,浮到了水面之上,回到了人世间。
似乎下过雨,空气中带着新鲜的,湿润的水汽,日头半藏在云后面,洒下的光线晕出了一个光圈,光圈下站着一个人。
乍一睁眼,沈梧视物还带着重影,定了定神才发现那人是周敛。
他已换了一身衣服,大约是下人才去成衣店买的,不是十分合身,略有些大了,腰身相较之下就有些细,愣是把拿鼻孔看人的周少爷衬成了一个病弱的文人。
周敛本是来叫他去吃午饭的,见人被他叫醒了却不应他,心里“啧”了一声,走近了几步,又叫他:“沈梧。”
沈梧大梦初醒的迷茫眼神才清明了过来:“大师兄?”
周敛得到了回应,这才满意:“去吃饭。”
近了,沈梧才发现这人虽说是去休息了,脸色却没有好多少。倒不是说眼圈发青面色苍白之类,单从外表上看,他与平时没什么差别。
只是眼神平静了些。
崭新的衣裳也没能给他添上一丝喜色。
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如此平静,其实就是不高兴吧。
周宅为周敛办了家宴接风洗尘,周父也在场,还有许多旁支的人,十分热闹。
周夫人把周二少爷也带了出来,那是一个面容偏柔美的少年,活泼可爱,只是沈梧暗地里看了好几眼,没看出他与周敛有任何相似之处。
再看看过分年轻貌美的周夫人,沈梧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敛在桌子底下掐了掐他的胳膊,传音问:“瞎看什么?”
沈梧一时没把住嘴:“大师兄的母亲,很是年轻。”
周敛蹙眉:“那是我继母。”
他有些不放心,顺着沈梧的目光看了看继母,的确貌美,不像个年近三十,有个十多岁的儿子的人,反倒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他抿了口汤,想到沈梧今年十七,此前一直跟着他与师父住在朏明那个小破院子里,不是隐居胜似隐居,好容易认了个师叔,师叔还出家做了道士,没什么机会与女子接触,此刻这番表现倒也情有可原。
可……
这是不是太没定力了?
他继母身份放在那,模样还比不上他呢!
周敛踢了他一脚:“规矩些。”
沈梧收回目光,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宴会散后,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小院里,周敛草草说了句“早些休息”便要转身。沈梧叫住他:
“大师兄脸色怎么这样差?”
周敛答非所问:“你离我继母远些。”
说完就大步踏进了卧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梧听着这声响,觉得他师兄今日好像有些暴躁,连话都不肯好好说了。
尽管平时也少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还有那位周夫人……
沈梧一阵迟疑,他是来人家家里做客的,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没给别人带来什么好处,反倒对女主人妄加揣测,怎么都说不过去。
可是,沈梧回想起周夫人的音容笑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他说不上究竟哪里不对劲,最初几乎要以为她也是一名修士,晚上仔细看过后,又觉得不是。
她身上有一股让沈梧极不舒服的气息,不是因为修为高过沈梧许多产生的压迫感,说到压迫感,目前沈梧见过的几个少得可怜的修士中,再没有谁比云谢尘给他的压迫感更强了,可他在面对云谢尘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非要形容,更像是来自本源的对立。
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沈梧一个从未去过修真界的土帽儿,就说不出来了。
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