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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请下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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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将尸体的死状伪装成水魅的手法,就不能将错就错?”
  “你的确伪装的很好,可毕竟已查出真凶,当还死者一个说法。要知道,他手里可有两条人命。”
  “反正人死了还可以投胎,便杀了又如何?”
  东华听得直皱眉,深觉玄天改造魔族之路仍是任重道远。抬起手,对指环上的赤璃道:“除了钟离允和俞生,在场其他人全都使个昏睡诀。”今日怕是要夜审,既然牵扯进了仙魔,那便不可有太多等闲之人,留个犯人与证人即可。
  一道红色光晕缓缓散开,沾者即倒地呼呼大睡,不多时吵吵嚷嚷的京兆尹大牢便清净了。
  东华又道:“青阳你先停手,现身吧。”
  与夏非满缠斗的青光,顿时飘至东华身侧变作青阳,俯首对东华道:“属下谨遵君上嘱咐跟了这魔人一日,见他打倒狱卒进来劫囚,方才现身拦他。未曾想这魔人身手修为了得,一时拿他不住。”
  东华对他道:“这一日辛苦了,你已做得很好。”
  青阳又施了一礼,方才侍立一旁。
  东华转而对夏非满淡淡道:“本上仙不知你魔境是怎样个章法。但三界次序若能肆意违背,那岂非天下大乱?人生在世,没个法度纲常约束,又与魔境何异?”
  夏非满直视东华道:“又是魔境。魔境再不好,也是魔境的事,无需帝君说嘴。”
  对他的出言不逊,东华微笑以待:“小友曾说玄天去魔境后,广开民智,传文授字,教你们识得礼仪。你可知这些便是三界精粹?你们学了三界多少东西,吃了三界多少好处,这些姑且不论。但如今,你们自己都对魔境原本的样子厌恶至极,还不许他人引以为戒么?”
  夏非满一时语塞,对比魔境前后变迁,竟觉得东华说的十分在理。他转过头,俞生隔着栅栏向他观望,眸子里一点残星未灭。
  东华怕夏非满再闹起来,讲完道理便立刻道:“先将他拿下。”
  青阳和赤璃瞬间上前,一边一个将还未回过神的夏非满制住,赤璃还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带捆仙锁下来,也不必这么费劲。”
  俞生见了这阵仗,惊慌失措的叫了几声“神明”,便有些脱力的坐在地上。不过半个时辰,他便经历大起大落,已是心力交瘁。
  牢房里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稚嫩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何事?”
  众人看时,小侯爷已经满脸不耐的走了进来。一看见牢房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狱卒,他便变了脸色。又见青阳和赤璃制住了夏非满,便皱眉问钟离允:“钟离大人,这是什么情况?这帮古怪之人又是谁?”
  钟离允从听见东华自称“本上仙”起,已经瞠目结舌,做了木头桩子好一阵子。此时他寻思了片刻,发现无从说起,勉强道:“事情复杂……容日后再解释。”
  俞生看见小侯爷进来,原本死寂的脸上出现一点异样之色,他眉眼缓缓弯起来:“小侯爷,小民可否斗胆打听一件事情。”
  这囚犯是在垂死挣扎?小侯爷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点了头。
  其实不单小侯爷,在场所有人都是不解他为何忽然这样问。
  俞生笑意渐深:“敢问令堂在令尊那里,不大受宠吧?”
  小侯爷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你好大胆子!” 
  俞生似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却没有再理会他,只对东华道:“公子那日听了李家少爷、张家小姐和王家公子的故事吧?” 
  东华反问:“听了,与这案子有何关系?”
  俞生盘起双腿,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方才轻描淡写道:“关系大的不止一星半点,否则我师父怎会惹祸上身呢?镇远侯便是王家公子,我师父便是那个倒霉的江湖术士。”
  东华恍然点头:“原来如此,这么大的丑事,难怪镇远侯要除掉你师父。”这么说,镇远侯真正心仪之人是故事中“张家小姐”,怪不得俞生会恶意的问小侯爷这么一句……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靠伤害别人,来稍稍减轻自己的愤懑。
  俞生蓬头垢面,衣衫污浊,那一双眉眼却弯如天上半月,这样的一张笑脸十分博人好感。他对夏非满道:“神明,你不用管我,我这回是真的活不成了。”
  夏非满不甘心,又开始挣扎。忽然赤璃咂了下嘴道:“神明?你好好看看你的神明吧。”说罢将手往夏非满天灵盖上一按。
  东华一句“赤璃住手”才出口一半,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咆哮,夏非满已被赤璃逼回了原型。
  一只如狮虎般大小的山猫儿,瞪着赤红色的双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小侯爷蓦然惊叫一声,待东华看他时,他已经软绵绵瘫在地上。连钟离允都目光一凛,连退数步。
  俞生也变了脸色,但明显不是害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只山猫儿,良久,颤声道:“小……小满?”
  山猫儿尾巴甩了一下,继而垂下眼皮,算是默认。
  东华暗道,一向奉若神明的人,竟然是从前自己养的宠物,怕是换谁,都接受不了吧?
  忽听的俞生疯疯癫癫笑了起来,攥紧拳头大力捶着牢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东华讶然道:“俞先生,你这是为何?”纵然接受不了自己的神明是只山猫儿,也不至于崩溃至此吧?
  俞生视周遭空无一物,他狂笑着捶了半天,手上已经渗出了血。再抬起头,脸上已经有了两道泪痕,他又哭又笑的道:“师父——师父啊——”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发疯,牢里回荡着不知是笑声还是哭声的诡异声音,竟显得十分凄绝。
  东华渐渐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制止他自残:“俞先生,你……”
  俞生却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迅速扑向一侧的墙壁。
  只听一声巨响,他在别人惊诧的目光中扑倒在稻草里。钟离允最先回过神,迅速走上前,隔着栅栏看了片刻,站起身道:“脑袋开花,断气了。”
  山猫儿哀嚎一声,趴在栅栏前,看着俞生迅速冷却的尸体,眼中慢慢蓄起一层薄雾。
  青阳忽然道:“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东华此刻急需有人调和气氛,求之不得:“讲。” 
  青阳道:“其实我在司命星君处,还看过纶巾术士的往生图,只是当时觉得不甚重要,便没有带下来。现在想来,有一处意义重大。”
  “哪一处?”
  青阳道:“这术士临死前煮了一锅肉,炉灶旁堆着一副毛皮,很像是……这魔人所化山猫儿的毛色,因此属下觉得……属下大胆猜测,俞生以为他师父将这山猫儿煮着吃了,故而才起了歹念。”
  一念之差,差的,竟是歹念。
  东华眉心动了动,低头看见山猫儿回头巴巴的望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便吩咐赤璃:“让他回复人形。”
  赤璃正在为方才的鲁莽抱愧,闻言毕恭毕敬的挪过去,往山猫儿的头上点了一下。
  夏非满恢复人形后,便紧紧地攥着拳头,片刻之后方才哑着声音道:“那日俞生一早便去了集市,说是师父在山里躲了几天,要下来吃顿好的,让他速速准备酒肉。而我接了尊上之命,即刻要回魔境,又不懂如何作别,无以为报。便去山上抓了一只灰狍子,剥干净扔在他家厨房里。这时我听见动静,看见一个男人进了院子,于是便直接离开了。我没注意……狍子和我本体的毛色,竟是相同的……”
  东华和颜悦色道:“想是本上仙看错了,小友有些难过?”
  夏非满诚实的点点头。
  东华问:“俞先生也是凡人,也会投胎。小友为何要难过?”
  夏非满目光一颤,看一眼俞生的尸体,将头抿了下去,道:“来世他就不记得我了,他也不再是我认识的这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东华叹道:“因小友的出现,篡改了他的命数。他本该这一世为善,最后被恶人害死。来世投胎,他原定的本是个好命……一念之差,可惜了。”
  东华叹归叹,他没有不合时宜的道出心里的一点疑惑。纵然俞生一时激愤毒死师父,可事后他就没有发现那皮毛和骨肉并不属于一只山猫?是不敢去确认,还是不敢去承认,他自己会有看错的可能?后来将一切过往全都付诸刀子施加给镇远侯,将自身的痛苦归咎于那一枚铜钱。桩桩件件都交代了,唯独不愿提起山猫儿之事。
  在本上仙看来,俞生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真相的可怜人罢了。
  诙谐的是,本上仙如今赖在凡间,与这可怜人自我麻痹之举,似乎是同出一辙。
  忽听夏非满嗫嚅道:“那他如今所为……来世,还会按这般轮回么?”
  东华微微摇头:“不能了。这一世他造了杀业,来世多半是要投入畜生道。”
  夏非满怔怔的道:“畜生道……不行!”他蓦然翻脸,抬起一掌劈碎栅栏。闪身进去,扶起俞生的尸身,抬手抚上他稀烂的额头。
  青阳也已经反应过来,极快的飞身上前:“放肆,竟敢抢魂魄!”
  东华赶紧道:“夏非满,不可一错再错!”
  夏非满手上吸着一半魂魄,赌气道:“反正下辈子也要任人宰割,还不如让我带回魔境,给他找个别的躯壳,总好过被天管,被天收!”魂魄的另一端已被青阳牢牢抓住。一沓叠影痛苦非常,发出一连串怪叫。
  青阳见夏非满言行决绝,不由也动了怒:“魔人无知,就是毁了这魂魄,也不能给你拿去胡作非为!”
  东华垂下眼睑,算是默许了。俞生怨念太深,带去魔界日后必成祸患。且此时夏非满又誓不甘休,倒真不如……
  青阳瞧见东华神色,便在手上注入灵力,魂魄的怪叫声骤然提高,而后,归于沉寂。
  夏非满瞪起眼睛,嘶声叫道:“你做了什么!”
  东华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因为你不肯放手,你们两个扯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能审的快些,真要命。。。

  ☆、何夕(十七)

  夏非满朝青阳咬牙切齿的道:“你为何不放手!”
  青阳道:“你不放,我也不放。”
  夏非满虽怒不可遏,却陡然垂下手,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一地零碎魂魄。他扑过去,手忙脚乱的拢了拢,却怎么也聚不起来,其中一些小的碎片,已经开始趋于浅淡。
  东华好心的提醒道:“没用了,人为万物之灵,魂魄最是难修。他的魂魄不仅破碎,且破碎之后已开始消散,回天乏术。”
  夏非满瞬间暴跳如雷:“我杀了你!”一旋身,甩开不要命的架势,继续扑向青阳。
  赤璃在一旁搓搓手,小心翼翼的看向东华。东华拍拍他的头:“去吧。”
  赤璃顿时神采奕奕,响亮的应了一声,闪身前去帮青阳。一魔二仙顿时打的不亦乐乎,夏非满虽然天资奇好,只可惜对手太强,且还是两个,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露出了败势。
  趁着这个间隙,钟离允凑到东华跟前,面色复杂的道:“你是神仙?”
  东华坦诚的点点头。
  钟离允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指上面,再次确认道:“天上……的那种?”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牢里的一口天窗,透着外面悠远的夜空。
  东华收回目光,依然坦诚的点头:“不错,天上的那种。”
  钟离允的胸口剧烈起伏,还要再说什么时,忽然从夏非满的袖子里飞出一个物件,正打在东华的脚踝上。即便隔着靴子,东华还是疼的险些动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折扇。他对这东西已好奇许久,当下便弯腰拾起来。
  记得俞生说,这只是昔日画的一把山水扇子。打开看时,果然不差,扇面上画着青山绿水,再往下看,便会发现角落的一处石头下,安卧着一个小小身影。
  那是一只灰黄色的山猫儿,外表十分寻常,奇的是,它圆圆的眼睛竟是红色。
  夏非满见自己最金贵的东西落在了他人手上,一时心急,便分神咆哮道:“还给我!”
  赤璃趁机一掌拍在他胸前:“不许对君上无礼。”
  夏非满吃痛的后退几步,喷出一口血来。
  东华看看自己手中的折扇,又瞧瞧俞生尸体,尸体旁是碎掉的魂魄,已经飞散近半。他忽然意识到,先不论动机好坏,手段对错,夏非满在凡间所珍视的东西,似乎全都没有保住。
  非满,不圆满……这名字莫非是俞生起的?厉害,真是贴切,未卜先知。
  “青阳赤璃,你们住手。”东华长长的叹了一声,将折扇扔还给夏非满。后者失而复得,放在手里小心的摸了摸,而后慌里慌张的藏在衣襟里。
  东华看着他道:“事已至此,你不若想想魔境,想想你家尊上,你还要继续留在此间给他添乱么?”
  夏非满狠狠擦拭着嘴边的血迹,动作虽粗鲁,却认命的垂下了眼皮。
  青阳道:“君上这是要放他走?”
  东华整了整衣摆,缓缓道:“无论如何,他曾照料我数日,本上仙不能恩将仇报。眼下他已受重伤,暂无法兴风作浪。不若卖我一个人情,留他残命吧。”
  夏非满面无表情的看了东华一眼,抬手吸走地上残存的魂魄,而后走到俞生的尸首前站定,没有吭声。
  东华告诫道:“魂魄你尽管带回魔境,这尸首需交给官府,否则在场的凡人都不好交差,请小友见谅。”
  夏非满的双手紧紧攥起,他闭了闭眼,又深深的看着俞生满是血污的脸,忽然说了句:“我看三界,如三界看魔境。”
  东华又落下一叹:“即是如此,请你速速归去,今后也不要再来了。”东华想,俞生这一段愁云惨雾的人生,确实是令人如鲠在喉。连自己一个神仙都莫名觉得不快,更遑论来自魔境的夏非满。
  夏非满化作一道旋风消失,昭示着这一桩公案终于可以了结。此时天光微亮,各人脸上均有疲色,青阳自回天界复命,赤璃在指环上休养生息,小侯爷也被醒来的狱卒抬回自己家。
  若说钟离允之前对东华的态度是客客气气,那么此刻便是恭恭敬敬。东华同他回府,他几乎是一路微微躬身跟在后面。晨光一照,他本来比东华高几分的影子,如今倒是持平了。
  东华回去之后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下半晌,便合计着,这下真该回终南山了,免得再生风波,不若明日就走。
  谁料第二日打点好行李时,却不能出门,钟离允一早便不再府中,东华纳闷的向前一问,原来今日府上要来一个极尊贵的客人。
  再问这客人是谁,却是谁也不知道,只说是钟离允特意吩咐的。今日府中不得走动,亦不能随意出入。
  东华便想起司命星君给钟离允的一番预言,“你想见的人,下个月中旬会主动来找你”,且前日钟离允又兴高采烈的说得了信儿,那来人,必是钟离允的心上人了。
  东华暗道,看不出,又冷又硬的钟离允,居然还有一怀痴念。罢了罢了,今日是人家的好事,本上仙便不添乱了,明日再走亦是不迟。
  又听人们传说镇远侯被杀一事结了案,是被城北一个卖书的见财起意,拦路截杀。叹者有之,疑者有之,仇富者有之,事不关己者亦有之,交头接耳,众说纷纭。不多时,便被管事的喝退,四下散去,躲进各自房中。
  东华原地站了半晌,而后收整了思绪,去架子上寻了一卷书,坐在案前细细看起来。
  及至正午,忽听得窗外有脚步声。钟离允的府宅虽不十分气派,但也不小。东华住的客房在宅子最南边,后面只有一个假山,山下是长满了浮萍的池子。因这里风景实在乏善可陈,故而不常有人来。
  东华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开,正在想,府上今日不让走动,能有谁徘徊在本上仙的窗外?
  便听一个女子在说话:“此处倒是僻静,不过那里露着一扇窗,里面可有人?”
  东华听这声音,清丽细致,疏离中颇有几分高傲。心里一动,该不会就是钟离允的那位……
  果不其然,紧跟着响起的就是钟离允的声音:“那屋里不是人,是……”
  女子轻笑一声:“是鬼?”
  钟离允忙道:“不是鬼……” 
  女子讥道:“钟离允,几年不见,你竟然学会了风趣?”
  钟离允道:“请娘娘不要取笑。”
  女子淡淡道:“你可知本宫来找你所为何事?”
  钟离允恭敬的道:“臣不知。”
  女子哼道:“好一个不知,戍边之事,是你自己跟圣上提出的?”
  钟离允没有作答。静了片时,女子带了几分怒意道:“钟离允,你竟然枉费本宫的苦心。”
  钟离允仍然没有作答。
  东华腹诽钟离允不聪明,好不容易心上人出现在在自己面前,再不济也得说几句话,表一表衷肠,才算不辜负这一番痴心。
  钟离允道:“娘娘需明白,臣的抱负不是这个。”
  女子笑起来:“我才知道,原来你竟怀着别样的抱负,很好……就当本宫白来一趟。”
  东华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这时,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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