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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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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晚上没吃店里的酒食,想想就特么恶心。
她上辈子再卑鄙再阴狠,也没吃过人肉啊!
而且这次追得急,没来得及给符生良通信,几乎没有任何后援空降救兵的可能。
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自己根本不会功夫,云南更是废人一样,即便有个流氓捕头老兵痞,但双拳难敌四手,被堵在人家老巢里,武力突围也没啥戏了。
云西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身上这套狗皮,啊呸!是官服!身上这套官服能够让贼人忌惮些许。
啪啪啪,殷三雨重重的敲门,五指一收紧,用力捏住她纤细却极其柔软的手臂。
云西立刻配合的喊了一声:“哥!是我——”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一把拉开。
显然,云南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一下就看到了殷三雨拽着云西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黑手,眉头登时一皱,白皙的脸色瞬间一沉,眼中怒意迅速腾起灼灼烈焰。
“云南哥哥——他的——事说要找你。”云西说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殷三雨瞬间就很想笑,她这现学现卖也学得忒溜了。
她穿插的的哑语口型是:这是黑店,演戏商议。
话虽然简洁,但是意思却很模糊,云南真的能明白吗?
云南的眼神只略微闪烁了一下,马上做出了反应。
“放开她!”他眼神冷峻如冰,声音严厉,不似商议却更像是命令。
“呦呵!小样儿的,拿了本大爷的东西不还,你倒先横上了?”殷三雨一把推开云西,挺着胸膛,扶着腰间佩刀一步步逼近云南。
云西踉跄着看到这一幕,头皮瞬时一阵发麻。
妈蛋,别戏没演成,倒把云南真给搞死了。
她一咬牙,张着爪子就像殷三雨扑了上去!却见殷三雨嘴角挂着阴狠的笑容,单腿突然一抬,狠狠就像云南踢了过去!
眼疾手快的云西顺着殷三雨的力道一撞,在那只臭蹄子碰触到云南之前,就将他撞了出去。
“哥,你别昏啊!”
云南还没倒地,云西就夸张惊恐的喊出了声。
终于倒地的云南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样,而后无奈的放平了身子,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亏是亲哥,这默契就是666!
云西正在心里给云南点着赞,却听殷三雨轻佻浮浪的笑声再度响起。
“小可人儿,这份债嘛,其实很容易偿的。”
云西单手死死攥住衣领,惊恐万分的向后退去。
“怎···怎么偿?”
殷三雨挑眉笑着步步紧逼。
“人情债,当然是肉偿喽!”
“不···不要···”云西已经退到了炕沿边,脚下一绊顺势跌在炕下。她侧头一看,炕沿边上赫然有一层木板边缘,一端还有一个小插棍。
土炕的炕面从来是砖砌的,单独铺一层造价高昂的木板本就不合常理。
细细看去,边沿榫卯做工极其精致,一些就像是专供活动挪移的合页。
真特么的是机关!
“小可人儿,小心肝儿,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殷三雨邪恶的笑着,握刀的手指忽然翻动了一下。
云西心领神会,猛地挥手,将插棍一把拔出!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炕上床板轰然坍塌!云西直起身子探头一看,浑身汗毛瞬间齐齐炸起!
原来那炕上木板下面是个巨大的坑洞,坑洞中密密麻麻的立满了森然的尖刀!
每一道光洁的锋刃上都回闪着黄色的烛光!
一声细弱的惊呼突然自墙中响起,一直支棱着耳朵细辨着动静的殷三雨眼中陡然寒光闪过,腰间佩刀瞬时出鞘,锋利的刀尖带着呼呼的风声,嘭地一声,直直刺进正面的墙板!
一时间,刀刃穿破木板的声音、皮肉被削砍的声音,血液喷溅的声音,人惨呼惊叫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听得云西毛骨悚然!
她连忙站直身子,退离了火炕,却见殷三雨唇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抬脚踩着炕沿,用力一拔嵌入墙皮的大刀,那面墙竟然被他生生拉出一扇木门来!
原来那里有一个中空夹层,门扇是活动的,中间有一个细细的小孔,而夹层里正站着一个男人,左眼处中了一刀,生生被殷三雨捅出一个血窟窿,血肉模糊面目狰狞,右手还攥着一管吹针筒。
云西一步跑上前,完全无视那人被戳烂的白色眼球爆满的恐怖血筋,无视尸体头上黑白红各色令人作呕的浆液,欠起身子,劈手就夺过了那人的吹筒,甚至连那仅靠一缕肉丝的眼球在眶下无力的晃动都熟视无睹!
这时一个轻微的声音突然响起,哗啦啦的,就像是有齿轮在转动。
“退后!”殷三雨突然出一声爆喝,猛挥手拽回云西,端持着大刀就对准了那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尸体身后的砖墙似乎在缓缓转动,移动之下,尸体终于失去了支撑,一个向前,就栽进了满是利刃的炕坑里。
噗地一下,是尖刀刺破皮肉的声音!
但那血腥至极的残相并没有吸引他们分毫注意力。
只因为翻转的砖石门后面,已缓缓露出了另一间屋子!
屋子中间一张方桌,桌上烛台上擎着一柱儿臂粗的蜡烛上,桌旁坐着四个人。
客房的昏暗与密室的刺眼光线交换中,云西的双眼有瞬间的不适,待她的焦距终于清晰时,身子却猛地一震。
只因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
怎么会是他?!
第五十九章 人肉包子!
随着砖门的打开,里屋间四双眼,客房里三双眼,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向中间的门洞,七道视线错落交叠,齐齐交汇,俱是一惊。
云西觉得,对面人应该也没有料到砖墙机关会突然启动。
大约是夹层里的杀手死时误碰了开关部件,才导致砖墙突然翻转。
余光扫到炕洞之中被刺穿刺猬似的血尸,一种如堕寒潭冰窖的刺骨冰冷瞬间袭进她的身体。
原来卧榻之侧就有双饿狼般的眼睛,一直散着阴森的绿光,偷偷窥视着他们!
这种感觉恶心了,比最恐怖的梦魇还令人胆寒惊骇。
但比起对面那人给她造成的冲击,这些感觉却又不值一提了。
只因她第一个看清的那个人——李货郎!
一种复杂而诡异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
她已经分不出是惊喜多一点,还是对身陷重围的忧惧多一些了。
不过,前世混社会时,在一个斯文老混蛋的身上,她学到了一句话。
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
她不觉攥紧了手中的针筒,她相信凭借自己现代大姐大的胆识,即使面对一群古董黑社会,也绝不会没有一点生机!
思及至此,她轻轻撤步,将白净柔嫩的脸庞隐在了殷三雨的身后。
上次虽然与李货郎打过照面,但好在当时多留了一个心眼,用蓑衣帽兜将自己遮得很严实,不然新仇旧恨加一起,平白就给自己多下了一个绊子。
“白脸书生样的就是李货郎。”为防殷三雨不识得,她压低声音,小声提醒。
殷三雨冷冷的哼笑了一声,身子前移,将云西完全护在身后,抬手将大刀往袖子上一抹,蹭出一道殷红的血痕。
虽然站在他身后,但云西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狠戾气息!
即使看不见他的脸,那迫人的森寒气势,都让她本能的想后退。
那不是一般混混流氓的凶狠,那是一种久历战阵厮杀,纵横沙场饮血的暴戾!
县丞胡珂的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血战萨尔浒,九死余生,殷三雨是唯一的幸存!
两屋人无言的对峙着,脸色都越来越凝重。
云西忽觉眼前一片光影晃过,猛回头看去,只见云南吹熄火烛的姿势迅速被阴影隐没,接着,那黑暗就像是活了的颜料一般将整间客房迅速顷漫吞噬。
两间屋子瞬间就消失了一半!
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狞笑的响起!
“没想到今晚请进的竟是三位神仙!”
说话的是站在李货郎左边的一个枯瘦老头,一身酱红色布料质地上乘,脖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黄色佛珠,直垂到了腰带上。微微驼着背,头发胡须灰白一片,满脸皱纹却精神矍铄。一双微微外突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笑容阴狠如鬼魅!
殷三雨飒然一笑,“既认得你家神仙爷爷,还不快快跪下磕头,好求你家爷爷饶尔等不死!”
老者仰头轻蔑的俯视着漆黑的客房,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神仙也好,恶鬼也罢,但凡入了老夫的金魂寨,都得留下三层皮!”
殷三雨笑道:“本捕头北上砍过成队的金兵,南下剁过成群的土匪,最是拿人头当夜壶惯了的人物,想扒老子的皮,你们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不过,江湖行走,开店接客,为得不过是一个财字,既然本捕头点到这金水寨了,也愿意留下身上银票现钱,权当交个朋友!日后在咱山东地界上,本捕头也算各位一条路子!”
云西不禁在心里为殷三雨点了个赞,先不说事实真假,就是虚张声势这一招就够漂亮!
一能泄了贼人的志气,二是让贼人摸不到他们的背景底细,如此敌人多了一份忌惮,己方就会多一成胜算!“当过兵?”
干瘦老头忽然扬起头哈话大笑,老迈的眼睛精光一闪,“当年倭寇砍到老夫面前,老夫眉都没颤一下!就你这个小囚囊兵犊子,老夫还真不看在眼里!”说着他头一侧冲着旁边两个壮汉阴恻恻一笑:“把他三个都给我剁了!明早,老夫要吃最新鲜的人肉包子!”说完老头一挥手,胸前佛珠哗啦一甩,转身就走出了密室。
云西心猛地一沉。
虽然这群贼人已经折损了一名手下,但重金在前,己方三人又是官服加身,按理不应该会一点都不动摇,铁了心的只想取他们的性命。
看来这个金水寨不简单哪。
云西不动声色的向门口挪了挪,却发现黑暗中的云南已经开始搬挪殷三雨身边方桌。
殷三雨眼盯着前方,随手就将桌上茶具抄在手里。云南没有停滞的将桌子一把推到门前,死死抵住。
显然门外的伏兵更多,前面反倒是因为没有防备成了人数较少的突破点!云西的脑子正飞快的演练着各种逃生的可能,却见李货郎闪身躲到墙边,单手一按墙面,客房炕洞的木板立刻迅速闭合恢复如初。
紧接着剩下的两个壮汉刷拉一声,各自抽出插进腰带的软剑,抬脚就冲他们奔来!
云西此时才真切的看出对方的实力。
虽然她对古代兵器,明朝黑道了解不多,但也知寻常黑店打手绝用不出操控难度如此之高的软剑兵器!
招式虽未亮出,但从那身姿步伐也能看出,两人都是各中高手的练家子!
殷三雨虽是老兵,但肯定只适合战阵杀,单挑比武,未必打得过武林高手。 她迅速退到殷三雨身侧,只等着他与人正面厮杀,她可以侧面接应!
但是下一刻,她却呆愣在了原地傻了眼。
不是因为殷三雨武功超群力敌两个高手,也不是那两个高手一刀致命,直接结果了殷三雨的性命。
只是因为一套杯具!
殷三雨迅疾飞手掷出两只茶杯,光洁的瓷杯在空中飞速旋转着就直奔来人而去!
云西眼睛刚要一亮,就见那两人身子利落一侧,轻松避闪躲过。
他们脸上才露出些许不屑的得色,一只茶壶风一般的就直直撞碎在其中一人脸上,而壶身上的壶盖竟然随之跃起,异常精准的砸进了另一人的眼睛里!
“哼!当初神机营与神箭营为了抢老子,不知多少干了回仗!一群没眼力的囚囊子,敢动老子,找死!”殷三雨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轻笑着说道,手中还慢悠悠的惦着剩下两只茶杯。
云西眼前瞬间就浮现出那日王柏被拍,盘子上的汤汁剩菜却一点不漏的兜到杨拓与李儒头上的场景。
这孙子当时绝对故意的!他特么就是计算好了的,要的就是一盘击三鸟!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哗啦啦一阵巨响,云西回头望去,纸糊的窗框已经粉粉碎裂,破窗闯进的又是三名黑衣壮汉!怼着桌子的房门也被人踹得哗哗作响,门外还有更多的人!
------题外话------
我是小囚囊,啊呸!我是小注脚,捂脸笑哭~(>_<)~。
1:“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是清朝三代帝师翁同龢的一副对联。可以解释为,古今圣贤都具大气度,遇重大事件时,沉着淡定,举重若轻,应对裕如。
虽然这句话是清朝的,但是云西是现代人,所以用得很方便啊,O(∩_∩)O哈哈~
2:倭寇,红衣老头所说的倭寇是指从嘉靖年间到万历年间频繁祸乱东南沿海的日本海盗,其中多为武功出众的日本浪人。当时日本浪人武功之高,气焰至高,令人发指,曾经有几名日本浪人仅凭人手一把武士刀就横行沿海多省,屠杀无数百姓,追跑数量众多的成编制大明士兵,如入无人之境的史实记载。但是后来在戚继光、俞大猷等一批优秀将领的指挥下,倭寇气焰被严重打击!
第六十章 你们先走!
率先闯进屋黑衣人一脚就踢翻了挡在门前的桌子,紧接着,房门也哐地一声被人猛然踢开!
几个黑影迅速鱼贯而入,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手中三把大刀银晃晃的,光洁的刀身闪着惨白的寒芒。
云西早猜门外的贼人数量应该不少,但一下就涌进了六个人,还是惊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突然,她的身体电击般颤栗一下!
云南!
他在哪?
“我在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冷冷响起。
她立刻侧头回望,只见白衣的云南剑眉紧蹙,脸色凝重,已然退到身边,她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冲过去!我断后!”殷三雨翻身向后,横刀在前,用身体将他二人护住,声音低沉暗哑。
云西没有客套,拉起云南的手,朝着暗室通亮的机关门拔步就冲了过去!
此时的他们对于殷三雨来说,不啻于一件沉重的累赘。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快的先逃出去,再尽快搬来救兵援将,不然三人齐齐被困,就断绝了所有生还的可能!
他们才拔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了金属兵刃猛烈撞击的声音!
云西几乎可以想见殷三雨咬着牙,左一脚,右一刀,左突右挡着一波又一波凶狠进攻,拼命的样子。
她的眼眶莫名温热一片。
殷三雨!
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活着!
她在心里急切的祈祷。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当暗室中的李货郎看到迎面冲来的云西云南,便想要再次翻转墙板的机关,速度却还是慢了半拍。
其实在那两个软剑杀手被殷三雨击中时,李货郎就想关闭机关,奈何殷三雨出手太过阴狠,只捡最要害的眼睛死干,那两人的眼球都被各爆了一只,任凭他们武功再强,身板再硬,生受了这爆眼的剧痛,都顿时丧失了全部的攻击力。
其中一个已经昏厥着瘫在了床板上,另一个则倒在洞口不断抽搐着身子,不时发出凄厉的哀嚎。
李货郎想要关门就必须要牺牲一名同伴,所以他犹豫了。
眼见他们就要冲出来,李货郎颜色大变,仓皇的向外跑去。
云西狠狠踢开瘫在床板上的贼人,拽着云南一个箭步就跃出了密室的小门。
她本想抓住李货郎,又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公务再重要,也不如逃命要紧!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去找救兵,回来援救殷三雨!
虽然是黑道出身,但她最看中的就是恩情义气。
殷三雨与他们并不熟,甚至可以说是小有过节。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抛下他们自己单独逃跑。
甚至在最初发现误入黑店时,他就有机会自己脱身而逃。但他不仅没有逃,反而折身重回险境,只为将他二人活着带出。如今又自愿断后,再一次放弃了自己脱身的最佳时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这重于泰山的救命之恩。
她从不会抛下为了救她而不惜以命相搏的人,她只希望殷三雨能活着等到她的援兵。
密室的烛火很亮,夺目得就像殷三雨迸发出来的光辉形象。
云西强压下心中的愧疚与动容,拉着云南的手几步冲到洞开的大门前,突然!脚下一绊,她只觉眼前世界迅疾翻转而过,便一头向门下台阶直直栽去!
“云西!”
云南惊呼一声,伸手猛地一捞,薅着她的手臂将她死死拽住!
可是云西奔逃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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