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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请下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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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剥烧起来。
  不多时,水便烧热,夏非满将浴桶仔细的清洗一遍,方才将热水倒在里面。
  东华早就迫不及待了。只听夏非满说了一声“请”,他张口就应。泥浆早在身上干硬成痂,东华急急忙忙除去衣物,置身热水中,方才觉得畅快了。但畅快的表情只一闪而过,东华面色随即肃然,只听见夏非满在外面多宝格上翻着什么,少顷,脚步声便渐行渐远。
  东华估摸着夏非满应该已经离开,方才唤了一声:“出来吧。”
  两道光华一闪,屋里便多出了两个人,正是青阳和赤璃。
  一见到东华,赤璃便迫不及待的嗤笑:“这个魔人不太机灵,君上说什么他都信,不过,到最后还是被唬跑了。”
  东华道:“是我有些心急。怕他万一磨蹭起来,自己也要沐浴更衣,岂不误事?索性吓他一吓,让他早些寻了那物件。只是不知是何物,让他宁愿放在俞生处,也不肯藏在山洞里给我看见。你们可看清楚了?”
  赤璃道:“看清楚了,就是一把普通的折扇,没什么稀奇的。”
  东华沉吟了一下,道:“青阳,你继续盯着他,切莫让他再害人。” 
  青阳道:“君上的意思是……”
  “夏非满已经承认,镇远侯是他杀的。”
  青阳狐疑道:“可是属下去了一趟地府,见到了这个镇远侯的魂魄,他却说他是被俞生所杀。”
  东华有些吃惊:“有这种事?如此说来,夏非满竟是在帮俞生顶罪?着实蹊跷,那魂魄还说什么了?”
  “他正准备让人杀了俞生灭口,不料忽然失去知觉,等他醒来之时,已经魂魄离体。只看见俞生正在用刀捅他的肚子,不多时他就被鬼差勾走了。”
  东华又问:“确定那扇子只是一件俗物?”
  赤璃笃定的道:“一点灵力都没有,青阳和我一致认定,这就是一件俗物。”
  东华道:“这就怪了……青阳,你还去盯梢夏非满,我和赤璃留在这里,专等俞生回还。”
  青阳躬身,领命而去。赤璃将手一伸,手中便多出几件衣物。他看了一眼檐下俞生的旧衣物,有些不平的道:“那个魔人还想让君上穿凡人的旧衣服,真是大逆不道。君上来穿这个,新的。” 
  还是自己的手下贴心。东华嘴角弯了弯,道:“他是玄天的属下,又不是我的。况且这些天他为我做了许多,已经颇为尽心了。”
  赤璃嘟囔道:“尽心?就把君上拖累成了个泥人。”说罢,发觉自己言语冒犯,吐了吐舌头。
  东华只微微笑了笑,并不责备。发觉浴桶的水已不如先前那般热了,便敛了神色,一心沐浴。
  待俞生推着一车书回来,一脚跨在门槛上,看见院中还有个人,便愣住了。
  彼时暮色四合,东华全身焕然,正以一副怡然之态,独立花圃中,欣赏那几株粉嫩的月季花。
  被不熟悉的人未经允许闯进家门,且不知是贼是盗,任谁都不会给好脸看。俞生皮笑肉不笑的质问道:“公子闯进我家中意欲何为?”
  东华摩挲着没了赤色琉璃的指环,微笑道:“想求俞先生一样东西。”
  俞生见对方竟从容不迫,不由好笑道:“财?物?……总不会是我身后的这堆书吧?”
  “都不是,我只为俞先生身上的秘密而来。”
  俞生点头道:“我就知道公子不是等闲人物,否则,神明何以让我提防你?”
  东华重复道:“神明?”
  俞生没有吭声,将推车停靠在玄关,而后将门闩好。背着手走进院子,方才弯起了眉眼:“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
  东华收敛了笑意:“就怕俞先生不肯解惑。”
  俞生和和气气的道:“我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言而有信,公子尽管问。”
  东华正色道:“那便冒犯了。敢问俞先生是否杀了镇远侯。还有,你十多岁跟随的那个纶巾男人,最后又是怎么死的。”
  俞生似是有些释然笑起来,眉头却有些不协调皱了一下:“不错,他们都是我杀的。”
  东华道:“果然……”
  俞生反问道:“我前日讲的小和尚的故事,公子可听了?”
  东华乍一听有些疑惑,随即联系到往生图,便了然道:“听了,那位小长老当真命途多舛,我猜……是俞先生借其自况吧?”
  俞生讶异:“公子连这个都猜得到?不错,那个纶巾男人便是故事中的恶师父,我便是那小和尚的原身。”
  东华道:“你毒死你师父自是容易。只是听说镇远侯一介武夫,平素常有侍卫相随,你怎么能近身呢?”
  俞生赞许道:“问得好,比我考虑的深远多了。我那日怀揣着小刀找上他,的确是……”
  “等等。”东华虽知失礼,却不得不打断他,“是你找上的镇远侯,而不是他追杀你?”
  俞生惊讶的看了东华一眼:“编到故事里,当然要说的可怜一些,借机博取同情,多卖几本书。可实际上,当年我打开那箱钱,看见里面全是瓦块,便气得将箱子摔落在地。讽刺的是,从中滚出来一枚铜钱。你可知道,我想着杀他的这一天,想了有多久。”
  东华道:“可是你找他理论的时候,他把你打得很惨。”
  俞生不以为然道:“小时候我不懂事,只知道硬拼。可现在不同了,他听说我故事讲的好,那夜便将我叫到府上。我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狗贼,狗贼却没认出我。我见他喝醉了,就去后厨寻了把杀鸡的小刀,藏在身上预备下手,只遗憾那帮侍卫……”他似觉失言,忽然停住了。
  “我替俞先生讲下去,你被侍卫制住,恶行败露。但命不该绝,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将你救下。”
  俞生面色一寒,继而笑道:“这你都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万念俱灰,表明身份,那狗贼果然要灭口。就在我要被乱棍打死之时,凭空出现了一个神明,他神通广大,瞬间将所有人都放倒在地。”  
  东华恍然道:“原来你说的神明,就是他呀。”也对,这些凡人能见过多大世面?略微有点神通的,便奉为真人、天士。夏非满这种厉害些的,可不就得拜成神明么。
  东华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可见过他拿的那把折扇?”
  俞生淡淡道:“那是我昔年画的一幅山水扇子。怎么,公子也想要?”
  东华满含深意的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想是这扇子精美非常,否则你这位神明怎会爱不释手呢?一把扇子换回一条命,也值了。”
  俞生不置可否,仍是虚情假意的含着笑,忽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小刀:“公子你瞧这把小刀,是不是很锋利?纵然当时神明阻拦,我也不管不顾,用这小刀在狗贼肚子上划出一条缝,扒开,先捅烂他的心肝,再挖断他的肠胃。”
  小刀森森泛着寒光,刀身弯曲,如此时天上新月一般。俞生的手指拂过刀背,忽而大笑起来。
  东华还是头一回听他笑的这般畅快,这般放声。
  俞生很快止住笑,徐徐道:“当时那个狗贼一动不动,任我宰割,我每割一刀,他就抽搐一下,直到断气为止。公子我这样说,你听了居然一点都不怕?”
  东华有意道:“奇了,我为何要怕。”
  俞生晃了晃手里的小刀,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从我决定对公子推心置腹时,便已在盘算杀人灭口了……这些往事一直憋着,偶尔倾吐一番倒也不错,只可惜又要杀人了。”
  东华大神对比俞生的两段命格,十分惋惜这个凡人:“你本该是个安分守己的好人,却不幸背上了两桩命债。”
  俞生步子忽然顿住,笑意全无:“因为我想活呀,做好人能让我活下去么!”
  东华想到俞生原本的悲惨结局,默默的在心里说,并不能。
  俞生脸上露出暴怒之色:“安分守己?好人?说的真是轻松,你以为我不想?我在师父喝的肉汤里下毒的时候,我的手也抖。看见师父七孔流血,我的腿也软。前些日子晚上做梦,还能梦见师父眼里淌着血,揪着我索命。你见过那种眼睛么,眼珠是黑的,眼白却是红的,恶狠狠的,整宿整宿的盯着我看!”
  此时的俞生,简直毫无人色。他像是在奋力挣脱一个厚重的枷锁,说话时近乎癫狂,连喘带吼,不加掩饰,与方才笑里藏刀的模样判若两人。东华错觉,眼前的人犹如一盏烧着的灯笼,火舌舔破了喜庆的笼衣,呼啸而出,扬天怒号。
  东华定定的看了他半天,轻声问道:“也许镇远侯的确是自食其果。可若是给你机会重来,你还会毒死你师父么?”
  俞生瞬间安静下来,斩钉截铁的道:“会。”
  东华有些不解:“就因为镇远侯拿钱拉拢你?”
  俞生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因为他该死。”
  东华心道,不应该,一定还有哪里不对。原定的命格,是镇远侯拉拢俞生不成,自己动的手。可如今却是俞生出面下毒,原因么,从他话里透出的几许玄机来看,有一部分是钱财,还有一部分仍然未知。
  一念之差,差在了何处?
  东华试探着再问一句:“你师父打你骂你,可他毕竟抚养你长大,怎么就该死了?”
  岂料听了这话,俞生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再次起了凶光,他阴测测的笑道:“公子,你好奇心也忒重了。我已经告诉你许多,别太贪心。”
  东华虚怀若谷:“俞先生,何妨多讲几句呢?”
  俞生已经挥着小刀扑过来:“讲了也是白讲,反正你马上也要去阴曹地府了!”
  东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未改。
  一道红光闪过,将俞生冲翻在地。东华手上的指环亮了亮,赤色琉璃重置其上。
  此时小院的大门,忽然被大力撞开,门闩断作两截。
  门口站的是钟离允,小侯爷,以及数名差役。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还要连上五天班。。生无可恋。。。

  ☆、何夕(十六)

  东华轻抚指环上的赤色琉璃,褒奖道:“做得好。”
  原来,东华早已命赤璃去请“人证”,钟离允是见过赤璃的,自然会来。小侯爷这几日正揪着钟离允抓人,当下也便跟了来。
  东华一壁厢在院子里套话,钟离允等人一壁厢在院外听墙根。因此处偏僻,巷子里本就只有三两户人家,俞生家又远远的在巷尾,故而他敢旁若无人的说笑,肆无忌惮的行凶。
  俞生抬起头看见来人,只一瞬,复又变成了平日里笑脸迎人的俞生。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彬彬有礼的迎上去:“几位大人,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钟离允对他不假辞色:“本官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你已身负两命,如今还想杀人灭口,拿下!”
  “慢着!”俞生指了指东华,面不改色,“分明是这位公子来我家中偷窃,我不与计较。他却不知廉耻,反而缠着我给他讲故事,到兴头上,他还抢词套我的话。大人,你们应当抓他才是。”
  钟离允厉声道:“强词夺理。”
  俞生目光闪了闪,又道:“大人仅凭几句故事之言就定罪,那,这位公子可是前两日当街从您眼皮底下溜走的,不知他可否洗脱了罪名?”
  东华叹了叹,不忍作出反驳,也不必作出反驳。这案子已有了眉目,只要顺藤摸瓜便可,让俞生伏法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旁的小侯爷却突然发了话:“钟离大人,这个人身上,如何会有我爹的信物和钱财?”
  钟离允道:“道长说,是他捡来的。”
  “果真这么巧?不妨一道带回去,协助查案。”
  钟离允面露迟疑之色:“这……”
  俞生笑里藏刀:“大人莫非要包庇这位公子?”
  钟离允道:“小侯爷,这位道长确实颇有修为,且这几日也蒙受了些许冤屈。不若这样,我来作保,将道长安置在我府上,待结了案,再放他走?”
  俞生冷笑道:“大人,你这……”
  钟离允喝道:“闭嘴!”
  小侯爷本也只要早些破案便可,钟离允又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便道:“随你。”
  东华按在赤色琉璃上的手缓缓放了下去,却抬眼看了看钟离允。虽说这般安排倒也不错,但他有些不解,钟离允今日怎的就突然对他这么好?他可不信只是因为自己蒙受了所谓的冤屈。
  直到进了钟离允的府上,钟离允摒去左右,才有些激动的告诉东华:“在杨府时,那位天士的卦果真灵验,昨日那个人带了信儿来,说是三日后会来我府上。”
  东华听了毫不意外,只是客套的笑道:“那便恭喜大人了。”
  又听钟离允道:“我待要备上花红酒礼前去道谢,只是章台街……”
  东华忙道:“那位天士向来清修,不喜人打扰,也不愿透露行踪,故而让贫道那般浑说……哦,那位天士是东华帝君的传人,大人若是诚心要谢,得空给东华帝君多上些供奉即可。”司命星君,且让本上仙占你个便宜,实在是本上仙在下界的香火越发不如百忍了。
  这一夜在钟离允府上的客房安置,又有赤璃服侍,东华大神恍如回到了东极紫府洲上,睡得十分安稳。
  次日,临近正午,东华吩咐厨房做了一样饭菜带上,唤上钟离允,二人直奔大牢而去。
  这是东华第二次来到京兆尹大牢,但比之上次,心境分外不同。他看见俞生头发已有些蓬乱,本是双眼无神,面色颓然,但看见有人来到,眸子顿时亮起来。
  东华提着食盒,隔着栅栏向里道:“俞先生,钟离大人押着我来给你送饭了。”
  俞生在看清来人后,兴趣缺缺的继续靠在墙角,“有趣,公子竟会来给我送饭。”
  东华打开食盒,露出盒子里的两碗饭。“俞先生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俞生道:“便给我带来龙肝凤髓,我也没胃口。”
  东华将两碗饭端出,从栅栏底下塞过去,边道:“我记得俞先生那故事里,小和尚昏倒在街头,别人给他喂的米粥打了鸡蛋花,再佐以鸡汤,当时觉得十分诱人。今日也试着做来尝尝,果然不错,便给先生也捎来一些。”
  俞生在听见东华说到“米粥打了鸡蛋花”时,已经起身,踉踉跄跄走过来,东华话音方落,俞生便俯下身,将那碗粘稠的米粥端在手里,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东华。
  东华温和的道:“先生尝尝看,比当年的味道如何?”  
  俞生有些气急败坏:“你是来讽刺我,暗喻我现在和当年一样只能靠人施舍苟活么!”他将手中的碗高高举起,便要砸落在地。
  “且住!”东华忙制止道,“俞先生可否想过,砸了这一碗,也许今后再也吃不到了。”
  俞生缓缓垂下手,定定的看着碗中金银二色。地上另一碗是鸡汤,汤里满满的堆着鸡肉,缕缕热气裹着香味飘进鼻子里。僵持了片时,许是真的饿了,他忽的跪坐在地上,拿起筷子,开始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东华看了片刻,转而面对墙壁上透着天光的小孔,缓缓道:“我来不为讽刺先生,只想提醒先生两句。从前无论到何种境地,总有一碗米粥相救。但私以为,兜兜转转一条路,似乎是先生自己走绝的。”
  正在埋头吞咽的俞生,肩膀倏然微微发颤,他极快的撂下碗,而后将脸埋在地上。指甲牢牢抠在地缝里,手背上暴起数根青筋。
  良久,一个物件骤然从栅栏里丢出,磕在墙上发出响亮的金属声。落地,又是一声,而后滚落到那一小片日头底下。
  东华不知该定论俞生是鲁钝还是倒霉。今生意外躲过命局,本可安度一世,却抹不开那可笑的执念,一心要杀镇远侯。好容易出来个夏非满来搭救,却还是执意痛下杀手,这下倒好,扯了本上仙进来,惹得天界插手。
  哪怕他中间收敛一次,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可若能一早知道这许多,他也不是一介凡人了。
  东华拎着食盒出了大牢,钟离允便迎上来:“他可愿认罪?”
  东华摊开手,掌心托着一枚斑驳而光洁的铜钱。
  光洁是因为被人在手里摩挲的时间长了,磨去了铜绿锈迹。
  斑驳,则是上面盘踞着许多划痕,好像是日积月累指甲抠的,已盖住上面纹的字了。
  东华点点头:“明日即可提审。”
  谁知,还不到提审之时,便听狱卒慌慌张张的来报,说大牢里有邪物闹将起来。
  彼时是二更天,各人都已睡下。慌得赶紧穿了衣物,摸黑来到大牢。
  东华见着大牢里的“邪物”,并不吃惊,友善的颔首:“小友,才小别半日,便又相见了。”
  夏非满正在与一道青光缠斗,无暇分神,只沉声应道:“帝君为何不放过俞生。”
  “不是本……”东华四下看了看,改口道,“不是我不放过,而是俞生杀了人理当伏法。他已有了认罪之意,你何苦又寻过来。”
  “我已将尸体的死状伪装成水魅的手法,就不能将错就错?”
  “你的确伪装的很好,可毕竟已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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